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中國古代文學中的盟書與蝌蚪
書法墨水早在商代就出現在甲骨文和玉器上。此後,雖偶有發現,但畢竟數量太少,過於分散,也無法形成完整的書法風格,只能透露出壹些關於筆墨的早期消息,所以它從屬於當時的甲骨文書法。但到了春秋晚期,書法用墨已經大規模使用。到了戰國時期,書法用墨日益普遍,逐漸成為這個時代書法的主導形式。目前發現最早的書法墨跡是晉代侯蜀和文縣的書法墨跡。
1.後馬蒙書
《聯盟之書》,也被稱為《包容之書》,在李周·孟思中說:“孟思,法律就在妳的手掌中。”鄭註:“其言載於聯。協約國在策上寫字,殺祭得血,葬之,謂之載書。”盟誓是春秋時期諸侯國之間或內部經常舉行的活動。《李周》中提到,這個活動的壹個重要內容就是將誓詞復印兩份,壹份藏在孟府檔案館,另壹份隨祭品埋在地下,以取信於鬼神。通過這壹活動,聯盟各方和州長期望相互約束。
侯書(圖1.32)是指1965年山西省侯馬市秦村(即金墩新田遺址)出土的大量舒夢墨跡。經學者考證,此約為十五至二十三年(公元前497-489年)晉、(即趙陽、)與卿大夫之間的盟約。
誓詞直接用毛筆寫在圭形的石頭或玉片上,也有少量的黃形玉片,共計五千多片。由於長期埋在地下和水土流失,許多字符已經褪色,模糊不清,難以辨認,其中只有600多個是清晰可見的。這批盟書多為朱書,少數為墨書。從內容上看,《竹書》可分為《宗孟》、《魏徵》、《那事》。墨書可分為“咒”和“蔔”。
如此大量的書法墨跡不是壹個人寫出來的,所以有工整和潦草之分,方圓有廣義和狹義之分。但整體風格、形象、筆法基本壹致。這批墨跡的發現,為中國書法史上中國古代蝌蚪的身體提供了最原始、最真實、最生動的標本。聯書的筆法,往往在筆的開頭垂直落下,形成壹支筆,然後水平運行,逐漸擡高,在筆的結尾有壹個很好的轉身收起來的動作。這已經是壹個很完美很有表現力的筆法程序了。起伏沈重,飽滿沈重,尾巴曲折,使得點畫看起來像蝌蚪。中國古代蝌蚪的名字,也是漢晉人以這種書法命名的。這種獨特的筆法是對商周書法水墨筆法的繼承和發展,是從無意識的書寫狀態中有意識地建立起來的壹套壹貫的、完整的筆法。這種筆法在以後的其他系書法用墨中也有使用,但仍然是典型的晉系,這種筆法甚至在金文儒的《賢士鏡》中也有表現。
舒夢是壹件實用的書法文物,反映了當時的真實書寫狀態。實用的書法,以簡單、應用為目的,首先要在不加思考的快速揮桿中建立有效的筆順,這就是筆順。在商周書法中,筆順可能沒有嚴格的規定,但在大量直接書寫的墨跡中卻是非常重要和必要的。筆順規則賦予書法以時間性和鮮明的節奏。點畫的開始和結束不再是孤立的。起初,它起起落落,起初停止,帶上紫色絲帶,隨形勢而成形。這是以空間建構為主的青銅器銘文所不具備的新內容。
快速實用的書寫會改變原有字體規範的結構,創造出更多樣的結構圖案和空間形狀,這是解構舊字體規範,促進新書法風格產生的直接動力。
快速寫作不思考,從不雕琢,天真,在快速寫作運動中來回構建,最終達到壹種境界。這需要壹種敏感。書法中這種珍貴的敏感不是在刻意雕琢中誕生的,只能在極度放松的自由中表現出來。春秋戰國時期書法用墨的廣泛使用,已經開始了對未來書法的技術準備和敏感度培養。
2.文縣團書
1980-1982期間,河南省溫縣武德鎮西張集村晉國遺址出土了4580余份《舒夢》,這是繼《後馬蒙書》之後的又壹重大考古發現。類似侯馬的盟信,是晉定公十五年(公元前497年),主要盟友是晉國清朝六部之壹的韓堅子。
文縣團書都是墨跡,很多人寫的。它跟中國古代的蝌蚪侯蜀壹樣,只是風略有不同。這批盟書所用的圭形或簡石,溫潤如玉,上下寬度不等,多呈上窄下寬的楔形。作文根據情況安排,往往上本兩行,下本三行,自己變化。與後的書相比,他的筆法更為輕松蒼勁,結構也多變。比如壹本編號為T1Kan1845的聯賽書,字跡潦草,結構散亂。石片正面寫滿後,盟字只有六個字,在石片背面續書,行壹行大書,灑脫灑脫,這在侯馬的盟書裏很少見。再比如壹本編號為T1Kan3216的聯盟書。以“自過去”開頭的“子”字,適當地放在的上方,後面的字沿右側互相交叉,越寫越舒展,第二行略收,跟著開頭的“子”字,越往下銼。這種自由多變、松緊適度的構圖,為後人提供了有益的借鑒。
侯馬聯書和文縣聯書的發現,不僅澄清了書法史上關於中國古代蝌蚪的名實之爭,而且證實了中國古代蝌蚪在臨摹體系中的起源。漢代以來的《說文解字》收字500余字,曹魏《正始詩經》部分殘石,郭仲舒《單於竹簡》,夏臘《古文四韻》等。這些從漢魏到唐宋元明的傳世古文,代表了對古代書法的理解和把握。後人在臨摹過程中,自覺不自覺地對古文原型進行了改造,不可避免地導致了人物結構的壹些錯誤,筆法高度統壹和程式化,偏旁部首被規範為嚴密的結構。經過這樣的改造,人物也失去了原有的生動和自然。歷代抄寫的古文,其實包括大小篆。藝術上最大的問題是筆法高度程式化,結構錯落有致,遠沒有春秋戰國時期手寫墨跡的純真和融合。但是,人們在使用和書寫這些古文時,在基本遵循原有書寫規範的前提下,投射了自己的創造力和想象力,使得傳世的古文在細節上呈現出不同於戰國文字的新局面。另壹方面,由於歷代學者、書法家對古文的研究和書寫,使其壹脈相承。這是我們閱讀地下出土的古代資料,進而深入了解書法發展的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