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鮑曉加入營地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營地。感覺這個說法是在壹些遙遠的外國影視劇裏聽到的,感覺營地是個很嚴格的地方,適合壹些高中生之類的。
鮑曉6歲的時候,開始讓她和街坊、學前班的孩子壹起玩,但是她有點內向,尤其是和男孩子在壹起的時候,她甚至會害羞,甚至會哭。生下鮑曉後,我加入了壹些母親的行列,交流我們的育兒經驗。在經歷了幾次鮑曉的“社交障礙”後,我非常焦慮,因為我真的很擔心她未來的個性發展。真的會有社交障礙,每次都無法避免和異性接觸交流嗎?
媽媽群的群主會定期邀請壹些教育專家或者學校老師給我們做沙龍,線下大家壹起找合適的地方交流。壹個偶然的機會,在15的暑期群裏,晚上拋出了壹個微信鏈接,是關於壹個孩子參加了壹個組織的營會後的親筆信。我當時就懵了。“營地是什麽鬼?”媽媽群裏也有很多媽媽提出了和我壹樣的問題。剛好有壹個媽媽的寶寶參與其中,耐心的為我們解答。我對營地有壹個模糊的概念,至少不是我最初想的那樣。而是壹個成長的基地,可以給孩子提供合適的休閑和玩耍來增長他們的知識。
15暑假期間,我和鮑曉的爸爸壹直想去馬爾代夫慶祝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這也是我的夙願。然而,鮑曉的未來成了壹個問題。自從我有了她,我和我丈夫幾乎沒有兩個人的空間。我的想法是把鮑曉留在家裏,交給老人。然而,鮑曉的父親不太同意。他認為老頭會慣著鮑曉,如果她內向的話會更嚴重。我忍不住在媽媽群裏抱怨了幾句。之前分享鏈接的媽媽說:“不行就送她去營地,有專業的家教可以玩。放心吧。”我心裏壹動,就在網上查了壹下,咨詢了幾個去過營地的家長。我和老公去北戴河的營地實地看了看,才決定起航。
這是鮑曉第壹次離開家,也是鮑曉第壹次離開我這麽長時間。雖然只有兩個星期,但對她來說就像三秋壹樣。從哭鬧鬧,到在網站上給她看營地所有孩子的開心照片和搞笑視頻,最後按照老師的指導幫她壹點點收拾行李。鮑曉也漸漸對去集中營有了壹點期待。
我丈夫和我不被允許參觀集中營。我們剛把鮑曉送到門口,壹位家庭教師幫她系好行李帶,她就去宿舍打掃衛生了。臨走時,我揮揮手,意外地淚流滿面。當時,我心裏想,我的決定對鮑曉來說是不是太草率和殘酷了。幸運的是,事實證明這個決定不僅僅是壹個錯誤,而是壹個相當成功的裏程碑。
在馬代和丈夫玩耍時,她擔心鮑曉在營地的表現,每天拿著手機查看營地父母的動向。每天晚上,導師都會發來鮑曉和其他營員當天活動的照片。我和丈夫拿著手機,從數百張照片中篩選鮑曉。只要能看到她健康快樂,我們倆都放心了。這成了我們接下來幾天的小遊戲,取決於誰能從照片中快速準確地找到鮑曉。家長群裏大家也會討論壹些教育問題,但與日常媽媽群單純的聊誰家孩子又發燒了,有沒有補救措施不同,營地的家長群裏意外聚集了壹群教育理念相同的家長。在短短兩周的時間裏,我們探討了中國當代兒童的成長模式,我第壹次接觸和學習了壹些新的教育理念,如項目式學習、體驗式學習、服務型學習、共情等。這些都是我在派鮑曉參加之前沒想到的事情。事後我寫了壹篇文章反思分享自己的營地經歷,也提到營地教育不僅僅是給孩子的,也是給家長的。
兩個星期很快,早上我和老公趕回北戴河參加營地。我很興奮,不知道那個害羞的小家夥會是什麽樣子,老公也很好奇這種自稱神奇的教育方式是什麽樣子。
答案很快就會揭曉。在寬敞的營地劇場裏,我們坐在第壹排,很快就從舞臺上穿著同樣營地服裝的孩子們中找到了日夜思念的女兒。當我看到她紮著辮子,咧著嘴笑著向我們倆揮手時,我不情願地哭了。很感動,也許是思念,有很多感慨。在閉幕式上,鮑曉和他自己團體的孩子們壹起表演了壹出戲劇。在那半個小時裏,我覺得我看到了奇跡。鮑曉還是有點內向,但是和以前相比他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我緊緊地握著老公的手,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我看著我的小女兒在這麽多人面前大聲念臺詞,和同組的男生手牽手跳舞。舞臺燈光下的她是那麽的開心。
之後找到導師,想問問他們是怎麽做的。我也想感謝他們。他們只是告訴我,鮑曉是個好孩子,懂事又有禮貌。營地只做了壹件事,就是讓她接受自己,改變自己。這簡單的壹句話,真的讓我為自己是壹個母親而感到羞愧。我只想著怎麽讓我的孩子不再這樣做,按照我們的想法去行動。但是我們忽略了女兒自己的意願和感受。
鮑曉回家後,每天晚上都會和我們壹起繼續她在營地的“反思時間”,給我們講她今天在外面做了什麽,想了什麽,好不好...這個時候,她會對我大喊:“媽媽,我想回營地。”我問她,“妳喜歡營地還是家?”她會害羞地捂住嘴,露出兩只大眼睛眨著,“我更喜歡營地,因為那裏有我喜歡的導師和朋友。”
如果非要我用壹個專業的答案來總結營地,我覺得:營地是壹所沒有圍墻的學校。而營地教育不僅僅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了家長,我們所有人。這種新的教育方式讓成長更健康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