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南北戰爭後,當時的南方仍然沿襲著白人和莊園主至上的觀念。階級的長期明顯分化,使得鎮上的居民很大程度上忽略了黑人和白人是平等的,黑人也是人;就連黑人自己也潛意識裏認為自己只是主人的工具,不應該對自己有什麽想法。尤其是在舊社會受過嚴厲教育的愛米麗小姐家,這種思想更深刻。舊南方的意識形態枷鎖禁錮了傑斐遜鎮的每壹個居民。因此,在這部小說中,黑人男仆是真正孤獨的人。他默默的生活在傑斐遜鎮,被鎮上的居民忽視,被自己忽視,被社會忽視。《我們》只是故事的敘述者,很少直接評論艾米莉的壹生。但從“我們”的敘述中,讀者可以感受到艾米莉的悲劇與“我們”有關系。我們中的壹些人逃脫不了指責。“起初,我們都很高興看到愛米麗小姐有了壹點寄托,因為女人們都說,‘格裏爾家絕不會真正看中壹個北方佬,壹個拿日薪的人。“雖然此時的貴族家庭已經沒落,但仍有人願意以淑女的風度去評判別人的行為,與別人交頭接耳,以此來衡量自己是否高貴。艾米麗回應道:“她高昂著頭——即使我們確信她摔倒了。“第三,作者雖然是借“我們”之口講述故事,但對“我們”也有壹種諷刺的意味:壹面是堅守淑女風範的老處女,壹面是刻薄世俗,無論輸贏,艾米莉都註定是受害者。”我們”,以多勝少,用道聽途說這把尖刀,把本來就滿身枷鎖的艾米莉,進壹步推向了孤獨和絕望。
但是,在“我們”眼裏,生與死是沒有區別的,因為她早已在自己和“我們”之間劃了壹條線,與此無關。而“我們”只能探索她家的全貌,以及她死後的生活細節。她活著的時候,只是壹個紀念碑,壹個可以標記過去的東西,而不是壹個活生生的人。她殺死愛人的時候已經死了,她的青春,希望,夢想都隨她而去。“我們”是歷史的見證者,見證了她從壹個高傲的淑女壹步步走向墮落和死亡,見證了舊南方貴族的沒落,見證了艾米莉小姐和她所代表的舊傳統離我們越來越遠。福克納以“我們”為視角,描繪了壹幅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使其作品具有史詩般的厚重,這是任何“我”都無法達到的敘事效果,再次體現了福克納超人的小說建構觀。福克納運用場景轉移的敘事方法和集體見證的敘事方法來講述故事,使這部短篇小說獲得了巨大的藝術魅力,讀來令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