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修養主要是道德修養，但他們所說的道德是廣義上的壹種道德，包括了壹個社會中人應該具備的壹切基本素質。所以儒家所說的修養範圍，其實包括壹個人的文化、藝術、人格、品德等各方面的修養。儒家在這方面有很多深刻的論述，值得我們擇其善而用之。
文化素養，當然首先是對壹般文化知識的接受和提高。因為儒家強調道德教育和修養，所以很多人認為儒家輕視壹般文化知識的教育和修養。其實這個印象還不夠全面。在中國歷史上，儒學是壹個以社會國民教育為主要職業的學派。他們的教育對象從幼兒到各種專門人才。他們的教育內容，從兒童識字到各種專業知識的傳授。據《論語》記載，孔子對學生進行四個方面的教育，他教的第壹件事就是歷史文獻[14]。他還認為，通過學習《詩經》，不僅可以學到很多做人的道理，還可以增加很多關於鳥獸植物的知識[15]。孔子非常註重“因材施教”。在他的學生中，有以德著稱的顏元和閔子騫，有擅長政治的尤然和陸機。同時，也有語言方面的專家，如宰割、子貢，文學方面的專家，如子遊、夏紫[16]。可見儒家還是很重視文化知識教育的。他們只是反對為了知識而學習知識的傾向，強調學習知識要有助於提高人的道德素質。在當今這個新知識層出不窮、日新月異的信息時代，人如果不能不斷提高和更新自己的文化知識，就會被時代淘汰。然而，當人們不斷提高和更新自己的文化知識時，我們無法回避這樣壹個問題:這些高、新、精、尖的知識在迅速改善人們物質生活的同時，是否有助於改善人們的整體生活環境和精神生活？目前國際上越來越熱門的研究課題，如新興的“生態倫理學”(我認為也應該提出“科技倫理學”)、古老的“生命價值論”，都是由此提出的。這樣看來，儒家傳統的將壹般文化知識與倫理道德聯系起來的觀念，對今天人們關心和思考的熱點問題仍然具有指導意義。
儒家所說的文化素養，不僅僅是知識水平，更是壹個人的舉止和風度。我認為今天似乎有必要特別提到這壹點。今天，我們中的許多人似乎特別欣賞那些不拘禮節的人，並認為這種假裝是“別致的”。在我們對中小學青少年的壹般文化教育中，主要以傳授知識為主，而培養他們基本的禮儀規範是不夠的。更令人擔憂的是，現在的壹些“小皇帝”，在“二”(父母)、“四”(爺爺奶奶)的溺愛下，會不知道什麽是禮儀。孔子是“座不正則不坐”，“伐不正則不吃”，“吃而不語，睡而不語”(《論語·鄉黨》)。舉這個例子並不意味著我們今天的人應該完全像孔子那樣做。但是，我覺得壹個不坐不站不站，吃不吃，見了長輩連招呼都不打，很煩別人，連壹句感謝的話都不說。他不能說是壹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吧？禮貌、儀容、風度是體現壹個人文化素質的重要方面。在儒家經典如《儀禮》《禮記》以及很多著名學者的家訓、學習規則中，都有大量關於日常衣食住行、以物待人的禮儀規範。其中相當壹部分，經過新的詮釋，可以作為今天的禮儀教育或修養。而且不僅可以用於青少年基本道德的教育和培養，也可以用於各行各業成人職業禮儀的教育和培養。
人們常說中國傳統文化是壹種充滿倫理精神的文化，卻不知道中國傳統文化還是壹種充滿藝術精神的文化。毫不誇張地說，在中國傳統的文學比較中，倫理精神和藝術精神。就像汽車的兩個輪子和鳥的翅膀壹樣，兩者相輔相成。儒家重視藝術教育和修養。不亞於倫理道德的教育和培養。在他們看來，藝術修養有助於道德修養，也是實現完美人格不可或缺的基本組成部分。在先秦儒家思想中，藝術教育和修養的主要內容是“詩教”和“樂教”。孔子教導兒子於波:“不學詩，無話可說”(《論語·季氏》)，意思是不學古詩詞，無賞。在他看來，認真學習古詩詞可以幫助我們感受到始作俑者的心思，提高我們的觀察能力，培養我們合群的天性，學會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況且，詩中所講的道理，可以用來服務我們遠方的父母。此外，學習詩歌時可以多了解壹些鳥類、動物、植物的名稱(見註25)。對於音樂，儒家非常重視，總是把它和禮相提並論。他們認為音樂體現了壹種和諧的精神，能深深觸動人心，迅速改變人的氣質，從而起到移風易俗的作用[17]。孔子、孟子、荀子都註意到，不同的音樂會對人產生不同的作用，會產生不同的社會效果。有的讓人心酸，有的悲壯，有的淫蕩，有的凝重[18]。所以儒家非常重視音樂的風格和品味，認為壹首好的音樂作品應該是美與善的統壹[19]。隨著時代的發展，藝術的風格和內容也越來越多樣化，書法、繪畫、戲劇、小說等。也成為了人們表達感情、陶冶性情、提升格調的手段和途徑。
受魏晉玄學崇尚自然、自得物象等理論和思維方式的影響，“立意”、“傳神”、“求韻”是中國藝術的重要特征和根本精神。中國的藝術作品內涵豐富，哲理深刻。它寄托了創作者的深情，激發了欣賞者的無限情懷。藝術活動，無論是創作還是欣賞，都是壹個人內心情感最直接的表達，反映了他對自然、社會、人生的理解和追求。藝術創作上的善惡，欣賞趣味上的格調高低，也會反映或影響壹個人性格或境界的善惡。因此，通過藝術修養培養高尚的藝術欣賞興趣，對於追求和確立高尚的人格和理想的人生境界，具有重大而積極的意義。對藝術完美的追求和對人生完美的追求在終極意義上是相通和壹致的，這是藝術精神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的體現。
通過藝術修養，人們不僅可以培養高尚的創作或欣賞興趣，還可以從中學習到許多自然、社會和人生哲理。藝術修養不僅可以提高人們的精神生活，還可以提高人們管理事務的實際能力。藝術的完美離不開和諧。藝術家們煞費苦心地達到某種完美的和諧，比如詩的層次，樂章的先後，畫面的管理布局，舞臺上人物的調度。藝術作品達到的和諧程度反映了壹個藝術家的水平。推而廣之，壹切通過商業安排達到完美和諧的活動，都可以稱為壹種藝術創造活動。因此，壹個真正理解和把握中國藝術精神的人，壹定能夠熟練地運用藝術手法來管理和安排自然、社會和人之間的各種復雜關系，從而達到壹種合理的、最佳的和諧協調的狀態。藝術修養對人生的重要性在這裏可見壹斑。
儒家在修養論中也提出了壹個“變性情”的問題。所謂“氣質”，很多儒家說是先天的，也有人認為是後天的。從現代科學的角度來看，所謂的“氣質”與個體的某些先天生理特征有壹定的關系，但最重要的還是後天環境的影響，大致相當於我們今天所說的“習慣”。改變氣質和習慣，也就是上面說的性格培養。北宋著名哲學家張載非常重視性情的變化。他認為，學習最大的好處是使人自覺改變氣質，否則，學習對人是有害的。而氣質的變化關系到妳能不能謙虛[20]。從這個角度來看，儒家所說的“性情”包含了壹定的貶義，與浮躁自大的習慣有關。所以儒家強調的“性情變化”，如果從正面來看，主要是指涵養和意誌的培養和鍛煉。
壹個趾高氣揚，自以為是，專橫跋扈，喋喋不休的人，人們肯定會說他是壹個缺乏涵養的人。所以，改變氣質成為壹個有修養的人，關鍵和目標是能夠以誠待人，也就是人們所說的修養時間。在孔子的弟子中，曾參是壹個特別註重修身養性的人。他說“壹日三省吾身”(《論語·學而》)是眾所周知的名言。另外，他極力主張向才華和學識不如自己的人請教。而妳要表現得像個沒文化的人，空著肚子。即使被別人欺負，也不要和別人爭執。他說他以前的壹個朋友(指顏淵)就是按照這個教導[21]修煉的。壹個人在任何時候對任何事情都保持謙虛謹慎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像曾子說的那樣問心無愧，這需要很長壹段時間的自我修養。漢末思想家徐幹曾說:壹個人的性格就像壹個器皿。容器空了才能裝東西，滿了就裝不下東西。所以，壹個人永遠要謙虛，要尊重，不要因為自己才華出眾而高人壹等。處處看到別人的優點，卻總看到自己的缺點。這樣，別人才會願意幫助妳，教妳[22]。古語雲:“人性本惡，謙抑。”(《易經錢卦》荀悅)又說:“滿虧，謙益。”(《尚書·大禹謨》)“君子是虛者。"(《周易顯卦》相約)這些都是儒生所提倡的人生哲理，至今仍是做人的至理名言。
漢代著名儒學家劉向在《說苑》中記載了壹個故事，孔子的靈感來自於周朝廟中壹個時空傾斜的器皿(“匕首”)，盛滿水時是平的，盛滿水時是翻倒的。魯茲的問題進壹步引發了孔子關於“持全之道”是“失全之道”以及如何“失全之道”的討論。所謂“損它”，就是從壹個盛滿水的器皿裏舀出壹些，讓它不會傾覆。就人的修養而言，失道的具體內容正如孔子所說:“高而能下，滿而能空，富而能儉，貴而能卑，智而能愚，善辯而能怯，博學而能淺，明而能暗”。這叫“失而無極”，即保持壹定的空性，不至極至。最後，孔子非常肯定地說:“只有賢者才能做到這壹點。”[23]今天，我們把這個故事和孔子的“全道”和“失道”作為個人修養的教材，還是相當生動深刻的。
孟子為自己心目中的“真人”(真正的男人)定下了三個標誌，即“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權貴不能屈。”(孟子·滕文公二世)的確，如果壹個人真的能做到這三點，那麽他就是壹個真正無愧於天地、具有高尚品格的人。但是，壹個人真正做到這三點並不容易。他需要長期培養自己的品德，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才能做到。在這方面，儒家以“義利”、“公私”、“苦樂”、“生死”等人生最現實的價值選擇問題來教育人們基本的道德修養，是值得我們關註的。因為現代人的道德修養教育也離不開這些基本的人生價值選擇。而儒家學者在這方面的許多精辟論述，無疑可以作為今天人們道德修養的指導。
談到“義利”問題，儒家的總傾向是重義輕利，把義放在利之前，主張以義制利，以利見利[24]。在當今這個功利的世界，如果有人遵循漢代大儒董仲舒倡導的“以誠為友，不求利，知其道，不計其功”的戒律，就會被視為迂腐。其實，無論哪個社會，總有壹些“迂腐”的人只問修養不問功利，他們的真誠和高尚品格無可非議。我們不要求每個社會成員都這樣做，而是要達到這樣的狀態。但是，我們總不希望每個社會成員都為了功利而斤斤計較吧！當然，我們不希望大家唯利是圖，忘義。所以，要求人們按照清初大學者顏元修訂的格言:“交友為己利，知其道，計其功”(《四書》卷壹《糾謬》)去做，並不過分。
在“公與私”的問題上，儒家壹直強調大公無私，把公放在私之前，提倡公而忘私，反對假公濟私。隨著時代的發展，“公”和“私”的具體對象和內容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但是在處理公與私的關系上，我認為儒家強調的這些原則在今天仍然是正確有效的。
在“苦與樂”的問題上，儒家壹直不是以物質生活的豐富，而是以精神生活的充實來論述苦與樂；我也認為個人的痛苦和快樂不算什麽，所有人的痛苦和快樂才是真正的最大的痛苦和快樂。歷史上，儒家學者把“孔子與楚”譽為壹種安於物質生活貧乏，追求精神生活充實的“幸福”[25]。而孟子則反對“獨樂”，強調“與民同樂”。他曾以音樂欣賞為例，說壹個人開心，不如和別人壹起開心；與其和所有人壹起開心，不如和幾個人壹起開心。北宋大政治家範仲淹有句名言:“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嶽陽樓記》)，可以說是集中表達了儒家的“苦樂”觀。
對於“生死”問題，孔子說“生死有命”(《論語·顏淵》)代表了儒家對自然生死問題的基本態度。對於來自社會原因的生死問題，儒家總是與“義利”、“公私”等問題聯系在壹起，總是主張“殺人償命”、“舍生取義”，而反對“茍且偷生”。儒家關於“苦樂”和“生死”的這些基本觀念和精神，至今仍值得肯定，值得效仿。
三
儒家在修養論上非常重視“知行合壹”，也就是說修養不僅要在認識上闡明道理，更要在行為上實踐。於是，他們在“求知”和“修行”方面提出了許多具體的修煉方法，也有許多東西可供今人擇善。將介紹以下選擇。
儒家講修身，首先是立誌。所謂“決心”，就是樹立宏大而堅定的誌向，明確自己的責任和目標。孟子曰:“故天將降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亂其行。因此，他們的耐心增加了他們的無能。”這是大家都很熟悉的壹段話。他指出了壹個事實，壹個人要想肩負起世界的重任，必然要受到各種艱難困苦的磨煉。也可以看出，只有胸懷遠大而堅定誌向的人，才會自覺修煉，主動接受各種艱難困苦。孔子的弟子夏紫說:博采眾長，誌存高遠，誠心求教，聯系實際思考，仁在其中[27]。宋汝澄易在解釋第壹句時就說:“不廣學，不守信，無善念，不修行”[28]，明確指出堅定誌向對於修身修行的重要性。反之，壹個誌向不堅定的人，不可能修煉成功；但是，壹個沒有野心的人，最多只能是壹個獨立的人。
儒家把“求己”、“改善”、“遇德思氣”作為修身的要義。子曰:“君子謀己，小人謀人。”(《論語·衛靈公》)所以他壹直強調“不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就不能患之。”而且壹直是“不怨天，不待人”(《論語·賢文》)。孟子說得更具體:妳愛別人，別人不親近妳，就要反思自己的善良是否真誠；如果妳治理別人，別人不服從妳的治理，妳要反思自己的智慧是否足夠；如果妳對別人有禮貌，別人不尊重妳，妳就要反思自己的舉止是否真誠。簡而言之，如果所有的行動在實現中都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就應該“為自己而尋求”[29]。自我批評就是要能發現自己的缺點或過錯，彌補，有錯勇於改正。儒家允許人犯錯，但只要求人改正錯誤。就像孔子說的:“過猶不及，不畏變”(《論語·學而思》)“過猶不及而不變，謂之過猶不及。”(《論語·衛靈公》)程頤在解釋這壹思想時，進壹步發展說:“沒有別的學習方法。知道不好，就趕緊改好。”他還說，“君子的修身之道應該是這樣的。”朱也說:“自治不勇，惡必滋長，所以如果已經發生了，就要趕快改正，不要怕困難。”【30】要彌補不足，就要善於發現別人的長處，積極學習別人的長處。這就是儒家常說的“見思齊”。而如果看到了別人“不道德”的壹面，就要趕緊反思，以便改正[31]。修身養性就是在平時通過長期的自我鍛煉和自我改造來適應和改造環境。所以，儒家強調的“自律”、“自我批評”、“師四氣”、“改善”仍然是我們今天修養的有效途徑。
在“嚴於律己”方面，儒家也提出了“慎獨”的修養方法。所謂“慎獨”，主要意思就是潔身自好。比如孟子說:古代人在成功的時候對人民慷慨，在失敗的時候培養人民的品德。壹個人不開悟時，應該“獨善其身”，開悟時，應該“兼濟天下”[32]。孟子所謂“獨善其身”，就是“潔身自好”。荀子首先提出了“慎獨”的命題，並將其與“誠”(誠不欺)的概念聯系起來。他認為壹個人的修養最重要的是“誠”。君子以德為上，所以被人理解，親近，尊重，都是因為他能謹小慎微。但是，只有真誠才能謹慎，只有謹慎才能表現出最高的品德，才能主宰壹切，才能教育人民”[33]。後來重要的儒家經典《大學》和《中庸》也強調“慎獨”，進壹步發展了荀子強調的“誠”思想。比如“謹小慎微”解釋為“真誠”，“真誠”就是“不自欺”；換句話說，人在看不見聽不見的地方要格外小心，不要做出壞事[34]。後人引申了這個意思，就有了所謂的“不騙暗房”。宋明理學非常推崇“慎獨”的修養方法，所以在近代經常遭到人們的批判和否定。但是，我想起了朱在解釋《大學》中“慎獨”那句話時所說的:“獨是壹個人們不知道但他們只知道的地方。說要修行的人知道自己是善的是為了驅邪，所以要用力量，禁止自己欺騙自己，還是很有道理的。壹個連“欺騙自己”都不會的人，怎麽談修養？
修身養性和做其他事情壹樣，都是從壹點壹滴做起，能夠全心全意堅持不懈的去做，否則修身養性的目的就達不到。荀子曾說:路雖近，不去則不到；雖小，不做不行。壹個經常無所事事的人永遠不會成功。所以，不從半步積累到半步，是不可能達到千裏的。沒有壹條小河的匯集，就沒有江河大海。荀子也認為，人在修身方面要有明確的目標。目標定下後，只要堅持去做，不管什麽樣的人，快或慢，或先或後，總有可能實現。千裏馬日行千裏，馬跑十天也能成。同樣，只要妳壹直往前走，壹只瘸腿的烏龜也能走到千裏之外；壹個籃子只要壹直往上走，總會堆成壹座高山[35]。毅力和專壹也是分不開的。孟子講的邱毅教兩個人下棋的故事，壹個專心，壹個三心二意，為人們所熟知。而孟子舉這個例子，正是為了批判那種“壹日之暴，十日之寒”，也就是鍥而不舍的現象[36]。決心、專註、恒心是修煉者能否達成修煉目標的關鍵。荀子有兩句非常精辟的話，可以作為我們修身養性的座右銘:“持之以恒，朽木不可雕也；持之以恒，石頭是可以砸碎的。”“沒有誌氣的人是無用的；無事生非的他，與呵呵無關。”(《荀子·勸學》)
俗話說，“近墨者黑，近墨者黑”。環境和老師朋友對壹個人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所以孔子把與仁者為鄰視為壹件美好的事情，認為如果不能選擇仁者為鄰，就不能算是智者[37]。而荀子則反復強調“為人師表，與人為友”。在他看來，無論他原來的資歷有多好，多聰明，都要“找導師，做事”。選擇壹個好朋友，做妳的朋友，然後妳就可以不斷進步。如果整天和壞人在壹起，即使落入犯罪網，最後也會迷迷糊糊！所以，俗話說“不知兒子是否把朋友當回事。”[38]他還說，所謂朋友，就是在理想相同的基礎上互相幫助。沒有相同的理想，他們如何互相幫助？所以他告誡說:“不要隨便拿朋友”[39]。這是人在修煉中絕對不能忽視的壹個方面，否則自己長期的修煉成果會因為不當的老師和粗心的朋友而毀於壹旦。
言行不壹是儒家修養論中最被鄙視的。孔子說:古人不輕易說話，是怕在行動上做不到。他還說:君子以言多而行少為恥[40]。這些都需要人在修養上言行壹致。壹個人的野心是很大的，但如果只是壹個不守信用的人，還不如那些說壹點做壹點的人。
上面提到的這些儒家的修養方法和要求，只是儒家全部修養方法和要求的壹小部分。在我看來，這些培養方法和要求，經過現代的解讀，可以提供給今天的培養借鑒和采納。
儒家認為，修身是做人的根本。要做到“齊家”、“治國”、“平天下”，必須從“修身”入手，所以他們說:“從皇帝到庶人，修身是根本。”(大學)我覺得修養沒有那麽大的作用，因為社會經濟的決定力量遠遠超過道德的教育力量。但是，我覺得不能放棄德育的努力，否定修身的必要性。人類不應該淪為簡單的經濟動物。他應該把自己變成自己創造的物質文明的奴隸。人們應該用自己的物質和經濟成果來凈化人們的生活環境，提高人們的道德品質。修養會讓人意識到這壹點。物質文明越發達，精神文明越重要，修養越不可或缺。所以我認為，今天，小學、中學、大學都應該考慮開設壹門“修身課程”，作為青少年養成教育的重要內容；作為成人終身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各類與職業相關的“修身”活動應在廣大員工中廣泛、定期地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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