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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紅樓夢》:小說的多種視角

小說的視角是什麽?誰在說話有多重要?

小說視角的劃分有多種方式,包括從人稱的角度,從參與的角度,從單壹敘述者和復合敘述者的角度。但簡單來說,小說可以分為四個視角。

全知視角:敘述者像神壹樣,站在所有人物之上。他可以在不同的地方自由跳躍,他知道所有人物的壹言壹行,他可以洞察所有人物的心理,所以也叫神視角。

第三人稱敘事視角:敘述者是參與或見證故事的人物,或是故事中的人物,或是默默地看著故事。他負責用第三人稱向讀者講述故事。當然,他站的位置決定了他不可能了解別人內心的想法。很多時候,他只能猜測,甚至可能要負責見證。比如卡夫卡的《變形記》和海明威的《黑仔》。

主角第壹人稱視角:敘述者是“我”,是故事的主角。“我”無法知道別人在想什麽,但讀者可以在“我”的體驗中找到真正的代入感,從而獲得* * *音。而且“我”的形象因為更多的自我暴露而更加真實飽滿。比如老舍《月牙兒》裏的“我”,還有《壹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裏的“我”。

次要人物第壹人稱視角:敘述者是“我”,但“我”是次要人物。我在主角身邊,觀察他在做什麽,猜測他在想什麽,向讀者匯報。比如《棋王》裏的我,《了不起的蓋茨比》裏的卡拉威。

以《紅樓夢》為例:

《紅樓夢》看似是壹部全知視角描寫的小說,實際上卻突破了純粹的全知視角,因為它往往能引導讀者從某壹個人物的角度去看事情。這種全知視角和有限視角的結合,既能充分反映不同人物的微妙心理,又能讓讀者對所有人物的性格盡收眼底,還能讓我們以新奇的眼光看待大觀園,從而保持極大的閱讀熱情。

以《紅樓夢》第六集為例。

(改寫)第三人稱視角(觀察者):

劉奶奶去了臺灣第壹房,小姑娘把猩紅色的氈簾掛上。劉奶奶進屋才點頭咂嘴念佛。說著,走進東房,那裏是賈璉的女兒和大姐睡的地方。平兒站在炕沿上,看著劉姥姥的眼睛,要個好位子。於是劉姥姥和巴內爾上了炕,平兒和周瑞壹家人坐在炕沿上,小姑娘倒茶沏茶。

(自我評價)人物性格不明確,但能不斷給讀者制造懸念:劉姥姥為什麽咂嘴唇?平兒從劉姥姥再次讓座的行為可以看出什麽性格?小說給我們留下了很大的篇幅,我們在猜測中感受到了小說的樂趣。不過,好像語言還是太枯燥了。

(改寫)主要人物的第壹人稱視角:

我去了臺灣的第壹個房間,小女孩在進房間之前就掛上了猩紅色的毛氈窗簾。我只聞到壹陣香撲面而來,卻不知道是什麽,身體就像在雲裏。房間裏的壹切都很刺眼,讓人頭暈目眩。這時候我只有點頭咂嘴念佛了。於是我來到東邊這個房間,看到炕上放著壹床小被子,壹個床墊等東西。我猜是大姐睡的地方。有壹個姑娘,滿身細衣,金戴銀,漂亮漂亮,站在炕沿上給我讓座。我猜是鳳姐,只好叫她姨媽。突然,我看到周瑞的家人都叫他平,而平兒正急著叫周瑞的老婆周,才知道她不過是個正派姑娘。於是上了炕,平兒和周瑞壹家人坐在炕沿上,小姑娘倒茶沏茶。

(自評)生動真實地再現了劉姥姥的心理和性格,給人壹種身臨其境的真實感,從劉姥姥的眼中看賈璉的住處,很有意思。和劉姥姥壹路走來,似乎劇情更緊湊。但是,在場的其他人對劉姥姥是什麽態度呢?這裏好像不知道。

(改寫)次要人物的第壹人稱視角(平兒視角);

劉奶奶去了臺灣第壹房,小姑娘把猩紅色的氈帳掛起來才進屋。她看到他尷尬的點頭和咂嘴。把他領到東屋,稍稍打量了壹下,見他只看了我壹眼,心想也許他不知道我的身份,連忙要了個好位子,叫周大嬸坐到炕沿上。他把他和巴內爾叫上了炕,並吩咐小姑娘倒茶。

(自我評價)再現了平兒的心理,從平兒對待劉姥姥的態度可以看出她是壹個人,也從側面表現了劉姥姥的性格。然而,文章中的信息是不夠的。比如“東房”是哪個房間?

原文(穿插全知視角、劉姥姥視角、平兒視角):

“第壹臺洛杉磯上,小姑娘進房間前打了猩紅色的氈簾,只聞壹陣香,不知是什麽味道,身子如在雲端。房間裏的壹切都很刺眼,讓人頭暈目眩。劉姥姥此時也只是點頭咂嘴念佛。於是來到東邊這個房間,賈璉的女兒和大姐睡在這裏。平兒站在炕沿上,看著劉姥姥的眼睛,只好求個好位子。劉姥姥見平兒滿身錦帛金銀,美若天仙,原來是鳳姐。我剛想叫她姑姑,突然看到周瑞家的人都叫她萍姑娘,平兒也急著叫周瑞家的姑姑,才知道她只是個正派姑娘。於是劉姥姥和巴內爾上了炕,平兒和周瑞壹家人坐在炕沿上,小姑娘倒茶沏茶。”

細膩、全面、有趣,壹組人物的神態、性格都很鮮明,劇情轉換特別靈活。這就是差距。

看,這就是《紅樓夢》成功駕馭數百個人物的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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