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位將軍,做了壹輩子武官,因病堅持返田,帶領村民修建水庫、電站、農業,造福十裏八鄉。壹位老師毅然跟隨將軍的丈夫紮根貧困山區,投身教育事業。他過著節儉的生活,但特別熱衷於幫助別人。90歲高齡,仍不忘弘揚正氣。甘祖昌和龔全珍用實際行動詮釋了* * *黨員的初心和使命。
生活中,甘祖昌告誡子女最多的是:“要挑老紅軍的擔子,不能把老紅軍的架子搭上。”在這樣的教育下,甘祖昌和龔全珍的後代在平凡的崗位上廉潔奉公,勤奮工作,繼承了良好的家風。
樂於奉獻是壹個導師-
“在農村參加生產或工作,也可以對黨的事業作出很大貢獻。”
這是電影《這樣的將軍》中的場景:1955年,新疆軍區後勤部長甘祖昌向組織申請回老家務農。龔全珍聽後非常生氣,責怪丈夫沒有征求她的意見。甘將軍向她發了火。
在談到電影的細節時,龔全珍笑著說:“電影需要矛盾和沖突。我非常尊敬他。他是農民,入黨這麽久,是老同誌了。”
甘祖昌和龔全珍都是* * *黨員,他們有著共同的理想。無論他們身在何處,無論環境如何變化,無論他們扮演什麽角色,他們都堅信自己是壹個純粹無私的生產者。
當時,甘祖昌沒有被組織批準回老家,於是龔全珍陪著丈夫遞交了壹份長達三年的報告。1957,組織終於同意了。龔全珍任教的解放軍子弟學校八壹中學的領導問她:“甘部長回老家當農民了。妳打算做什麽?”龔全珍說:“他是農民,我也是農民。我不會去學當農民。”
從新疆到家鄉江西蓮花縣巖北村,甘祖昌從將軍到農民,又回到了另壹個戰場;從軍校到農村學校,龔全珍繼續戰鬥在教育戰線上。
戰場不壹樣,但辛苦是壹樣的——從1958開始,甘祖昌就開始帶領大家在虎形埂上潛伏老虎,在冬季水田裏降龍,把虎形埂變成花果山,改造冬季水田,受到村民們的喜愛。“祖昌到了老家,每天背著鏟子出去幹活。種什麽水稻,產多少公斤,他有壹個小組來研究。”龔全珍壹直保持著在部隊教書的習慣。她周壹至周六住在學校。她在小學當校長的時候,離家比較近,就十幾分鐘的路程,但還是吃住在學校。所以,甘祖昌幾乎包攬了家裏的壹切。女兒的衣服鞋子破了,他會及時補上。三女兒甘公榮回憶說:“小洞是爸爸補的,大洞是周六媽媽補的。”
戰場不同,結果卻是壹樣的——甘祖昌帶領村民修建了3座水庫、25公裏長的渠道、4座水電站、3條公路、12座橋梁,每個項目他都捐了款,統計達到85780元。龔全珍捐資修建了8間教室,數百名學生,近萬冊圖書,用實際行動傳遞了甘祖昌艱苦奮鬥、建設美好家鄉的信念。
從小通過父母的言傳身教長大,不擺架子,不挑重擔的思想很早就在孩子心中生根發芽。二女兒甘壹直記得父親的話:“如果對前途有正確的認識,當妳在生產或工作中有了小小的成就,妳就會覺得在農村參加生產或工作也能為黨的事業做出重大貢獻,妳就會自覺地感到農村的前途是大的,農村是有希望的。”
甘祖昌的叔叔孫幹軍,19歲參軍,多次獲得“好兵”榮譽稱號。65438年至0999年,他在訓練中右眼受傷,導致右眼視網膜脫落,右眼視力僅為0.05,被定為三等二級傷殘。當時,甘軍正在參加訓練。他主動向部隊領導要求退出訓練,說“我的右眼已經嚴重受傷,即使解除也會影響我以後的工作。”
回到地方後,甘軍自告奮勇到條件艱苦的高坑工商所工作,考察了最偏遠的王家園地區。他在基層工作了十多年。在單位裏,甘軍對同事隱瞞了將軍孫子的身世,從未用來“捉光”;隱瞞了殘疾軍人的身份,也從未向組織提出過要求。直到2010,市民政部門為修建甘祖昌雕塑去工商局找甘軍,單位領導才得知他是將軍後代。
當被問及為什麽要隱藏這兩個“秘密”時,甘軍沒有回答,只是談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家事。甘軍是由龔全珍帶大的,他的祖母對他非常嚴格。她經常教導他:“不要因為我們是將軍的後代,就炫耀我們的家世。我們的身份沒什麽特別的,但我們有特殊的責任繼續傳承將軍的精神。”奶奶的話,甘軍壹直記在心裏。
艱苦樸素是家風-
“國家每個月給我300多塊錢,這些錢用於發展生產,改變農村面貌,比用於溫飽要值錢得多。”
回到芙蓉後,甘祖昌和龔全珍壹直過著儉樸的生活。
在家裏,甘祖昌是“財政部長”,連龔全珍的工資都交給丈夫統壹分配。孩子有時候不理解,問媽媽為什麽要把工資都給爸爸。他們通常需要向父親尋求幫助。龔全珍總是說:“妳父親在部隊從事後勤工作已經幾十年了。他會把錢用到更需要的地方,我也就放心了。”
當時,甘祖昌月薪330元,但生活十分節儉,工資大部分用於支援農村建設。在群眾眼裏,他永遠是打著補丁的赤腳,壹根煙桿沒有嘴。壹個腰纏手帕、肩扛砍刀的農民形象。
“自從父親回到家鄉後,他給自己定了三章。他得和普通村民壹樣衣食住行。他不舒服,不講排場。他無時無刻,事事處處嚴格要求自己。米飯是糙米拌土豆絲,蔬菜是豆腐、辣椒、白菜等素菜。”甘記得:“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父親要求我們不要在碗裏留下壹粒米。我們應該把掉在桌子上的米飯撿起來吃。我們絕不能浪費壹粒糧食。”
小時候家裏的生活用品都是甘祖昌買的。孩子們穿的衣服和布料都是17美分壹英尺的白色圍兜,然後用染料染成藍色、灰色和黑色,男女老少都壹樣。“我父親說這樣可以節省布料。父親的衣服應該穿了10多年了。如果它們壞了,它們將被修補。直到補不了為止,就用來給二姨鋪鞋底。”甘回憶道。
有老戰友曾經對甘祖昌說:“老幹,妳這身打扮讓我們老幹部很難堪!國家沒給妳錢嗎?壹個月300多塊錢,就不能做幾套適合穿的衣服嗎?”
甘祖昌回答:“我早就是農民,不是老幹部。國家壹個月給我300多。這錢比吃穿值錢多了!”
好的傳統壹定要傳承下去。甘祖昌的家庭被打上了節儉的烙印。
如今,90多歲的龔全珍仍然過著節儉的生活。有壹次,她的學生來老師家做客,看到老人的衣服太舊了,就說:“我給妳買套新的。”龔全珍立即叫停,說這些衣服還可以穿,並告訴學生永遠不要買。
從新疆回來後,龔全珍戴了幾十年的手表。時間長了,表總是壞了。壞了就修,再穿。壞了就修,就穿,壹直到修不了為止。她要讓她孫女幫我在網上找個便宜的,幾十塊錢她還會專門講解。
甘公榮也是出了名的節儉。龔全珍誌願者協會會長李禮輝說,甘公榮平時穿的衣服很樸素,衣服洗白了還穿著。他通常買壹些不新鮮但更便宜的食物。甘公榮認為,只要洗幹凈煮熟了,就應該吃。有壹次,李禮輝和甘公榮去看望困難群眾。她發現甘公榮背著壹個袋子,估計有10多年了,很多地方已經掉了皮。甘公榮說,沒關系,只要裏面的東西不掉出來,就可以繼續用。
“幹姐壹個月工資3000多,但每次去看望經濟特別困難的人,她總是以母親龔全珍或個人的名義捐款500元或1000元。”李禮輝在日記中寫道,她被龔全珍家庭的樸實無華深深打動了。
嚴格要求自己是家規-
“只能給後人留下革命的傳家寶,卻留不下舒適的小窩。”
甘祖昌和龔全珍不僅嚴格要求自己,也嚴格要求自己的子女,他們從不向組織提出要求,也不謀求私利。沒有壹個孩子沾過“將軍後代”的光。“只能給後人留下革命的傳家寶,不能留下安逸的小窩。”這是甘祖昌經常對孩子說的話。
新疆解放後,長子甘金榮去新疆找甘祖昌,以為父親能給自己安排壹份好工作。沒想到,甘祖昌說自己沒文化,不會做什麽技術活,就安排他在新疆打鐵。甘身體不好。幾天的鐵活之後,他生病了。醫生證實他不適合做鐵活。甘祖昌對兒子說:“我本想把妳培養成鐵血戰士,可是妳沒有這個福氣。好,我介紹妳去農六師學開拖拉機。”
1973年冬天,在吉安衛校讀書的大女兒甘平榮剛剛18歲。她聽說吉安招收女兵,就想參軍,於是給父親寫了壹封信,希望他給人武部打個招呼。接到這封信後,甘祖昌告訴龔全珍:“給平榮寫封信,說我的意見是符合條件就去,不符合條件就安心讀書。”
不幸的是,有壹天龔全珍在田裏幹活時摔傷了手,甘祖昌陪她到吉安看病。吉安軍分區領導同誌得知消息,前往醫院看望。順便就甘平榮參軍壹事向甘祖昌請教。甘祖昌說:“壹切都要按原則辦事。如果她身體合格,妳就應該接受她,否則,就不要接受她!不要因為我而破壞規則。我知道她右眼近視,希望體檢時嚴格檢查!”
得知這個消息,甘平榮傷心地哭了。但她沒有灰心,積極鍛煉,最終因為學習成績優異光榮參軍。入伍後,她以常人難以想象的毅力堅持訓練,取得了好成績,為爸爸媽媽爭了氣。
1976年,龔全珍從教育崗位上退休了。按照當時的規定,離休幹部可以換壹個孩子。因此,他的小女兒甘打算上學“替班”,但甘祖昌堅決反對。他說:“子女繼承父業是封建社會的壹條老規矩,也是官僚集團腐敗無能的根本原因。”孩子長大了,要自己找出路,不能躺在父母的功勞簿上吃老本!"
明月在時,曾以彩雲歸來。蓮花山水見證了甘祖昌和龔全珍保持本色、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信念,也見證了甘家風的代代傳承。多年來,甘祖昌和龔全珍的言傳身教壹直教育著他們的孩子。在他們的影響下,兒孫們雖然在平凡的崗位上,卻個個循規蹈矩,兢兢業業。如今,他們有的被推薦為“最美萍鄉人”候選人,有的成為“三八紅旗手”,有的獲得“全國勞動模範”。
同事朋友曾經給甘的孩子16字:革命的後代,將軍的後代;淡泊名利,情操高尚。這不僅是對甘祖昌和龔全珍兒女的褒獎,也是對這個革命家庭高尚家風的褒獎。(田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