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生命之源——百年西泉古井
水由井而生,水是生命之源。西泉古井坐落在火村花廳西井街內,占地雖然只有約八、九平方米,卻沈澱了百年的歷史。井邊豎立壹塊約七十公分高、五十公寬的碑塊,碑上鐫刻四個紅色大字——“西泉古井”,右邊旁刻著“鹹豐元年仲冬吉旦”。俯看,井水清澈可見,飲之,清泉沁人心脾,取水泡茶,清爽甘甜,這正是古井獨特所在。小孩從古井提水戲弄,村婦打水洗衣,好不熱鬧。
我們走近井旁,與洗衣服的鐘嬸交談起來,傾聽她與古井的故事,這位已70多歲老人說:“解決火村花廳村、崗頭園村人民喝水難問題,古井功不可沒。當年兵荒馬亂、戰火紛飛的時候,老百姓饑壹餐飽壹餐,窮苦人家只能用古井水沖茶吃木薯充饑,苦苦養育幾個兒女”。
不管戰爭年代、新中國成立、改革開放、科學發展建設新農村,西泉古井始終是火村人民生命之源。時代變遷,房屋越建越多,古井水清甜依然。雖然現在社區居民都用上自來水,但村民還是喜歡用古井水洗衣服、用古井水幫小孩洗澡。
西泉古井,這是火村人永遠的遺產。
二、期待重修顯輝煌——西約廟
沿著雜草小徑,來到西約廟,廟宇天井很小,建築簡單,但它供奉的卻是洪聖大王,記載著關姓與鐘姓的壹段歷史淵源。
原來,該廟本來是關水村的祠堂,當時全村人都姓關,由於舊時兵災賊多,水旱澇荒等種種原因,村散了,人走了,村民決定把祠堂賣給鐘姓崗頭園村人,因此改名為洪聖古廟,又稱西約廟。該廟在清朝乾隆和光緒年間曾兩次重修。由於日久失修,該廟現已斷瓦灰落,雜草圍繞,若不重修,西約廟將消失。重修已有四百多年歷史的西約廟,再現古廟的歷史輝煌,是火村人的心願。
三、朝廷尚書 衣冠還鄉——南園湛氏夫婦墓
湛若水又叫湛甘泉,他是明朝三部尚書(現副總理稱呼),火村崗頭園的鐘南園與新塘鎮湛若水有著血緣關系。湛氏夫婦之墓安於火村小朗舊村處,墓穴陰深,聽聞崗頭園村村民想子孫考取官名,便去上香祈福。但目前這裏也因日久失修,壹片淒涼景象。
四、蘿崗火村花廳坊被列為《廣州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規劃》中的傳統村落。
傳統村落是指擁有物質形態和非物質形態文化遺產,具有較高的歷史、文化、科學、藝術、社會、經濟價值的村落。
2009年8月13日,火村花廳坊被廣州市蘿崗區人民政府公布為傳統古村落,2011年12月25日掛牌,目前這塊寫有“蘿崗區保護古村落火村花廳坊古村落”的牌子被懸掛於花廳坊前的水塘北側中街的房屋墻壁當眼處。
2014年12月18日,正式實施的《廣州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規劃》將火村花廳坊列入傳統村落保護。
本月19日,提交廣州市人大常委會壹審的《廣州市歷史文化名城保護條例》也首次將傳統村落納入重點保護。傳統村落應當在村莊規劃或者控制性詳細規劃中提出整體格局和歷史環境要素的保護措施;傳統村落核心保護範圍內的新建、改建、擴建等建設活動,不得改變傳統格局和歷史風貌。
根據2012年12月12日住建部、文化部、財政部聯合發文“關於加強傳統村落保護發展工作的指導意見”,保護發展傳統村落要實行“整體保護”。
在“改善村落生產生活條件”壹節中強調“禁止大拆大建古村”。
而在《名城保護規劃》傳統村落保護措施壹節中,要求“重點保護傳統格局、歷史風貌和空間尺度,保護與村落相互依存的自然環境、景觀與視線通廊。”“保護不可移動文物、歷史建築、傳統風貌建築,嚴禁大規模的拆除,新建建築高度、體量和色彩應與傳統風貌相協調。”
據了解,目前火村***有已認定的不可移動文物以及最新普查的不可移動文物、傳統風貌建築線索十余處。
火村花廳坊是比較有特色的廣府古村落。其風貌主要體現在:沿街幾座祠堂的紅磚山墻以及橫縱街巷的開敞式排水系統;另外,舊民居保留了豐富的歷史信息。比如,窮人建的民居,是夯土墻;稍微有錢壹點是“金包銀”(即外皮墻體用磚或石砌,內墻體用土坯或夯土的砌法);最富有的房子就全部用青磚及屋頂密桁。
這裏文物保護單位有十幾處,傳統風貌建築成片,排列有序,成壹定規模。古建築包括祠堂、書室、民居、巷門,類型算豐富。值得註意的是傳統民居入口用具嶺南特色的插拱支承懸挑門檐,插拱造型仿人體手臂的肌肉。
古村平面格局基本保留,但近幾年“搶建”的十幾棟四層以上的民居已經破壞了古村空間格局。新建樓房已經遮擋了水塘與後山之間的視線通廊。
和廣州其他古村落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建築(包括清初建築)大量使用紅磚。廣東只有吳川湛江沿海地區古村落多用紅磚。
由於不少房子是生土建築,為了防雨而采用懸山頂也是這裏的特點。珠三角地區的房子多是青磚墻,不怕雨淋但要防風,壹般采用硬山頂。
火村花廳坊是已公布的廣州市傳統村落,必須按照《廣州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規劃》第三十九條的7款保護措施執行。其中最關鍵的是第(3)款:”傳統村落應重點保護傳統格局、歷史風貌和空間尺度……”。如果這些被破壞了,其他各款就難以實現。所以,目前首先是制止個別村民搶建三層以上的多層建築,如果控制不了,傳統村落的空間格局和歷史風貌就被破壞,就不是名副其實的傳統村落了。所以,傳統村落強調的是整體保護,而不是個別建築的保護。
鼓勵村民修復或重建,恢復居住功能
如果火村花廳坊需要在改造中“整體保護”,如何滿足《廣州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規劃》“重點保護傳統格局、歷史風貌和空間尺度,保護與村落相互依存的自然環境、景觀與視線通廊”的要求?
廣州大學建築與城市規劃學院教授湯國華認為,這裏房子質量比較差,維修要花大功夫。如果保留古村,要根據情況區別對待:質量好的房子就修繕;倒塌的房子要重建。重建不壹定要建回清代模樣,壹是可以保留門廊的插拱、挑檐、石門套的特色,紅磚、青磚、石板、石腳可以繼續使用;二是原來三間兩廊的民居格局可以隨著時代發展而有所改變,原來清代民居是壹層,重建可以建兩層或者兩層半,可在二樓天面加陽臺,梯屋用傳統坡屋頂。也可以相鄰的民居打通,改善室內空間。
他認為政府主導,村民改善家園,重建家園,是古村落活化的必由之路。建議政府鼓勵村民把舊房子修好或重建,恢復和改善居住功能。如果房子建得好,村民是願意搬回裏面住,這考驗政府的智慧和設計者的功力。可以先做試點,再全面推廣。水塘周邊可以局部恢復原來的農田生態景觀,種禾、種橙、種花木。後山恢復風水林。古村落和周邊高樓之間要有過渡區,這個隔離帶可做綠地、公園。
不應由開發商設計師主導改造方案
正在珠三角做兩個傳統村落改造規劃的華南理工大學建築學院城市規劃系主任王世福教授則首先質疑:“‘三舊’改造本來就不應簡單地把舊村、舊城列進來,實行單壹經濟目標、粗放的拆舊建新的物質性改變,因為舊村、舊城具有復雜的產權關系,承載深厚的非經濟價值。”
另壹方面,他又指出,在沒有處理好傳統形態與現代生活的關系時,比如古建築應當怎麽利用,傳統居住功能為何難以延續,新的用途對傳統形態的改變程度等,應采取慎重擱置的態度,對舊村、舊城以物質性維持和修繕為主。
至於古建築的修繕,他認為,要重視利益相關者比如業主與保護優先的價值判斷之間的協調,如果業主不願意修,而政府未有足夠的資源投入與保護的目標相匹配時,也應慎重擱置,適當鼓勵公益性的功能活化,對於商業性的活化則不宜。
結合他正在做的傳統村落改造更新,他說:“改造強調的是物質性拆建,而更新則應更突出社會進步的過程,即不應由開發商、政府或設計師的外部力量來主導。應該鼓勵村民業主充分討論舊村承載的歷史與未來可能的多種結果,這種討論需要兩到三代人來參與,如何“傳承”是其核心,由此,村民以***識來決定如何拆舊,如何建新。
五、波羅誕
波羅誕又稱波羅燴。火村波羅誕為每年(農歷)二月十二日。該誕主要是為了祭拜 洪聖大王。在這壹天到來的前幾天,家家戶戶包粽子,當地人稱之為(裹粽)。做好之後,都會在門口煮粽子(煲粽)。因為以前的人沒有什麽東西吃,所以壹包就包很多的粽子,掛在家裏,親戚朋友來到火村探望村裏人(當地人稱為看燴)的時候拿來吃,以前還有像南海神廟類似的儀式,而且還有戲劇等表演,非常熱鬧。而現在有可能是由於西約廟的失修,傳統文化逐漸的消失了,實在令人惋惜。
起源傳說:
火村波羅誕和南海神廟波羅誕有著歷史的淵源。傳說南海神廟有壹位官員的女兒要嫁到火村,而官員的女兒卻不希望嫁到火村,於是官員就問女兒,為什麽不希望嫁到火村呢?女兒就回答說,火村什麽熱鬧的節日都沒有,又沒有什麽好玩的東西,就連波羅誕都沒有。於是她的父親說,我們這裏有幾個正誕,妳想過波羅誕,那麽我給壹個誕給他們,不就有了。於是官員把農歷的二月十二日給了火村作為波羅誕,於是女兒便答應了嫁到火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