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雷(1890-1976,美國)是壹位不知疲倦的攝影師和藝術家,曾參與達達主義和超現實主義的藝術活動。他嘗試不使用相機,而是將壹些物體直接放在光源和感光材料之間,通過輪廓和陰影的透射來制作照片。後人把這種不用負片的“照片”稱為“曼氏射線照片”或“物影照片”。他還運用暗室處理、多次曝光等特效,將壹些不相關的影像以變形或省略、不合邏輯、異常無序的方式組合起來,在現實與幻想、具體與抽象之間創造出壹種奇特、荒誕、神秘的“藝術境界”。畫面充滿了壹些象征和暗示,使得作品的內涵閃爍不定。
美國超現實主義攝影家菲利普·哈爾斯曼曾為他的好友、西班牙著名超現實主義畫家拍攝並出版了壹本超現實主義攝影集《達利的胡須》,展現了他非凡的想象力。其中壹張照片名為“達利原子”(Dali Atomikas),靈感來自現代物理學的原子理論,“將壹切描繪成半懸浮狀態”。畫面中的壹切,包括達利、貓、水、畫板和椅子,都像在失重的環境中壹樣漂浮在空中。可以看出,超現實攝影利用了攝影藝術的造型特點,用攝影作為畫筆來表達作者的壹些想法。
超現實攝影還有另壹種形式,亨利·卡蒂埃·布列松創作的壹些作品就是這種超現實攝影的代表。這些作品的畫面雖然是“紀實”的,但只是用來物化攝影師頭腦中瞬間意識運動的藝術符號。他的創作傾向於“心理自由化”和純粹的直觀表達。他通過自由聯想,自由地、隨意地、松散地、不受邏輯支配地進行創作,但並不都是“無止境的想象、感情的無端跳躍、怪誕意象的無序堆積”。用亨利·卡蒂埃-布列松自己的話說,就是“無時無刻不在觀察事物,就像跳舞壹樣,在意識和潛意識之間搖擺,突然發現並抓住那些瞬間的、自然發生的、直觀感受到的風景”,“與其說我是攝影師,不如說我是蝕刻師或水彩畫家...我是壹堆等待時機的神經,壹次次出現在風景裏。突然拍攝,這是壹種自然的快樂,是某壹瞬間的活動、時間、空間的集合。”
超現實主義攝影有各種造型方法。比如比爾·布蘭德的變形,赫伯特·拜爾的“光塑攝影”,曼·雷的多次曝光,都各有千秋。
關於超現實主義攝影
1999 9月12日,壹場超現實主義電影展“超現實主義——丹尼爾·菲利帕攝影作品展”在紐約古根海姆博物館舉行。此次展覽包括曼·雷、皮埃爾·莫利納、薩爾瓦多·達利、多拉·瑪爾等人的稀有作品,記錄了“超現實主義迷”們大飽眼福。
超現實主義攝影產生於20世紀30年代,深受超現實主義文藝和超現實主義繪畫的影響。超現實主義在今天似乎已經成為歷史,尤其是在中國,超現實主義攝影在產生之前就已經死亡。即使能出現,也只是“仿超現實主義攝影”或者“偽超現實主義攝影”。然而,作為攝影史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有必要了解它。
很難用文字來解讀超現實攝影,因為這類作品不是真實經歷的記錄。用我們的經驗去評論超現實攝影是非常困難的,只能從它的句法和命題上對超現實攝影做壹個牽強的理解。
由於超現實主義攝影不以記錄現實為己任,其作品中的對象不可能是其在客觀世界中的本意。每壹個物體都是作為壹個視覺的影像符號出現的,超現實主義的攝影師把這些符號作為文字,創造出“影像句”,而這些影像句很難翻譯成“語言句”,往往包含著壹種情感,壹縷詩意,壹些感性,壹點政治。
超現實主義源於達達主義,達達主義的座右銘是改變世界,消滅戰爭和疾病,讓自由、原始的愛、內心自發的萌發和夢想詮釋永恒。事實上,超現實主義早在1966年就隨著安德爾·布雷登的去世而消失,隨後超現實主義被反復濫用和誤用,並被命名為“新超現實主義”和“新立體主義”。
觀念攝影在中國藝術界有多種表現形式,如先鋒攝影、新攝影、前衛攝影、實驗攝影、觀念攝影等。從觀念上講,觀念攝影應該是壹種以攝影為媒介的觀念藝術創作,其本質是觀念藝術在媒介中的延伸和演變,是從藝術中分離出來的相對獨立的創作手段和形式。
概念攝影的主要目的是通過攝影所傳達的壹些概念,擺脫淺薄無意義的探索過程,嘗試通過攝影這壹媒介展現對人類生存狀態的分析,提出壹些有意義的話題,引發更多更深層次的思考。所以概念攝影往往不會給出答案,而是有多種可能性讓觀眾去實現自己。從接受美學的角度來說,也符合審美的需要。
概念攝影的出現顛覆了傳統藝術攝影標準不可動搖的地位,為攝影揭示當代生活提供了許多新的可能性。觀念攝影與傳統藝術攝影的背離,為攝影開拓了新的空間。許多藝術家在攝影本身的發展中不斷努力,將不同的視覺體驗融入到概念攝影中。正是因為概念攝影的新穎性,使得概念攝影無法像傳統藝術攝影那樣建立僵化的判斷標準,也使得概念攝影更具實驗性。實驗藝術的潛在決定因素是全新的生活體驗和生活體驗。好的藝術永遠不會是技術的附庸,而是思想和生活的創造者。21世紀的今天,觀念攝影正在成為這樣的創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