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來,內需外需增速放緩,生產活動減少,產能利用率不足,經濟運行持續下行,出現了壹些值得關註的新情況新特點。
出口的短期波動。
上半年出口增速不僅明顯回落,而且波動較大。6月5438+10月出口負增長2月達到18.4%,4月降至4.9%,5、6月再次回升,這是近年來罕見的現象。除了春節、勞動節、端午節等季節性因素外,還有以下原因:歐洲經濟波動劇烈,國際經濟復蘇進程曲折,市場預期不穩定,中國出口趨於短平快,壹定程度上導致出口增長大起大落;光伏、化肥、新型電子產品出口受美國“雙反”、市場投放節奏等特殊因素影響,波動較大。此外,中國經濟發展成為外界判斷全球經濟和大宗商品價格走勢的重要依據。國內需求的收縮和進口增長的下降也間接降低了國際市場對中國出口產品的需求。
(二)企業去庫存和去杠桿並存。
今年以來,生產端工業增加值、主要工業產品產量、發電量增速普遍超過投資、消費、出口增速。生產端和需求端的背離主要是由於對未來經濟增長和價格的悲觀預期,原材料庫存和產成品庫存減少,產能利用率降低。準備金率和存貸款利率下調後,貨幣條件改善,市場利率繼續下降,但信貸有效需求不足。新增貸款中,中長期貸款占比明顯低於歷史平均水平,企業資產負債率也有所下降,說明企業投資意願不強,去杠桿和去庫存並存。
(三)產能過剩突出,經濟效益下降。
傳統行業中,產能過剩從鋼鐵、電解鋁、水泥、汽車等行業擴大到焦炭、電石、鐵合金、銅冶煉、紡織、化纖等行業。新興產業方面,由於多領域采取各種刺激政策促進投資,產能快速擴張,壹些新興產業,如碳纖維、風電、多晶矽、鋰電池、光伏等。,都經歷了產能過剩。低水平的同質化競爭和價格戰導致企業利潤大幅下降,商業模式具有明顯的“速度-效益”特征。6-5月,全國工業企業利潤增速同比下降2.4%,其中,國有企業同比下降10.4%;規模以上工業企業虧損面同比擴大78.2%,虧損面同比擴大23.1%。
(四)區域經濟運行分化明顯。
6-6月份,東部、東北、中部、西部地區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分別增長9.7%、10.6%、15.1%、15.5%。東部增長速度最慢,對整體經濟的拉動作用明顯減弱;中部增速持續下滑,已經落後於西部。從近期各省區市研究中心主任經濟形勢座談會來看,不同地區經濟運行和發展趨勢出現明顯分化。出口導向型產業集中的地區,由於出口增速放緩,工業生產大幅下滑;資源型產業和重化工業占比較高的省份,經濟增速和效益明顯下滑;產業轉移集中的地區,經濟活力強;產業轉型升級進展較快的地區,雖然面臨壹定困難,但仍是可承受的,前景樂觀。
(5)房地產市場出現新變化,部分城市房價可能反彈。
從全國來看,房屋新開工面積增速連續25個月高於商品房銷售面積增速,房地產開發投資增速連續20個月高於房地產開發企業增速。預計全國房地產市場將繼續呈現下行趨勢。但是最近出現了壹些新情況。6月,許多城市的地價和房價上漲。貸款利率下調不僅降低了購房成本,也在壹定程度上改變了房價預期。隨著北京等部分熱點城市成交量的明顯回升,賣房面積不足的問題逐漸凸顯,後續供應量下降,房價反彈風險不容忽視。
(六)就業約束有所緩解,財政金融風險約束加大。
就業和通脹是宏觀調控中兩個重要的壓力測試指標,就業形勢的明顯惡化往往成為調整宏觀政策的依據。在這個曠日持久的回調過程中,就業壓力依然不突出。國家統計局調查的失業率並沒有惡化,實際調查中也沒有大量員工被辭退。就業對經濟增長的約束有所緩解,這在壹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國勞動力供求關系的變化。但需要註意的是,就業指數是壹個滯後指標,反映起來相對較慢。如果短期內增速下滑過快,至少結構性就業壓力還是會出現。另壹方面,房地產市場、地方政府債務、銀行資產質量、企業資金鏈等方面的風險。已經開始出現。經濟增速下滑增加了這些風險點(環節)的脆弱性,可能引發局部甚至系統性金融風險。
上述新情況、新特點,充分反映了當前中國經濟運行的復雜性和不確定性。特別值得註意的是,從全球範圍來看,歐盟是最大的經濟體,中國是經濟增長的重要來源。其經濟衰退和放緩導致內外經濟傳導渠道更加復雜多樣。總體來看,上半年我國經濟運行出現初步企穩跡象,短期內大幅下滑的風險明顯降低。隨著需求約束的加強,產業轉型升級、兼並重組、優勝劣汰的加快,結構調整將取得進展。
二是下半年經濟運行的穩定性有望增強。
下半年,歐元區經濟處於輕度衰退狀態,美國、日本經濟溫和復蘇,新興經濟體下行趨勢放緩,中國出口增長將有所回升;隨著政策效應的進壹步顯現,經濟運行的穩定性有望增強。
(1)歐元區經濟處於輕度衰退,美國和日本有望溫和復蘇。
歐債危機可能會重演,但短期內不會引發全球性風險。歐盟內部防火墻沒有有效建立,任何負面消息都可能引發市場波動,歐債危機可能多次重演。近期,歐洲央行和救助基金采取了壹系列救助行動,對穩定金融市場、緩解債務危機將產生積極作用。歐元解體也不符合歐元區國家的利益。危機會迫使各方讓步合作,短期內不會出現全球性系統性風險。同時要看到,歐元區發展不平衡,需要深度的結構調整和體制改革;建立金融聯盟甚至在壹定程度上達成政治聯盟更為復雜和持久。預測2012年歐元區經濟將處於輕度衰退。
美國和日本的經濟保持溫和復蘇。6月份美國失業率和勞動參與率與5月份持平,就業形勢沒有惡化。6月密歇根州消費者信心指數為74.1,達到2008年以來的較高水平。房地產市場的反彈趨勢已經基本確立。4月新開工私房同比增長26.5%,現房銷售庫存連續14個月下降,中間價同比增長4.8%。根據歷史經驗,美國大選年的宏觀政策反應更為及時和敏感,貨幣政策仍有刺激空間。日本災後重建效果繼續顯現,壹季度GDP增長2.8%。5月份居民實際支出增長4%,新房建設明顯加快。雖然近期出口增長乏力,PMI指數也有所回落,但總體增長趨勢沒有溫和改變。
新興經濟體的下滑勢頭有望放緩。主要新興經濟體中,第壹季度GDP增速印度為5.6%,巴西為0.75%,俄羅斯為4.9%,土耳其為5.2%,除俄羅斯外的所有國家均明顯放緩。如果國際經濟不惡化,大宗商品價格將逐步企穩,特別是隨著中國經濟運行的好轉,新興經濟體下行趨勢有望放緩。然而,我們需要密切關註印度的“雙赤字”、經濟大幅下滑及其後續影響。
前6個月,我國進出口分別增長9.2%和6.7%,比去年同期分別回落14.8和21個百分點。廣交會訂單成交額360.3億美元,同比下降2.3%;年出口增長率明顯下降。同時也要看到,我國主要貿易目的地增速有所回落,但仍高於其進口總額增速,表明在全球需求下行的背景下,我國出口的相對競爭力並未惡化;在出口比重上,增加了對美國、日本和東盟;隨著進口價格指數的下降,中國的貿易條件有所改善;匯率升值預期明顯降低,也有利於穩定出口。考慮到上半年各項“穩出口”政策效果逐步顯現,以及去年8月以後的低基數,下半年出口增長將好於上半年。預計全年出口增長可達到10%左右的預期目標,進口增速略低於出口,凈出口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由負轉正。
(B)國內需求增長已經穩定,投資仍然是穩定的支柱。
居民消費和政府消費增長總體平穩。我們將繼續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政府總消費將保持快速增長。受家用電器、汽車、石油產品增速下滑影響,居民消費增速小幅回落。但考慮到物價下降和居民收入增加,以及鼓勵消費政策的實施,實際消費增速基本穩定。
短期內內需穩定的關鍵在於投資。前6個月,固定資產投資同比增長20.4%,比上年5月加快0.2個百分點。剔除價格因素,二季度實際增長比壹季度上升0.4個百分點。從構成看,制造業投資增長24.54%,小幅上升0.07個百分點,走勢總體平穩;房地產開發投資增長16.6%,較前5月份回落1.9個百分點,延續下行趨勢。基礎設施投資(包括電力、熱力、燃氣及水的生產)增長8.2%,比前5月份加快3.6個百分點,回升明顯。下半年,由於房地產庫存高企,開發商資金緊張,房地產投資增長動力依然不足。但受當前市場銷售回升和保障性安居工程補充作用的影響,全年房地產開發投資增長仍可達到14%左右。基建投資會保持上升趨勢,可以在壹定程度上彌補房地產投資的下降。綜合考慮區域產業轉移、機器替代勞動力、地方政府換屆效應等積極因素,預計全年固定資產投資增長將達到18%左右。
當前經濟運行仍面臨諸多不確定因素,但積極因素正在逐步積累。首先,工業增加值增速初步企穩,房地產銷售回升,汽車等重要工業品產量增速明顯提高。其次,根據庫存調整38 ~ 40個月的周期規律,此輪庫存調整接近尾聲。第三,歐債危機處理出現積極變化,美國和日本經濟保持溫和復蘇,國際經濟總體形勢沒有惡化,大宗商品價格有望逐步企穩。此外,中國近期降低RRR、降息、支持民間投資等政策效果正在逐步顯現,這將對穩增長起到積極作用。總體來說,需求端和生產端的偏差會縮小。我中心經濟形勢分析組編制的DRC先行周期指數和同步周期指數6月份繼續回升,“中國經濟時鐘”逐漸從衰退走向復蘇,給出了宏觀經濟企穩回升的初步信號。
綜合判斷,隨著宏觀政策效應的進壹步顯現,經濟運行將初步企穩並可能出現反彈。三、四季度經濟增長預計略高於二季度,全年GDP增速可達8%或略高。
但必須看到,經濟企穩的基礎還不牢固,如果出現意外沖擊,經濟仍可能再現下行趨勢。
第三,註意增長階段過渡期短期和中長期政策的銜接
(壹)經濟增長逐步從高速增長階段轉向中速增長階段。
這壹輪持續的經濟回調已經超出了通常的商業周期,是多重周期性因素疊加、中長期增長潛力下降的結果。短期來看,中國正處於商業去庫存和經濟刺激計劃的拉動效應減弱期,也處於國際主要經濟體大選的政治周期和國內轉型期。從長期來看,全球都處於金融危機後尋求新技術和新產業突破的時期,新的技術周期還處於起步階段,全球經濟增長整體放緩。多重周期性力量的交織,使得經濟運行非常復雜。
經濟增長不僅受宏觀經濟政策和短期需求變化的影響,還取決於特定發展階段的潛在增長水平。近年來,我中心開展了中長期經濟增長的國際經驗研究。二戰後成功趕超的經濟體,如日本、韓國、德國,都經歷了二三十年的高速增長。當人均GDP達到11,000國際元(購買力平價)時,經濟增長無壹例外出現下滑,降幅超過30%。其中日本發生在70年代初,韓國發生在90年代中後期,德國發生在60年代中後期。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經濟增長路徑接近或類似於這些成功的趕超型經濟體。
2011年,中國人均GDP接近9000國際元。維持目前的發展趨勢,未來壹兩年將達到11000國際元左右。此外,我們還計算了全國和不同類型地區的經濟增長,以及電力、汽車、鋼鐵等重要工業產品的峰值產量。上述研究的基本結論是,“十二五”後期,中國經濟增長將由高速轉向中速增長,潛在增長率將更上壹層樓,降幅可能達到30%左右。
最近,經濟運行中的壹些新變化表明,中國經濟增長階段的轉換可能已經開始。
首先,基礎設施投資的潛力和空間明顯減少。2010以來,基建投資增長明顯回落,基建投資占固定資產的比重從過去十年的近30%下降到目前的20%左右。二是東部發達地區經濟增速明顯回落。廣東、江蘇、山東、浙江、北京、上海等省市,去年以來工業生產和投資增速低於全國平均水平,這些地區經濟總量接近全國經濟總量的壹半。這些地區的人均GDP已經到了增速下滑的時間窗口,率先實現增長階段的轉換是順理成章的。三是地方融資平臺和房地產市場風險明顯增加。人們對這些領域投資回報的擔憂,本質上是對其增長潛力的擔憂。
此外,城鎮化還有很大空間。但由於我國經濟規模在基數效用上的大幅增長,即使城市化率每年提高約1個百分點,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也明顯降低。這些都可能預示著中國潛在經濟增長率開始下降,也預示著此輪經濟調整不同於以往的短期調整。即使下半年出現反彈,經濟增速也不太可能,應該不會回到原來的高增長軌道。在增長階段的過渡期,GDP增速保持在7% ~ 8%比較合適。其實這個速度從全球來看並不低。
(二)宏觀調控要避免兩種傾向。
日本、韓國等國的經驗表明,經濟增長階段轉型期的到來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這壹時期宏觀經濟政策的選擇至關重要。尤其要警惕和盡量避免兩種傾向:壹種是試圖回到以前高增長軌道的傾向。長期以來,政府、企業、市場和社會已經適應或習慣了高速增長的宏觀環境,短期內難以接受增速的趨勢性下滑。壹旦增長率下降,很容易不顧潛在增長率下降的事實,試圖通過政策刺激將經濟帶回高增長軌道。結果不僅無法恢復高增長,還會推高通脹和資產價格,形成泡沫經濟,引發更大風險。第二是讓經濟自行下滑的趨勢。進入增長階段過渡期後,由於原有預期已經被打破,新的穩定預期尚未形成,經濟運行的不確定性和脆弱性明顯增加。壹旦發生大的沖擊,短期內很可能會出現增長的大幅下滑或波動。如果我們對這壹特征不夠重視,不要過分擔心經濟下滑,忽視市場主體需要逐步調整適應經濟放緩,政策反應較弱,可能因經濟增速短期過快下滑而引發系統性風險。
經濟增長的轉型期也是市場主體逐漸調整商業模式,市場、制度等風險逐漸暴露和修復的過程。短期宏觀政策的重點是應對經濟下滑趨勢中的周期性波動,既要防止過度刺激,使經濟出現泡沫;也要防止經濟短期內大幅下滑,風險和問題突然爆發。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重要的是要防止第壹種傾向。由於經濟回調周期較長,在政策逐步放松的過程中,需要防止加碼和過度刺激的風險。
同時,經濟運行短期大幅下滑的風險也需要高度警惕。從1996開始,經濟增速最低的四個季度分別是1998、2008年第四季度和2009年第壹季度,GDP平均增長6.9%,財政收入增長2.4%,稅收收入零增長,工業企業利潤負增長34%,虧損面擴大82.5%。由此可見,當經濟增速降至7%或更低時,企業虧損面和虧損額將大幅增加,財政收支壓力明顯增強,經濟企穩基礎脆弱。因此,要正確認識經濟增長與結構調整的關系,避免把速度與結構調整對立起來,忽視速度與效益、速度與風險的轉化關系。速度下降本身會迫使市場主體調整結構。但短期內增速下降過快,經濟關系就會非常緊張,風險急劇增加,就會失去調結構的有利時機。特別是在速度效益盈利模式沒有根本改變的情況下,適當提高經濟增長速度顯然是必要的。
還應該看到,當前經濟增長的下行趨勢也是資源優化配置有限,在現有體制機制框架內難以有效釋放增長潛力的結果。因此,短期政策應與中長期政策有效銜接,著力深化體制改革,釋放新的制度紅利,激活增長潛力。
四、“穩增長、防風險、調結構”並舉,促進增長階段平穩過渡。
當前,經濟運行出現觸底反彈跡象,但國際國內對復蘇的支撐依然脆弱。宏觀調控要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堅持“穩增長、防風險、調結構”並重,認真落實已出臺的各項政策措施,積極謀劃和啟動中期改革,促進增長階段平穩過渡。穩增長,重點是保持經濟增速在適合增長階段轉換的合理區間,避免過度刺激和過度下滑兩種傾向;風險防範,重在穩定市場預期,防範和化解經濟下行中暴露的各類風險,防止部分熱點城市房價出現明顯反彈,防止資產質量較差的地方融資平臺風險進壹步加大;結構調整的核心在於轉動力,下大力氣推進體制改革和制度創新,積極推進改革型供給政策,加快基礎產業改革,破除資源優化配置的障礙,激發市場主體活力,釋放我國仍然可觀的增長潛力,促進增長階段平穩轉換,增強經濟社會發展的可持續性。
(壹)堅持穩健的貨幣政策基調,發揮積極的財稅政策作用。
適度放松貸款額度、存貸比等行政管制措施,逐步取消貸款規模管制,積極推進利率市場化進程。跟蹤外匯占款變化,適時降低法定存款準備金率,確保銀行流動性穩定。支持信貸合理增長,實施中性的住房信貸政策。利用人民幣貶值預期增強,引導匯率雙向浮動,保持匯率基本穩定。有效避免財政收入增加和非稅負擔增加對企業生產經營造成的影響。推進加速折舊,鼓勵企業技術裝備升級。調整完善“營改增”試點,加大減稅力度,降低生產性服務業營業稅,切實減輕稅負。適當加大對低收入群體和困難家庭的救助力度。
(2)保持真實住房需求,防止壹線城市房價反彈。
繼續嚴格控制投機、投資等不合理購房需求。限購政策不能放松,需要根據形勢變化進行完善。在房貸利率對房地產調控政策存在諸多誤解的時候,要加強正面宣傳,穩定預期,引導剛性和改善性住房需求的穩定釋放。實行首付和利率反向調整的政策,即在貸款利率下調時適當提高首付比例,使購房者的支付能力不會因利率政策的變化而發生變化,防止短期內因支付能力的變化導致需求大幅波動。努力防止北京等部分壹線城市房價反彈,增加商品房建設用地供應,增加住房供應,改善市場供求矛盾。
(三)保持基礎設施投資的合理增長
全面清查各級政府在建項目,對符合經濟社會發展要求、有助於增強經濟發展後勁、經濟社會效益優良的項目給予資金支持。在充分論證的基礎上,加大基礎設施等重大項目的儲備工作,根據輕重緩急完善可行性研究,以防突發沖擊。鼓勵金融機構對地方融資平臺進行分類評估,對資產負債優良的平臺給予必要的信貸支持。加強國土資源長遠規劃,指導新城新區建設。科學規劃布局城市基礎設施建設項目,加強城市排水系統、地下管廊系統、地鐵等基礎設施建設。在提高基礎設施投資增速的同時,切實加強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管理。
(4)加快石油、鐵路、電力、金融等基礎產業改革。
適當放寬石油勘探開發領域的準入限制,優先開放邊際油田、頁巖氣等非常規油氣資源的勘探開發準入。按照“縮短調價周期,加快調價頻率”的思路,推進成品油定價機制改革。適當放寬進口油源限制,加強煉油與終端批發零售的競爭。進壹步放寬新建鐵路的市場準入和運營管理體制改革。及時調整電價,盡快改革電價形成機制。探索建立省級電力交易平臺,打破省際壁壘。大力發展企業債券市場,穩步發展利率衍生品,改革股票發行制度,完善場外市場。
(五)積極準備歐債危機應對方案。
密切關註歐債危機的演變,動態評估對我國貿易、資本流動和儲備損益的直接影響和沖擊,以及通過國際金融市場和信心渠道的間接影響,做好必要的應對預案。鼓勵企業調整出口結構,提高產品質量和競爭力,拓展歐盟以外的市場。密切關註香港市場的異常情況,防止因資金大量撤離而導致匯率和價格大幅波動,並可能引發市場恐慌。利用國際市場資源性產品價格大幅下跌和外匯儲備充足的優勢,適時增加戰略儲備和商業儲備。利用危機中估值較低、進入門檻較低的機會,鼓勵中國企業進入歐洲市場,積極收購歐元區優質企業和資產。
(六)支持產業升級和制造業發展。
結合產業升級,實施技術改造貼息等支持政策,鼓勵企業設備升級和制造業投資增長。鼓勵產業兼並重組、優勝劣汰,支持銀行發放兼並重組貸款、企業發行重組債券。
積極推進區域產業轉移,著力改善軟硬件環境,提高產業配套能力,優化產業布局。加快落實支持中小微企業發展的“壹攬子”措施,落實支持實體經濟發展的政策,防止各類虛擬經濟泡沫,引導資源要素向制造業和實體經濟流動。積極引導居民消費結構升級,提高住房和城市建設標準,推進智慧城市和低碳城市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