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清時期,雲南書省、雲南省的設立,結束了南詔大理的割據勢力,不僅將雲南納入與大陸壹致的政治體系,也試圖將雲南文化納入與大陸壹致的文化體系。承擔移風易俗任務的教育,在建省之初也在全省鋪開。雲南這種與內地壹致的有組織的學校教育體系的建立,意味著雲南平民文化教育時代的到來。
元明以來有關雲南教育的資料,不僅集中於各種地方誌中的校誌,而且散見於各種正史和野史中。
至元十壹年(1274),為改變雲南百姓的兇悍愚昧的舉止,中清道總經理張禮道在府治東南設立孔廟,在雲南建校官,並在四川選士為師。賽滇池、張力道從省城開始辦學,開創了壹省學儒之風。然後學校從省會蔓延到各地。至元二十二年(1286),張力道被任命為雲南臨安廣西路軍民宣傳大使,在建水路創辦了寺院學堂。同年,郝天廷參與省府興建大理路寺學校,趙被任命為其教導員。元代雲南建了十多所學校。王聲,昆明縣李成芳人,曾擔任雲南儒學的推廣者,曾管轄大理、永昌、麗江、鶴慶、姚安、魏初等地。此外,還建有安寧州學、澄江官學、泰鼎學、河西郡儒學、臨安州學,以及嵩明州學、石屏州學等,均建於鐘政學派。可見,元代雲南的學校主要集中在滇池和洱海以及雲南中南部的壹些經濟發達地區。元朝在雲南建校後,科舉取士制度也傳入雲南。清元年間(1312),* *聖旨下令全國冬令、十月開科舉,規定雲南升五等,但版本不詳,無人考。直到元六年(1335),昆明人王明才考中,為元代雲南第壹。元代雲南進士只有李、李煜、段天祥、李天佐五人。都是昆明人,反映出雲南教育與元代科舉還有相當大的差距,雲南教育發展不平衡。到了元代,雲南文化的重心已經從南詔大理的洱海轉移到了昆明。
明朝統治者非常重視教育。不僅國子監規模龐大,地方官辦學校也比以往更加發達。明朝統治雲南三百多年,雲南的教育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發展,主要表現在雲南的教育體系日益完備。不僅越來越多的雲南文人入讀中央官學——國子監,而且雲南地方官學也有多種形式,如州縣學、社學、衛校、書院等。,隨著學校範圍覆蓋雲南大部分地區,受教育的人數,尤其是少數民族的子女,與日俱增,教育影響力達到頂峰。
明代雲南地方官學是在元朝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明軍平定雲南後,首先恢復了雲南、臨安、楚雄、河西等壹些被戰爭破壞的元朝學校。到洪武末年,元朝建立的儒學大部分得到恢復。同時還建立了壹些新的州縣,如雲南省的元江州、晉寧州等。新設大理肇州、鄧川和泰和、雲南、廊瓊三縣;臨安府設寧州、阿米州、通海河西、xi鄂、蒙自三縣。在楚雄州設立安南州立學校;鶴慶軍民府建川國學的建立,為明代雲南學校的建立開了壹個好頭。經過永樂、正統、景泰、嘉靖、萬歷等朝代,雲南撫州縣各級學校遍及瀾滄江以內的16個州。據《天啟》記載的雲南記載,洪武至天啟,雲南的周順、雲州、元謀等地共有官學16所,州學23所,郡學10所,文廟3所。社學是古代村鎮建立的壹所啟蒙兒童的學校。成化八年(1472),定邊縣令馮元光設立定邊社學。此後,路南府、廣通縣相繼建立社學,明代雲南社學多達160所。社會科多設在農村,有利於中國文化在基層的傳播。明朝為了加強對邊疆民族地區的控制,在雲南設置了駐軍。英國東正教統治時期,雲南建立了第壹所衛生學校。後來建立了平邑魏、劉亮魏的儒學。明朝統治者用武力治理雲南,促進了邊疆文化的發展和政治的穩定。雲南很多由地方官員創辦的書院,沒有唐宋時期私人免費講學的特點,完全是官學教育。弘治十壹年(1491),瑯琊縣令蔡小潔在縣城北建龍華書院,這是有確切記載的那個時代雲南最早建立的書院。嘉靖三年(1524),總督王琦在滇西北付雪建立了雲南歷史上第壹所省立書院——五華書院,它的建立是雲南高等教育的開端。明代雲南省共有56所書院。在這個教育平民化的時代,雲南的民辦教育也得到了發展。自元明以來,學校開始流行。有的人學業有成後回鄉教書,或者事業受挫,退休回鄉當學徒,或者辦學校謀生,辦家塾培養後代。自明代以來,駐防官員不斷向雲南遷移,他們在雲南與文人交遊、歌詠,也起到了教育、教化的作用。在雲南的私塾裏,父子相傳,祖孫的家庭教育最為普遍。傅澄,雲南人,從《易經》看,他年輕時就在四川中江擔任自私家的職務。看到兒子才華橫溢,才華橫溢,“不肯仕途上進,要他回到田裏去教兒子”。泰和何思明家是四世同堂的自私家族典範。官學與私學的相互鼓噪,造就了雲南華牧知風學藝的氛圍,禮樂的時代。壹時間,就連壹些過去忘恩負義、不聽話的少數民族也能送孩子上學了。明代中央官學國子監培養了壹批少數民族子弟,壹些地方官員也捐資建校,積極參與並協助地方官員辦學。
明代雲南各類學校以儒家經典為教育內容,以儒家理想人格為培養目標,與儒家思想結合更加緊密。明代雲南教育也是典型的儒家教育。在官學體系中,國家授予學校校場,設置名額,任命教授,訓導,批改學生,教教師。教學內容分為禮儀、音樂、射擊、科舉、書法、數學,各有虛實。學生習慣閱讀的書籍有《四書全集》、《五經全集》、《周禮》、《大明律》、《詔書》、《資同治鑒》等。,社會學教的書有《兒童語言》、《聖紫晶》、《百家姓》、《百家詩》等。每年學生都有壹個年度考試,春秋兩季都有老師。洪武二十八年(1395),明太祖稱禮部曰:“滇川邊區地方官皆設儒,以教其子侄之帥,使其知君、臣、父之義,無違禮,亦為護邊之道。”這些言論反映出明朝統治者已經意識到教育在政治中的重要作用,不難看出學校的設立是為政治服務的。明代在雲南辦學的根本目的是通過儒家思想的系統教育,使進入學校學習的學生明白行為準則和壹整套倫理原則,培養成言行符合封建道德規範的仁人誌士,從而以平反昭雪報效國家,鞏固邊疆。因材施教、啟發誘導、溫故而知新、學思並重、循序漸進等中國傳統教育思想精髓貫穿教學始終。
平民教育的普及帶來了產業的繁榮和文化的發展。洪武二十六年(1393),雲南開始應天省考。那壹年,來自昆明的李忠和楊沖參加了飛行員考試。永樂九年(1411),洪澄等28人參加雲南省考,雲南省考形成制度,三年壹次。明代,該省舉行了81次鄉試。到天啟時,雲南省有697人,大理州有475人。下壹代,雲南17個省都有人,除了廣南府。
子曰:“言而信,學而教,雖頗成也。”明代儒學教育極大地促進了漢文化的發展和雲南少數民族文化的繁榮。儒家思想以其不可抗拒的教育力量沖擊著雲南士人淳樸的心靈,醞釀著壹場前所未有的社會變革和震撼人心的文化變革。只要看到這種變化,就可以想象教育為雲南的社會文化發展註入了多大的能量。
步入舊清社會,舊的東西在衰落,衰落的跡象日益清晰。然而,飛馳的歷史車輪仍以其不可阻擋的慣性,將偏遠的雲南雲區推向另壹個文化高峰。清代雲南教育在暮年依然充滿生機。清康熙六年(1667),新設原臨安政府所屬的交化、王弄、安南三個長期官司區為華凱政府行政區,儒學建在此府。三藩平定和土改後,雲南的學校數量不斷增加,從明代的60多所增加到100多所,並呈現出從內地向邊遠地區、從壩區向山區和少數民族地區擴散的趨勢。康熙四十四年,漓江府改制後設立漓江府學堂,順寧府也在改制完成後設立學堂。乾隆二十四年,龔雪中殿建成。後來,滇西北和滇南地區建起了學校,如冕寧堂、龍陵堂、未夕堂和安平堂。易學,又稱易學,是壹種啟蒙教育。其教學內容主要是讀書、識字、禮義,經費由官員、士紳捐助或租學田。雍正三年,威遠開辦了雲南最早的少數民族誌願學校——士誌願學校。雍正五年,朝廷批準東川等地建土人義務學堂,聘請教師,招收壹些熟識的子弟先學,每天與漢族子弟相處,學習甲骨文廣訓,詩文書籍等。,如果他們成功了,就讓他們回到家鄉教他們的孩子。教外國人特別是在教漢族的時期,這種教學方法是符合少數民族實際的,對少數民族孩子學習漢語和漢族禮儀確實有效。在今天的元陽阿邦鄉,義學建立後,風氣逐漸開放,是人們懂得義氣的典型。從康熙到光緒的二百多年間,雲南有近700所義學,為普及中華文化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學校教育中處於較高地位的書院,在清代也有了新的發展。康熙二十四年雲貴巡撫蔡玉榮、雲南巡撫王紀文在南門外慧光寺左側創辦育才書院(又稱昆明書院)。康熙皇帝手書“育才”二字,贈給書院作為表彰。這是清代雲南州縣書院建立的開端。未來,該省將修復或新建240多所書院。雍正九年,鄂爾泰總督重修五華書院,將《古今圖書集成》藏於五華書院。書院以“廣元士人之識”藏書萬余冊,成績顯著,歷年省考第壹。光緒十七年由總督和譚總督創辦的書院,其設置與五華書院相似。講師都是著名的儒生,學習成績優秀,造就的人才很受歡迎。五華書院、鄭經書院、育才書院是清代雲南百余所書院中的佼佼者,成為清代雲南教育的壹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