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壹些上了年紀的朋友可能還記得小龍俱樂部播放的經典迪士尼卡通片《龍騰虎躍》。它描繪了壹個可怕的怪物,可以在白天變成化石,但在晚上飛行。他們擁有神奇的魔力和千年後神秘的生命。
然而,無論是加裏奧德還是夜行龍,他們的背景都只基於壹個文化主題,即歐洲中世紀的“石像鬼”,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石像鬼”。
在歐洲,“石像鬼”是壹個有著數千年歷史的建築特色。它最初的設計其實是用來過濾從建築邊緣流下來的雨水。當然,他們還有壹個更神秘的目的——抵禦惡魔。
在歐洲中世紀的宏偉建築中,以“石像鬼”為主要形象的石墩最初是為了防止雨水侵蝕石墻之間的砂漿。
但它們與眾不同的外觀(奇形怪狀、嚇人)使其成為很多人喜歡的古建築特征之壹,甚至成為民間傳說和故事中的常客。
那麽“石像鬼”到底是什麽呢?
英語單詞“gargoyle”來源於法語單詞“gargouille”,意思是“喉嚨”。也是壹個擬聲詞,形容唾液從口中流出時發出的“汩汩”聲。此外,在其他語言中,對“石像鬼”壹詞的描述也相當生動。
在意大利語中,“滴水嘴”被稱為“doccione o gronda sporgente”,意為“凸出的排水溝”,而德語中與“滴水嘴”同義的“wasserspeier”壹詞可直接翻譯為“灑水器”。
當然,除了這些形象和可怕的名字,石像鬼的名聲還得益於它們豐富的表現形式。
確切地說,“石像鬼”是壹種擁有不同動物部分的雜交生物,包括眾所周知的獅鷲(獅鷹混血)和哈爾皮奧(半雌半鳥),以及壹些更加惡毒和神秘的怪物。
比如中世紀的巴黎聖母院屋頂上,矗立著上百個怪物雕塑。
其中最著名的是斯特裏克斯,或斯特裏格,這是壹個有頭有鳥身的雜交怪物。(就是上圖那個,用手托著臉頰的時候還是有點可愛的。)
在古典古代神話中,它是不祥之兆,是魔鬼的產物,以人的血肉為食。因為它們的可怕名聲,直到19世紀才被添加到大教堂中,但經過工匠們的精心設計和塑造,它們有著濃厚的中世紀氣息。
所以如前所述,正是因為有了這些看似可怕的怪物,很多中世紀的古建築才得以免遭雨水侵蝕,但代價是,這些守護神往往遭到嚴重破壞,有壹小部分找不到文化家園。
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從中世紀的文學作品和傳說中窺見這種怪怪的壹些特征。
自中世紀以來,這些怪物就壹直以其奇怪的形狀為作家提供靈感。
比如維克多雨果的《巴黎聖母院的駝背》《神秘博士》《飛出個未來》《現代小說的夜行龍》等。
中世紀時期,許多人相信石像鬼的存在是為了趕走惡靈,啟迪美好生活——他們會在夜深人靜時復活,用身體與惡靈戰鬥,充當人類的守護者。
但是因為它們可怕的外表,別人都認為它們是邪惡的生物,是被魔鬼的靈魂附體的生物,是被超自然力量復活的。
隨著石像鬼文化的不斷發酵,他們逐漸被描繪成壹個神話般的種族——擁有神奇的魔力,在夜間產卵,孵化後與建築物形成新的建築特征。
關於石像鬼的最初傳說誕生於法國。它描述了壹個名叫羅曼·羅曼努斯的英雄在7世紀從壹個名叫加古伊的怪物手中拯救了魯昂人民的故事。
據記載,聖羅曼努斯是梅洛文吉國王克羅特爾二世的前身。他被任命為魯昂主教後,與壹個有著龍身、蛇頸和噴火(嘎貴)的怪物戰鬥,最後用十字架抓住了怪物,解救了魯昂人民。
後來,他們把這個生物帶回魯昂,決定在那裏燒死它——但無論如何,怪物的頭和脖子就是不能被火焰燒死,於是人們想出了最後壹招——把它們安裝在教堂的墻上,讓這些邪惡的生物再也沒有機會傷害這個世界。
後來,為了紀念這些怪物獵人做出的貢獻,魯昂大主教每年都會在聖羅馬努斯的聖物遊行中主動赦免壹人。
因此,“嘎古依”傳說被認為是石像鬼的原始起源,流傳至今。
雖然“加古伊”和聖羅馬努斯的故事已經向中世紀的人們完整地揭示了石像鬼的起源,但石像鬼作為排水的建築設計(又稱“水嘴獸”)其實早在古埃及、古希臘、古羅馬和伊特魯裏亞建築時期就已經出現。
目前已知最古老的“水嘴獸”已有5000多年的歷史。它們位於現代土耳其——壹個以鱷魚為原型的排水裝置。這意味著在古代,幾乎所有的“水嘴獸”都是以動物為原型設計的,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怪獸”。
例如,在古埃及和古希臘的建築中,“水嘴獸”主要描繪的是壹頭獅子的形象——宙斯神廟原本就有102個大理石制成的獅頭排水管。但由於大理石很重,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風雨的侵蝕,逐漸從殿中掉落。目前只有39顆彈珠存活下來。
此外,“獅頭”也是龐貝許多建築的特征,在龐貝的壹些別墅和建築中可以捕捉到它們的蹤跡。這說明“獅頭”石像實際上已經成為整個古希臘世界的壹種建築規範。
然而到了中世紀,“獅子頭”在建築領域已經不流行了。因為宗教人士將它們與驕傲罪聯系在壹起,所以它們不再是宗教建築中的理想圖案。
但當獅子失寵,就意味著其他動物也有了自己的機會——這些動物往往起源於歐洲,它們的形象更適合保護建築。
其中,我們最常見的動物是狗。因為幾乎全世界都把狗視為忠於主人的動物。他們誠實又聰明,是優秀的守護者。此外,在中世紀,狗經常被人們用來保護他們的房子不受侵犯,這可能是它們被選為“石像鬼”的主要原因。
另壹種常見的動物是狼。像狗壹樣,它們受到中世紀建築師的尊敬。由於它們習慣群居,建築師特意將其塑造成由幾個石像鬼組成的建築結構。
當然,除了貓狗,鷹也受到人們的歡迎。因為在中世紀的神話傳說中,鷹是唯壹能殺死龍的神靈,所以它的形象經常出現在建築中。
此外,除了這些因素,中世紀文化中石像鬼在歐洲流行的原因還在於宗教的影響和黑死病的傳播。
在黑暗時代,宗教意識中對抗的主要角色是魔鬼。但由於當時人們的文化能力有限,很多人不識字,所以教會想通過塑造壹個猙獰的“石像鬼”來提醒世人:魔鬼還活著。
當然這個方法很有效。人們比以前更加勤奮地參加彌撒,希望在教會的保護下免受邪惡的侵害。然而,這些石像鬼在宗教文化中被塑造成神聖領域的守護者,擁有對抗惡魔種族的強大魔力。
而這種思想也被人們用來對抗黑死病——在那個瘟疫蔓延的時代,人們根本找不到疾病的解藥,很多人認為魔鬼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奪走人類的生命。教堂的守護者“石像鬼”在短時間內成為了人們對抗惡魔的寄托,關於它的童話也在這壹時期逐漸展開。
當然,壹些神職人員公開反對石像鬼。
克萊爾沃的聖伯納德,作為中世紀神秘主義之父,曾經直言不諱地批評“石像鬼”的存在。他認為這些怪物是不潔的、野蠻的、荒謬的。
萊斯特·伯班克·布裏厄也對這些“石像鬼”的存在持謹慎態度。他在《法國哥特式雕塑中的怪誕》壹書中指出,哥特式雕塑中的象征問題太多了。雖然他承認這些符號是有意義的,但他認為當時的人不會把它們聯想到那麽多。
然而,盡管“石像鬼”的功能並不像傳說中那麽神奇,但它們千百年來壹直是建築師的靈感來源。直到今天,石像鬼仍然出現在各種文學作品中,豐富著人們的精神世界。
在文章的最後,我再次奉上經典動畫《夜行神龍》的神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