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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染箱

貴州蠟染圖案的題材主要來源於對自然環境中物體的模仿和對民族文化的深刻記錄與表達。從貴州蠟染裝飾題材的分類來看,可分為自然紋和幾何紋兩大類,自然紋又可分為植物紋和動物紋。

自然圖案中有菊花、荷花、桃花、蘭花、牡丹、石榴、葫蘆、向日葵、雞冠花、浮萍、水草、蕨花、椒花、山中無名花等植物圖案,有牛、龍、鳥、虎、獅、象、鹿、狗、兔、雞、鼠、鳳、龍等動物圖案。這些題材來源於貴州少數民族非常熟悉的自然,但在造型上並沒有被自然意象的細節所束縛,而是進行了大膽的變化和誇張的藝術處理。這種變化和誇張不僅準確地傳達了物體的特征,而且具有很高的藝術概括能力。

貴州的少數民族長期生活在山水之間,大自然的美景給他們帶來了藝術創作的靈感。山澗中的草和野花,叢林中的樹和果實都是他們表現的對象,因此他們可以創造出各種題材多樣、風格各異的植物和花卉圖案。在有些地區的蠟染印花中,植物圖案與動物圖案壹起使用,有些地區則以植物圖案為主。比如房子周圍的蠟染民族工藝品多為細小畸形的花、葉圖案,而皮屋裏的蠟染民族工藝品也有蕨菜圖案和菊花圖案的組合。六枝、納雍苗族的蠟染圖案,幾乎都是由花、藤構成的流暢優美的畫面。貴州蠟染印花中各種植物花卉的大量使用,除了日常生活中經常見到這些植物花卉之外,還蘊含著美好的祝願和希望。在丹寨和三都蠟染中,總是有許多代表愛情的荷花,象征生育的石榴,象征長壽的桃子圍繞在魚鳥身邊。果樹生機勃勃,葫蘆蘊含新生命,豆米紋象征五谷雜糧,花卉紋象征青春。

榕江祭祖大旗上,旗頂常有壹棵大樹,是祭祖的象征。很多苗寨都有幾棵大楓樹,被苗族人奉為聖樹,成為“母樹”或“寶寨樹”,是全村的保護神。《山海經·黃達南經》雲:“蚩尤棄其枷鎖,視其為楓”。所以苗族人認為楓樹是蚩尤和祖先精神的化身。楓樹汁是紅色的,苗族人認為楓樹是蚩尤和祖先精神的化身。楓樹汁是紅色的,苗族人認為是蚩尤的血。苗族古歌用了很大的篇幅來描述楓樹的起源和作用:它“生長在天堂的家裏”,“枝頭遍布世界”,它能“開出千萬種花”。它還把壹切都變成魚卵,鋸屑變成蜜蜂,樹芽變成飛蛾,樹葉變成燕子,樹心變成蝴蝶媽媽。在壹些苗族地區,建造房屋時,習慣上使用楓木作為中柱,因為那裏的人們認為楓木可以作為中柱,以確保後代的繁榮昌盛。貴州蠟染的動物圖案主要出現在苗族和葛佳蠟染民族工藝品中,尤其是黔東南和黔南的苗族,他們根據自然界中的動物原型創造出神話中的動物造型。但這些經典人物並不像漢族的龍鳳紋那樣有固定的形象,而是根據苗族婦女的想象而千變萬化。

鳥類是苗族蠟染工藝品中最常見的題材,尤其是在黔南的榕江、三都、丹寨等地區,幾乎每壹件蠟染民族工藝品都離不開鳥類,造型各異。丹寨蠟染民族工藝品中,鳥常與蝴蝶、花朵相結合,生動活潑;榕江蠟染民族工藝品中,鳥頭與龍身結合形成的鳥龍圖案神秘而奇特。鳥文的盛行與苗族人民生活的山林中多鳥的自然條件有關。漢人雖然也喜歡鳥,但多是欣賞其造型之美或取其吉祥之意,並未賦予其偶像的地位。商人在古代所崇拜的“玄鳥”,在漢文化中經過不斷發展演變為鳳凰,逐漸失去了對玄鳥的崇拜。但在苗族文化中,仍然保留著類似神秘鳥類的圖騰崇拜觀念和行為。苗族人“死到臨頭不哭,卻放聲大笑,大聲跳舞,稱之為屍。明年聽到布谷鳥聲,就會關上門大哭,說‘鳥擾舊年,絕不會再死’”,這是苗族人歡聲笑語、手舞足蹈慶祝亡者的場景。如果第二年妳聽到了布谷鳥的叫聲,這是亡靈沒有變成鳥的標誌,妳要關上門哭了。

龍紋是苗族蠟染民族工藝品中最常見的圖案,其表現形式有具象的也有抽象的。安順蠟染的龍紋是由曲線構成的抽象造型,而榕江的龍則多為鳥頭蛇身的具象圖案。在榮華鄉高排村的鼓藏節上,家家戶戶都要拿著長竹竿的蠟染條幅,條幅上有鳥龍、魚龍、蜈蚣等圖案,表達祖先變成龍的願望,祝福子孫平安幸福。龍是中華民族的象征,是壹種古老的圖騰。經過歷朝歷代的逐步演變,龍形成了莊重威嚴的本位形象,成為皇權的象征。然而,生活在平等權利社會的貴州少數民族女性,仍然根據自己對生活的理解和審美觀念來描繪想象中的龍。他們認為龍就是蛇、鰻魚、魚、水牛,能讓地球風調雨順,保持生機。貴州蠟染工藝品上的龍圖案多樣,古樸自然,沒有特定的形態,與漢族強大社會中的龍有很大區別,表現出強烈的平民意識。

貴州各地的蠟染中都可以看到魚的圖案,形態各異。葛佳的魚花紋飽滿整齊;丹寨的魚紋多與鳥紋、花卉紋互動,生動活潑;織錦蠟染民族工藝品的魚紋演變成了抽象復雜的曲線造型。在榕江蠟染中,魚被賦予了神秘感,變成了魚龍。魚是生殖能力最強的壹種生物,在古代壹直被中原人民視為多子多孫的象征和崇拜的生殖聖物。魚與苗族人的生活息息相關。苗族先民過去生活在洞庭水鄉,至今仍保持著稻田養魚的習慣,傳統習俗中仍有魚祭。鼓藏節第三天,各宗族男女老少都要穿麻絲和魚幹跳“米湯舞”。苗族人認為魚多子多,但割麻後會起死回生,為的是祈求祖先像魚崽壹樣保佑他們家的後代,富如潮湧。苗族婚禮也有抓喜魚的儀式,希望子孫繁衍得像魚壹樣快壹樣多。

蝴蝶是貴州苗族蠟染民族工藝品中非常常見的圖案,尤其是黔東南州,蝴蝶圖案最為集中,最為豐富。有人臉蝴蝶翅膀,蝴蝶身體和鳥腳,以及各種圖案,如花蝶適合,鳥和蝴蝶適合,等等。在納雍和六枝的蠟染圖案中,整個畫面幾乎是由壹團團的蝴蝶和花朵組成。榕江蠟染的蝴蝶造型有多種形式。壹般以大蝴蝶為母像,外護萬物,或在輪廓內富麗裝飾。在幼稚的形式中,它顯示出旺盛的生命力。蝴蝶外形美觀,繁殖能力強,可以說完全符合苗家的審美,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們崇拜蝴蝶為祖。苗族古歌說,蝴蝶媽媽從楓樹上出生後,愛上了泉水上的泡沫,懷了孕,生了十二個蛋。大鳥虞姬為她孵化十二年後,人類的始祖江洋等天體、動物、植物、鬼神相繼誕生,人類和各種生物就這樣誕生在世界上。可見,蝴蝶圖案是苗族壹種原始宗教信仰的藝術體現。

貴州各地的蠟染都可以看到幾何圖案,尤其是貴州西部的六枝、黔西、織金等苗族蠟染。幾何圖案有十字紋、萬字紋紋、太陽紋、星形紋、井字紋、水波紋、漩渦紋、銅鼓紋、八角花、牛角紋、回文和各種方形圖案,多為祖輩傳世。這些圖案有古老的傳說,以顯示他們對祖先的記憶。按照習俗,這種蠟染圖案不能隨意改動。雖然幾何圖案只是由點和線組成,但苗族婦女可以指著這些抽象的圖案,解釋它們描繪的內容。既有單個圖案的明確含義,也有組合圖案的象征性解釋。先民為了生存而采集耕種,感受到了大自然無與倫比的力量,所以崇拜大自然。他們小心翼翼地模仿自然物,抽象地創作,寄托著熱愛生命的情懷和祈福消災的願望。同時,對動物從狩獵到馴養的觀察和了解,也使他們創造出鳥眼紋、鳥翼紋、虎爪紋、貓足紋、駿馬紋、腸子紋等。雖然是對自然圖像的局部模擬,但是,由於高度的抽象和概括,這些圖案大多具有超出模擬的圖像色彩。另壹方面,還有許多具有原始巫術屬性的幾何圖案,如山川河流、田野丘陵、湖泊城市等。這些都與他們的祖先的生活和發展以及戰爭遷徙有關,這是對他們祖先家園的記憶,也是遷徙路線和過程的記錄。而那些“王渺陰”的傳說,如背牌紋、鳥翼紋、鳥眼紋、蝴蝶紋,都是祖先的化身或象征,是壹種動物崇拜和祖先崇拜的標誌。銅鼓是南方少數民族的重要文化遺產。自先秦時期流傳至今,已有3000年歷史。用於祭祀、娛樂、婚喪嫁娶、戰爭、報時等。在許多民族中,它被視為神聖、權利和財富的象征。銅鼓的影響幾乎滲透到社會生活的每個角落,其紋飾自宋代以來壹直是裝飾蠟染藝術的主旋律。貴州蠟染民族工藝品中的許多圖案都可以從銅鼓上找到,如鼓表面的中心圖案——太陽芒紋、同心圓、鋸齒紋、雲紋、雷紋、線紋、針紋、鳥紋、魚紋、瓜米、花瓣、樹葉、萬字紋、壽字紋、螺旋紋等。這些圖案有的在蠟染印花中保持不變,但更多的時候是根據制作者不同的審美眼光和表現手法,通過不同的組合和變形形成各種形狀;隨著時代的發展,其中壹些蠟染圖案有所更新和變化。

貴州蠟染工藝品中的許多造型已無法考證其所代表的意義。祖先留下的蠟染圖案,苗族婦女代代相傳,已經完全內化在她們的思想中,融入了她們的審美觀念。他們手繪出來的,是想象力豐富的藝術造型,讓我們贊嘆和佩服。當被問到她畫了什麽或者為什麽要這樣畫時,他們也很難回答。理解這些形狀是非常困難的。為了從中國簡單有趣的設計中獲得藝術靈感,我們必須重新掌握壹種陌生的語言和思維方式,投身於另壹個遠離我們時代的世界。貴州蠟染民族工藝品,無論是造型還是構圖,都體現了少數民族女性豐滿完整的審美觀念。從造型上看,苗族傳統蠟染工藝中的幾何圖案、動物圖案、植物圖案所表現的對象都符合完美形態的原則。比如榕江、三都的壹些苗族蠟染工藝品中,無論是正面看還是側面看,動物的頭上都有耳朵、眼睛和腳。有時動物的輪廓上還會加上內部結構,比如動物腹部的腸子,魚的魚骨。苗族女性在創作時不會追求透視效果,而是力求形體的完整,即使比例失調,也要讓造型看起來完美完整。在蠟染圖案造型上,他們也要求盡善盡美,比如白領苗肩上“窩采”的幾何圖案,飽滿流暢。在圖案的整體結構上,貴州少數民族婦女運用對稱構圖、中心構圖、分割構圖或分散構圖,巧妙地將各種動物圖案、植物圖案和幾何圖案組合起來,形成各種復合形和中間形的造型。整個畫面和諧統壹,生動活潑,富有想象力。

貴州很多地區的蠟染圖案都有風格化的主題處理和構圖方式。無論是造型大綱還是圖案組合,基本都是按照本民族或本分支特有的壹種節目形式來完成的。從蠟染的內容和題材來看,無論是相互變化的丹寨蠟染花鳥魚蝶,還是神秘的榕江各種飛龍,都有其特定的傳說和信仰,都有固定的圖案和形象。從構圖形式上看,也體現出程式化的特點,根據不同的目的往往有相應的構圖形式。榕江蠟染和黃平蠟染即使在點蠟時也依靠固有的圖案進行構圖。因此,不同民族、不同支系、不同地區的造型構成存在明顯差異。比如丹寨的蠟染被子和床單,基本都是上下或左右對稱的組合,同時又具有分散的特點。安順蠟染民族手工藝品的構成基本是中心多層的,比較嚴謹。對比不同時代的貴州蠟染工藝,可以發現經過幾代甚至幾十代人的傳承,構圖的基本規律在各地幾乎不變,因為這種程式化的圖式是勞動者集體審美意義的產物,所以具有非常強的傳承性。

貴州蠟染工藝也充分體現了圖案造型的成功運用。貴州少數民族婦女善於因勢利導。首先,他們安排壹個大的布局結構,然後在不斷產生的空白中設計新的圖形。各種圖形互相適應,互相滲透,最後圖案會布滿屏幕。他們在設計的時候,把每壹個畫面都當成壹個獨立的空間,用造型設計出來的圖形是飽滿的,有創意的。比如丹寨的苗族婦女點蠟時,先在布上隨意畫壹個圖形。壹個圖形出現後,他們在空白處畫第二個圖形。第二個圖形完成後,他們在剩下的空白處畫第三個圖形。每次剩下的空白都是壹些新的不規則形狀,給新形狀的設計帶來難度的同時,也提供了想象空間。苗族婦女總能根據新出現的形狀設計出新的圖案,並用適當的圖形填空。又如榕江蠟染長條幅,中央圖案是壹條蜿蜒的長龍。在龍身兩側形成的弧形區域,隨機填充壹些小圖案,如龍、鳥、蛙、遊魚等。,而鳥的翅膀和魚身則適當變形或添加花和葉,以適應要填充的區域。所以他們不需要精確計算圖案所占的面積,而是隨機應變,別出心裁。這種奔放自由的創作方法,使貴州蠟染工藝品圖案生動有序。

貴州蠟染圖案在組織上非常註重視覺秩序,對不同的意象進行多樣、統壹、工整、均衡的處理,每個圖案的刻畫都照顧到整體效果。點、線、面的協調,選擇、誇張、精致等藝術手法的恰當運用,使貴州蠟染工藝多姿多彩,清新活潑,極具感染力。如納雍蠟染民族工藝品,其裝飾圖案由多條弧線和小面組成,運動感強,對比鮮明,是線面結合的典範。黃平葛佳蠟染的特點是點線結合,效果整齊精細。貴州少數民族婦女根據自己的審美習慣,通過選材、提煉、誇張等藝術手法,對各類器物進行了重新概括和整理,創造出了最具特色的藝術造型。比如丹寨蠟染中的鳥紋,強調的是胖胖的鳥身,摒棄了鳥翼紋。榕江蠟染工藝品中常有誇張的鳥眼。在納雍蠟染中,極其抽象的魚和鳥的形狀是原始形式的整體概括。

貴州蠟染工藝也表現出對自然人性化的渴望。少數民族女性也根據自己的知識和理解,對物體進行添加、變換、分解和重構,然後將自己的形象塑造得更加理想化。他們不拘泥於對自然的模仿,也不強求圖案符合客觀形式和比例。而是有自己的興趣愛好,自由發揮想象力,對客觀事物進行提煉和概括,或者進行形象再造,從而創造出各種契合的圖案。在貴州蠟染工藝美術中,往往會有壹些奇花異草與物體的結構重新組合,或者在物體中加入其他元素,使其特征更加清晰,形象更加優美,形成有趣的形式感。如丹寨、三都蠟染,苗族婦女將鳥冠變成花,雞身變成魚身等。這些造型雖然違背了自然規律,卻讓畫面生動有趣,天真自然。

貴州蠟染工藝品雖然通常只有青花,但由於各種藝術手段運用得當,布局合理,結構嚴謹,動作得當,擺脫了單色帶來的局限,因此層次豐富。這些圖案經過少數民族婦女壹代代的傳承和完善,提高了全民族的審美水平,是她們自由創造和智慧的結晶。貴州蠟染工藝品是壹種浪漫的藝術,所用的蠟染圖案含蓄地表達了創作者的思想感情。他們希望通過在造型中使用動物和植物圖案來占據他們的美麗和靈氣。比如鳥紋的應用,不僅僅是出於對其靈巧健美形態的欣賞,更是出於對其自由飛翔能力的羨慕。通過對各種鳥類形象的生動描繪,創作者的感受、情感、願望和要求都在這方寸之間得到了表達和傳達。貴州蠟染圖案也表現了創作者幻想各種動植物的優點,神奇而不束縛,希望彌補自己身體和能力達不到的。如頭蝶、頭龍、頭虎、頭魚等。,最直接地表達了這種意識。貴州蠟染工藝中動植物題材的選擇,既註重外在美,又考慮其美的含義,並與人的性格相關聯。如果龍可以保護村莊和人民,蝴蝶是民族的祖先,虞姬鳥美麗善良,魚蝦代表食物豐富,青蛙和蟾蜍代表五谷豐登,老虎驍勇善戰,奶牛勤勞勤勞,狗、猴、貓、鼠、兔聰明活潑。至於動植物或人的組合模式。如果人與物結合,動物與植物結合,物與物相互切換,就表現出人與動物、植物與自然的相互交流和幫助。由於苗族地域不同,圖案的含義也不同:黔東南苗族把蝴蝶圖案、鳥圖案比作原始圖騰;貴州納雍、水城、六枝等地的苗族人把蝴蝶比作美麗的符號;織金、普定、平壩苗族的鳥紋是生殖生命的象征。

貴州蠟染圖案是貴州民族歷史文化的圖解註解。他們選擇能代表美好事物的意象,而這壹切都是基於壹系列的理論,如神話、史歌、傳說、故事等。,說明他們選擇這些題材的由來,也反映了他們的風俗習慣和審美觀念。少數民族婦女制作蠟染時,神話傳說的氛圍已經暗示了某種心理意識,具有某種源於內心確定性的思維定勢和價值取向。在苗族蠟染圖案中,有楓樹和蝴蝶是苗族祖先的傳說,有虞姬鳥幫蝴蝶孵化萬物的傳說,有狗給人挑稻種的傳說,有江洋兄妹結婚繁衍人類的傳說。正是這些神話傳說豐富了苗族蠟染的內容,就像西方文藝復興時期的繪畫大多來源於聖經題材壹樣。沒有這些神話傳說的滋養,貴州蠟染將黯然失色。

在貴州苗族蠟染圖案中,有許多描寫苗族先民社會歷史的題材,如《黃河》、《長江》、《平原》、《城市》等,生動地描述了苗族先民悲慘的遷徙歷史,所以苗族蠟染圖案被譽為“無言的史書”。這些圖案被視為民族插圖的歷史展示和傳承。在漫長的遷徙過程中,逐漸分離的苗族群體依靠這些圖案來記住他們的文化聯系,並教育後代不要忘記他們的祖先家園。所以這壹代苗族人,不僅活著的人珍惜他們,死去的人也必須穿上有這些圖案的裹屍布才能下葬。只有這樣,逝者的靈魂才能回歸祖居。這些模式在培養民族意識、保持民族個性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對於沒有文字的民族來說,它起著文化符號的作用,具有歷史認識價值。

在貴州的少數民族中,服飾圖案是人們在交流中首先識別的對象。傳統服飾圖案往往具有特殊的意義和強烈的民族凝聚力,在壹定程度上起到了體現群體意識、認同民族文化、協調民族管理的作用。貴州的少數民族,尤其是苗族,在歷史上遭受了頻繁的災難。經過壹次次的戰爭和遷徙,他們能夠生存下來,完全靠的是族群的同舟共濟精神。只有群體的強大才是保存個體生存的條件,所以貴州少數民族特別註重祖先、宗族、支系的團結和行動的統壹。同壹款式同壹款式同壹圖案主題的服裝,必須被這個民族文化中的人無條件接受,就像壹個人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壹樣。正如苗歌中唱的,“穿壹樣的布,穿壹樣的裙子,做壹樣的工作,我們團結地方,我們團結村莊,我們走壹條路,我們走壹座橋,我們把頭扭到壹邊,站在壹起。”

民族服飾圖案的重要識別功能,使得壹些民族和支系在婚姻選擇、宗教信仰和對外交往中“只認衣不認人”。苗族的壹些支系甚至不願意和不同服飾的苗族人通婚,寧願在幾十個甚至上百個意想不到的料場裏尋找服飾相同的苗族人。正因為如此,苗族婦女才能將自己的服飾原封不動地代代相傳,讓蠟染等制作技藝代代相傳。雖然制作過程復雜瑣碎,雖然他們並不完全理解圖案的含義和脈絡,但他們仍然非常投入地織染,這體現了他們對族群和支系文化的認同和尊重。

隨著各民族文化的不斷交流,漢族圖案也以各種方式傳入貴州,並沒有被貴州各民族所接受和喜愛。貴州蠟染的很多圖案都是來自漢文化。例如,丹寨蠟染中有蝙蝠、石榴、鳥、雲、壽字紋、萬字紋等文化的傳統圖案。安順蠟染民族手工藝已經基本漢化,在成熟的圖案中很難找到苗族傳統文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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