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我藏了壹面青銅制作的龍虎鏡(見圖),直徑9厘米,邊厚5毫米,鏡扣呈半球形,直徑2厘米。鏡後主要裝飾是壹左壹右老虎的圓雕,對峙咆哮。中間有壹個錢文,上面有“五朱”的印章。但錢文出土的龍虎鏡都是“五鐵”,只有《中國銅鏡》壹書有“五朱”龍虎鏡目錄,定為漢鏡。在查閱古錢幣中有關五銖錢制的文章時,有人說:“沈浪有五銖,是東晉申沖所鑄。是青銅煙筒,只有壹克重,極薄極小,就像壹個榆木莢,叫‘朱’而不是‘朱’,錢幣圖案叫‘五朱’,少數叫‘五金’。”(東晉泰興皇帝在位期間,即公元318年至321年,吳興造五朱幣,俗稱“沈浪五朱”)因此,在斷代問題上,我是很搖擺不定的。由於資料的缺乏,關於魏晉南北朝時期銅鏡的類型和分期很難得出壹個成熟的結論,因為這壹時期銅鏡的形制、題材和布局主要延續了漢代銅鏡的系列,以往研究銅鏡的學者多將其歸入後世的中國鏡類。我覺得把它破成中國的金鏡更合理。
銅鏡鑄錢圖案始於漢代,壹直延續到明清。如周石榮銅鏡圖案有東漢錢文銅鏡、五代錢文錢幣圖案銅鏡、宋代大觀鮑彤銅鏡、遼代亞洲形錢幣圖案銅鏡、明代太極八卦銅鏡等。錢文是財富的象征。唐朝以前,銅鏡不是普通人擁有的。鑄造錢文預示著財富和權力,但宋代以後,銅鏡商業化,進入尋常百姓家,所以錢文變得庸俗。比如清代的玉雕上,雙聯錢紋配蝙蝠,表示“幸福在望”,就是這類的例子。
這款龍虎鏡裝飾精美,鏡背內側區域除了主體裝飾外,還隔了壹圈短條紋。外部區域與環狀三角形圖案交替;此外,還有壹圈波浪線從邊緣分開,都是高浮雕,精美絕倫。小小的銅鏡,裏面裝了那麽多古人的資料,真是太神奇了。笑說:龍虎爭權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