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的“花與雅之爭”深刻影響了當時的“戲劇圈”。作為清代中後期市民文化的壹種象征,雜劇相互交流,最終京腔興起,京劇由此產生。然而,“雅布”昆曲雖然在“花雅之爭”中落敗,但仍有壹批上層文人的支持,在某壹地區演出相對頻繁。在今天的話語環境下,“花部”作為當時的新生事物,獲得了市民階層的青睞,從而得到了支持。在資本主義萌芽時期,“花部”在演出市場的競爭中勝出,在當時可謂“炙手可熱”。
從現在開始,科技的進步影響了文化的傳播和文化產品的形式。從電影的出現到“電影熱”,流行音樂市場此起彼伏,從近幾年小視頻平臺的出現到短文閱讀平臺...我們開始把欣賞文藝作品的壹整段時間打散成碎片,讓我們的生活在事物的空間裏很容易接受這些碎片,以至於我們不在乎這種碎片化時間的消失,甚至認為這是接受文化產品“自由”的體現。
其實,用今天的“快餐文化”來討論“花-雅之爭”,我還是不安的。前者屬於在其他劇種沖擊下退出主流的壹種劇種,而另壹種則是現當代戲劇作品受到其他表現形式的擠壓,在夾縫中復活。其實這個比較有點類似。新事物沖擊了舊事物,就像我們的審美思潮壹樣,激進的東西必然會迎來復古。這可以說是歷史上的壹個階段性情況,放到文化受眾的競爭上來說,是自然合理的。
但是,現在反思新舊兩種東西的競爭結果還為時過早——雖然現在說結果似乎還為時過早,甚至連“花與雅之爭”的結果也還為時過早。如果說中世紀(這裏理解為中國封建制度不斷完善、中央集權的明清時期)是以北京、昆明為代表的戲曲時代,那麽目前似乎是新媒體當道。說新媒體當道是主觀的,但通過這幾年的數據,大致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由於現階段的原因,國劇的“復古”開始悄然出現,而且這種復古不僅僅是基於“實驗劇”,也開始以國劇的身份出現。即追求國劇在中國當代戲劇圈的標桿作用。
在我看來,當年“花與雅之爭”的結果之壹,就是昆曲的復興與復興。這在南派昆曲的表演中尤為突出。從政策扶持到資金介入,再到人才培養和從業人員的自我提升,昆曲在江南,以江蘇省為例,似乎在不久的將來蓄勢待發。但在城市化發達、文化氛圍濃厚的城市,京劇的觀眾市場從新世紀初的低迷中逐漸回升,這似乎是新技術帶來的電視、電影等藝術形式引起的短期反叛。而且新媒體作為壹種傳播手段,不僅傳播當代新興的藝術形式,也成為戲劇、戲曲的利器。傳統文化與“大眾文化”和“快餐文化”也以新媒體的形式進行對抗,而古今悠閑忙碌的生活節奏,整體性和碎片化的審美追求也成為這種對抗背後的力量。
我們這個時代的飛速發展,不斷沖刷著流行的“暴民文化”。我們永遠不會缺少追求新鮮事物的年輕人,相反,我們會越來越缺少保護傳統的守門人。“花與雅”的鬥爭讓昆曲窮則改,“快餐文化”與傳統的鬥爭最終會讓傳統文化下定決心。
我們的認識會進步,自然會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在這個浮躁的時代,我偶爾會對傳統缺乏信心。但我知道,很多東西或者思想,在未來的某壹天都會反彈“復古”。我們的傳統,我們獨特的東西,最終都會被重視和傳承。這樣才能更全面的認識自己,成為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