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在海陵區工作的時候,買了房子。雖然是二手房,但是壹樓,前面有壹個三室長壹室寬的小院子。
以前的主人沿著院子的南墻和東墻建了壹個花壇。我稍微改造了壹下花壇,把它變成了魚塘,放養了壹些錦鯉。庭院東南角種梅樹,西南角種細竹。但是這個院子比我小時候鄉下的院子小多了。
在我十歲之前,我的鄉下房子的前面和西面有壹個大花園,種著桑樹、桃樹、舒冬、銀杏和德國刺槐等幾十棵樹。花園四周是用樹枝和蘆竹搭成的柵欄,西南角種滿了條條和生姜。根據季節不同,園子裏有茄子、玉米、小麥、青菜、綠豆、紅豆、豌豆、黃豆等蔬菜和雜糧。還有壹個種山藥的大缸。夏天,屋前的竹架上長滿了山藥藤。房子東邊是壹堆灰,空地有房子那麽大,裏面種滿了扁豆、壇豆、刀豆。屋後長著七八棵洋槐,絲瓜籽包在這裏。那段時間缺糧,鄰居家孩子把桑葚撞倒了,吃的嘴都紅了。烤青玉米聞起來很香。糖煮山藥讓妳流口水...
後來東邊的鄰居公社要擴建,我家被“拆”了。新房子的院子小多了,但還是比現在的大壹倍。父親買了五棵泡桐樹、壹棵桃樹和壹棵柿子樹,種在院子裏。當時說泡桐樹“松壹年,空兩年,緊三年,四年能用”,意思是很快就有用了。蔬菜種在院子裏的其他地方。15年後,我用家裏的兩棵泡桐樹,請了壹個木匠做我的結婚家具。直到現在,老家的院子裏還長著壹棵泡桐樹。樹幹壹個人扛不動,樹冠已經完全遮住了院子。
現在,在這個城市的小院裏,我模仿我在農村的童年,種山藥,但我不能種玉米和小麥,城市裏也不能種扁豆和絲瓜。但我還是在花盆裏種了辣椒、沈香、箭頭,在花壇上種了幾棵黃瓜、香瓜、甜瓜。當然也有其他的花草。
淩晨三四點的時候,我聽到院子裏的鳥叫聲,還有貓的喵喵叫聲。原來樹上不僅有鳥飛來,竹子裏還建了壹個貓窩。
天剛亮,我站在樓道裏,推開窗戶,晨風吹進來,帶走了空調壹夜的汙濁空氣。
太陽的竹竿高,我就壹邊用水管灌魚池,壹邊給花、果、菜、樹、竹澆水。白蘭花的香味飄得滿院都是,溢出了院外,路上的行人都停下來深呼吸。
夕陽西下,院子裏壹片翠綠。在這座鋼筋水泥的現代化城市裏,它是灰色建築中的壹點綠色,是活力的象征,是微型制氧機。
這個綠色的庭院在炎熱的夏天給人們帶來壹絲涼意。壹陣微風吹來,竹子彎下了腰,銀杏搖了搖頭,甜瓜左右搖擺,魚塘裏滿是波浪,中午的熱氣消失了。
英國有句諺語說,私宅和庭院是“風可以進,雨可以進,國王不能進。”這句經典諺語強調私有合法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現在,我把自家院子當成了繁忙工作之余的休閑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