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般來講,對待書法的繼承,傳統中的精華是每位書法追求者必須享受的營養,這正像嬰兒必須吮吸母乳壹樣,舍此便成無本之木,無源之水,不足與言書法。因此,習書者為奠定紮實深厚的書法根基,必須著實立壹番大誌,鐘情淡泊,承載寂寞。孫過庭《書譜》中雲:“余誌學之年,留心翰墨,味鐘張之余烈,捐羲獻之前規,極慮專精,時逾二紀,有乖入木之術,無間臨池之誌”。文中所提:“二紀”即二十四年,可謂學書時間之久。才華橫溢的蘇東坡亦曾說:“筆成冢,莫成池,不及羲之即獻之。筆禿千管,墨磨萬錠,不作張芝作索靖”。從“筆禿千管”至:“筆成冢”,從“墨磨萬錠”至“墨成池”,可謂練書之艱辛。又嘗聞趙盂府能背臨十三家書而毫厘不爽,可謂臨書之精。如此等等,不壹而足。由此可以看出,歷史上任何壹位成功的書家,無不是在這條路上艱難跋涉,強化訓練著自己的基本功。作為今天之習書者,也當胎息先賢,痛下功夫,吮吸傳統精華的法乳。以最大的功力打進去,努力充實書法的金字塔尖下面偌大的梯形。這正是創新的前提和條件。基礎深厚才能書路廣闊。因此,學書者需要不斷總結自己,否定自己,發現自己,錘煉自己,升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