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書法中,魏晉人更重法意,創造了後人無法企及的高度。楊春申深諳其道,小楷、草書筆法的作品得心應手,使鋒用幹凈明朗,線條潤澤清晰。作品散發著魏晉人空靈的輕盈、優雅和意義。從書畫上看,楊春畫的《梅朱蘭居》等作品也透著古意,意趣分明,古樸典雅,也體現了作者的文化修養和審美取向。
因為它的純粹,書法應該是真誠和正直的,而楊春兩者兼而有之。在書法上,楊春依舊年輕,剛正,精明。如果他堅持下來,他將來會有更大的運氣。
——江河北師範大學美術與設計學院院長2012 12 15談。
老陽是我在浙江十年期間非常熟悉的朋友。老陽對中國美術學院的教學目的有相當的理解。比如他對筆尖變化的處理,筆尖尖端,線條的拉伸力度都很到位,使得正面使用幹凈清晰,線條潤澤清晰,在國美畢業的同學中表現不錯。這些優點在近期大量的小篆草書作品中得到了完整的保留,甚至有些作品對魏晉人的空靈淡味有著深刻的把握。可以說,老陽吃了十幾年國美的飯,已經深深打上了國美的烙印。在杭做客十幾年,老陽用作品給自己的辛苦交上了壹份滿意的答卷。
在國美書法教育體系中,王冬齡先生是壹個不可忽視的重要人物。最終在林這樣的國美書法高手中脫穎而出,成為王老師的研究生,這不僅驗證了良好的專業實力,也暗示了想進壹步向王老師學習書法的意圖。果然,三年後,當的研究生生活即將結束時,王先生的藝術創造力深深地影響了。這壹點在這本集子裏他的壹些作品中可以看得很清楚。比如對懷素草書風格的壹路學習,用筆的圓潤,線條的潤澤感,顯然與王先生草書的靈感有關。尤其是幾幅特大的草書作品,中心渾圓而厚重的意趣,可見對王先生草書精神的細致體驗。考研三年,王老師給的評語是:“毛體固於各種書法,尤以草書見長;書法、繪畫、印刷都擅長創作和理論研究,素養全面,難能可貴。”熟悉王粲先生的人自然會掂量這壹評語的分量,這既是對老陽成就的肯定,也包含了老師的殷切期望。
在我的朋友圈子裏,老陽善良、乖巧、細致、圓滑,對藝術有著深刻而獨特的觀察力,是壹個既有北方人淳樸的性格,又有南方人內秀的氣質的藝術家。這讓我想起了林散之先生對王冬齡先生的評價:方正這輩子都不會做錯事。老陽也屬於那種地道的人。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老陽選擇了壹條並不驚人卻極其自然的道路。他認為從事藝術是壹個終身學習的過程。這可能影響到他不可能參加壹些流行的聚會,獲得壹些暫時的藝術感的風景。但我相信,真正的藝術家應該是誠實的,而這種誠實不是給別人看的,而是對自己的藝術人生負責的壹種表現。老陽選擇了這種坦誠,註定了他日後藝術人生的艱辛,但也將帶給他更持久的攀登力量。
——梁培賢信竹簽之道,抱蘭麝之道——楊春書畫篆刻展
文化是決定生活的基本因素之壹,藝術是文化的核心要素。我們壹刻也不能拋棄生活,所以也不能遠離藝術,就這樣,原本用來記錄事實、表達情感的書寫,逐漸超越了實用性,最終變成了壹門博大精深的書法藝術。
楊春少年時沈迷書法,成年後在政府部門工作多年。在很多人眼裏,這份工作穩定,體面,令人羨慕;但他覺得這種穩重和體面讓他與書法漸行漸遠。因此,當他得知中國美術學院書法專業正在面向社會招生時,毅然不遠萬裏南下杭師從王冬齡先生。中國美院書法專業是全國第壹,教學強調傳統。其創始人潘天壽、陸、沙孟海,以及國內第壹批書法研究生朱冠天、、、、朱穗之等,不僅專業過硬,而且國學極其深厚。楊春溫柔文靜,有家人的理解和支持。他充分利用這個機會沈浸在傳統中,遊走於五體之間。還參與篆刻和繪畫,積少成多,漸漸有了收斂的效果。經過三千多天的磨礪,他如春蠶般爆發,善書,書法與篆刻相結合;繪畫中,用藍色寫竹子,用綠色拉出來;更重要的是,他的理論素養有了很大提高,論文《懷素和他的書法》獲得了中國美術學院優秀碩士論文獎。
作為壹名專業教師,楊春對書法的追求,對傳統的理解,無疑會在無形中影響很多年輕學生。這是他的幸運,他的責任,他的使命。展望未來,希望他能為書法史的發展做出貢獻,也為書法與社會的“緣分”再壹次做出貢獻。
——趙聖泉與清風中寫古意——楊春書畫篆刻
青年書法家、篆刻家楊春是繼承傳統的優秀實踐者。
楊春的書法、繪畫、印刷都是傳統法度,循規蹈矩。他畢業於中國美院,中國美院的教學在業內以重視傳統而聞名,這是楊春最大的受益。
他的書法擅長書法。他每次都能墨守成規,小字寫得特別精彩,法度嚴謹,點畫靈動,看上去雍容華貴,容光煥發。鐵血壹路,出王羲之,後人在這條路上,能得壹倉壹床,足以名震天下。
楊春的畫多以寫意小花為特色。以他的書法背景,畫畫自然會事半功倍。總的來說,寫意在元明時期已經十分興盛,尤其是寫意花卉和山水畫,多為文人所作。如果書法中還有壹些成就因素(比如科研的需要,字的質量關系到讀書人的尊嚴和體面等等。),寫意的山水和花卉畫完全是寄情的筆墨遊戲。從技法上看,壹方面要把思想銷好,另壹方面要把畫面做好。日積月累,我們積累了壹系列系統的筆墨技巧。這些方面,楊春都能繼承的很好。在題材上,他多以“四君子”為題材來表現筆墨,可見他與古代文人的傳統精神密切相關。他的筆墨不溫不火,線條蒼勁柔美,筆墨清新淡雅而不華而不實,說明他對傳統筆墨有很深的理解。
楊春在篆刻方面工作穩重,壹絲不茍。這種封印其實很難。壹方面是因為受眾廣,大部分人認為會可以理解,所以稍有差錯就會有責難;另壹方面,在當今篆刻界重視創新的時代,很難有像寫意那樣的大突破。古人談詩書畫,最高境界是無論妳私下花了多少心思和心血,最後呈現在作品中也不會被壹眼識破。這叫含蓄美,就像江南的園林。面積雖然不大,但壹定要隔開,也就是“院子有多深”。只有深入其中,才能領略其中的奧妙。這是含蓄的,有品位的。大部分都迫不及待的告訴妳,做了很多努力,都是表面的。乍看之下,他們是坦率和赤裸裸的。第壹眼看上去很美,越看越不美。所以,在細微之處發現無數變化,讓人玩得放心,玩得用心,是有意義的。所以楊春在這種微妙的印度風格中尋求變化,其實是很有勇氣的。因為難,所以有可取之處。
繼承優良傳統符合中國文化的發展;創新求變是大勢所趨,但也給藝術創作帶來了很大的空間,藝術因為有很多不可預測性而更具吸引力。
——王振宇《我們從哪裏來?我們是誰?我們要去哪裏?”——讀《楊秀發書畫集》
我對繪畫壹竅不通,但是我非常喜歡老陽的畫。老陽過去喜歡弘毅大師的筆跡,但是沒有欲望寫它太難了。我從老陽的畫中感受到的仍然是弘毅書法中的那種“淡”。我知道老陽的內心壹直是那麽平靜和安寧。無論是過去學習弘毅的書法,還是今天學習篆刻,他都是平淡而自在的。平淡舒適是他心中的壹種境界。很孤獨。我能從他的畫中感覺到。他的畫壹點也不生動,無論是朱蘭還是風景人物。他筆下的人物總是壹個人,背景總是那麽淒涼。壹個人可能不會被外面的浮躁和噪音影響,可以更好的思考,不會讓自己陷入集體無意識。老陽的畫繼承了文人畫的傳統,有著筆墨之外的意義。
老陽的印章也讓我吃驚。畢業於中國美術學院書法專業,並能雕刻出非常嫻熟的印章,這並不罕見。但是要刻的這麽深也不容易。整潔是外在的形象,積澱是內在的精神魅力。很多篆刻家往往認為很難看到工整印章的氣質,而只能看到寫意,缺少寫意,然後才是寫意。或者認為創新壹定是發展或者進步,而保守壹定是倒退。
相對而言,我認為老陽的書法存在更多的不統壹或矛盾。也許就像古人說的“壹個書法家也有繪畫的興趣”,這些矛盾對於生活在現代的每壹個藝術家來說都是不可避免的敏感。老陽的《小書簡草》能寫得如此傳神又不失壹種純粹奢華的氣息,而濃縮的《信息時代》系列顯然與其他作品格格不入。前者代表傳統,後者代表現代;前者是壹種傳承,後者是探索。而如何恰當地把握傳統與現代、繼承與探索、壹般(大書法規範)與特殊(個人風格)的關系,換句話說,如何在這些矛盾中認識和發現自己,我想大概就是老陽所思考的。
也許我們將永遠不得不問自己——我們從哪裏來?我們是誰?我們要去哪裏?
——陸玉華只在此心,不在外求——印後楊春書畫。
為什麽要刻苦學習書畫篆刻?
我在翻楊春送的篆刻書畫集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這樣壹個“過時”的問題。今天,書畫界的情況可以用光怪陸離來形容,各種新的風格層出不窮,我們的耳邊充斥著大膽創新等批判理論家的偉大呼聲。於是漸漸地,個人外貌成了書畫家的終極目標,風格成了名利場邏輯最可靠的根據地。壹旦脫離了這種邏輯規則,必然會有被邊緣化的風險,讓世界沒有了獨立性,但勤奮往往會喪失。
相識十年,對楊春的藝人生涯並不陌生。當他早年離開令人羨慕的工作,只身前往杭州求學時,已經有了過硬的基礎,並對篆隸和唐宋的草書有了深入的了解。印象最深的是他紮實而敏感的“弘壹”線條,表現了他對筆墨的早期認識。繪畫方面,樂在吳昌碩,筆重蒼勁,錢也要留下。他用書作畫,畫出書來,規模已經有了。還記得2001年的山水臨摹課上,楊春曾有壹段《富春山居圖》。那些美麗優雅,蒼老健康,還是讓我羨慕三分。
與他的書法風格相似,他的繪畫和篆刻也充滿了寧靜祥和的氣氛。白色篆刻有中國公章的技巧,但余音特別沈浸其中。他曾經為我處理過壹個《秋塘》,他的線條挺拔帥氣,略破,成就大局。
簡單靈動,意味深長,似乎隱隱約約地傳達出李商隱“秋池夜雨漲”的意境。朱師法明清流派,如等人,並融入了等大師的裝飾趣味。書畫家的素描如果能配上壹兩枚這樣的印章,壹定會增添三分優雅。
八法六法。楊春的國畫更喜歡朱蘭和風景題材。尤其是他的蘭竹,壹切似乎都在風中飄動。《蘭詩圖》以趙孟頫為原型,線條精細,粗獷豪放,復雜而有條理,有香草美人的動人韻味。不過依我拙見,最能代表他繪畫成就的還是他的墨竹。
墨竹是文人墨戲不可或缺的資源。自壹千年前的湖洲竹派開始,文同就奠定了“非竹而道”的體質。“道”對現代人來說是壹個陌生而令人費解的東西,但在古代,“道”是個人生活和社會安定和諧的基礎,是宇宙的本體,也是倫理道德的終極法則和美學的最高境界。真正的文人,沒有大胸襟,沒有大智慧,是傳達不出玄機的。所以這種“道”字在書畫作品中的呈現,我們不得不說是壹種內在的“反風格”因素,因為壹個有著道家之心的作品,本質上並不關註個體的“自我”。如果壹定要有壹個“我”,那就是像佛陀壹樣放大包容十法界眾生的“我”。
此時,我再次想到了開頭提到的問題。中國的書畫是壹種深入靈魂深處而不是沖擊外在感官的藝術。楊春的書畫總是透露著壹種隱退的哲學品格。他的筆墨很含蓄,從不張揚,每壹片葉子都是那麽的真誠樸實,讓觀者感到親切真實。懂國畫的人都知道,這裏的現實絕不是各種視覺上的相似,而是心物同構的和諧。只有經歷了這個道理,才能理解古人面對自己的筆墨時經常表達的那種感覺:我會老的!
——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