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工集團的混改剛剛結束。9月30日晚間,徐工機械發布公告稱,擬將控股子公司徐工信息(持股45%)分拆上市至深交所創業板。本次分拆完成後,徐工機械的股權結構不會發生變化,仍將保持對徐工信息的控股權。
公告稱,通過此次分拆,徐工機械將進壹步實現業務聚焦,圍繞工程機械高標準構建數據驅動的智能制造,提升產品競爭力和在全球工程機械制造商中的地位。
徐工信息所在的工業互聯網賽道可謂眾星雲集。2018年5月,富士康旗下工業富聯登陸a股,創造了36天完成“過會”的紀錄。
三壹集團旗下的舒根互聯網去年獲得5億B輪融資;海爾COSMO Plat勢頭兇猛;美的M.IoT和沈陽機床SESOL也不甘示弱。早就盯上2B的消費互聯網巨頭也高調進入市場。
IDC數據顯示,2019年,中國工業雲基礎設施市場規模達到20億美元,市場格局基本穩定。頭部廠商占據較大份額,公有雲和私有雲基礎架構前五分別占865、438+0%和70%。
其中,軟件系和工業系的廠商在該市場占據主導地位,用友、金蝶、海爾kaos、舒根互聯網、美雲智數位列前五。徐工信息目前排名第九。
圖註:軟件部門和工業部門的廠商在該市場占據主導地位,徐工信息不在前列。
本次分拆後,徐工信息將實現與資本市場的直接對接,充分發揮資本市場直接融資的功能和優勢,拓寬融資渠道。
公告稱,近年來,工業互聯網和智能制造行業受益於相應行業政策的支持和鼓勵,經歷了快速發展階段。目前,工業互聯網行業仍處於持續快速擴張發展階段。如果徐工信息不能持續加大R&D投資,鞏固在工業互聯網和智能制造領域的競爭優勢,可能會失去當前的發展機遇。
2019年2月,19,徐工信息完成a輪3億元融資,由高要資本領投。融資後,徐工集團在徐工信息的持股比例由60%變為45%,其他股東的股份也相應稀釋。
去年有消息稱,徐工信息正在籌備科創板。
圖註:對於徐工信息的股權和控制關系,前三大股東分別是徐工機械、群智信息和高要資本。
徐工信息是由國內工程機械頭部企業徐工集團於2014年孵化的工業互聯網企業。其主營業務包括工業互聯網和智能制造,構成“雙輪驅動”。
公司主要產品是工業互聯網平臺韓雲。自誕生以來,它的擴張思路也比較清晰:
韓雲首先用於自有設備的全生命周期管理。2017上半年,徐工信息基於自身工程機械移動設備應用經驗,將工業互聯網解決方案延伸至其他移動設備領域,包括物流車、新能源車、環衛車、重卡、渣土車等。後來延伸到智能制造等領域。
2018 1月,徐工信息在新三板掛牌,成為國內首家在新三板掛牌的工業互聯網企業。壹年後的2065438+2009年3月,徐工信息提出終止上市申請。
目前,韓雲平臺為裝備制造、新能源、建築、物流、有色金屬、核心零部件、能源等60多個細分行業提供跨區域、跨行業的賦能。韓雲平臺已經積累了670,000臺連接到網絡的設備,連接了許多國家。
財報數據顯示,在過去的三年裏,徐工的信息業績增長迅速。2017至2019年度營業收入分別為1.21億元、1.74億元、3億元,各期凈利潤分別為1.00804萬元、206444萬元、465438元。
今年上半年,徐工信息實現營收6543.8+0.6億元,同期凈利潤2695.34萬元。
與此同時,徐工的信息資產規模也在快速增長。2017至2020年6月末,總資產由8726.8萬元增至6.47億元。資產負債率方面,2020年6月末,徐工信息負債總額為217萬元,資產負債率為33.50%。
“僅徐工集團就能出幾千萬的訂單,1多億的營收也不算多。外部盈利能力有待觀察。壹位業內人士道出了機器的心聲。
從徐工信息在新三板掛牌時發布的信息來看,之所以引起關註,是因為其業務對徐工集團的高度依賴。
財務數據顯示,2015、2016、2017年4-4月,公司來自江蘇省的收入分別占營業收入的95.34%、98.97%、97.36%,經營區域相對集中。
此外,徐工信息的大部分營業收入來源於向徐工集團及其子公司提供服務或銷售商品,公司與徐工集團及其子公司之間的交易構成關聯交易。
財務數據顯示,2015、2016、2017年4-4月,公司來自徐工集團及其子公司的收入分別占當期營業收入的81.98%、80.66%、85.56%。此外,從商業模式來看,徐工信息業務高度依賴徐工集團及其子公司。
“對單壹客戶的高度依賴對公司來說不是壹件好事。徐工集團雖然強大,但壹旦出現風險,將對徐工信息產生巨大影響。當時有分析指出。
該公告還表明,最近三年,徐工信息與徐工集團及其子公司之間的關聯交易占比較高,尤其是在產業互聯網業務方面。徐工信息為徐工集團旗下各大工程機械制造商提供物聯網終端產品及其配套的工業互聯網平臺連接、數據采集、存儲和管理分析服務。
“這也是國內傳統制造業巨頭孵化的工業互聯網項目的* * *問題。非關聯企業的訂單比例很小,有的甚至不存在。在過去的采訪過程中,有業內人士對機器的用心表達了這樣的觀察。
目前,徐工機械仍然占有最大的份額。如果企業文化不夠開放,對公司的經營決策、發展戰略、人事任免、財務管理等方面的控制不當,可能會給公司的正常經營和中小股東的利益帶來不利影響。
不過,徐工集團的公告稱,“徐工信息關聯交易占比較高,在當前發展階段具有商業合理性,符合行業發展慣例。」
壹方面,從全球工業互聯網企業的發展歷史來看,在企業初創期和快速發展階段,必須依靠少數大型工業集團快速規模化,提升數據處理體驗,建立先發優勢。
另壹方面,由於工業生產過程的特殊性,大型工業集團更容易孵化出優秀的工業互聯網平臺。
最近四五年,工業互聯網浪潮中非常活躍的壹個群體,屬於傳統制造企業。
“傳統制造業的PE很低,跟高科技企業沒法比。傳統制造業的PE是兩三倍,貼著高科技標簽的科技企業可以有二三十倍的PE。壹位業內人士道出了機器的心聲。
去年,為自己“撐不住”的股價和PE只有同行三分之壹而焦慮的TCL,驚世駭俗地將家電業務徹底剝離,將其“轉基因”為上遊面板企業,希望這壹改變能恢復TCL在資本市場的業務估值和市盈率。2020年,TCL集團更名為“TCL科技”,其孵化的產業互聯網平臺格創東智獲得雲鋒基金1億元A輪融資。
像徐工、TCL這樣的制造企業,通常有財力、人力、基礎來搭建自己的工業互聯網平臺,而大量的中小企業未必有這個實力。因此,頭部企業希望從更多中小企業的線上化、信息化中獲得回報,挖掘新的業務增長點,重新評估。
他們的做法也很靈活,往往會根據具體情況靈活處理,或者先完成基本系統軟件,或者先連接基本設備。對於小微企業,據媒體報道,有時會采用土著的方式進行賦能,在壹些老舊設備上安裝電表並接入後臺,以此來變相滿足監控機器能耗和運行狀態的需求。
圖註:工信部2019雙跨工業互聯網平臺
相比大的消費互聯網公司,制造公司更懂制造和生產,這是傳統互聯網公司做不到的。但質疑的是,外部企業未必需要他們的賦能。
比如三壹重工做了樹根互聯,徐工集團做了徐工信息,其他工程機械公司把這兩家都封殺了。誰願意把自己的數據,尤其是核心數據開放給競爭對手?這也是機器之心在過去的采訪中聽到的聲音。
“作為行業的領頭羊,我積累了很多,但是這個行業的中小企業可能會有壹些防範。比如生產過程的信息能不能上平臺,或者給我指導,都會考慮。這種橫向競爭不容忽視。
而同行對數據權限的信任抵制,使得這些平臺圍繞核心業務構建封閉體系,整合上下遊供應商,更類似於壹個行業的“專有平臺”,不具有普適性。
在其他聲音看來,巨頭們能整合的行業其實是有限的。航空發動機這樣的行業可以嘗試,因為其集中度和技術門檻很高,壹般的創業公司很難進去。
“現在幾百個平臺更像是被拯救了。壹位資深制造業從業者告訴機器之心,目前還算不上大的行業影響力。目前制造業沒有他們照樣能運轉。
如果把真正的工業互聯網平臺定義為以下要素的集合:標準的操作系統、豐富的流量(連接多少工廠、連接多少設備)、數據緯度、模型積累、開放的工具、豐富的個性化應用,那麽這些玩家現在最多0.5(按照從0到1的標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回顧互聯網經濟早期,每個巨頭企業也都想搭建平臺的時候,也有人說,這個時候就像百團大戰壹樣,壹旦某個企業達到壹定規模(比如西門子),玩家就會認同“中立”。無論如何,大家也是在買未來的船票,工業互聯網最大的機會肯定來自工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