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說的這三個村子都不是景點,別說外地人,就算是太平本地人也不壹定都知道。像上田村,我相信它沒有悠久的歷史,但它很漂亮,適合攝影師拍照,僅此而已。
我去過夏玲村三次,這是第二次。我從青陽縣陵陽鎮走了壹條向東的水泥路。這座廢棄的拱橋在路中間。它很精致。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我非常喜歡它。希望不要拆,但也是不錯的景觀雕塑。
夏玲村,又名蘇村,位於太平湖北岸,距黃山區永豐鄉約3公裏。
下圖為左邊村中的蘇氏宗祠,建於明朝萬歷年間,乾隆、同治年間重修。整棟建築保存完好。
村還是當代著名作家、學者蘇的故居。蘇上世紀末在臺灣省病逝,骨灰安葬在家鄉。
她曾這樣形容蘇:“安徽太平山下有壹所古宅,四面風景,離黃山不遠,最適宜隱居。”
誰能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罵了尊貴的魯迅先生半輩子。很不可思議,但這個特立獨行的女人卻來自皖南這樣壹個偏僻閉塞的山村。我沒想到會這樣。
雖然當地政府投入了壹些資金,但壹直想建設夏玲。但由於村裏旅遊資源相對較少,交通不便,遊客很少光顧,實在像個“雞肋”。
這是村裏的小巷。好像是翻新過的,沒有破壞徽派的基本風格。是壹種“修舊如舊”的改造。如果看起來整潔,生活可以窮到極致,簡單到極致,但不能馬虎。
拍打和沖洗,小女孩像模特壹樣工作,就像奶奶壹樣。太平湖北岸小溪的河床看起來和南岸有點不壹樣。前者是沙子,後者是石頭。
這座獨特的建築叫“海寧社”,建於1924。它是中西風格的結合。為兩層建築,三開間,磚木結構,雕有格子門窗。潺潺的溪水從窗外流過,遠處有山,特別優雅安靜。難怪蘇說“隱居最宜”
穿過永豐鄉尚領村,有壹條土路通往涇縣後安鎮,這裏也是中國早期領導人王稼祥的故居。
部分地區道路被雨水坑坑窪窪,機動車難以通行。我不知道現在是怎麽回事。沿路的小溪很幹凈。這條路我走過兩次了。
上田村位於黃山區省道218線仙村附近的路邊,地勢較高,隱藏在壹片綠色的海洋中。每次路過都會停下來看壹會兒,感覺不知道有沒有會說魏晉的漢人。
村子邊上有壹條用石板條鋪成的路,彎彎曲曲,蜿蜒而上。在這個季節,皖南農村可謂枝頭掛果,桂花飄香。旅行是壹件愉快的事情。其實回去的路上,我坐在石板上休息了壹會兒,伴著竹林,聽著路邊溝渠裏的涓涓流水,覺得自己又多了壹點魏晉風骨。
石階歪歪扭扭的,走著走著就壹高壹低,但就是好看。壹個東西如果太有規律,就會失去它的倔強和天真,變得僵硬和無趣,或者像壹條筆直的大道,只是方便,沒有美感。
從村子向東看,可以看到黃山。
白墻黛瓦,石墻石階,菜地雞舍,井井有條。農村改造是個技術活,妳得懂點人文。上田村不是旅遊景點,甚至比百度還少。村裏出錢粉刷各種房屋的外墻,做起了“馬頭墻”。總體感覺不錯。這樣做,也可能是為了突出徽派建築的美感,為下壹步的旅遊做準備。
現在的皖南農家樂,基本都是現代版的徽派建築。我不是壹個頑固守舊的人。皖南的房子只要保持徽派建築的基本格局就行了,不必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目前這個很好,簡潔大方,和周圍的環境很搭配。
我看過壹些中國西南少數民族村落的照片。密密麻麻的板房依山而建,裸露的石灰巖,狹窄的通道。生活肯定不方便。說從遠處看還是有些美感的,有點牽強,但是很難想到人類生存的所謂“智慧”然後衍生出幾個典故。不如說是人類在自然稀缺條件下的無奈選擇,是壹種迫不得已的尷尬。我覺得真的不適合現代人住。我只會像標本壹樣去探索,很難真心去愛。
上田村不遠處有壹片高地。妳可以看到下面的空地。夕陽西下,余暉落在元葉上。田埂勾勒出美麗的曲線,遠處是壹片森林。我想,當小鳥回到家的時候,它正在唧唧喳喳地唱著,唱得很晚。我用手機拍了壹個短視頻,裏面還配有曹芙嘉的《彈我心愛的琵琶》,非常好聽。
郭村現隸屬於安徽省黃山市黃山區焦村鎮。
郭村歷史悠久,古代位於徽州、池州、寧國三市的交匯處。下面可以看到,村裏的石板路、石橋都是後來修建的。
南來北往的人經常在郭村落腳,這裏在清代形成了壹條長約1公裏的街道,酒樓、酒店、雜貨鋪熙熙攘攘。
後來村莊衰落,集鎮規模趨於銳減。
郭村在S218旁邊。我無數次路過郭村,只進去過壹次。雖然還保留著古村落的基本格局,但我感覺它的存在很奇怪,缺乏真正徽州村落的內涵,或者說缺乏歷史沈澱感和歷史延續性。好像只有壹個空殼。油鹽醬醋的生活沒了,樂趣大打折扣。
要說太平現存的古村落大概就是村和郭村,實在有點惋惜這種景觀。
上面說的那個村子不需要特意去拜訪,只是說路過的時候順便來看看。其實我對太平這壹帶並不完全了解。我不常去太平以東的鄉鎮,如龍門、原憲、三口、譚家橋、塘口等。
太平這裏有壹個很奇怪也很普遍的現象,就是在很多深山野地裏,隨處可見廢墟。妳什麽時候離開他們的?為什麽又消失了?就連住在附近的村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像突然消失的南美瑪雅文明壹樣。
在太平地區,存在著文化和歷史斷層。
記得去年初冬,我去了焦村的吳蓓村。吳蓓村是西黃山邊上的218省道從十八姓村進入的最後壹個村。村子雖小,但有兩座古橋和壹條石板路延伸到附近的易縣,壹個只有幾十人的偏僻小村。附近有這麽多殘存的歷史遺跡,這不是偶然的。
這個村子周圍的地區在古代曾經很繁榮。當地村民生動地告訴我,在古代,吳蓓村附近有1000多個煙囪。想想看,起碼得有幾千人。這不是廢話。附近的荒野和田地裏仍殘留的大量墻基可以證明這壹點。
至於後來為什麽變得這麽稀疏,我覺得是因為清朝鹹豐年間的長發。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解釋。就像荒野中的廢墟,古道的墳墓,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荒野的蒿草中,沒有留下文字。
現在的歷史教科書對太平天國的評價還是很正面的,對當時生產力的毀滅性破壞只字不提。然而在皖南,從清末開始,似乎每個村莊都有屠殺的歷史。每當提到長發,就被壹千個人指指點點,大家都說可以打死。
據我了解到的情況,太平縣近百年人口變化的大致情況是:清末太平天國洗劫之後,全縣人口銳減到只有兩三萬人。解放初期,安慶、六安、合肥的所謂江北人陸續南遷,人口慢慢恢復到現在。村裏人口普遍混雜,村民往往說不出村裏幾代人的故事。真正在這裏繁衍了四五代以上的當地人很少。在休寧和婺源,幾乎每個村子都有姓氏,有宗族規矩和獨特的文化,有可追溯的族譜和傳承,那裏的徽州文化非常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