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的壹端是壹個小櫃子,床頭櫃大小,兩邊釘著壹個長方形的木框,框中間的銅環上拴著壹根短繩頭,用來穿扁擔。在櫃臺上放壹個原木托盤,托盤上畫有從圓心向外輻射的不同寬度的正方形,上面寫著“葫蘆”、“公雞”、“關公”、“猴子”等等。木盤中央的線軸上固定有壹根旋轉桿,其長度小於木盤的直徑。壹根小針掛在旋轉桿的頂端。當旋轉桿停止旋轉時,小針指向哪個格子就中獎。獎品越大,格子就會越窄,打中的幾率就越低。最大的格子會是四個字:兩個糖豆,比圍棋小。原木托盤下面有個抽屜,是用來畫糖人的大理石板。櫃子右上角有壹個插吸管把手的孔,吹或畫的糖人插在裏面。
負擔的另壹端看起來差不多,但是沒有面板。只是壹個小炭爐,上面有壹個裝滿糖漿的銅鍋,下面有幾個抽屜,用來放原料、工具、竹簽和木炭。
很多手藝人既是吹糖人,又是畫糖人。比起吹糖人,畫糖人更容易。首先用油氈在大理石板上輕輕摩擦。壹個很精致的小銅勺舀起壹點糖漿,糖漿慢慢流出來。然後手壹擡就變成了糖線。隨著手腕的上下飛舞,大理石板上出現了人、動物或花朵。涼了就定型了。用糖水在糖人身上點兩點,放竹子。
幾支牙膏管換幸福。
記得小時候在農村老家,每當村裏有舞臺唱歌,總有壹個吹糖的老頭來擺攤。戲還沒開演,吹糖工的攤位上已經坐滿了看熱鬧的人,大多是孩子。孩子們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說不出有多佩服老人。每當壹只“公雞”或壹只“豬八戒”像變魔術壹樣呈現在老人手中時,孩子們就會發出壹陣陣歡快的笑聲,然後他們就會纏著家裏的大人去買。而我是那群小孩子中眼睛最圓,笑得最開心的壹個,當然也沒有纏著我媽買糖人吃。
上世紀80年代初,為了讓生意更好做,糖使用者可以用牙膏皮代替錢購買。幾個牙膏皮可以換壹只猴子或者其他小糖人,很受小朋友歡迎。
現在經濟發展了,牙膏皮也不那麽稀缺了。現在,恐怕很多老人只能對著扔進垃圾堆的牙膏皮苦笑壹下。
以前糖人很便宜,在不富裕的時候是孩子們最愛的玩物。那時候如果家裏有“吹糖人”,就會被小夥伴圍著。
現在孩子的玩具多了,糖人也不再是小孩子的簡單把戲了。“糖人”早已被人遺忘,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也很難找到它的蹤跡。對於現在的孩子來說,“糖人”是壹個陌生的名詞。
“撥浪鼓在轉,玻璃在吹糖人。”每當妳看著晶瑩剔透的糖人,總會勾起早已忘卻的童年記憶,那份早已忘卻的喜悅和驚喜。
現在估計沒人拿吹糖工當手藝活吃了。希望吹糖人、剪紙、年畫、泥巴戲這些作為傳統文化藝術的東西,能夠引起人們的重視,能夠有人繼承發揚,讓這些古老的傳統工藝得以保留和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