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和創新是宣南文化的精髓,研究宣南文化不僅具有學術價值。
這是有三千多年歷史,八百多年歷史的老北京的源頭之壹。
這裏是文人文化和平民文化最集中的地區,與帝都文化鼎足而立。琉璃廠、大柵欄、天橋構成了北京壹道亮麗的風景線。
《藏龍臥虎》,散落在這裏大街小巷的名人故居和會館,讓我們得以對影響近代以來中國歷史進程的人物群體,進行壹次集中的致敬。
這塊寶地中的“寶地”就是“宣南”,壹般指從玄武門外到廣安門內外的區域。這裏獨特的文化生態被稱為“宣南文化”。
走近宣南,了解宣南文化,可以觸摸到北京文化發展的脈絡。
研究壹個城市的歷史文化,離不開城市的起源。“宣南”是有三千年歷史的北京的源頭之壹。
1995 5438+00年6月,北京市宣武區政府在廣安門外的濱江綠地上修建了“季承紀念柱”,紀念北京建都3040周年。著名歷史地理學家、北京大學教授侯仁之親筆書寫了《北京建城記》,鐫刻在柱前的石碑上。
侯老認為,北京建城之初名為冀,冀的中心就是現在的宣武區。《禮記》中有“吳王不肯下車,乃繼姬為帝”的記載。
近年來,在北京市房山區劉立河鄉董家林村附近發現了古城墻遺址和大量古墓,被認為是古燕國的舊址。西周末年,燕吞並了,並遷都,也就是後來的燕京。
古代中國分為九州或十三個州,北方是幽州,幽州的所在地在季承。春秋戰國時期,燕國的首都也在季承。現在宣武區檔案館裏,陳列著宣南發現的戰國時期的陶井。
“在我之前,過去的時代在哪裏?在我身後,未來的世代在哪裏?。我想到天地,沒有限制,沒有盡頭,我獨自壹人,眼淚掉下來!”初唐詩人陳子昂的《幽州城樓上》無疑是唐代眾多詠幽州詩中的壹首佳作,它從壹個側面展示了唐代幽州的文學氛圍。
歷史學家認為,建於1153年的晉中城是北京首都的開端。金中都的南北中軸線就在今天廣安門的東面,廣安門內大街是當年繁華的商業區。
從明朝中葉開始,玄武門外羅馬式街以南,東至潘家河沿,西至交子胡同的地區統稱為“宣南坊”。清代宣武門以南地區習慣上稱為“宣南”,歷史上的宣南地區壹般指北京市宣武區轄區。“宣南”雖然是壹個地理概念,但圍繞這壹地區形成的各種文化現象,已經超越了時空的限制,演變成壹個具有獨特意蘊的地域文化概念。20世紀90年代以來,“宣南文化”再次被提及,並發展成為壹門嶄新的學科。
宣南和北京壹樣古老。從唐代的寺廟到現代的商業街,宣南現存的歷史遺跡可以幫助後人清晰地找到文化更替的脈絡。如今的法源寺是唐代的本傑明寺,天寧寺塔是遼代的建築,先農壇是明代的遺跡,名人故居、會館多為清代以來的建築。這些建築是北京文化的真實記錄,也是北京變遷最直接的記錄。
研究壹個城市的歷史文化,離不開城市的起源。正如著名建築師吳所言,在北京歷史文化的長卷中,宣南古跡因其歷史悠久、種類繁多、內涵豐富而具有特殊的價值。
宣南聚集了明清以來的大批文化精英,留下了大量可供觀賞和紀念的歷史遺跡,真正可以稱之為“首都文化的精華”
北京的歷史文化大致可以分為三個層次,即皇家文化、文人文化和平民文化,廣義的“宣南文化”包括這三個層次。
以先農壇為代表的皇家祭祀文化、以琉璃廠為代表的北京士人文化、以湖廣會館為代表的會館文化、以大柵欄地區老字號為代表的傳統商業文化、以天橋為代表的老北京民俗文化等。,通俗、典雅、華麗,濃縮了北京各個層面的文化。
明清時期是北京文化形成和發展的重要時期。當以皇城為中心的內城成為宮廷文化集中區,地處外城的宣南成為士大夫文化和市井文化的展示場所。曾在宣南居住過的歷史文化名人有700多位。清初,王漁洋、吳梅村、朱彜尊、孫承澤等人都曾在此下榻,人傑地靈,世代繁榮。
永樂皇帝建都北京,不言而喻。北京作為全國的政治中心,自然成為先進文化聚集的地方。當時全國各地的進士進京趕考,大多聚集在宣南壹帶。這裏常年聚集著數以千計的讀書人,為他們提供便利住宿的俱樂部也蓬勃發展起來。後來又有因商業需要而修建的區域性工商業住宅和貿易俱樂部。
清代是宣南會館的鼎盛時期。壹個小區就有300多個會館,壹條窄巷子裏往往有十幾個會館。會館為士人的聚會和交流提供了理想的公共空間,也為學術交流和文化復興準備了條件。
近代以來影響中國歷史進步的人,都與宣南會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民族英雄林則徐曾在濮陽會館居住,安徽會館由洋務運動領袖李鴻章創辦。甲午中日戰爭失敗後,維新派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分別住在宣南的南海會館、新會會館、瀏陽會館,抒寫了宣南改革活動最悲壯的篇章。民國成立後,孫中山北上與袁世凱會談,五次訪問湖廣會館,改組同盟會,成立國民黨。有紹興會館,魯迅在這裏發表了中國新文學史上第壹部白話小說《狂人日記》,第壹次使用了魯迅這個筆名。
這些荒廢的殿堂見證了中國近代史的滄桑,是透視北京近代歷史文化的重要窗口。但由於歷史原因,大部分殿堂已經湮沒無聞,僅存的也全部坍塌。宣武區正在下大力氣修復這些殿堂。
琉璃廠是北京壹條古老的文化街。乾隆年間,主編紀昀以琉璃廠書店為中心進行圖書交換。當時中國各地書商雲集。當時來北京的文人,以在琉璃廠買書為樂。這種盛況壹直持續到民國時期。著名的有的水墨畫,戴的湖筆和的徽墨。今天依然充滿文化氣息,當年的文脈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清初滿漢分治、旗民分離,使北京的社會空間結構發生了巨大變化。程楠成為商業和服務業的中心,也成為流動人口的集散地。宣南的大柵欄、天橋成為老北京最繁華的娛樂、商業場所,以戲曲文化、民俗文化為代表的平民文化也應運而生。“頭上馬聚元,身披瑞蚨祥,腳登高直列”是壹句膾炙人口的民間順口溜。這些百年老店依然在大柵欄迎來源源不斷的客人。走近大柵欄,就像走進了壹座不折不扣的老北京文化博物館,可以自由地接觸老北京的三教、五行、八功、各種雜耍。
著名清史專家戴毅認為,宣南沒有帝都的宮殿城堡,沒有西郊水木的美麗園林,卻聚集了大量明清以來的文化精英,留下了大量可供觀賞和紀念的歷史遺跡,真正可以稱之為“首都文化的精華”。
宣南是壹片文化沃土,可以發展成為壹條舉世矚目的文化產業帶。宣南文化的開放和創新在今天仍然值得我們學習。
城市總是在更新的過程中發展。在宣南,只剩下壹座簡單的唐代石碑,金中都(也就是今天宣武區的青年湖)只剩下壹個魚藻池。在大規模的房屋改造中,明清建築日漸減少。這個曾經人才濟濟的寶庫能否重現昔日的繁榮?這份深厚的歷史遺產如何從我們手中傳承給後代?
正在中國人民大學歷史系攻讀博士學位的黃宗漢在《七十歲》中選擇了“宣南文化研究”作為博士論文的選題。他說,求真、務實、創新是宣南文化的精髓。學者們從全國各地帶來了不同的文化,也帶回了北京獨特的文化。就這樣,近代中國文化碰撞發展創新。今天,我們研究宣南文化,要吸收它的開放性和創新性。
在黃宗漢眼裏,宣南是壹片文化沃土,可以發展成為壹條令世界矚目的文化產業帶。現在湖廣會館被修復開放為文物保護單位,館內的古戲樓也被開放為京劇博物館。安徽廳正在修復中,將建成中國傳統音樂廳。但這壹切還遠遠不夠。戊戌變法的廢墟還遺失在大街小巷,大柵欄的歷史風貌必須妥善保護。壹個專註於宣南文化的博物館只是壹個夢想...
多年來,宣武區委、區政府十分珍惜宣南的文化資源,同時投入上億元對這裏的文物進行修繕保護。從“季承紀念柱”的建立,到嶽薇草堂的修繕,宣南文化不再只是北京百科全書中的壹個詞條。
“昔日之人雖去,千年之情。”在秋日的余暉中,我徜徉在宣南的大街小巷,尋找充滿傳奇和軼事的人文景觀,感受傳統與現代的交融,期待在新世紀續寫更多宣南文化的精彩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