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時期,蕪湖居住在西晉的北部和西部邊境地區,對金朝呈現半封閉的局面。由於晉朝朝廷腐敗,漢官腐敗殘暴,八王之亂後五夫陸續來調兵,史稱“五亂”。西晉滅亡後,戰爭在華北肆虐,劫掠屠殺不斷。經濟遭到嚴重破壞,影響了中國的民族、文化、政治和軍事發展。永嘉之災給百姓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大部分逃往涼州、遼東、江南,逐漸繁榮了這些地區的經濟和文化。在國與國之間的混戰中,前秦皇帝苻堅曾壹度統壹華北,但南下東晉時,在淝水之戰中戰敗。後來,在關東和空曠的關中,各民族紛紛造反,再加上東晉的北伐,前秦徹底崩潰,北方再次大亂。北魏建國後,經過拓跋珪、拓跋思和拓跋濤的經營,華北終於在439年統壹,進入南北朝。
北方各民族的內部遷徙促進了民族融合,在中國這個多民族國家的發展中具有重要意義。同時,各國君主為了增強實力,也實施了壹些政策,發展各自地區的生產,使得各地區在華北動亂的背景下形成了局部穩定的局面。這壹時期的民族大融合壹直持續到南北朝,最後在隋朝才完全融合。
北方遊牧民族南下,進入漢族農業區,必然被先進社會同化。這就是所謂的中國化。當然是壹個緩慢的過程,匈奴等民族漢化也是如此。
從東漢初年南匈奴進入山西,到西晉初年匈奴人南遷,持續了200多年,匈奴逐漸漢化。以至於匈奴建立的政權被稱為“漢”,是“十六國”之壹。關於曹操晚年,匈奴貴族改姓劉是因為前代是漢獻帝的孫子。漢朝始祖劉淵在學習漢民族傳統文化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他曾師從著名儒生崔友學習《石矛》、《史靜易》、《馬史尚書》,特別喜愛《春秋左氏傳》。能背孫、吳兵法,熟讀諸子百家、史記、漢書。他相當自負,自稱漢初辯士,集陸賈、周波、關英於壹身。304年與金作戰,為了爭取漢人的支持,宣稱自己是“漢之侄,約為兄弟”。因此,他以“漢”立國,自稱漢王,並拜已故統治者為孝帝,以示其政權是漢朝宗室的延續。漢朝建立後,劉淵任命自己的經學老師崔友為古文士,東漢大學者魯直的曾孫魯直被任命為兒子劉聰的老師。不難看出,十六國第壹個政權的締造者匈奴人劉淵是深深漢化的。
趙國建立後,施樂這個羯族也深深地漢化了。他意識到桀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為了鞏固後趙政權,他必須贏得漢人的合作,並充分利用他們的治理策略。他重用“博古通今”的漢人張斌為師,聽從他的命令,命令胡人不得侮辱衣冠楚楚的漢人(漢人),並派官員到各地勸導農民和桑工。他不識字,但喜歡聽講座,看歷史書。雖然身在軍中,但他並不懈怠。他設立國子監和縣國學,用經學培養包括傑祖將領子女在內的人才,建立士孝制度,用儒學選拔官員。
紂王建立的秦國前君主苻堅,很好地利用了漢族士人王蒙,按照漢法改革政治,發展經濟文化,贊賞和支持王蒙提出的“以禮屠國,以法治亂國”的主張。他廣泛研究國子監,到國子監考察學生在經學方面的功過,獎勵儒生,獲得漢族文人的支持。他告訴貓王博士,我在壹個月內三次訪問帝國理工學院,發現人才,並親自獎勵他們。其目的是防止周公和孔子的拙見在我手裏失傳,趕上漢武帝和漢光武帝。王彪回答說,陛下,神武,撥亂反正,創造了壹個美麗的緊急狀態,並促進了儒家思想。漢武帝和漢光武帝不值得比較。
這樣的例子很多。他們的相似之處在於胡人的本土化,中原儒學起到了關鍵作用。魏晉南北朝史專家何子全說:西晉末年,隨著上層士紳渡河南下,他們心目中的玄學也被帶上了河。過去影響不大的士子留在北方,到了漢代還保持著經學重禮的傳統。而胡政權武力占領北方,要建立中原,就要熟悉儒家傳統,崇尚中原文化,以漢治漢。在此背景下,胡君主與漢族士紳進行了卓有成效的合作,儒學顯示出強大的生命力和同化力。
民族的同化總是雙向的。同時,胡人被漢化了,也就是說漢人就是胡華。所謂漢人的胡華,是指在長期的交往中,漢人在生產生活中潛移默化地吸收了胡人的習俗。這種變化始於東漢末年。《後漢書·五行誌》寫道:“靈帝愛胡夫,愛張虎,愛胡闖,愛左虎,愛樊虎,愛虎子,愛胡棣,愛胡舞,京都諸王公貴族爭之。”妳看,皇帝對胡人的所有生活方式都很感興趣,包括他們的衣服、帳篷、高級家具、食物、樂器、舞蹈等等。由於天皇的倡導,京都的達官貴人紛紛效仿,漢人胡華之風興起。這壹趨勢在五胡十六國時期達到高潮。
特別值得壹提的是“胡床”——胡人發明的高腳椅。中原漢人歷來習慣席地而坐,或跪或盤腿而坐,沒有坐在椅子或凳子上的習慣。所以竹林七賢把腳向前伸的坐姿叫做“坐籃”,這是壹種非常不尊重和粗魯的舉動。胡人發明的椅子被漢人稱為“胡床”。它還有壹些別稱:繩床、頂椅、遞床、安樂椅、折背、倚床。胡床由北向南流行,促進了高腳家具的興起,最終改變了漢人席地而坐的習慣。“宴”字與席地而坐的習俗密切相關。設宴時,在地上鋪壹張大“席”,再鋪壹張小“席”當坐墊,中間放壹張矮桌。這種宴會在日本和韓國仍然可以看到。胡床和高腳家具普及後,人們不再席地而坐,高桌而宴,但“宴”這個詞壹直沿用,卻失去了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