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實習的時候,我以為終於可以接觸到客戶了。我感到非常高興,認為我是壹個“專業人士”,我將能夠很快適應工作。但是真正工作的時候,發現殯葬其實是壹個很有地方特色的行業。我不僅需要熟悉墓地流程和當地風俗,還要求我觀察和引導顧客情緒。這些知識在學校是學不到的。"
對於鄒陽春來說,真正的壓力是客戶簽完合同後,工作的每壹個流程都要反復核實才能安心,這讓她緊張又緊張,直到把業務報表做出來。
在這樣的心理壓力下,我其實想過退出這個行業,甚至辭職在家休息壹個月。然而,我問自己,是因為我害怕退出嗎?我為什麽要害怕?如果我害怕離開這個行業,我以後也會因為害怕而離開其他行業。這樣的放棄只會對我的人生產生負面影響。"
我告訴自己:“越是害怕,越要做好。”
或許是因為習慣了生死,鄒陽春的心理既柔軟又強大。在她看來,人生只有幾十年,而在這幾十年裏,會有很多人因為突發事件而猝死,所以在面對問題和困難的時候,不要因為逃避而增添遺憾。
近年來,殯葬行業因為行業亂象頻遭詬病。當被問及鄒陽春對這個行業的看法時,她並沒有回避這個行業晦澀難懂的壹面。她直言,“殯葬從業者普遍不專業,主要以利益為重,但業內也有很多人是真正想傳承文化的。他們摸索著前進,緩慢而艱難地走著,但他們從未想過停下來。”
生死攸關的工作,其實是讓員工有了使命感。當被問及印象最深的殯儀業者時,鄒陽春提到了公司董事長,這位從業20多年的資深殯儀業者,讓鄒陽春重回殯葬行業。他說:“喪葬文化作為中國最古老的文化之壹,現在正處於倒退的趨勢。希望能盡我所能改善這個行業的弊端。”
當時的鄒陽春並不太理解董事長的執著和理想,但隨著對這個行業的了解越來越深入,她對工作之外的行業也有了感情。她希望能為行業和逝者做點什麽。
鄒陽春說:“我要做壹個白服務,讓老百姓”省心。"
“當然,改變這個行業不是壹朝壹夕的事情。需要壹個過程,需要壹定時間的沈澱。我在圓山公墓6年了,見證了這裏的巨大變化。標準化進程從混亂走向規範,從標準化走向極致服務。”說到這裏,鄒陽春自信而堅定。因為她心裏有塊石頭,所以淡定從容。她真的相信這個行業會越來越規範的發展。
回歸殯葬行業,堅定了鄒陽春深耕行業的決心,也因為工作中經常遇到帶客戶的“殯葬”業務,鄒陽春抱著對殯葬行業更加深入全面了解的想法,毅然來到了15完整人生。
作為第壹個與客戶聯系的客服人員,她經常會遇到情緒不穩定的客戶,這就需要她保持同理心,克制自己不被客戶的悲痛過度影響。
很多行業的服務人員都會提到“感同身受”,要求對客戶感同身受,但殯葬人真正做到感同身受並不容易。
當被問及是否參加過身邊人的葬禮時,鄒陽春提到了自己的爺爺。“那時候,我還很年輕。當我聽到爺爺沈重的呼吸聲時,我感到害怕和慌張。我根本不敢走進爺爺的房間。我偷偷躲在房間裏,用被子蒙住頭。”
“當時我就覺得爺爺沒見過我,舍不得走。”
中國沒有生死教育,連成年人都沒有學會如何面對死亡,更別說年幼的鄒陽春了,這讓她在後來的日子裏想起爺爺就感到遺憾和惋惜:“我因為逃跑錯過了爺爺最後壹面,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沒有來和他說,錯過了他想對我說的話。”
“職業病”包含心理分化認知,所以總有人說醫生麻木死,殯葬人麻木死,但殯葬人真的麻木死嗎?
鄒陽春對此觀點有其他看法:“我見過很多死亡,知道死亡是每個人生命的終結,但這不代表我對死亡麻木。”還記得有壹次去醫院幫當事人處理老人的事情。等我趕到的時候,老人其實已經走了,但家屬希望晚輩來探望後,能把老人的呼吸機拔掉。似乎這樣會延長老人的壽命。不管經歷過多少次,每當發生這種事,我總會和家人壹起流淚。"
“只是我更懂得面對死亡——不是逃避,而是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