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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人民日報
中國的戲曲走出國門,首先會遇到外文翻譯的問題。20世紀是西方人的世紀。“傳統戲曲”壹詞翻譯成英文就成了“中國(傳統)戲曲”,京劇則翻譯成“京劇”。以此類推,豫劇等地方戲翻譯成“豫劇”,越劇就是“越劇”。雖然中國歌劇是壹門具有獨特中國風格和韻味的綜合藝術,唱、讀、做、演的舞臺呈現與西方歌劇並不相同,但為
紀·
來源:人民日報
中國的戲曲走出國門,首先會遇到外文翻譯的問題。20世紀是西方人的世紀。“傳統戲曲”壹詞翻譯成英文就成了“中國(傳統)戲曲”,京劇則翻譯成“京劇”。以此類推,豫劇等地方戲翻譯成“豫劇”,越劇就是“越劇”。雖然中國歌劇是壹門具有獨特中國風格和韻味的綜合藝術,唱、讀、做、演的舞臺呈現與西方歌劇並不相同,但為了便於西方人的理解和接受,這樣的翻譯無可厚非。這就好比東方把梁山伯與祝英臺說成羅密歐與朱麗葉,東方把湯顯祖說成莎士比亞,都是基於西方的表達方式。
中國的戲曲藝術源遠流長,產生了關漢卿、王實甫、湯顯祖、洪升、孔等大劇種,以及《袁》、《趙氏孤兒》、《西廂記》、《牡丹亭》、《長生殿》、《桃花扇》等名作,如早在6540年的《袁》、《趙氏孤兒》。與此同時,湧現出了以李漁為代表的壹批優秀的戲曲理論家,如“帶頭”、“收縫”、“蕭角色”、“正音”、“結構第壹”、“修養”、“學藝”等,有了壹套中國戲曲理論和術語。但隨著上世紀初西方戲劇傳入中國,話劇等“新戲劇”主導了中國戲劇舞臺的話語權,蘇聯的斯坦尼體系也“獨領風騷”。傳統戲劇成了“老戲”,遭遇盲目批判和改造。中國傳統戲劇理論基本上被西方戲劇術語所取代。這正如戲劇學者孫惠柱在《中國歌劇與現代文化》壹文中所言:“然而,伴隨易蔔生式戲劇而來的西方理論,主宰了戲劇世界的話語權,把我們自己的國粹推到了邊緣——幾乎是推了出去。”
另壹方面,西方人似乎對自己的文化有些偏執。去年《環球時報》發表了壹篇外國人寫的文章《迷失在翻譯中的中國》,讓我很震驚。文章說,許多西方觀察家自鳴得意地對中國的語言壹無所知,拒絕在有關中國的報道中引用中國的術語,而是用西方的概念描述或解釋中國的文化。《紐約時報》最近發表了《儒家憲政在中國》,作者是“儒家哲學家”貝·,但通篇找不到中國術語。他不是唯壹這樣做的人。德國人要求他們所有的“中國專家”都要“很德國”,有關中國的書要用純正的德語詞匯來寫。德國人稱之為“中國印象”,其實是“沒有中國元素的中國”。數十億東亞人在歷史上思考並創造了各種術語。為什麽只占世界總人口0.8%到1.2%的歐洲國家要排斥壹切東方原創?把“文明”、“聖人”、“君子”等中國概念引入歐洲有什麽不好?.....大多數西方學者經常用聖經教義或西方哲學的翻譯來代替中國的原始概念。他們希望中國的形象是“壹個沒有任何原創性的國家”。妳會發現常見的西方詞如“中國宗教”、“中國聖人”、“中國神”等都是從中國的“宗教”、“聖人”、“神”等詞翻譯過來的,但在歷史或意義上與上述西方詞並不相似。
西方人對自己文化的堅持,可能源於對自己文化的自信。相對於西方人的執著和偏見,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不足。中國有著深厚的文化傳統,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吸收外來文化來充實和豐富自身沒有錯,但不能失去文化自覺和自信。前幾天國家大劇院上演話劇《大宅門》,導演郭寶昌大聲疾呼“腐朽落後的戲曲都是外行”,“寫意的戲曲美學理念已經領先了200年,相信再過200年依然會領先”我在這裏引用郭導的話,不是因為盲目的自尊,而是提醒各位同仁,不能妄自菲薄,自卑。德國戲劇家布萊希特的戲劇觀深受中國戲曲的影響。
中國已經進入21世紀的世界,我們不應該永遠延續以西方文化為中心的命名和翻譯習慣。就像梅蘭芳在歐美唱過壹樣,中國現在的戲曲以其獨特的東方魅力迷住了世界。是時候讓“歌劇”這個詞的翻譯回歸中文表達了。中國戲劇家協會和國際戲劇協會在廈門舉辦的第33屆世界戲劇大會的主題是“戲劇與文化交融之旅”,由國際戲劇協會提出。“歌劇”這個詞的外文翻譯是壹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們聽取了學術專家的建議,采用了直接音譯的方法。“戲”字翻譯成“戲曲”,京劇是“鞠婧”,豫劇是“豫劇”,這是國際戲劇協會和各國同仁壹致同意的。事實上,日語歌舞伎“Kabuki”和noga ku“noga ku”的翻譯早已按照上述翻譯方法進入並豐富了英語詞匯。為什麽我們的戲曲和京劇不行?!中西文化、中西戲劇各有所長。我們應該熟悉和借鑒國際上的表達方式,但絕不能因為遷就西方而妥協,更不能讓中國的文化和戲劇在翻譯中迷失自我。
論冗余的簡短理論
在中國傳統文化的對外傳播中,翻譯是第壹道重要的門檻。是基於西方的表達嗎?還是在借鑒的基礎上,尋求並建立壹種充分體現中國傳統文化特色的表達方式?本文作者提出的中國傳統戲曲的翻譯問題,在中國其他文化翻譯中也會遇到。這個看似很小的問題是繞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