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列賓是記者而不是畫家,他會拿出相機拍下這張照片,毫無疑問,這張照片會獲得普利策獎。
然而,列賓手裏只有壹把刷子。列賓開始收集相關材料。為了加深追蹤者的生活,1870年夏天,列賓在伏爾加河附近的壹個村子裏住了整整壹個夏天。他遇到了追蹤者,並和他們成為了朋友。
在追蹤者的營地裏,我們用鍋做飯,吃簡陋的食物,交流彼此的生活。列賓仔細記錄了追蹤者的不同經歷和形象,並試圖深入他們的精神世界。
解構這幅畫,看看畫中的人是誰。
如果妳能花幾分鐘時間認真看完這幅畫的每壹個部分,妳自然會發現這幅畫令人震撼——十壹個不同身份、長相、年齡的人被壹根粗繩綁在壹起。畫面和人物是如此的真實,妳可以聽到畫上的追蹤者因為太累而發出的沈重的喘息聲。其實這些人物是真的存在的。根據列賓的記錄,我們可以把這幅畫分成三組。?
領頭的叫Gunning,眼睛很深,額頭突出,大約四五十歲。他曾是壹名牧師,但後來被教會解雇了。他是俄羅斯農民長者的典型形象。他遭受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是這些追蹤者形象中的悲劇主角。
他的右邊是壹個農民男子,光著腳,頭發濃密,身材魁梧,低著頭,像是在對旁邊的人嘟囔著什麽。
岡寧身後是壹個瘦瘦的中年男人,大約40歲。他站直身子,試圖松開繩子,給自己留點力氣。
中年人左邊的那個人叫Hicar。他曾經是壹個全能的水手,但現在他只能在海灘上拉壹根繩子。眼神嚴厲,目光固定,看起來是個脾氣倔的硬漢。他的外套上滿是破洞,他強壯的肩膀露在外面。
圖片中間最引人註目的男孩是拉裏卡。他依舊穿著粉色的襯衫和破爛的褲子,皮膚也沒有被曬黑,仿佛剛入隊。他瘦弱的身體幾乎承受不了這樣的重量,壹想到自己要長期這樣煎熬,就覺得很叛逆。少年看著遠方,不知道自己這壹刻偷懶的同時是不是在偷偷計劃著什麽。
緊跟在拉裏卡後面的是壹個禿頂的老人,皮膚黝黑,臉色陰沈,靠在弦上,打開煙鬥,想休息壹下抽根煙。顏色上,和前面那個穿粉色外套的男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少年右邊的病人看起來比少年虛弱。他步履艱難,用袖口擦汗,全身無力。似乎超負荷已經使他筋疲力盡了。
在拉裏卡和老人之間,另壹個追蹤者的頭頂露了出來。這個人臉黑,鼻孔向外,嘴唇很厚。據說他是韃靼人。
中間組也有四個人。
構圖上,列賓巧妙地利用沙灘的地形和河灣的轉折,塑造了壹個凸起的黃色底座,11追蹤者站在上面,像壹組雕刻的圖像。視覺上,畫面很平,人物的壓抑感更突出。由於列賓巧妙的構圖,這幅小小的畫有壹種宏偉壯麗的效果。
更別說,在今天的伏爾加河,還真的豎起了壹尊壹模壹樣的雕像。
伏爾加河上的追蹤者被稱為“俄羅斯繪畫的奇跡”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幅畫壹出,就參加了1873年在維也納舉辦的國際博覽會,震驚了國際畫壇。評論家斯塔索夫在評論這幅畫時說...就繪畫的布局和表現而言,列賓是壹位優秀的、強有力的藝術家和思想家”。
這幅畫所代表的巡回展覽派所倡導的藝術的民主性和大眾性,對當時中國的美術教育產生了強烈的影響。用壹句很官方的話來說就是“適應了當時社會和人們的思想文化需求”。
魯迅、徐悲鴻等人對俄國現實主義藝術產生興趣,大力推廣巡回畫派的作品,在中國形成了壹股追蘇浪潮。
魯迅生前出版過9本版畫,其中4本是蘇聯版畫:《新俄羅斯繪畫選》、《玉景點集》、《蘇聯版畫集》、《死魂靈百圖》。
這幅畫無論是藝術價值還是社會價值都很高,難怪能入選小學生教材。大概是教育工作者希望孩子們能通過這幅畫看到壹個不同於溫室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