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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壹詞為什麽能在中國詩歌的意象思維中不斷發展?

“牧野”只是中國古詩中無數意象中的壹個,但它也是漢語變化發展的壹個縮影,也反映了語義轉移和藝術轉化對讀者理解的重要影響,具有非常特殊的價值。同時,對“牧野”的探索也向學者們展示了語義分析多層次、寬視角思維的必要性。

1.“木”的語義雙重性。自戰國以來,漢語的“樹”和“木”成了壹種歷時性的替換關系。“木”在描述壹般木本植物的語義場中傾向於描述“木”和“木”,而原本作為動詞使用的“樹”則被替換為“種”和“植物”。當然,暫時受文化積澱的影響,漢語中的“木”字還是可以和它在古漢語中所指的“樹”聯系在壹起的。因此,可以說“木”具有非常特殊的語義雙重性。自然,對“木”的理解也是雙向的:既不能只是“樹”,也不能是“木”。在壹定的背景下,在兩者之間搖擺的“木葉”應運而生,具有深刻的內涵和實用價值。

2.“木葉”和“樹葉”。兩個詞的結構都是形式上的,以“葉子”為核心,可以相對解釋為“樹的葉子”和“樹的葉子”。前者的修飾語很有意思。“樹”是“樹”的整體,所以“葉”很好理解。前者限制了後者的範圍,使其從屬於前者。但如果把“木”的常用含義加到“木葉”上,就很難理解了:“木”是樹的木質部分,與葉是並列關系,這裏的定義在邏輯上似乎無法實現。所以口語中往往不用“木葉”,避免理解上的困難。經常出現在文學作品中的“木葉”壹詞,因為意思上的這種模糊性,而產生了獨特的效果:

(1)“木葉”突出了“木”的存在,消解了“樹”在構詞上原有的繁縟,保留了“葉”,暗示了壹種枯葉雕零的可能狀態,因此在壹定語境下自然可以構造出壹種與“木欣欣向榮”完全相反的意境;

(2)《牧野》通過限定詞的矛盾性和獨特性加強語言的沖擊力和吸引力,導致讀者的多重解讀,使意境的畫面感更容易產生;

(3)“木葉”中“木”的存在,賦予了“葉”更鮮艷的顏色,賦予了“樹”不同的顏色,提示可能是黃褐色。

總之,“牧野”的使用最初是基於語義雙重引起的語言的暗示,其根源在於“牧野”的語義轉移。如果“木”的意義沒有遷移到“木”上,“木葉”永遠不會比“葉”有更多的作用。例如:

“秋風吹來,洞庭波在葉下。”——《九歌》

在屈原的詩中,前句“秋風”和後句“木”的二元性,使得他所描寫的樹葉具有強烈而明確的“秋衰”和“秋色”傾向,而這種傾向最終完全由動詞“夏”來完成,構成了完整的蕭秋意境。“木葉”的存在讓它的語言更有張力,這是壹個非常成功的設計。隨著屈原的創作,“牧野”所創造的意境在文化上逐漸被賦予了某種蕭瑟秋意,從最初的語言創作成為文人所喜聞樂見的傳統意象。

3.從“木葉”到“落木”。壹般來說,在“X葉”的詞形下,“葉”顯然是核心語素。比如“落葉”可以換成“落葉”。但也有詩人形容前者為“落木”,這是壹種非常特殊的語素縮減,即保留偏正的詞中的限定詞。類似的例子還有,“聽浪”被當成“聽海”。這種處理方式其實說明了保留的語素更重要,就是不保留會造成誤解。如果把“聽浪”簡化為“聽浪”,“浪”的範疇不明確;同時,在這種背景下,“海”顯然比“聽”更重要。同理,“倒下的木頭”可以表達或暗示比“落葉”更多的東西。

“樹葉像瀑布的水花壹樣落下來,而我卻看著長河滾滾向前。”——《上山》

這兩首詩是運用“落木”的重要案例。在“木葉”這壹語言所隱含的蕭瑟之意之上,杜甫還點出了“蕭蕭”二字,可見其強烈的情感。這裏“落木”的效果也要和這張圖相匹配:說“木”落,而不是“葉”,突出了落了什麽的整體感;在整體感的基礎上,它還暗示落葉是“樹”本身生命光輝傳遞的重要標誌。人們往往認為壹棵樹的樹枝是它的生命之源,樹葉的更替是它生命力的表現,而不是它本身。這裏特意寫了“木”字,生命之源的意思非常明顯。

當然,“落木”是詩歌藝術處理的結果,而不是語言的自然演變。這裏的原因應該歸結為詩歌藝術語言的暗示性。至此,文學中的“木葉”有了新的含義:生命的起源。

“木葉”意象的逐漸豐滿和完整,語言本身的演變,詩人有意識的藝術轉化,缺壹不可。

4.雙重必然性,模糊的不確定性。如前所述,“牧野”作為壹種特殊意象存在的最重要依據是“牧野”的語義二重性,但壹味地尋求“牧野”的優劣,將其視為中國古代文學中常見的語用現象,是有失偏頗的。它的語義搖擺不定本質上使其真正的語境意義和語用意圖不明確。特別是它的語言暗示效果並不壹定存在。這種不確定性導致了詩歌中的“木葉”、“樹葉”、“葉子”以及“落葉”、“倒下的樹”和“高大的樹”。我們可以用“樹”來寫小秋,用“木”來寫繁華多元的場景。

“昨夜西風雕碧樹,我獨上高樓,望天涯。”——《蝶戀花》“木欣欣向榮,春暖花開。”——《重返Xi詞》

如果非要尋求“樹”和“木”可能的區別,只能從詩歌語言的暗示性上求教,這樣不同的時代,不同的詩人就有不同的處理和見解。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壹概而論,斷章取義。這樣不僅眼界有限,讀者心目中的中國文壇也是有限的。

5.林庚的得失。林庚的《談“牧野”》首次關註了這壹特殊的語用現象,引用了大量詩詞,梳理出獨到見解,具有開創性。他敏銳地指出了“樹葉”、“木葉”、“倒木”三個主要變化,正確地提出了“木”作為分析的關鍵。但在林的分析中,將上述“意境”和“色彩”的淡化歸結為詩歌語言的含蓄性是有失偏頗的,這在於他沒有認識到“木”本身的語義復雜性。此外,這也導致了他對“木葉”表意確定性的原有認知局限。看中國古代文獻,不用“木葉”的人恐怕比用“木葉”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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