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書的歷史和發展
評書的南北兩支派,都是明末清初柳敬亭傳下來的。
柳敬亭在清康熙元年(公元1662年)隨漕運總都蔡士英北,曾在北京說評書,而且收了王鴻興為徒,因此在京師播下了種。
王鴻興手下有何良臣、安良臣、鄧光臣三徒弟,時人稱為“三臣”,成為評書權威,且自立門戶,後來北京的評書演員皆是這三個派傳流下來的。
當年,說評書的這個門戶,於清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曾在掌儀司立案,有皇家頒發的龍票。
直至光緒年間,這件歷史文物,才被評書界的壹位後人所遺失。
早年,評書本是說唱相兼的玩藝,有如現代的西河大鼓、樂亭大鼓,說與唱相輔相成。
只因光緒年間聽書的多為壹班太監。
因此,被宮中慈僖所聞,傳其入宮。
在禁地演唱諸多不便,遂改“評講”,僅以桌凳各壹,醒木壹塊,去掉弦鼓,用評話演說。
於是,說評書這種表演形式就被肯定下來了。
清代,民間說評書的,絕大多數是在街面的甬路兩旁支棚立帳,擺上長板凳,圍成長方形的場子,謂之“撂地”。
只有少數評書藝人才上茶館獻藝。
庚子事變(公元1900年)後,評書茶館才暢興起來,民初是評書茶館的鼎盛時期。
開茶館的初創“書座”,須通壹個所謂“請事家”(即說書館內的主持邀角者)來邀請評書演員。
照例由頭壹個演員給評書茶館舉行“開荒破臺”儀式——祭周莊王、文昌帝君、柳敬亭之後,送給這位評書演員壹個裝有現金的“臺封”才能開業。
在收入上按評書界的行規是“三七下帳”,說書的掙壹元錢,個人只拿七角;開茶館的拿三角。
開書頭天和最末壹天掙了錢“頭尾不下帳”全歸說書的。
每壹位說書的演員,在壹個書館內只許說兩個月,名為“壹轉”。
內城的評書茶館都是白天說書,晚上賣清茶。
前三門以外的評書茶館都是白天賣清茶,燈晚說書。
內、外城的評書茶館,黑白天都說書的只有宣武大街路西”如雲軒”、“森瑞軒”;磁器口虹橋“天有軒”和天橋“福海居”。
評書,演者僅壹人,光說不唱,其道具不過醒木壹塊、手絹壹塊、折扇壹把。
開書時先念壹套贊詞,多是贊以上三種道具,然後才轉入正題。
所說的書目多是整本大套的長篇書目,每說完壹小段便使“扣子”,用以抓住聽眾。
壹般傳統書目的內容,是以歷史故事和武俠故事為主,有袍帶書《三國》、《西漢》等;長槍書《精忠嶽傳》、《英烈》,等;短打書《水滸》、《七俠五義》等;神怪書《西遊記》、《濟公傳》等之分。
小段的“片子活”以《聊齋》故事為題材的書目《嶗山道士》、《夢狼》、《畫皮》等。
50年代以後編演的新書有《林海雪原》、《烈火金剛》等長篇及許多中、短篇書目。
北京近代評書演員輩出。
如:清末民初的雙厚坪(藝名雙文興),滿族,北京人,說書路子寬,常以《水滸》、《精忠》為最精采的書目,當時被譽為“評書大王”,與譚鑫培、劉寶全合稱“藝壇三絕”。
雙厚坪的後人楊雲清最擅說《濟公傳》和《水滸》。
群慶福,自清末至民國期間在評書界享名40年,以說“公案”書見長。
有“活黃天霸”的別稱。
王傑魁,23歲即開始在北京說評書,專說《七俠五義》。
連闊如,滿族人,抗戰前,以說《東漢》成名。
解放後說《三國》、《水滸》,也獲得好評。
80年代以來,天橋宣武書茶館有連麗茹的評書《東漢》、《西漢》、蔡連貴的《隋唐》。
現在,天橋樂茶園有馬增琨的評書《七俠五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