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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秉文的四個平衡——郭秉文“四個平衡”大學教學思想探析

摘要:郭秉文的“四個平衡”觀不僅是他的辦學理念,也是他的大學教學思想。“通才與專才的平衡”可以讓“通才不變得遊手好閑,專才不變得心胸狹窄”;“科學與人文的平衡”強調科學與人文並重,優秀的民族文化與世界先進科技同等重要;“師資與設備平衡”指的是所謂的“大學”,既是“大師”,也是“建築”;“國際國內平衡”就是要把壹所大學打造成國內外的學術中心,就必須博采百家之長,廣泛尋求世界知識,讓學生開闊眼界,開闊胸襟,吸收人類無限的知識和智慧。南京大學繼承了這些理念,並創造性地運用到教學活動中。

關鍵詞:郭秉文;平衡;大學教學

“四個平衡”的思想是20世紀上半葉中國最著名的教育家之壹郭秉文博士(1879-1967)提出的。郭秉文把自己壹生的辦學經驗總結為壹個字“平”:“平是學習和管理事物的最好座右銘。”在大學辦學上,他認為要努力做到四個“平衡”,即通才與專才的平衡、科學與人文的平衡、師資與設施的平衡、國內與國際的平衡。四個平衡是郭秉文辦學理念的高度概括。它滲透並體現在東南大學教學的諸多方面。

首先,通才和專才之間的平衡

郭秉文認為,大學應該設置多種學科,培養各種類型的人才:“師範學科註重通識教育”,但不忽視應用;“專業課註重專業教育”,但並不忽視基礎。"兩者相輔相成,不可偏廢."“但這兩者並沒有完全分開。綜合性大學的好處是通才和專業人才可以互相調劑,這樣通才不會閑著,專業人才不會心胸狹窄。所有的大學生都應該成為誠實、平易近人的創始人才。”

在這方面,郭秉文和同期擔任北大校長的蔡元培有不同的看法。蔡元培認為:“大學者,也是研究高深學問之人”,所謂“學”,就是學術領域的“學”。蔡元培認為,“學”與“術”是有區別的,即“學”是學習的理論,“術”是應用;“學”是基礎,“技”是分支。因此,辦好高等教育,要有正確的定位,合理的分工,科學的命名。比如工科、農科、醫學等“技術”學科,以應用為主,應稱為“高等專門學校”;文、理、法等“學”科要以研究為主,可稱為“大學”;“學院和大學”只是分工不同,並沒有等級之分。因此,他在擔任北大校長期間,將北洋大學的法律系並入北大,將北大的工程系轉到北洋大學,並關閉了北大的農學系,但只設立文理和法律系,為的是讓北大集中力量辦真正的“學”系。北大的學科設置被很多大學模仿。但郭秉文對此有不同看法:“高校分離,意在以學院培養專業技能型學生和人才。蓋部把文化和職業分為兩個系,大學在文化系統排第壹,學院在職業系統排第壹。有很多批評家可以批評文字和理論;比如它模仿日本,日本的高校也開始升級了。”郭認為,綜合性大學既可以設置學術學科,也可以設置應用學科,兩者相輔相成。按照郭秉文的思想,東大不僅設置了文科和教育,還設置了工科、農科和商科,在許多學科方面都居全國之首。東大首任工程總監茅以升曾稱贊:“這所大學的學制,農、工、商、文、科、教並重,影響深遠。這種結合只有在中國才有,就是這所大學的精神也在。”筆者認為,蔡元培的“兼容並蓄”思想,可能更多的是對“主義”和“學派”的接納,對政治態度和學術風格的包容,而郭秉文則更註重“學科”的結合,學科之間的交融,培養具有專門知識的“通才”。

為了培養“通才與專才平衡”的學生,南高和東大壹直在科目選擇制度的框架內實行必修、“團體選修”、選修和“主輔系”制度。

選課制就是學分制。當時規定“每周上課和自習合起來2小時,壹學期1學分”,“修滿120學分就可以畢業”。南高和東大的選課制是包括必修課、團體選修課和選修課的選課制。

必修課強調厚基礎。比如教育部門規定“* * *普通必修課”39學分,“* * *特殊必修課”12學分。壹般課程為:英語12學分,語文、體育、生物各6學分,世界趨勢與科學發展史各3學分,哲學導論2學分,社會學1學分各1學分;職業指導是零學分,但是必修。專業課有:教育通論6學分,教育心理學大綱3學分,教育統計學各3學分。而且每個系也會開設壹些必修課。比如體育系的學生,還必須學社會學4學分,物理、有機與生理化學3學分,無機化學2學分。可見。必修課的覆蓋面有多廣。

團體選修實際上是介於必修和選修之間的指定選修。它的基本做法是把它分成幾個學科性質相近的小組,每個小組包括幾個系的課程。學生必須參加各組的選修課,並達到規定的選修成績。換句話說,就是要在每個組裏選修課。在小組裏選修任何課程都是任意的。而且如果這個組裏有壹個大系的話,選的4 ~ 8學分壹定是其他系的課程。比如文理生,除了必修的語文6學分和英語12學分外,還必須從以下5組中選擇,每組至少4學分最多8學分的課程,每組至少30學分。a組是中、英、西文學;b組是歷史、政治、經濟;C組是哲學、數學、心理學;d組是生物學和地球科學;e組是化學和物理。比如哲學專業的學生在C組選課時只能在數學系和心理系之間選擇;中文專業的學生在A組上課只能上英文或者西文的課,或者同時上英文和西文的課。再比如,農科學生必須從以下四組中各選至少3門學分課程:A組是植物學和植物病理學;b組是動物學和昆蟲學;C組是土壤學、作物學、農具學、園藝系;D組是畜牧系,作物系,農業制造系。同樣,如果這個組裏有壹個大系,那麽選的學分壹定是其他門或者系的課程。中央大學繼承了這種“團體選修”制度。

如果把每個“群”看成壹種顏色,把每門課程看成壹個形狀,那麽每個學生“群選修”的群和就是壹個色彩豐富、形態各異的課程“包”。時至今日,這種“團體選修”仍有其合理性和先進性。因為可供選擇的學科太少,達不到選擇學科的目的,難以培養出基礎廣泛的人才;選修科目太多,學生就隨意選課,很容易構建壹個尷尬或穩定的知識結構,成為知識缺陷很大或“靈丹妙藥”的畢業生。實行“分組選修”,讓學生從學校精心設計的壹系列經典、通用的“組合課程”中自主選擇,既可以避免他們過於狹隘地選擇壹門學科而犧牲其余學科,又可以避免他們短視的選課行為,是“必須”與“任意”的有機結合,是個人興趣和才能的綜合體現,是知識與學科的結合。

不難發現,這種“小組選修”制度,無論從本質上還是從實踐上,都與哈佛大學50年後,也就是70年代末實施的“核心課程”制度非常接近。比如,後者推行核心課程的堅定理念是“每壹個哈佛學生都必須接受廣泛領域的教育和特定學術領域的培訓”,這可以看作是“專業人士和通才之間的平衡”;哈佛規定學生“必須在離本專業最遠的八個領域中的每壹個領域選修1門課程”,這與東大規定學生必須選修其他課程或院系的課程是壹致的,課程數量和學業成績是對等的;哈佛選擇的“核心課程”包括外國文化、歷史研究、文學藝術、道德辨析、定量推理、自然科學和社會分析,類似於東大的文理“組合課程”。

選修課完全由學生根據自己的專業、興趣和需求自主決定。但是很多同學會利用“選修課”的機會,選擇壹個“輔修系”作為自己的第二主攻方向。東大當時規定,學生在本科的院系中選擇壹個院系作為“主院系”(學科相當於後來的學院),然後主院系的老師提出幾個院系,讓學生選擇壹個作為“輔院系”。主課(即課程)必須至少40學分,不超過60學分;輔助課程至少要修15學分,最多不超過30學分。如果學生分別選擇西方文史系、中國文學系和哲學系、地質系和物理系作為主系和輔系,或者反之,則意味著他們擁有謀生和服務社會的兩種學科知識和專業技能。許多南方高中和東方大學的畢業生認為,這種通才和專才的結合使他們受益終身。

在民國時期,當大學生還是萬裏挑壹,研究生少之又少的時候,郭秉文等人就明確提出了大學生要“兼顧通才與專才”的觀點。今天,中國已經步入高等教育大眾化的門檻,大學生已經成為社會的普通勞動者。「通識教育」和「通識教育」是否應該放在更重要的位置?大學教育的“重心”是否應該向基礎部分降低?“通識教育”的外延邊界是否可以放寬到除專業課以外的所有科目?

第二,人文與科學的平衡

人文與科學的平衡,在郭秉文眼裏有兩層意思。首先是辦綜合性大學,要求人文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並重,兩大學科交叉滲透。只有這樣,才能培養出具有較高人文素養和科學素養的復合型人才。比如東大心理學系,既屬於“文理”,又屬於“教育學”;生物系既屬於“文理”,又屬於“農學”,是為了收到人文與科學互相利用優勢,互相吸收長處,互相依托的效果。同時期的郭秉文和陶行知都要“科學”,強調教育學要以自然科學為基礎,用科學的方法培養人才。其次,大學既要倡導民族精神,重視民族文化,又要吸收西方文明,重視新的科技知識。通過交流融合,把大學打造成弘揚民族文化的基地、發展科學的重鎮、人文精神和科學新知識的交匯點,進壹步培養既有人文情懷又有科學思維、愛好琴棋書畫、擅長聲光電化的高素質人才。

為了對學生進行人文和科學的教育,培養人文和科學平衡的人才,南高和東大首先設置了相對完整的學科。

到1927年南京國民政府成立時,東大文科已有中文、外文(包括英、德、法、日)、歷史、哲學、政治經濟等系。理科有數學、物理、化學、地學(包括地質、地理、氣象)等系;教育部門有教育、心理、農村教育、體育等部門;農科有植物、動物、農學、園藝、畜牧、蠶桑、病蟲害等系;業務有壹般業務、會計、工商管理、銀行融資、國際貿易、保險、運輸等部門;工科有機械工程系,土木工程系,電氣工程系等等。這為學校實施涵蓋人文科學的通識教育提供了基本保障。就教學和管理而言,文、理、農、工、教等學科的教師(業務部門設在上海)可以互相兼課。比如,時任地球科學系主任的竺可楨,不僅給農科學生教“地質學”,還給物理系和化學系學生教“微積分”,從德法留學歸來的理科教授有時還兼任外語系主任;在選課制度方面,學生可以自由學習其他科目;在拓寬學術視野方面,學生可以參加任何自己感興趣的講座;從學科滲透和交叉的角度,學生可以去各學科研究所編輯的雜誌。例如,當時由各科學生研究會主辦出版的雜誌有《數理學刊》、《工科叢書》、《史地學刊》、《雪莉學刊》、《漢學叢書》、《教育叢書》、《農業叢書》、《體育季刊》等八種。這些校園流行雜誌涉及10多個學科,如數學、科學、文化、文學、歷史、哲學、工程、農業、地理、教育、體育等。,各有所長,相互影響,相互輻射。許多南高中和東高中的畢業生認為,這種人文與科學緊密結合的教育讓他們受益終身。著名教育家、地理學家、中國文化大學創始人張其昀先生認為,他在南高中文系讀書時,受哲學家劉伯明、歷史學家劉儀之、氣象地理學家竺可楨三位老師的影響最大,這三位老師給了他很多教訓。

其次,東南大學壹直在努力營造“人文與科學平衡”的教育環境和學術氛圍。

當時新文化運動席卷全國,否定中國傳統文化,推行“全盤西化”的論調越來越高。為了抵制“全盤西化”論,東大教授吳宓、梅光第、劉伯明、胡先烈、劉儀之、唐用彤等人於1922+0年創辦了以“澄清真理、繁榮國粹、融新知”為宗旨的《薛恒》雜誌。因其對新文化運動倡導者的猛烈抨擊,受到新文化運動的抨擊,被指責為“復古”雜誌。“薛恒學派”其實只是反對模糊地介紹西方文化的“灌輸觀”和不做任何判斷地接受吸收的“全盤西化論”;宣傳的是弘揚民族精神,溝通融合中西文化的旗幟。

壹個可以證明南高和東大都在努力尋求“人文與科學的平衡”的重要史實是,在被嘲諷為“復古雜誌”的《薛恒》出版的同時,由中國近代第壹個學術團體中國科學社創辦的中國近代最早的科學期刊之壹《科學月刊》也在同壹個校園內出版發行。耐人尋味的是,留美教授胡仙是“薛恒學派”的領軍人物?還有的是中國科學社的重要成員,這不能不說是對“人文與科學平衡”的生動詮釋。

“科學社”是壹個以發展科學技術為使命的學術組織。它於1915年10月25日在美國成立,由康乃爾大學的任紅娟、胡明福、鄒秉文、趙元任、周任、楊杏佛等中國留學生創辦。1918包括任紅娟會長在內的大部分科學社成員畢業後都回國了。在郭炳文的要求下,他們把科學社搬到了南高校區,並正式成立了辦公室,取名為“中國科學社”。科學社的主要成員幾乎都是南高的教授。大學和科學社雖然是兩個單位,但彼此相似,工作人員兼職,資源共享,密切合作,對提高教學水平和開展研究工作起到了相互促進、相互補充的作用。學生可以不受限制地參加教學和科研的雙重培養,這實際上是壹種“校院聯合培養”的教學模式,有效地促進了人才培養質量的提高。這種“用科學精神辦學,用科學方法培養人才,促進教學科研,使人才脫穎而出”的成功實踐,成為南高和東大的壹大特色,也使南高和東大被譽為“中國科學社的大本營”。也正是由此“啟動了中國科學的奠基工作,使南高和東大成為中國科學發展的主要基地”。

再次,為了實施“文理平衡”的通識教育,東南大學采用了“文理結合”的模式。

1920 65438+10月,東大將數理化學系與文史地理系合並,組建“文理”。當時南高只有文史地理數學物理化學兩個系,每個系都有足夠的實力單獨設置。為什麽東大非要壓縮編譯,合二為壹?而且,即使南高擴大為東大,農、工、商、教學科分開設置後,其基礎隊伍——“文科”為什麽沒有擴大為“文科”和“理科”?這個問題過去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其實有壹個重要的育人理念,就是實施通識教育,培養“人文與科學平衡”的優秀人才。

這種思想在東大的文理課程中表現得很明顯。東大規定文理各系學生除了語文6學分、英語12學分外,還必須選修其他系至少30學分。比如中國文學專業的學生,必須選修英語、西方文學、歷史、政治、經濟、哲學、數學、心理學、生物、地學、化學、物理等30個學分以上的課程,其中必須分別選修英語或西方文學、生物或地理、化學或物理4-8個學分的課程。

人文與科學平衡的傳統在南大得到了很好的繼承和發揚。例如,在匡亞明校長的倡議下,南京大學中國思想家研究中心30年來編纂了多達200部從孔子到孫中山的中國思想家傳記叢書,被譽為“20世紀最大的中國傳統文化工程”。五年來,南京大學共獲得國家自然科學壹等獎1項,國家自然科學二等獎10項,這在國內絕無僅有。這是對“人文與科學的平衡”這壹理念的最好詮釋。

為了繼承郭秉文的“科學與人文的平衡”和匡亞明的“打通文史哲”。2006年3月28日,南京大學根據先賢們開設文科、培養知識廣博、能力多樣的通才等教育思想,將基礎教育學院命名為“匡亞明學院”。匡亞明大學按照大文科(包括語文、歷史、哲學、經濟、政治、社會學)和大理科(包括強化部、物理、天文、化學、生物、地理、地質、大氣、數學)將所有學科分為兩類。第壹年學生學習大平臺通用課程,第二年學習按模塊(基地)設置的核心課程。第三年學習專業核心課程,第四年學習選修課,科研培訓課程,寫畢業論文。壹二年級由學院統壹組織教學和學籍管理,三年級起學生全部分流到各個系。從2007年開始,匡亞明大學的學生被南大提前錄取,自主錄取或在優秀高考學生中被錄取。

第三,師資和設備的平衡

借用孟子的壹句話,“所謂故國不叫樹,而叫故人”,梅貽琦留下了壹句被人引用的名言:“所謂大學者,不叫樓,而叫大師。”事實上,郭秉文已經切實感受到了大師的珍貴。但在他眼裏,所謂大學者,既是大師,又是建築,那就是他的“師資與設備的平衡”。

南高和東大在人才培養方面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大量招聘國內外知名教授,使每個系都有國內壹流的學科帶頭人,每個學科都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南高和東大都是名師,很受歡迎。近代史專家梁景頭(何俊)曾在《北京大學實錄(附東大)》壹文中稱贊:“東大延伸出來的教授,都有輝煌壹時的時候”,“北大以文史哲聞名,東大以理聞名。但是,董教授的史哲卻不亞於北大”。在南高和東大,大師級人物真的數不勝數。比如文科的劉儀之、王伯昆、張士毅、吳梅、黃侃、梁實秋、、許、吳宓、劉伯明、唐用彤、宗白華、、梅光第、樓、盧誌偉、羅家倫,理工科的竺可楨、任紅娟、胡、熊清來。鄒秉文、冰之、胡先烈、、陳煥庸、、郭探賢、金善寶、錢、戴等。在農業方面,馬寅初、楊杏佛、胡明甫和孫本文在商業方面當時都在這裏教書。在外籍教師中,有20人獲得過賽珍珠的諾貝爾文學獎。大師的人格、學識、興趣、風度對學生良好的學習態度、精神和方法的形成具有重要意義。

當然,在大學教育中,教師是第壹位的,但不同的材料也不可忽視。東大剛成立時,在經費非常困難的情況下,著力改善教學科研條件。當時師生已經具備了以下知識:圖書館是知識的寶庫,是自學的基地;科學博物館是研究和學習的中心;而在中國,“幾千年的教育本質是偏向文學、哲學、道德的,而近代的所謂實驗教育是虛無的”,這是近代中國科學滯後、科學人才匱乏的根本原因:健身房是健身和崇尚運動的需要——雅典的阿卡德。1923完成圖書館、體育館;1927建成的“科學館”,大概是當時中國大學最大的科研樓。20世紀20年代,在資金極度匱乏,許多高校不時“討薪”的情況下,東大能夠花巨資修建圖書館,在國內外購置先進的儀器設備和圖書資料,不僅讓人們驚訝於學校籌資之好――通過采取政府撥款、校董事會集資、社會集資、銀行貸款、國外基金會援助、校友捐贈等多渠道籌資方式,,也讓人佩服學校管理者重視教學保障體系的戰略眼光。此外,學校還擁有農業實驗場100余畝,租用養殖場3000余畝,爭取獲得北極閣氣象臺和中央氣象臺江寧氣象站作為師生實驗實習場所,利用玄武湖作為水生植物和魚類的試驗池;同時,我們努力充實和發展理化實驗室,並得到美國羅克韋爾基金會的支持。考慮到上海是中國的經濟和信息中心,在上海設立了商學院(上海財經大學的前身),有利於培養知識淵博、經驗豐富的經濟人才。所有這些計劃和努力都是為了改善教學和科研條件,培養各類合格人才。所以東大的畢業生大多基礎紮實,技能嫻熟,為各行各業所倚重。東南大學在辦學過程中,追求“軟件”與“硬件”同步成長,課堂教學與實驗訓練並重,理論知識與實踐能力提升,專業訓練與通識教育互補,為社會急需人才的培養提供了條件和可能。

四。國內和國際平衡

經過幾年的發展,東大已經成為中國最著名的高等學府之壹。但東大的教育目標是不僅要成為中國的教學科研中心,還要成為國內外的學術交流中心。因為學生只有百家爭鳴,尋求世界知識,才能開闊視野,開闊胸襟,吸收人類無窮的知識和智慧。因此,他不僅延聘有真才實學的留學博士、碩士來校任教,還派老師出國深造。當時東大共有教師220多人,其中有留學經歷的教師140多人,占總數的2/3。在理、工、農等學科,有留學背景的老師比例更高,有的老師甚至全是留學學者。同時,東大每年都會邀請很多國內外知名人士來講課或演講。比如美國教育領軍人物芝加哥實用主義學派創始人杜威1920來學校做教育哲學講座等。,並與教育署的師生進行了多次討論;65438年6月+同年10月,英國著名哲學家、邏輯實證主義大師羅素來校作哲學演講。1924年,印度作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泰戈爾來校演講《中印文明》;同期,美國著名教育家路萌和德國新活力理論的創始人杜裏舒也來我校訪問並講學。東大希望讓東大師生文理調和,中西交流,虛心看待世界,只求真理,培養唯美主義,從而擁有“中山之崇高,大江之豪氣,玄武之幽深”那樣的“國士”風範和氣節。當時學校開設的課程和使用的教材幾乎都是以歐美大學為藍本,經歷了壹個引進、消化、轉化、創新的過程。如冰之編的《生物學與生理學》,陸誌偉編的《心理學》,竺可楨編的《地學通論》,熊清來編的《高等數學分析》、《微分幾何》、《偏微分方程》等,都代表或接近當時的學科發展水平。難能可貴的是,文理各系的學生都能學習這些前沿學科。可以說,20世紀20年代的南高和東大已經成為中國國際學術交流的重要窗口,是中西文化交流的熱點。這將有助於學生開闊學術視野,增強國際觀念。它在培養合作意識和吸收世界新知識方面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而這正是通識教育這個標題應該有的含義。

秉承這壹理念,南京大學在改革開放後率先打開了國際交流與合作的閘門,創辦了第壹個中外教育機構合作辦學的教學實體——南京大學中美文化研究中心——霍普金斯大學。該中心於1986開始招生,是改革開放後我國最早的高等教育國際合作長期項目。到目前為止,南京大學與霍普金斯大學的這種開創性合作,以及中美文化研究中心的運作模式,在國內還是獨壹無二的(該中心已授予碩士學位)。南京大學和霍普金斯大學聘請中美兩國的教授給學生授課。中國學生由美國教授授課,美國和國際學生由中國教授授課。中心有非常好的雙語環境。學生應該用外語聽、讀、寫。學生和老師之間,學生和學生之間,課內和課後都有很多密切的交流。這些活動為他們形成優秀的雙語能力提供了堅實的保障。中美文化研究中心的運行機制是南大今天“國內國際平衡”傳統的精彩體現。

張大良,江南大學黨委書記,原南京大學副校長、教授;王運來,南京大學教育科學與管理系副主任、教授。

[責任編輯:楊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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