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先說“麥”,但從何說起呢?就從《詩經》中的“麥”字說起吧。畢竟“麥”這個詞在《詩經》中出現了七次。
詩經中的麥。《詩經》是中國詩歌的開端,可以說是最早的詩集。提起《詩經》,很多人會想到《關雎》這首詩。名字可能很陌生,但裏面的壹句詩壹定聽過,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本書的成書時間沒有確切的記載,但收集了西周早期到春秋中期的詩歌,應該是春秋中期的作品。就目前而言,它不僅僅是詩歌和歌曲的集合,也是歷史和古人生活的寫照。
以我們常見的小麥為例,它在《詩經》中出現了七次,也就是說至少在春秋時期,人們就已經開始種植小麥了,所以我們就挑出兩個有趣的記載:
大田鼠,大田鼠,別吃我的小麥!多年辛苦服侍妳,妳卻不善待我。發誓擺脫妳,去享受狀態。那個國家,那個音樂之國,是我的好去處!——《詩經·說書》
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田鼠,田鼠,不要吃我種的小麥。這麽多年,我辛辛苦苦伺候妳,妳卻這樣對待我。現在我發誓,我壹定要擺脫妳,去那個充滿歡樂的國度,那是我所向往的。
看到這裏,有些人可能會覺得不理解。野地裏吃小麥的田鼠,正是作者感嘆的必要。其實這裏的松鼠是作者用來指代統治階級的,反映了當時人民反對剝削、向往樂土的心理。小麥在這裏的出現不僅僅是指食物,更是指壹種精神食糧。
我在田裏慢慢走著,麥子保密。誰能依靠誰來幫助向大國匯報呢?郭旭,先生們,不要責怪我。妳想幾百遍,我自己來跑。——《詩經·載誌》
這首詩是《詩經》中為數不多的有確切作者記載的詩歌之壹。這首詩的作者是許穆夫人,中國有記載最早的女詩人。這首詩的寫作背景是夫人的祖國被狄人占領後,連夜千裏迢迢來到,哀悼祖國的危亡。
意思是我在田裏慢慢開,田埂上的麥子密密麻麻。許多大臣想去壹個大國抱怨他們的苦惱,但沒有人能來救援。朝鮮的醫生先生們,不要對我懷恨在心。妳在這裏想了幾百遍,不如我親自去。
從這首詩中,我們不難發現,許穆夫人不僅才華橫溢,而且憂國憂民,是當之無愧的女詩人。雖然這裏茂密的麥田是許穆夫人在路上看到的場景,但也代表了她混亂而復雜的心情。
另外《詩經》中關於“麥”的其他記載我們就不壹壹列舉了,但是《詩經》中出現的麥是現在北方人的主食嗎?
這壹點沒有定論,但是從上面兩首詩中我們會發現,無論是人們對小麥的重視程度,還是種植面積,都和現在的小麥差不多。可以推斷《詩經》中的麥其實指的是小麥,因為小麥已經成為當時小麥的主要粒種之壹。
但是,小麥並非原產於中國,而是從西方傳播過來的。據壹些歷史記載,小麥起源於兩河流域。1萬多年前,人類就開始種植小麥,中國小麥的種植大概經歷了從西亞到中亞,再到中國西部地區的過程。
中國的小麥種植大體經歷了壹個由西向東、由北向南的發展過程,最早的小麥遺存發現於西北地區。除了《詩經》之外的其他古籍也記載了西域民族種麥、吃麥的情況。例如,戰國時期的《穆傳》記載,當西遊時,西部的壹些部落把小麥送給了。
中國小麥的種植豐富了人們的生產生活,對土地開發利用和人口增長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小麥作為壹種外來或後來的主糧作物,在中國的廣泛普及實際上克服了許多障礙,最終在人們的認可下,成為糧食供應中不可或缺的壹部分。
那麽小麥是什麽時候大規模種植的呢?應該是漢代的。
漢代的小麥。小麥被大面積種植,因為相關文獻記載較少,所以學術界壹直眾說紛紜。日本學者西山認為這是真正的唐朝,即:
唐代的磨粉操作被賦予了獨特的歷史,它主要是以小麥的磨粉操作為基礎的。小麥種植不普及,磨面作業就不會大規模普及。
但隨著近年來我國學者的不斷研究和考古發現,這種說法逐漸沒有立足之地,逐漸被人們認識到在漢代已經大面積種植,這在班固的《漢書》中也有佐證:
董仲舒說,《春秋》不是書。至於麥糧,則是書,以見聖人重麥糧甚於五谷。如今關中風俗種麥不好,這是《春秋》的損失,是百姓工具的損失。願陛下有幸發函大司農,讓關中百姓因種麥而受益,使之不晚。——《漢書·食貨誌》
這段話是董仲舒看到漢朝對外戰亂不斷,百姓講求名利,各種勞務費齊升,但是很多人放棄了工作,導致漢朝矛盾重重,於是給皇帝寫了壹封信,提了壹個建議。
意思是:《春秋》沒有記載其他谷物,記載了未成熟的小麥和水稻。可見古人最重要的糧食是小麥和大米,而現在關中人民不愛種小麥,損害了人民生活所需的物質設備。我希望我們能命令大農場主增加隔年成熟的小麥的種植,這樣他們就不會錯過季節。
從這句話中,我們至少可以得到三點信息:
1.漢朝時,小麥已經成為“根”。董仲舒是在很多農民放棄工作的時候提出這個建議的。
2.漢朝時期,統治階級已經非常重視小麥的種植,出現了隔年成熟的“隔夜麥”。
3.漢朝時期,小麥在糧食供應中占有重要地位,否則董仲舒不可能直接上書皇帝,要求皇帝直接給大司農下命令,監督百姓種植小麥。
所以從這些新聞中我們不難看出,漢代小麥的種植較之先秦時期有了質的飛躍,而這種現象的出現並不是因為小麥的品種發生了變化,而是因為人們對小麥的食用方式發生了變化。
說到這裏,我們有必要談談另壹種商品,即石磨。正是石磨的出現,促使人們把小麥的吃法從蒸煮改為“深加工(磨成面粉)再食用”。
現在人們吃的小麥其實是深加工的。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面食,面食的主要成分是小麥磨成的面粉。很多北方人可能對“打面粉”這個詞非常熟悉。這兩個字的背後,代表了從小麥到面粉的“進化”過程。
還記得小時候跟著長輩做面,去了壹個小作坊。小麥被倒進機器裏,很快面粉和麩皮就出來了。感覺很神奇。現在這些做面的小作坊幾乎已經成為歷史。
但是,在古代,人們沒有制作面團的機器,那麽他們是如何實現這壹過程的呢?這就用到了石磨,中國大規模種植小麥也是以石磨的普及和使用為標誌的。
石磨大概出現在戰國時期,但在漢代被廣泛使用。當然這也是基於近幾年出土的石磨。據不完全統計,漢代出土的石磨、陶磨有80多處,涉及十幾個省、50多個縣區。
這些石磨的發掘,其實是漢代已經大面積種植小麥的最有力證據。
自從漢代改變了小麥的吃法,有哪些用面粉做的食物?
漢代的面食。在石磨出現之前,人們吃小麥和吃大豆是壹樣的,就是用來煮著吃。現在大豆還是有烹飪和食用的方法,但是小麥的烹飪和食用對於現在的人來說是很難想象的。小時候吃過沒有完全成熟的小麥,但是真的沒有嘗試過做飯吃小麥。
或許正是因為小麥實在不好煮,不好吃,所以在石磨出現之前,小麥在農作物中的地位壹直不在前面。石磨出現後,小麥可以磨成面粉,所以古代人對小麥的食用從顆粒狀食物變成了面食,這是中國飲食史上的壹大進步。
時至今日,面食壹直是大眾喜愛的食物,那麽漢代的面食有哪些種類呢?
有:餅、面、包子、饅頭、餃子等。從受歡迎程度來說,蛋糕無疑是排在第壹位的。
漢代的糕點種類繁多,烹飪方法也多種多樣,如蒸、烤等。在做蛋糕之前,先把小麥磨成面粉,去掉小麥皮,然後和水混合,揉成餅。
如果是蒸的話,可以直接放在水壺裏蒸。在《急篇》中,嚴註:若蒸之,則為餅。
這種做蛋糕的方法至今仍被人們沿用,但當時人們並不知道面條的發酵方法,所以這時候的蛋糕大多是“死餅”,我們現在還能吃到。
烘餅又叫“胡餅”,太平毓蘭引《漢書》壹雲:胡餅為靈帝所食,故漢代仍流行胡餅。如果現在把它描述成壹種食物,其實就是烤餅。
事實上,這些由面粉制成的食物大部分仍在被食用。以包子為例,現在是很多北方人早餐的首選。不得不說,古人的智慧真的很神奇。
由此也可以看出,自漢代以來,小麥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古人的生活方式,甚至影響了中國的整個歷史進程。
經過漢朝的大力推廣,我國小麥的種植面積擴大了,產量也增加了,在糧食供應中的地位也上升了,逐漸成為極其重要的戰備物資。在漢代及隨後的戰爭史中,小麥也開始頻繁出現在史書中。
以東漢末年的曹操為例。他以盛產小麥的兗州為大後方,以對手的小麥產區為主要進攻目標。後來曹操攻打張魯,就向百姓征收口糧,就是小麥。後來因為麥田經常被兵馬踐踏,曹操還特別下了“士卒不敗麥,違者死”的軍令。
有壹次,曹操自己的馬踏進了麥田,曹操以身作則,剪了自己的毛,而不是死刑。雖然只是壹種形式,但也說明了曹操對小麥的重視。
但曹操只是壹個重視小麥種植和生產的“代表性”統治者。在後來的歷史發展中,統治者越來越重視小麥。時至今日,小麥已經在我們的飲食中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並深深影響著我們的生活,尤其是對於喜歡面食的人來說。
由此可見,小麥作為外來作物,無疑是本土化最成功的壹種,但它畢竟是外來的主糧作物,不可能完全取代我們原來的本土作物,完全改變我們的飲食。
比如在以小麥為食的北方,人們雖然接受了小麥帶來的飲食結構的變化,但並沒有選擇面包作為主食。比如在以大米為食的南方,小麥自始至終都沒有撼動大米的地位。
對此妳怎麽看?
參考資料:《漢書》、《詩經》、《春秋》、《穆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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