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文言小說提升到表達人生理想抱負、感悟命運、寄托自我情感的高度,更重要的是在敘事藝術上比上壹代乃至後世作品更加成熟和豐富,扭轉了自宋代以來文言小說敘事藝術水平的下滑趨勢,趕超唐傳奇。
《聊齋誌異》中的涉海故事大多采用線性敘事的方法。每個故事按時間順序依次由故事的開頭、高潮和結尾三部分組成,故事主題單壹,指講述壹個重大事件。
《聊齋誌異》中很多與海有關的故事,講的都是有人在海上遇險後到達壹個地方所發生的事情。其中《夜叉國》和《羅剎海城》講的是見識了當地的風土人情後回到家鄉,結婚生子,最後交代孩子的情況,而《安琪島》、《仙女島》、《粉蝶》講的是有人在遇險後得到了神仙的幫助,經過壹番運氣。
這樣單壹的敘事方式,使得這些涉海故事的很多情節大同小異,便於人們總結情節發展的脈絡,方便故事主題的表達,降低閱讀難度。
由於古代生產力發展的局限性,人們對世界的認識是有限的,而中華文明作為傳統的農耕文明,自古以來就有敬畏海洋的意識。這種崇敬感,使得歷代文人在撰寫有關大海的故事時,不可避免地會產生壹種奇特的想象,而想象的內容中夾雜著人們對藍色大海的崇拜和恐懼,奠定了有關大海的故事的超自然基調。
《聊齋誌異》十篇涉海故事中,海公子、余子遊以人性刻畫了壹個海怪形象,而《海魚》、《文蛤》、《班龍》三篇則介紹了形態或習性奇特的怪物生物,而《山口組》、《羅剎海城》則展現了充滿奇詭的異國海外社會,而在《仙女島》、《班龍》
學者們公認中國古典小說與歷史傳記有關。《聊齋誌異》受歷史傳記敘事範式的影響,與歷史傳記的“親緣關系”也很明顯。
比如小說開頭的敘事作家,往往類似於歷史人物的傳記;其次,作者通常不直接介入敘述,而是在文末以“異世世曰”的形式闡明自己的立場和觀點,類似於《史記》中的“太史龔玥”。
比如在《羅剎海城》的結尾,蒲松齡以“伊勢”的名義說:“人間如鬼。天下之妒也。”
可見,在這個故事中,馬驥的“成功”,在蒲松齡看來,不過是壹場海市蜃樓的夢,傳達了作者對“世態如鬼”的現實的無奈和痛苦。
最後,小說雖名為《知壹》,但盡量把人物的出生地、居住地以及事件的親歷者或見證者交代清楚。每個故事從頭到尾講完整個故事,讓整個故事更加真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