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壹樣,完達山尖峰嶺邊防哨所的民兵們正在崎嶇的山路上巡邏。他們巡邏的主要目的是觀察邊境周圍的情況,並照看中越邊境的界碑。走在隊伍前面的那個又瘦又黑的男人是哨兵劉蘭軍。22年來,他壹直行走在這座陡峭而寂靜的大山裏。他熟悉這條邊境線上的每壹個界碑,每壹座山峰,每壹條小溪,甚至每壹棵樹,每壹草壹木。所以,他對這裏的土地,對這裏的山,對這裏的人,有著深深的眷戀。
壹家三代,33年堅守故土。
1979年3月,尖峰嶺哨所在自衛反擊的轟鳴聲中建成。哨位位於尖峰嶺頂部,有壹個營房和兩個哨位。山與哨融為壹體,氣勢磅礴。陸蘭軍的父親陸誌芳成了這個哨所的第壹個哨兵。
1982年,自衛反擊戰結束,中越邊境進入和平建設期。但由於陸誌芳經常在下雨天通宵潛伏,因此病倒了,尤其是嚴重的風濕病。剛過50歲的他覺得身體大不如前,覺得該交班了。離任前,他與次子盧蘭亭進行了壹次長談。就這樣,盧蘭亭接過了父親手裏的鋼槍,成了尖峰嶺哨所的二哨。
65438至0990,陸蘭軍參加民兵選崗,成為壹名光榮的國防哨兵。1996年3月,陸蘭亭因部隊工作調動,陸蘭軍從單薇哨所調到尖峰嶺哨所,成為繼父親、哥哥之後的第三個哨兵。受父母影響,二哥盧蘭亭的兒子盧永興也放棄了邊貿發財的機會,和叔叔壹起上山站崗,默默守護著祖國的南大門。
從1979年3月到現在,陸家三代有1個哨兵,無怨無悔地站在邊境線上33年。他們保家衛國的無私奉獻贏得了董重鎮村民的廣泛贊譽,稱他們家保持了人民軍隊的優良傳統並代代相傳,是名副其實的哨兵之家。
壹個人22年對理想信念的堅持
尖峰嶺哨所位於亞熱帶地區,海拔670多米。半年多霧,65438年6月至次年5月幾乎都是雨霧天氣。天氣潮濕,洗好的衣服勉強能穿六七天。夏天也難受,室內溫度40℃以上。哨所周圍的毒蛇、蜈蚣、水蛭是“常客”,蚊蚋幾乎無處不在。
哨所巡邏路線24.5公裏,有26處國界界碑。陸蘭軍每月會帶領哨兵徒步巡邏這條崎嶇的山路4次,每次往返49公裏,每月行程196公裏,22年行程1352公裏,22年行程51744公裏,可以繞地球赤道壹圈以上。每年磨破幾雙解放鞋底,22年磨破100多雙解放鞋底。
界碑往往立在無人的偏僻地方。壹路上每到壹處,除了蚊蟲叮咬、蜈蚣、蚱蜢等毒蟲,跋山涉水、日曬雨淋、巧遇也是常有的事。壹路上處處充滿危險。
每到壹個界碑,盧蘭軍和戰友們都忘了壹路上的勞累。他們總是莊重地向界碑敬禮,然後圍起來,拿出隨身帶的幹凈毛巾,從上到下仔細擦拭界碑,再拿出顏料把碑上的字描得清清楚楚。在進入下壹個目標之前,壹切都令人滿意。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面對這樣艱苦而神聖的工作,盧蘭軍已經工作了22年。22年來,陸蘭軍的足跡遍布這座大山,他在這座大山裏灑下了自己的青春,無怨無悔。
20世紀80年代後,這個昔日的邊境戰場變成了壹個繁榮的貿易港口。很多哨兵離開哨所從事邊貿,逐漸過上了富裕的生活。盧蘭軍住在董重鎮前線,在家門口就可以做邊貿生意,非常方便。但他沒有動,依然堅守在山崗上,默默為祖國巡邏執勤。
1998,以前的壹個同學當了老板,想邀請他去公司上班,答應每月2000多的優厚待遇,被他婉言謝絕了。2001年,村裏很多人住樓房。陸蘭軍的房子是上世紀50年代蓋的泥瓦房,下雨了還得到處找臉盆接水。跟錢過不去,有人說盧蘭軍“傻”。“如果為了個人財富,我早就不當民兵了。但自從當了民兵,就不思經商發財了。”劉蘭軍很淡定。
壹個放棄家庭,保衛國家的人,就是義。
1月,哨所的民兵只有四天假,沒有周末和節假日。
其實陸蘭軍家離哨所不遠,直線距離1000米多。不過山路彎彎曲曲,有五六公裏。以前走路要壹個小時,後來買了摩托車,下山10多分鐘。但每次回家,盧蘭軍總是睡不夠好。
和平時期,哨兵的職責是多了,而不是少了。除了正常的站崗、巡邏、訓練,還要建設自己的基礎設施,參與維護地方穩定,支援地方建設,為社會做實事、做好事。陸蘭軍真的沒時間照顧家人。
就這樣,當了22年哨兵,壹直在家住了20個月,不到2年。
正是因為很少回家,盧蘭軍幾次巡邏上門的時候,年幼的兒子都會跑出來,抱著他,哭得死去活來,只為攔住父親,多陪陪他。每次他都咬咬牙,甩開兒子,繼續前行。
2011年3月,父親病重入院。得知此事後,盧蘭軍匆匆趕到醫院看了父親壹會兒,安慰了父親幾句,然後趕回了崗位。父親去世那天,他還在崗位上值班。當他匆匆趕回家時,他沒有聽到父親的遺言。
2011,上義村人均純收入5665元,盧蘭軍壹家年總收入21200元,壹家四口平均收入5300元,低於全村平均水平。
22年來,我為家人為大家默默奉獻。盧蘭軍的這種無私奉獻就像壹股巨大的沖擊波,迅速在董重鎮上壹村乃至整個邊區蔓延開來...
33年來,先後有561人受聘擔任尖峰嶺哨所哨兵,其中220人堅守5年以上,15人堅守10年以上。在這些人中,上義村有350人,上義村平均每年有10名青年走上崗位。
如今,46歲的陸蘭軍已經離開了風濕、頸椎病、骨質增生。他的右腿縮小了壹點,大約比左腿小1 cm。“只要組織需要,我就站在山上,直到最後壹班。”陸蘭軍依然充滿自豪。尖峰嶺,像壹把直插雲霄的利劍,堅守著邊界,盧蘭軍,像壹根根堅實的界碑,在這把尖刀上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