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日軍以三萬余兵力分九路圍攻晉察冀邊區,師院營房在敵人壓迫下撤退。鄧的連隊奉命前來救援,並與躲藏在南坡村的敵人交鋒。上級下令,當晚必須攻占南坡村。但南坡村高地附近地勢險要,日軍封鎖道路,難以靠近。連長主張連夜繞道25公裏發動進攻,擔任排長的鄧主張爬上陡峭的山崖發動突然襲擊,自告奮勇帶領全排在前面開路。經過壹番考慮,連長采納了他的意見。那天晚上,躲藏在山頂的敵人依靠險要的地形放松了警惕。鄧石軍帶領他的部隊成功地爬上了懸崖。隨著手榴彈和炮火的猛烈爆炸,所有的敵軍都被消滅了。第二天拂曉,八路軍主力成功發起進攻,消滅日軍300余人。
1943年秋,鄧受傷住進後方醫院。敵人“掃蕩”時,身患瘧疾的鄧離開了隊伍。日軍發現了他的蹤跡,企圖活捉他,並開始了滿山遍野的搜索。這時,正在帶領村民轉移的女救援會長榮冠秀發現了他。“啊!是自己人。加油!跟我來!”
榮冠秀扶著鄧爬上了半山腰的壹個山洞。然而,這個洞離地面有七八尺高,身患重病、身體虛弱的鄧根本爬不上去。在關鍵時刻,榮冠秀蹲下身子,讓鄧踩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推進了山洞。
在榮冠秀的精心護理下,鄧終於康復了。當他回到前線時,他壹屁股跪在榮冠秀面前,喊著“娘,娘!”榮冠秀眼裏含著淚說:“我們八路軍對這個不感興趣。妳受傷了。我伺候妳是應該的。”
2月1944,10日,晉察冀邊區第壹次英雄聚會在河北省阜平縣北衙村舉行。榮冠秀因積極擁軍被授予“北嶽區擁軍模範”稱號,鄧也因見義勇為被授予“晉察冀邊區戰士戰鬥英雄”稱號。
大會的最後壹天,榮冠秀走上講臺,講述了他搶救八路軍傷員的故事。看到日夜思念的救命恩人,鄧快步走到容冠秀面前,緊緊握住她的手說:“阿姨,妳還記得我嗎?我是妳救的八路軍!”容冠秀笑著說:“妳們都是我的親人,可是我真的不記得妳們是誰了!”“阿姨,我叫鄧,沒有您的幫助,我壹定活不到今天!謝謝妳……”
當時晉察冀軍區專職攝影記者葉曼讓他們站在壹起,用照片記錄下了這感人的壹刻。聶看到這張照片後,高興地為照片題詞“永垂青史”。鄧、榮冠秀、李詠三位晉察冀英雄的這張著名照片,登上了《晉察冀畫報》第五期1944的封面,成為的代表作。
會後,鄧親自把榮冠秀扶上騾子,送他壹程又壹程。回到部隊後,他給榮冠秀寫了壹封信:“您是我軍偉大的母親。我願把我的槍瞄得又平又準,去射殺邪惡的敵人,保衛妳們和我們的山西——查濟。”
1950年,全國戰鬥英雄模範工作者大會在北京召開。鄧和容冠秀又見面了,容冠秀撫摸著鄧的傷疤,問長問短。鄧視榮冠秀為母親,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會議期間,他們還愉快地與毛澤東等中央領導人合影留念。
1959 10 1,榮冠秀赴京參加10國慶10周年慶典儀式時,聽到鄧在朝鮮戰場犧牲的噩耗。聽到這個消息,榮冠秀雙腿發軟,哭著說:“他把壹切都獻給了革命。多好的同誌啊!”
目前,在武警指揮學院的守護廣場壹角,矗立著壹座根據鄧和榮冠秀當年的照片創作的人像雕塑。他們之間的感人故事,也成為武警指揮學院對學員進行革命傳統教育的生動教材。1950年3月,鄧所在的63軍187師559團進駐陜西旬邑縣馬蘭鎮。它的主要任務是開墾耕地。這期間因為沒有戰爭,部隊暫時安頓下來。
自從1932加入紅軍,離開家鄉,鄧壹直沒有忘記父母和兄弟姐妹。1950年4月,鄧試著給他遠在千裏之外的父親鄧寫壹封信。當時因為全國剛剛解放,郵路不是很通暢,信到蒼溪要幾個月。
突然收到鄧的來信,全家人欣喜若狂。18年,親戚們壹直不知道他的下落,以為他已經死了。誰知他不僅活著,還是個上校。鄧家頓時熱鬧起來,村民紛紛登門祝賀。鄧和他的妻子更加激動,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鄧決定立即動身去陜西看望他的兒子。
正所謂“蜀道難通,難於上青天。”那時候四川還沒有鐵路。雖然川陜高速公路全線貫通,但鄧家壹貧如洗,連交通工具都買不起。然而,再大的困難,也阻擋不了他尋找孩子的決心。
9月中旬,50多歲的鄧和他的侄子鄧出發了。他們每個人都背著壹個竹背包,裏面有幾雙草鞋,包食物的工具,做竹席的工具,還有許多竹條。沿著蜿蜒崎嶇的山路,兩位叔侄開始了壹步步艱難的尋親之路。
壹路上,壹個叔叔和壹個侄子日夜睡在風中。餓了就吃點幹糧,渴了就喝點泉水,困了就在路邊睡著了。後來幹糧吃完了,路費花完了,他們就邊走邊做竹席,賣了換錢。後來沒有更多的條可以做了,他們就幹脆乞討食物。
鄧對大家說:我兒子是紅軍,是解放軍。他駐紮在陜西省旬邑縣馬蘭鎮。我們已經18年沒見面了。我只是去找我的兒子。這步棋真聰明。許多好心人主動幫助他們,給他們食物和水,有的甚至讓他們過夜。
整整18天,鄧的涼鞋磨破了,腳上磨出了無數的血泡。經過無數艱難險阻,他才從蒼溪走到xi安。
到了Xi安後,叔侄們發現六十三軍駐紮在三原縣城,兩天內邁開腿走了近70公裏,終於到了三原,找到了軍駐地。
時任六十軍軍長的傅崇碧被鄧的故事深深感動了。他立即打電話給鄧,並派他的叔叔和侄子到旬邑縣馬蘭鎮,那裏是鄧的駐地。
當他看到父親衣衫襤褸,臉色黝黑,疲憊不堪,像個乞丐時,鄧,壹個在敵人和困難面前從不低頭的堅強的鋼鐵漢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撲通”跪下給父親磕頭,父子倆相擁而泣。這壹幕深深打動了在場的每壹個人,大家都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鄧把妻子袁秀珍叫來,給父親磕頭。他抱起兒子鄧啟平說:“這是妳孫子。”鄧立刻抱起孫子,開心地笑了。鄧讓父親洗了澡,理了發,給他買了幾件新衣服,帶著父親逛了旬邑縣城,拍了許多照片。還帶他參觀了部隊各部隊、各單位種的田。鄧高遠對這裏的壹切都感到很新鮮。他做夢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兒子,兒子當官了。他對大家說:“我兒子是團長!我兒子是團長!”
團圓的日子是幸福的。鄧每天抱著小孫子,享受天倫之樂。鄧啟平小時候調皮可愛。每當爺爺親他、哄他的時候,他總是不停地用小手摸他的小胡子:“爺爺,妳有小胡子,我沒有小胡子,妳上車給我買小胡子。”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鄧千裏尋子的消息傳開後,鄧的許多領導和戰友,甚至許多戰士和家屬都來看望老人,把鄧的事跡當作活的政治教材,在小報和節目上廣泛宣傳。他甚至參觀了他穿過的涼鞋、破布和手杖的展覽,以喚起士兵的階級感情。
雖然在部隊只有十天,卻是鄧壹生中最快樂的日子。鄧不得不含淚告別兒子、兒媳和孫子,因為軍隊接到了赴朝作戰的命令。
出發那天,鄧和他的侄子騎馬,鄧和他的妻子去送行。鄧再三叮囑父親保重身體,說抗美援朝勝利後要回到家鄉。鄧含淚與他依依不舍,抱著自己的寶貝孫子,親吻他...
誰也沒有想到,此行是父子的永別。1951下半年,很多部隊家屬聯系上了朝鮮戰場上的親人,袁秀珍卻沒有丈夫鄧的消息。很快她發現身邊的戰友和家人見到她都少說話,有的人見到她也悄悄回避。她丈夫又受傷了嗎?人為什麽要躲著自己?袁秀珍不禁產生了懷疑。直到兵團留守處領導找她談話,她才知道丈夫已經戰死在朝鮮戰場。
她丈夫犧牲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袁秀珍忍不住哭了。當她想到自己才24歲的時候,已經有了兩個老人家庭和壹對年幼的孩子。她突然陷入了無盡的悲傷和無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每天都和以淚洗面在壹起...
袁秀珍是河北省滿城縣大樓村人。8歲時,她成了童養媳。1946,解放軍三縱七旅十九團壹營進駐大樓村。營長鄧經常幫助群眾掃院子、挑水、拾柴、種地,和村民們談笑風生。他性格開朗善良,誰娶了媳婦也跟村裏人打架,全村人都很喜歡他。只要他們聽到他的馬蹄聲,全村的人都會跑出來迎接他。
當時全城已經是解放區,解除了封建婚約的袁秀珍參加了婦女救亡會,打地主,做軍鞋,做宣傳,壹切都跑在前面。村長冉金勇看到鄧還是單身,就熱心做媒,把袁秀珍介紹給了鄧。經過壹段時間的交往,20歲的袁秀珍和32歲的鄧在1947開頭結了婚。
婚後,袁秀珍隨丈夫去了部隊。鄧幫助她學習文化,教她讀書看報,給家裏寫信,介紹她入黨。1948 4月12日,袁秀珍在河北唐縣李家莊生下兒子。當時,鄧正在前線作戰,過了四個月才回到後方看她的寶貝兒子。他說:“我們蒼溪有個地方叫祁平,就給兒子取名叫鄧祁平吧。”
此後,袁秀珍跟隨丈夫解放太原,西渡黃河,進軍西北,追擊馬匪千裏,從山西、陜西壹路轉戰甘肅、寧夏。她把兒子抱在懷裏,跟著軍隊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
1950年3月,已升任團長的鄧率59團向陜西旬邑縣馬蘭鎮進發。夫妻倆終於有了壹個穩定的家,住在部隊駐紮的兩個窯洞裏。
1950 165438+10月中旬,部隊準備出發去朝鮮前線。出站時,袁秀珍懷裏抱著兒子,站著懷孕9個多月,告別即將出征的丈夫。她多麽希望她的丈夫能和她在壹起!然而,軍人的天職是保衛國家。看著丈夫騎著馬,袁秀珍依依不舍地壹遍又壹遍告訴他,壹直看著騎兵越走越遠,她和兒子還在招手。
誰知道這是妳要去的地方,誰永遠失去了她心愛的丈夫。
1950 65438+2月31日晚,袁秀珍在三元生下女兒。得知女兒出生的消息後,仍在曲阜整頓的鄧欣喜若狂。他說:“這是上帝給我的最好的禮物。現在真的是兒子女兒了!”我應該給我的寶貝女兒取什麽名字?鄧想起家鄉的女孩子總愛提起“菊花”這個詞。“是的,我女兒的名字叫鄧!”但他從未見過女兒壹面,給自己和女兒留下了終身遺憾...
1951年10月,聽到丈夫犧牲的消息後,袁秀珍做出了壹個驚人的決定:她要去朝鮮前線找丈夫,活著要見人,死了要見屍體,她要見和丈夫並肩戰鬥的戰友。
當時領導和戰友都不同意,因為朝鮮戰爭又激烈又危險,但袁秀珍的態度很堅決:“去,壹定要去!”
因為鄧是全軍著名的特種作戰英雄,也是老紅軍,老八路軍。最後,經誌願軍司令部和19兵團領導批準,同意了袁秀珍的入朝請求。
這年深秋,袁秀珍帶著3歲的兒子從三原坐火車轉到Xi安,回到了離家近5年的家鄉樓村。她決定把兒子放在奶奶身邊,入朝。
回到家裏,袁秀珍假裝笑,不敢把這個壞消息告訴兩位老人,怕他們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晚上,她和姐姐睡在壹個房間裏,這才告訴姐姐丈夫犧牲的消息。兩姐妹悄悄痛哭,生怕打擾了隔壁的父母。
第二天,袁秀珍把去朝鮮的事告訴了媽媽,媽媽不同意,怕太危險。於是,袁秀珍編造了壹個謊言,說“世鈞在朝鮮受了傷,我要去看望他。”袁秀珍跪在地上,抱著母親放聲大哭。她的母親是如此渴望愛她的女兒,她不得不同意她的要求。
這個冬天,在上級的安排下,袁秀珍帶著對丈夫無限的愛和深深的思念,毅然踏上了朝鮮的土地。
在朝鮮期間,袁秀珍受到了軍團首長和軍分區領導的接見,向她介紹了鄧犧牲的過程和部隊搶屍的過程。領導反復鼓勵她要堅強,要把孩子養大。許多朝鮮人聽說她的丈夫在前線英勇犧牲,他們都來安慰她,幫助她,照顧她。袁秀珍說:“我為保衛祖國獻出了生命。我想撫養我的兩個孩子,讓他們繼承我父親的遺產。”袁秀珍在朝鮮待了近壹個月才回國。2012,鄧的前警衛員陳明月含淚回憶鄧犧牲的過程:
1951 02月17日,農歷臘月十二,部隊悄悄渡過鴨綠江。
第二天,軍長傅崇碧命令師長和上校乘車去前線勘察地形,接受戰鬥任務。當時除了誌願軍指戰員坐汽車,每個師坐壹輛大卡車,師長和團長坐壹輛卡車,鄧團長坐第三輛車。
當時敵機整天在空中盤旋,發現我們的目標就狂轟濫炸。此外,朝鮮多為山地,道路狹窄,彎道多,司機對道路不熟悉。車子爬了壹個大坡到山頂,突然遇到壹個死彎。司機無法回應。失控的卡車墜入山溝,連續翻了三次。車上兩人當場死亡,我和鄧上校受傷。
鄧上校因此留在後方養病。但他壹直惦記著部隊,幾次要求回部隊,都因為受傷沒能成行。
打了五仗,鄧團長聽說559團打得不好,急了,上級準備提他為189師副師長。他擔心到了師裏,參戰的機會就少了。所以他不顧自己的傷勢,立刻帶我南下找部隊。我走不動的時候,我勸他他也不肯休息,說,這麽多事!當妳戰鬥的時候,什麽都不會發生!
19日晚,師長命令鄧團長當面甩開敵人,繼續向敵人迂回。鄧上校立即帶壹、二營大膽突入敵軍。他總是帶著警衛員和總兵走在最前面,位置還在尖刀排的前面。
不久後,在飛機、大炮和坦克的掩護下,美軍壹個多團輪番進攻559團。鄧團長率全團擊退敵團、營規模的進攻6次,殲滅敵人200余人。接到總部命令後,全團堅守到晚上12,然後分批撤出陣地。
就在我們通過壹個峽谷口時,我們被敵人的炮火猛烈地擋住了。其中壹發炮彈擊中了鄧上校。他大叫:“明月,明月,我要死了!”“我馬上跑到上校身邊,看到鄧上校的左大腿被彈片擊中,鮮血直流。我馬上從包裏拿出兩個急救箱,準備給他包紮。就在這時,敵人又來了壹發炮彈,其中壹發爆炸倒地,飛散的彈片擊中了鄧上校的頭部,他當場死亡,時年35歲。時間是5月20日晚上9點左右1951。
我趕緊找人找擔架。在路上,我遇到了從前線撤退的劉波政委。我悄悄向他匯報,701(鄧上校的代號)犧牲了。劉政委心情十分沈重,立即命令我和組織科長、保衛科科長擡回鄧團長的遺體。如果條件不允許,我們應該找壹個合適的地方暫時埋葬它,但我們應該做好標記。
我們迅速回到鄧上校犧牲的地方,找了壹個普通人用的門板,輪流把鄧上校的屍體擡到壹片空地上。離紅川河不遠。因為洪川河的水深很陡,搬運屍體非常困難,所以我決定就地掩埋。
我們在附近找到壹條幹涸的河溝,把屍體放在門板上。我用壹塊方形的雨布把鄧上校蓋上,三個人用河溝兩邊的土把他埋了。身體是頭朝北,腳朝南。我用小鏟子從旁邊的壹棵小樹上切下壹塊樹皮作為標記。
過了洪川河就是21的早晨了。我看見老師徐新站在河邊。他看起來很生氣,讓兩個士兵把我擡了過去。當時滿臉是血和泥土,左背上的壹把駁殼槍被打斷,腰間插著鄧上校的壹把小型自衛手槍也被炸飛。
我向老師報告了鄧上校的死訊。老師問:“妳受傷了嗎?”我回答:“不知道。”我知道老師問的意思,因為警衛的職責是保護長官,這樣長官就在警衛面前,長官就死了。老師又說:“鄧上校死了。妳怎麽回來了?”之後老師命令我回頭。我以為要開槍打我,就轉過身,閉上眼睛等著,可是很久都沒有聽到壹聲槍響。原來老師看到鄧上校的望遠鏡在我背上,兩個鏡片都炸了。老師突然明白了,揮手讓我離開。
那天黃昏,我接到通知要立即趕到總部。
徐新老師親自布置任務,說毛主席下了命令:必須把鄧的遺體接回來!老師說:“我收不回妳們的頭。”
老師問我:“我能給妳200個人嗎?”我回答:“人不能太多。30多人就夠了。很多人的目標太大,反而更危險。”老師說:“我給妳三十個人,全軍炮兵支援妳。”
背上對講機,帶著壹個排,於21日下午10再次渡過洪川河。我們走了大概五六公裏,爬了壹個山坡,壹個山頭。我們面前是壹片空地,大概就是鄧上校的屍體埋葬的地方。誰知道,到處都是敵人的坦克,所有的大燈都亮著,還有壹片強光,根本無法啟動。
我來回走了三次,試圖靠近空地,但都失敗了。無奈之下,我只好用對講機向老師匯報情況。老師讓我們在原地等著。我們30多個人等了兩個多小時,老師命令我們撤。
渡過洪川河,這時已近拂曉。我看見徐信先生站在河的西邊,傅崇碧司令站在河的東邊。他們都親自指揮了壹整夜的行動,壹直在等待我們的安全歸來。老師告訴我妳為什麽在原地呆那麽久,因為取回鄧的遺體是毛主席的命令,要征得毛主席同意才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