根據符號刻在什麽樣的物體上,可以分為陶器上的雕刻符號和玉器上的雕刻符號。
作為單壹符號,可以引用20世紀60年代上海海馬橋遺址良渚文化五層出土的陶器和殘片解釋為“五”等符號;1986-1987余杭鎮西南湖出土的壹件黑陶罐口沿刻有單個符號,平遙北湖出土的壹件黑陶罐口沿刻有單個符號;江蘇胡成出土的有流壺的壺上刻有符號,上海金山縣林挺遺址出土的殘豆盤內底刻有符號。
作為兩個連在壹起的符號,上海馬橋遺址五樓出土的符號,或被解讀為“七”、“有”,或被解讀為“戊”、“天”。還有三個符號在壹起,如1974余杭大觀果園出土的石紡車,其表面等距離刻有“*”、“Y”和“+”三個符號。
由於幾個符號連接在壹起構成壹個句子,最著名的是江蘇吳縣胡成遺址出土的黑色陶罐,四個符號並排,李學勤先生解釋為“吳語”。
此外,現藏於美國哈佛大學薩克雷博物館的壹件黑陶穿耳壺環內壁上刻有多字陶文,也是由幾個符號連接而成。幾個圖畫符號或“意象”連在壹起,主要是余杭鎮南湖出土的壹件黑陶圓足罐。壇子燒制後,從肩部到上腹部連續刻出八個圖像符號。良渚玉器上刻的符號大多是單壹的,有的被認為是幾個符號的組合。
玉器上的單個符號主要與大汶口文化的“桓”有關。比如弗裏爾美術館收藏的壹件圓柱形玉琮,中國歷史博物館收藏的壹件玉琮,都是刻有“”的,即頂部為太陽形,底部為火形的圓形。上海博物館收藏的壹件玉琮刻有火形符號。符號的下半部分雕刻得有點像人字形,所以有的學者稱之為鳥紋,有的則稱之為雲紋。
但在山東莒縣陵陽河大汶口文化陶器中,“歡”字下部有壹個“火”字,其寫法與上海博物館的這件上的“火”的形狀和結構壹模壹樣,解讀為“火”的象征應該沒問題。余杭南湖出土的壹件黑陶豆盤,中間刻有雙圈“太陽”符號,兩側對稱的“火”符號,是大汶口文化“陶文”的又壹表現。上海福泉山五號墓出土的陶罐上刻有火與太陽結合的符號,其中太陽隱藏在火下,露出三分之壹大小的形狀。此外,良渚的玉壁上還刻有鳥、山等組合圖形。
對於良渚文化中的單個符號,有的因為與商周文字有聯系而可以嘗試解讀,有的因為看不到任何聯系而無法解讀。但即使可以嘗試解讀,也因為它的單壹性和孤立性而看不到語言的根基,所以有學者認為它不是詞。
盡管如此,良渚玉器和陶器上的“歡”和“火”符號具有特殊的意義,因為它們與大汶口文化中的相同符號相同。大汶口文化中的“和”字,不僅見於山東莒縣陵陽河、大竹村、諸城前寨等大汶口文化遺址,而且見於湖北石家河文化和安徽蒙城縣魚池寺大汶口文化遺址。這個相同的符號出現在如此廣闊的地區,說明它有被廣大地區確立和接受的意義。符號“”是符號“”的簡化形式,通常指定為“個“,但其解讀不同。考慮到大汶口文化和良渚文化的這些相關符號,在“”和“火”的形狀中,火是最基本、最核心的符號。符號的下半部分是火的形狀,上半部分的“○”可以解釋為太陽或天空中的星星。如果解釋為“星”,那麽就和“火”這個符號結合在壹起,意思是“火”這個星就是大火星;
如果解釋為太陽,在這裏,太陽也是天空或天空的代表,因此整個圖形也意味著大火星,表達了當時人們對星火的觀察、祭祀和計時,而大汶口文化的這種圖像在良渚文化甚至石家河文化遺址中反復出現,標誌著祭祀陳星火和實行火歷的文化傳統,從古代彜族蔓延到古代越國和荊楚大地,也表明他們負責祭祀。
從文字的起源來看,多個符號連在壹起,意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