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是李約瑟在《中國科學技術史》壹書中提出的。簡單來說,為什麽科學誕生在西方而不是中國?這個問題吸引了許多學者的爭論和討論。這壹次,我們好好談談這個問題。
什麽是科學?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首先需要明確壹點:什麽是科學?
這是因為很多人壹直把科學和技術混為壹談。科學其實指的是具體的理論,比如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至於科技,其實是指運用科學理論進行發明創造,比如芯片、原子彈。芯片是基於量子力學的發展發明的,原子彈是基於核物理理論的發展發明的。我們今天使用的“電”實際上來自發電機,它是基於法拉第電磁感應定律。所以科學和技術是有本質區別的。
在古代,中國的科技可以說是相當可觀的,發明很多。但是自始至終,中國都沒能產生科學,那是為什麽呢?
壹個學生曾經給愛因斯坦寫過壹封信,信中他問愛因斯坦為什麽中國沒能產生科學。沒想到愛因斯坦真的回信了,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後來,這封信被公開了。
在這封信中,愛因斯坦寫道:
西方科學的發展由兩大基礎組成,壹是古希臘哲學家發明的形式邏輯,二是文藝復興時期哲學家發現可以通過系統的實驗找到可能的因果聯系。在我看來,中國的先賢沒有走上這兩條路並不奇怪。
其中愛因斯坦提到的形式邏輯在歐幾裏德的幾何中是重要的,通過系統實驗尋找因果關系是在伽利略時代奠定的。
繼伽利略之後,牛頓發表了著名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進壹步推動了科學範式的發展。按照我們現在的觀點,科學的語言是數學,結論可以通過形式邏輯和系統實驗尋找因果關系來證偽。
為什麽科學沒有起源於中國?可以說,科學的出現不是壹帆風順而是極其巧合,甚至多次幾乎消失。在古代,有很多古代文明曾經輝煌過,但沒有壹個文明誕生過科學。所以中國古代沒有科學很正常。
如果壹定要追究原因,其實可以從科學的基本要素入手。我們很容易發現,古代中國和許多著名的古代文明壹樣,非常重視科學技術的發展,科學技術可以極大地促進社會生產的效率。所以包括古代中國在內的很多文明古國都發展了很多技術。而形式邏輯和數學並沒有得到充分的發展,因為對提高社會生產效率幫助不大。
比如我們非常熟悉的勾股定理,在西方也叫勾股定理。這個定理在中國古代和很多古文明中都有出現,只是推導的方式大同小異。基本上列出了幾對畢達哥拉斯數,比如3,4,5或者5,12,13。這個其實很好理解。其實古代文明獲得這個定理主要是靠經驗,也就是在工程中經常通過測量發現規律。
但只有古希臘哲學家畢達哥拉斯第壹個通過形式邏輯和幾何的結合推導出了這個定理,所以這個定理將被稱為畢達哥拉斯定理。要知道測量總會有誤差。很有可能3、4、5中的“3”實際上是“3.000000001”,但由於測量工具的精度有限,沒有檢測出來。所以在數學中,反復的測量和經驗遠不如壹個合格的證明有用。但其實只有古希臘文明才有這樣的基因,並不是說他們有什麽先天優勢。
科學起源於古希臘,其實可以說是非常偶然的。只有古希臘的古代哲學家在思考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與此同時,其他文明的聖賢也沒有在學習。所以,科學不是在中國誕生的。
同時期的中國先賢,如墨子、老子、孔子、莊子、荀子、韓非子等,也為人類文明做出了重要貢獻,奠定了中華文明的基礎。也就是說,中西文明壹開始就分道揚鑣了。前者後來孕育了科學文明,後者孕育了中華文明,兩者都延續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