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整套動作都是連貫的。我們請未來的大聖孔子給我們演示壹下,孔子進了國君大院的大門,表現得又害怕又謹慎,好像沒地方住,到處躲。孔子沒有站在門的中央,走過的時候也沒有踏過門檻——他盡量在長輩(君主)面前顯得渺小而不像人。孔子撩起衣襟,走向課堂,更是畢恭畢敬,謹小慎微,仿佛屏住呼吸,不讓它走。走近盧俊的幾個案子時,他的表情矜持而肅穆,步伐加快,言語生硬,故意顯得不自信。這種拘謹的狀態壹直持續到參觀結束(中間最難的是怎麽坐下,怎麽磕頭。我們以後再說)。孔子走出宮殿,走下臺階,臉色開始放松。走下臺階後,孔子向前快步走了幾步,就像壹只展翅的鳥。然而,沒過多久。當他回到車上時,孔子又顯得恭敬而不安。就像演電影或者跳芭蕾壹樣復雜。
入座程序也很麻煩。周朝不是直接坐在地上,屁股下面有墊子。按照規定,皇帝的席子是五折的,王子的座位是三折的,醫生的座位是兩折的。座位的圖案也不壹樣,體現了檔次差異,不會鋪錯,即使是壹個人在家。孔子有壹位大學者。臨死前,他發現臥墊的圖案超過了他的社會地位。他吵著要起來換個低壹點的。結果席子還沒做好就被折磨死了。墊子在房子裏的位置也有差異。從門的距離,東或西,包含等級秩序。仆人不能和君主坐在壹起。當然,男人和女人必須分開。當妳坐下時,妳應該從座位的後面上去。從前面走上來的人都是混蛋。坐下後,在膝蓋和墊子正面之間保持壹個腳的間隙,以示謙恭。如果是看書吃飯,不要留空隙,免得看不清楚書或者把食物留在桌上,那就不好了。
席子上的坐姿也是有講究的:不能把手肘叉開,以免幹擾同桌的人。必須雙腿下跪,臀部壓在腳後跟上。為什麽要跪著坐?為什麽不跪?這裏又有壓力了。商周時期的人總是把衣服穿成兩部分,上半部分叫“衣”,下半部分叫“服”。上衣是壹件右領短外套。袖子不寬,下擺長。下半身的裙擺和後世的裙擺有些相似,不過是兩件,壹件遮前面,壹件遮後面。左右各有壹個缺口(類似旗袍),可以開合,方便小便時不用解腰帶,只需解下即可。日常生活中穿這種裙子壹定要非常謹慎,壹不留神就會露出大腿。所以,坐下的時候壹定要采取跪姿,而不是雙腿向前坐——那樣必然會露出下體的私處,這是壹種嚴重的流氓姿勢,叫做“吉舉”,這和荊軻之死壹樣,是對秦始皇的羞辱(如果殺不了秦始皇,就讓老秦看到我的下體,也是壹種怨恨)。
當然,跪著也不能穿鞋。只有最有資格的人才可以在屋內脫鞋,其他人必須在屋外(也就是廳下)脫鞋。所以,妳在戶外看到兩雙鞋,就知道班上肯定有三個人在說話。在那裏脫鞋不要踩別人的鞋。
脫鞋下跪後,開始吃下面也是很有講究的。皇帝吃飯用九鼎,諸侯用七鼎,清醫用五鼎,書生用三鼎(這個鼎不是很貴,現在值幾十萬,可以買)。鼎放在地上,裏面裝著不同種類的肉。這些肉還分調料,實行分餐制,分幾種情況放在就餐者的餐具裏。以天子為例,至少有26個餐具(我吃不下!),其他水平降低。米放在壹個青銅筐裏,八筐給皇帝,六筐給諸侯,四筐給大醫,兩筐給秀才,也掉在地上。以上不同,說明“名不同,位不同,風度不同”。至於屋裏院子裏不同層次的人點幾根蠟燭走下臺階,什麽層次的人是東來的,誰是西來的,也有詳細的要求。總之,禮儀對於周、王侯、官員和學者都是非常重要的。通過練習運用這些禮儀,把下屬對上級的服從固化在日常生活行動中,讓他們習慣於從骨子裏尊重君主,忘記反抗。是啊,以當時遼闊的中國,幾百個諸侯,三四萬的周朝常備軍,哪裏顧得上?禮儀可以起到千軍萬馬所不能起到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