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代工不僅產能被占,而且沒有叮當效益,沒有值得誇耀和炫耀的背景...這樣的合作很難走得太遠。
文/“汽車人”武玉
在兩會的“部長通道”上,工信部部長苗偉表示:將進壹步加大“簡政放權、加強監管、改善服務”的改革力度,有序放開新能源汽車整車生產。
這份聲明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卻表達了中國政府對新能源產業健康發展的關註,透露出對“OEM”
如果代工不僅產能被占,而且沒有叮當效益,沒有值得誇耀和炫耀的背景...這樣的合作很難走得太遠。
文/“汽車人”武玉
在兩會的“部長通道”上,工信部部長苗偉表示:將進壹步加大“簡政放權、加強監管、改善服務”的改革力度,有序放開新能源汽車整車生產。
這份聲明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卻表達了中國政府對新能源產業健康發展的關註,透露出對“OEM”模式的支持,強調了汽車生產供給側改革的重要性和謹慎性,倡導汽車產業進壹步解放思想,打破禁錮。
“有序放開新能源汽車代工生產”,看似是壹股沒有形成產能的“新生力量”,但在實際操作層面,受益的群體必然是有體系實力、有品牌實力、有研發實力的企業。
前期成本讓OEM格格不入。
提到“代工”,很多人會下意識地想到“造車新勢力”。
在中國造車,國家發改委的準入標準和工信部39號令是繞不過去的兩道“門檻”。前者是《新建純電動乘用車企業管理規定》(15年7月實施),後者是《新能源汽車生產企業及產品準入管理規定》(17年7月實施)。
有人可能會說,既然這兩個規定都是針對新能源汽車項目,那我們就造燃油車吧。且不說新進入者的技術儲備和品牌號召力能否與傳統車企抗衡,《汽車產業投資管理規定》(NDRC)第十壹條明確禁止“新建獨立燃油車公司”和“現有車企跨乘用車和商用車建設燃油車產能”。
汽車公司即使申請擴大燃油汽車產能,也應完全滿足“汽車產能利用率高於同產品類別行業平均水平”、“新能源汽車產量占比高於行業平均水平”、“R&D費用占主營業務收入的比例高於3%”五個條件。
關門、鎖門、扔掉鑰匙之後,新進入者只有壹條路可以造車,回到準入標準和部令39號之前的“起點”——造車新能源汽車仍需滿足上述兩條規定,才能獲得造車資格。拜騰投資收購壹汽華力就是為了那個稀缺資質。
僅僅拿到資質,拜騰就支付了8.5億,此外還有買地建廠,買設備調試,打研發體系基礎,理順供應鏈...至少要花50億。妳為什麽這麽肯定?因為剛剛有人做了。
大眾-JAC合資項目,年產65438+萬輛純電動乘用車:使用JAC現有建設用地,無現金支付;僅新建沖壓車間、焊接車間、塗裝車間、裝配車間、電池組車間、研發中心、公共電源和辦公設施。項目總投資約50.6億元,其中建設資金29.5億元,流動資金2654.38+0.9億元。
車看起來很簡單,但“車不是妳造的,但造出來就可以了。”所以苗部長壹說“代工”,大家自然認為這是給原本難以調解的法規下的“新生力量”開了壹個口子。
容量清空器的短期利益
客觀地說,“代工”為那些缺乏資金、產能空虛的企業提供了壹種“暫時解渴”的方案。
首先,“有序放開新能源汽車整車廠生產”確實是應勢而生。
壹方面,Luckin Coffee的造假讓投行對“中概股”完全失去了信心。華爾街是不會為假公司買單的,所以“中概股”和國內大量上市公司面臨的資本市場環境可想而知。可能會有新技術,新概念,新模式,但是信任沒了,信心沒了。
另壹方面,新冠肺炎疫情在短時間內擾亂了社會消費總需求,旅遊、餐飲、交通等面向消費者的行業受到的沖擊最大。橫向分工結構的產業鏈(全球)在疫情下表現出物流成本高、運輸時間長的缺陷;在自然災害、社會動蕩和新冠肺炎疫情等全球性危機下,產業鏈斷裂的風險也在增加。
在今天的中國汽車行業,產能過剩已經不是隱患,而是血淋淋的現實。
除了《汽車產業投資管理條例》中的嚴禁外,國務院2016發布的《關於印發政府核準的投資項目目錄(2016)的通知》已經提出:“嚴格控制新增傳統燃油汽車生產能力,原則上不再核準新增傳統燃油汽車生產企業。”
到2018年,中國汽車工業規劃年產能已超過6000萬輛,其中新能源汽車規劃產能(2020年)將超過2000萬輛,是《汽車工業中長期發展規劃》銷售目標的10倍。中國汽車工業協會數據顯示,2019年全國汽車產銷分別為2572100輛和25769000輛,新能源汽車產銷分別為1242000輛和1206000輛。
等到長安福特哈爾濱工廠建成,福克斯下線(2017),長安福特五廠規劃完美實現,總產能攀升至1.6萬輛。2019年,其銷量僅為183900輛,僅為總產能的11.5%。同樣在排氣能力上的還有神龍汽車。四個工廠總產能近百萬輛,2011.16%產能利用率。
以拜騰為例。雖然可以以1元的成本收購壹汽華力,但要把三通壹平的空地變成壹條投資30億的滿足現代制造業需求的生產線,可能做不到,更不用說工人的經驗、供應鏈的運作、品控的保障、環保的標準了...而如果有很好的OEM合作,所有問題都能找到相對簡單高效的解決方案。
可見,“代工生產”的有序放開,確實能促進“去產能者”和“造車新勢力”的互補互助。
生產力* * *享受或趨勢
從開放發展的角度看,苗部長談“貼牌生產”,是為“在電氣化、智能化的大潮中重構產業鏈”提前預熱。
當龍飛船載著兩名宇航員成功升空時,阿波羅4號、航天飛機和龍飛船的控制平臺也同時出現。阿波羅4號的控制面板上有迷宮般的按鈕;航天飛機減少了按鈕的數量,增加了九個單色顯示器;龍飛船用三塊17英寸觸摸屏取代了按鈕、撥動開關、控制桿等2000多個斷開開關,就像特斯拉的自動駕駛壹樣,智能更高,操作更簡單。
需要強調的是,用觸摸屏代替按鈕、旋鈕等物理操縱開關,不僅可以彰顯科技感,給用戶帶來更好的體驗,還有助於減輕控制系統的自重,提高系統安裝效率。特斯拉汽車上裝配的巨大觸摸屏也是為了減輕自重,提高效率。
自特斯拉第壹輛汽車下線以來,馬斯克從未停止過優化流程、提高生產效率的努力,甚至還批評他因為追求自動化而導致整條生產線生產效率下降。從特斯拉的數據來看,最新車型Model Y的電氣化程度有了躍升,車內傳感器線束長度從初代的3000m縮減到100m!
在微觀經濟學中,單位產出的成本隨著規模的增大而降低,因此企業獲得成本優勢。在現代制造業中,成本優化的方向不再局限於規模增加和供應鏈縮短,而是朝著追求模塊化和集成化的方向加速發展。
未來的汽車不僅具有平臺的特性,其制造也將像插樂高壹樣簡單:“三電”將成為汽車的基礎,軟件將成為汽車的靈魂,剩下的只是附庸。在車輛的設計研發中,軟件工程師成為主角,硬件工程師“退居”二線。前者對代碼的改進不是很執著。只要出廠時沒有bug,後續的問題都可以通過在線升級和即時補丁來完成。
未來,汽車制造將在軟件的基礎上進行重構:用戶打開App,登錄賬號,按照指令輸入自己的需求,更不用說車身的顏色和形式,座椅的材質和摩擦系數,水杯架想要利樂鮮奶還是蘇打水,這些都可以預置。
性能可以預設,運費需要自己出。為什麽不選擇附近的工廠進行生產,為什麽不讓順豐和JD.COM再次收割羊毛呢?代工生產成為主流——武漢制造有天然成本優勢,提前在新疆布局的人可以“壟斷藍海”,但長三角、珠三角的制造業基地需要“競標出局”...
代工不是萬能的。
在OEM生產中,有OEM和ODM。
OEM是指原始設備制造商,通常是掌握核心技術、控制銷售渠道的強勢品牌。它把生產任務委托給“別人”,只低價收購,以品牌名銷售。蘋果委托的富士康是代工。
ODM是指因為產品的新設計、新功能受到其他品牌的青睞,而拿到生產訂單(設計可能會稍加修改)的原設計廠商。委托方以OEM方式銷售,節約設計資源,縮短研發周期。小米的很多產品都有這樣的屬性。
作為OEM,OEM沒有設計、品牌和渠道,依靠委托方派出工藝和品控專員幫助提高生產和工藝能力,從而保證產品質量。富士康為蘋果代工,不僅包括代工費,由“蘋果制造商”代言,還包括與蘋果合作開發模具等改善體驗的工作...但這些都是建立在蘋果品牌優勢和技術領先的前提下。
ODM有R&D、設計、工藝支持的能力,但產品質量完全靠自身保障,代工只能啟動“拼人品”模式。在家電行業,類似的代工生產還有很多,尤其是在小家電領域。因為規模經濟的傳遞,雖然利潤微薄,但產業鏈各方都能從中受益。
汽車行業是另外壹個世界,不僅強調規模經濟帶來的成本優勢,更重視客戶對工藝質量的控制,生產效率的提升,甚至市場反應的節奏。
長安福特代工沃爾沃S80 L和S40轎車時,沃爾沃的“四大經銷商”只對產品供應給出了“痛苦”的評價。有沃爾沃經銷商回憶稱,沃爾沃在長安工廠沒有“話語權”,導致生產對市場的反應遲緩:如果市場上“黑色S80 L賣得好”,工廠要過幾個月才會開始調整產能,增加黑色車身的供應——市場可能已經有了另壹個“新歡”。
離岸外包也存在各種不確定性。負責東南亞CKD工廠的安德表示,其復雜性在於語言和文化差異。不同的國家對同壹件事有不同的理解。比如組織員工團隊建設,早上爬山,中午燒烤會讓中國人心情愉悅,周末也不是問題。當地人會問我要不要加班。此外,旅行距離、工作日/時區不匹配以及建立信任和長期關系都需要更大的努力。
從產能角度看,“產能饑渴”中的“新生力量”似乎是代工生產的必然受益者。但從代工生產的本質來看,只有在品牌、技術、體系上具有比較優勢的企業,才能放心地“外包”生產,將有限的資源集中到好的、高價值的產業鏈上。
從實力上看,“新勢力”剛剛進入市場,品牌還沒有形成認知,產品還沒有形成口碑,很難拋出有吸引力的供貨合同。對於主機廠來說,不僅已經占據了產能,也沒有了叮當的收益,更沒有了值得誇耀和炫耀的背景...這樣的合作很難走得太遠。(文/《汽車人》武玉,部分圖片來源網絡)版權聲明本文為《汽車人》獨家原創稿件,版權歸《汽車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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