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都認識,郭德綱,於謙
於:是我。
郭:合作十多年了。
於:不短了。
郭:感謝謙兒哥對我的支持。
於:您老這麽客氣。
郭:哎!實話實說,我這是親眼瞧著謙哥壹步壹步,墮落成這樣……
於:我怎麽了我墮落成哪樣了?
郭:就幫助我走到今天。
於:您也不能這麽說。
郭:真的啊。
於:啊。
郭:中國相聲界再也找不出這麽壹位來。
於:是嗎?
郭:妳看哪說相聲腦袋弄得跟菊花似的。
於:啊……菊花似的?再什麽花您別挑壹菊花兒啊。
郭:那天在後臺坐那沖盹。
於:啊。
郭:沖盹,睡著了。
於:嗯。
郭:壹會兒壹睜眼,眼淚都下來了。
於:怎麽哭了?
郭:做夢。
於:做什麽夢。
郭:夢見燙頭漲錢了。
於:我也太上心了吧這個。
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於:那就不能在乎錢。
郭:但咱實話實說啊。
於:啊。
郭:他跟壹般說相聲的不壹樣。
於:怎麽,有什麽區別?
郭:在說相聲這堆兒裏邊。
於:啊。
郭:這是最前衛最時尚的。
於:哎,這人應該時尚點兒。
郭:德雲社第壹個玩微博的人就是謙兒哥。
於:我申請的比較早。
郭:壹進後臺他拿個手機跟那刷屏。
於:玩兒嘛。
郭:咱們還不懂呢。
於:啊。
郭:哥您這幹嘛呢?
於:啊。
郭:微博啊。
於:對呀。
郭:這有什麽用處。
於:啊。
郭:好玩兒呀。
於:是。
郭:就好這個。
於:嗯。
郭:挺可樂。
於:怎麽呢
郭:壹進後臺煙卷擱這
於:嗯。
郭:再壹回頭沒了。
於:怎麽,哪去了?
郭:不定哪孩子開玩笑拿走了。
於:他們都跟我逗。
郭:謙兒哥沒有著急沒有喊。
於:嗐這著什麽急啊。
郭:發壹微博調侃壹下。
於:這還發?
郭:準知道後臺孩子們。
於:寫什麽呀?
郭:發: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於:告訴他們點給他們。
郭:5分鐘
於:啊
郭:他媳婦來壹短信
於:說的什麽呀。
郭:對不起。
於:呃……我這是破了多大的案啊我這是。
郭:嚇我壹身冷汗。
於:有妳什麽事!……有妳什麽事?別往裏攙和這個。
郭:這玩意兒壹晃,十多年,也太平無事,也……
於:嗐……老跟著攪和。
郭:這個……妳跟他無論怎麽開玩笑都不為過。
於:交情在這兒呢。
郭:心胸寬廣。
於:應該這樣。
郭:這說明什麽了?
於:啊。
郭:大戶人家的孩子就是不壹樣。
於:嗐,談不到大戶。
郭:心有多高,眼界有多寬。
於:哎,開闊過眼界。
郭:這是正經大戶人家的。
於:您過獎。
郭:從小家裏有錢。
於:倒是富裕點。
郭:我不是捧妳啊,這個捧沒有意義,實話實說。
於:啊。
郭:舉壹個例子。
於:啊。
郭:於老師吃奶吃到上小學。
於:我倒是斷得晚壹點。
郭:有那個家裏邊,孩子得了,壹歲就斷奶吧,當媽的得上班去。
於:掙錢嘛。
郭:有那個寵的。2歲!
於:這就不短了。
郭:就得掐奶了。
於:啊。
郭:到農村3歲,就了不得了。人家
於:嗯。
郭:吃到上學。
於:呃……就那麽長。
郭:為什麽呀?
於:嗯。
郭:家裏寵。後來大了
於:嗯。
郭:大了能自己吃東西了。
於:哦。
郭:這,說句良心話,跟人家比,我們這不叫吃飯。
於:怎麽呢?
郭:我們這炒個土豆弄個扁豆熬個茄子,饅頭夾個醬豆腐就吃飯了。
於:哦。
郭:人家那個,講究。
於:怎麽個講究法?
郭:比如說雞,雞湯。
於:嗯。
郭:必須是當年的母雞。
於:哦,小雛雞。
郭:說過了都不行。
於:哦。
郭:拿手壹按,母雞胸前有個人字骨。
於:啊。
郭:拿手壹按那個人字骨軟。
於:嗯。
郭:不到壹年。
於:還沒長成呢。
郭:就這麽講究。哎,這行,熬湯。
於:拿它熬。
郭:這兒,喝。
於:哦。
郭:哎,吃牛肉吃黃瓜條。
於:什麽叫黃瓜條。
郭:牛屁股邊上有壹條肉(肌腱)。叫黃瓜條。
於:就這麽窄。
郭:那條肉是可以生吃的。
於:謔。
郭:講究啊。
於:吃那嫩勁兒。
郭:吃爆肚。
於:嗯。
郭:只吃肚仁。
於:肚仁嫩。
郭:吃爆肚見過肚仁,白色的。
於:啊。
郭:肚仁是什麽呀。
於:是。
郭:羊胃口那個胃口上有壹條隆起來的肌肉,把它片下來。
於:嗯。
郭:壹只羊壹百來斤。
於:哦。
郭:能片下來多少來呢?不到壹兩,七八錢。
於:好家夥。
郭:說壹盤肚仁得六七只羊才能湊得上。
於:拼這麽壹盤。
郭:就這麽講究。
於:嗯。
郭:吃豬肉,吃小裏脊肉。
於:什麽叫小裏脊?
郭:裏脊分大小。大裏脊就是那個肋排把骨頭去了那個肉。大裏脊。
於:小裏脊呢?
郭:脊椎骨內側那個肉剔下來,那叫小裏脊。
於:這也不多吧?
郭:太講究了。
於:哦。
郭:買肉他得親自站那看。
於:得挑啊。
郭:看這賣肉的給他剔。
於:是。
郭:往那壹站。
於:啊。
郭:呼,呼,呼……
於:誰是豬啊?
郭:開心啊。
於:我幹嘛這樣?
郭:他意思說:要這個。
於:啊。
郭:不敢騙他。
於:那是。
郭:給他旋下來上秤壹幺,比如說要3斤。
於:是。
郭:不夠
於:那怎麽辦
郭:賣肉的都覺得對不起他。還有豬頭,豬臉切壹塊,這送妳不要錢。
於:妳看看。
郭:送都不要。
於:怎麽不要。
郭:這拿去!我不要臉!
於:沒聽說過。有這麽跟人說話的嗎
郭:不要豬臉。
於:妳把這豬字帶出來啊。
郭:就這麽講究。
於:啊。
郭:包括穿衣服。上臺演出穿的這是傳統的服裝。到臺底下換上自己的衣服妳能看傻了。
於:怎麽傻了?
郭:母儀天下。
於:沒聽說過。男的我是,還母儀天下。
郭:講究啊。
於:啊。
郭:除了工作凈出去玩去了。
於:啊我好這個。
郭:走遍天下看壹看風光秀麗。
於:旅遊。
郭:哪都去,沒事,哪怕今兒有半天工夫也得出去玩兒去。
於:逛逛去。
郭:晚上演出白天沒事。
於:出去吧。
郭:早晨全家人開著車,有壹大房車。
於:對。
郭:走嘍,上西天嘍!
於:我們作死去了是怎麽著。
郭:看紅葉那個
於:看紅葉……那叫上西山了那叫。
郭:對不起,腿不利索。
於:腿不利索?
郭:河頭有問題。
於:那叫上西山。
郭:要說這些日子有三五天就樂了。
於:出個遠門。
郭:算時間,能到哪,怎麽個開心法。
於:啊。
郭:厲害。
於:是。
郭:而且就愛問哪有天災人禍。哪下大雨了必須得去,看,高興,百年不遇啊。
於:什麽心態啊我這。
郭:雪災,這都愛看。
於:啊。
郭:前些日子說哈爾濱霧霾。
於:霧霾怎麽了?
郭:樂的啊在屋裏蹦,蹦蹦兒地蹦。
於:活魚釣出來了是怎麽。
郭:高興,開車奔哈爾濱——沒瞧過霧霾!
於:我在北京楞沒瞧過霧霾?
郭:妳那些日子沒在。
於:嗐。我也不撩窗簾了我。
郭:哎。開車,哈爾濱,到哈爾濱傻了。
於:嗯?
郭: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啊。
於:那幾天是厲害。
郭:下了車站這。
於:瞧瞧。
郭:哪有人啊?站這傻了。
於:嗯。
郭:前邊兒有壹大哥站那兒,趕緊問人家:“勞駕,怎麽走?”
於:啊。
郭:人家好心眼:“往那邊去,直接走,上大道。”“謝謝您,大哥,還是您了不起。”
於:是。
郭:您怎麽這麽熟呢?
於:對啊。
郭:嗐,我也是下來找道的。
於:啊。
郭:道找著了,車找不著了。
於:好家夥。這霧霾得多厲害啊這個。
郭:別老跟國內玩兒。往國外玩兒去。
於:出出國。
郭:幾乎啊幾乎,都去到了。
於:反正眼巴前的國家。
郭:就差這個什麽,悉尼幾內亞食人族還沒去。
於:也遠點。
郭:聽說那邊發請柬了。
於:哎喲謔!擺餐桌上了。
郭:壹到機場,看得出這個人是不是老出國。
於:是嗎?
郭:有人那,不怎麽出國的,不總到機場到那安檢:“您把這外套脫了。”“幹嘛脫外套啊。”
於:是。
郭:妳看——您把那手機拿出來,或者有那靴子得脫了,過安檢得查。
於:啊。
郭:於老師到那輕車熟路,
於:我老出國。
郭:人安檢的也是:“哎這都……都穿上!穿上!”
於:光著?我還輕車熟路呢?我上人機場洗澡去了是怎麽。
郭:穿上!
於:可不是得穿上嘛。
郭:哪都去。
於:是。
郭:新西蘭去過吧?
於:當然去過。
郭:新西蘭那個地兒有意思,依山傍水。
於:好地方。
郭:當地人花那錢叫,紐幣。
於:沒錯。
郭:因為過去有人管那叫,紐西蘭。
於:哎對。
郭:花那錢叫紐幣。
於:是。
郭:當地人誇誰特別有錢,就說這個人啊,太紐幣(牛B)了。
於:啊……沒聽說過!這不是新西蘭誇人這是,這就是北京這誇人呢。
郭:誇就是太有錢了。
於:沒有這麽叫的。
郭:於老師到那大把地花紐幣。
於:我有的是紐幣。
郭:哎~
於:……
郭:就為吃海鮮。
於:新鮮。
郭:於老師去吃最新鮮的。
於:是嗎?
郭:倒上瓶紅酒,系上那飯單,什麽。
於:餐巾。
郭:拿上刀拿上叉,坐那。壹會兒都是大盤子,海鮮!有紫菜、海帶。
於:嗯。……沒聽說過!我上海裏拔去吃是怎麽著。啊。
郭:很開心。誒……哪都去,新加坡也去過。
於:去過。
郭:帶著我去的。
於:對。
郭:頭壹回我沒去過新加坡啊。妳別看離咱們這近,沒去過。
於:啊。
郭:謙兒哥帶著我走在街上,那真是街上特別地幹凈。
於:對。
郭:花園城市
於:是。
郭:就是,熱了點兒。
於:啊,那。
郭:我們倆跟新加坡逛街。
於:啊。
郭:走著走著,對過來壹姑娘。
於:女孩。
郭:我好歹跟演藝圈也這麽些年了,見過女演員見過好些個。
於:是。
郭:沒這姑娘這麽漂亮。
於:哦這好看?
郭:走壹對臉,壹把摟著於謙,抱著就親。
於:有熱情的。
郭:我都傻了——好家夥,開放!
於:嗯。
郭:親完了我問這姑娘:“妳認識於謙啊?”“不認識啊。”
於:不認識親什麽呀。
郭:“新加坡不讓隨地吐痰。”
於:呃……噗!怎麽那麽惡心啊?拿我當痰盂了這?
郭:很好很好。
於:好什麽呀?
郭:還去過那地兒叫什麽?拉斯維加斯。
於:那是美國的壹個城市。
郭:沙漠邊上建的城,當年沒有,就為了耍錢弄這麽壹城。到那他可得倚了。
於:我愛玩兒。
郭:好家夥,賭場就跟這北展劇場似的。
於:得有這麽大。
郭:謙兒哥,那是,如驢得水。
於:如驢得水?如魚得水那是。
郭:如驢得水似餅粘麻。
於:哎什麽玩意兒這是?
郭:似燒餅粘芝麻。
於:還是驢肉火燒。
郭:這裏頭,哎喲~他,這兒跟人猜丁殼,這兒敲三家,這兒炸金花。
於:哪有這項目啊。
郭:所有賭場人都傻了:這孫子哪來的?
於:好嘛,人都罵上了。
郭:有那小姑娘穿壹小短裙,燙著頭,畫得挺漂亮。
於:啊。
郭:端個盤子,各種酒水。
於:那是服務員。
郭:不要錢。
於:隨便喝。
郭:隨便喝!
於:是。
郭:他樂了:吸溜~
於:幹嘛那麽饞呢?
郭:“Hello?”
於:在美國交流是個事。
郭:就會這麽壹句。“Hello?”服務員樂了:“老鄉?”
於:河南人啊?我那碰壹河南人?
郭:喝,玩命喝。
於:啊。
郭:很開心。
於:那是。
郭:還有壹回帶我去那地兒叫,比利時。
於:咱們去過壹次。
郭:我們,那年頭哪出國啊?
於:嗯。
郭:人家謙哥帶著我。那比利時布魯塞爾。
於:玩兒去。
郭:到那眼不夠使的。哦——國外是這樣的,沒想到。怎麽這這麽多小孩兒的雕像啊?
於:哦,那撒尿小孩兒的雕像。
郭:我不知您各位誰去過啊。比利時就跟那,城市的形象代言似的,
於:是是是。
郭:壹小小子兒站那撒尿。
於:還出水。
郭:啊是是。那墻頭上有,水池子邊上,地上,都是往外尿尿那水。
於:是。
郭:我說:“這什麽意思這是?這是跟兵馬俑似的嗎這。”
於:什麽兵馬俑。
累死我了,不打了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