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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盜墓筆記6陰山古樓34-56的大概內容.最好詳細壹點,詳細點加分

第三十四章 成真

我壹下子就僵住了,雙腳發軟,整個身子都脫力了,不敢再動壹下,目光也不敢離開,探燈就壹直照著那個方向。

在強力探燈的穿透下,人影相當清楚,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人的姿勢,這個人的姿勢非常怪異,整個人幾乎是直立在那裏,整個肩膀是塌的,我第壹感覺是這人和我壹樣浮在那邊,但似乎那人影紋絲不動,只有窨屍才會那樣。

當時的那種窒息感已經到了極限,這可能是我到現在遇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這要是在陸地上,能有無數種解釋,可這是在湖泊的水底,水深六七十米的地方,這個影子悠悠地站在那裏,壹動不動,絕對不是什麽潛水員。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是妖怪,還是水鬼!

沒有人能不用氧氣瓶在水下生存,也沒有人可以在水下這麽站立。我心裏發毛,這次他娘的真的撞了大運了,給阿貴說準了恐怕真是只水鬼,由不得我不信了。

想到水鬼,我立即就想到了之前我們在尋找的那些屍骨:這是考古隊的那些人死了之後在水裏屍變的粽子?那是之前這村子被淹之後的亡靈?悶油瓶和胖子的失蹤,是中了這些東西的招?

如果是粽子還好辦,我全副裝備怎麽也不可能比它跑得慢,要是鬼魂,我恐怕就得要做他的替死鬼了。胖子他們如果遇難,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來幫我。 我完全不知所措,不敢前進又不敢轉身,因為怕壹轉身,這東西立即撲過來,我寧可看著它把我殺了,也不想忽然感到背後有異。

只能死死盯著那影子。然而,我僵直了片刻,卻發現那影子紋絲不動,那種不動非常奇怪,猶如石雕,連壹點移動都看不到。同時,我有了壹種更加奇怪的感覺,我感覺這影子,他娘的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種感覺奇跡般的越來越強烈,似乎是潛意誌在指引我,我鼓起勇氣,那影子在屏風上的形狀卻開始壹點壹點變化。 冷汗又不可抑制地下來了,我看著那影子的變化,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濃,甚至壹度壓過了我的恐懼。走了大概七米的距離,這種感覺已經到達壹個極點,就在那壹瞬間,我想了起來。 我的老天,這個影子,這個屏風,不就是楚哥那張照片裏的那個影子嗎!

在我來巴乃之前,我收到了壹張照片,照片是三叔的老朋友楚哥寄給我的,上面拍攝的是壹幢古老建築內部的情形,裏面就有壹道屏風。而屏風的後面,也有壹個人的影子。回憶起來,這人影,竟然和我現在看到的壹模壹樣。

因為那照片後面寫了格爾木的鬼樓,我當時判斷那照片是拍攝了格爾木鬼樓裏的情形,現在看來我錯了,難道那照片後的註釋不是註釋那張照片本身的,那張照片難道拍攝於這裏?

但是當時那張照片並沒有任何水下的痕跡,也就是說,如果拍攝的是這樣,那麽照片拍攝的時候,這水下的古寨還沒有被淹沒。

那種照片應該最早也得是三四十年代的東西,難道這個古寨被淹沒的時間,其實並沒有我想的那麽久遠? 照片……影子……水底……難道楚哥給我的那張照片蘊含這我不了解的深意,而我只是把它簡單地當成了壹張信紙?他給我那照片,就是想我來尋找這照片上的影子嗎? 我的腦子壹下清明,隨後又被無數的詭異年頭充滿。

讓我腦子壹片混亂的是那個影子,那張照片中,那影子的姿勢如此怪異,但是現在這個影子,幾乎和那照片中沒有絲毫差別。

如果那照片拍攝的是這裏,那就是說在拍完照片後,這影子沒有任何移動,壹直在這裏?那就不可能是水鬼,因為當時這裏還沒有沈在水裏呢,這影子應該是個死物。

我楞在那兒,忽然就來了壹股勇氣,找了壹塊磚頭,擺動腳蹼,壹下就朝屏風遊了過去。快到屏風的時候我把磚頭往屏風上壹砸,心說去妳媽的。但還沒說完,我就後悔了。

屏風已經被水泡得根本吃不了力,石頭砸在屏風的柱上,屏風壹下子倒跨了,腐蝕物像雪花壹樣飄了起來,朝我撲面而來。我立即後退,拿著探燈去照,但是壹眼看去全是漂浮物。我用手撥開把臺燈往前照去,混亂間,從漂浮物中伸出壹個東西來,壹下子朝我撲來。

我立刻就炸了,掙紮著往後退,同時拿著軍刺就開始亂刺,刺了十幾下,什麽都沒刺到,嘴巴裏的呼吸器反而掉了。

我手忙腳亂地抓回來,眼前的漂浮物已經被水流沖得散開了,我面前只是壹根白色的浮木。 我罵了壹聲,壹腳踢開,用探燈去照屏風後影子的位置。

那影子還立在那裏,漂浮物逐漸稀薄了壹點,它的真面目已經或多或少顯露了出來。 那是壹個人形的東西,有頭,有手,有腳,站立在那裏。渾身是白色的附著物,呈現著壹個非常僵直的動作,好像是壹具被僵化的死人,被吊了起來後,不知怎麽蠟化了,屍體被包裹了起來。又好像是石像,非常難以形容。

它的面部完全被覆蓋,也不知有沒有表情,但看著確實是個死物,因為它如果能動,身上的附著物肯定不會積得如此之厚……

這是什麽玩意兒?我心中的疑惑更甚。

第三十五章 影子的真面目

我看著那人形,莫名其妙的雞皮疙瘩掉了壹地。

第壹眼的感覺,它其實是石像,但隨即就意識到不可能,因為形態太過於逼真了,感覺真像是壹個被固化的吊死的人。那個年代,就算有人要雕刻這種驚世駭俗的東西,也不會雕得如此寫真,南蠻地區雖然有很多邪神,但多走誇張路線,也沒有寫實的。

壹路過來的怪事如此之多,讓我不敢輕視,搞不好剛才發出綠光的就是這東西,位置看上去也正好。

小心地靠近那人形,遊近之後,蠟化死人的感覺更加明顯,另壹方面,我發現它的右手自手腕處斷開,整個手缺失。不是壹開始就鑄成這樣的,而是被破壞的。

小樣!想學維納斯沒學到家啊!我遲疑了壹下,小心翼翼地利用軍刺刮掉上面的白色沈澱,想看看它本來的顏色。

刮掉壹塊壹看,我吃了壹驚,這東西本身居然是黑紅斑斕的花色,但不很鮮艷,暗淡地糾結在壹起。好比黴垢壹樣。再繼續刮,就發現黑黑紅紅的斑駁黴花原來都是鐵銹,這東西竟然是鐵的。

不會吧!是具鐵俑?壯著膽子用手捏了壹下,果然是實打實的鐵,有些地方可能淬煉得好,還沒有腐爛,甚至能看到上面雕刻著非常精致的花紋,其他表面則完全生銹,都是暗紅色的斑點。

我逐漸意識到了什麽,立即將所有的附著物都從它身上刮落下來,壹具造型非常其特的鐵俑很快出現在面前。

我不由有點驚呆,因為剛才這東西給我的印象,是造型逼真但表面簡陋,可現在再看,它的表面原來經過打磨拋光,雖然現在銹得不成樣子,但能肯定之前非常精致,渾身都是優美的花紋,是壹件藝術品。用手去摸,感覺到這些花紋和在悶油瓶床下發現的鐵塊花紋完全壹樣。

我明白了!那些考古隊在水下打撈的東西,就是這個!那些鐵塊,就是這種鐵俑的碎片。

這東西算是文物嗎?有考古的價值嗎?

轉念想到悶油瓶說過這些鐵塊非常危險,我留了個心眼,不再去觸碰,保持距離,仔細觀察。

我對鐵器毫無研究,但對鎏金銅器的認識頗深,鐵俑在古玩市場見過,屬於錫鐵器,都是小件,從來沒看過這麽大的。壹來古時候的鐵很貴,這麽大的鐵俑,不說其他,就是耗費料鬥非常驚人,二來鐵器不容易保存,太容易生銹,有非常多的明代鐵佛,其實都是中空的。

如果這東西整體的做工都和悶油瓶那鐵塊壹樣,基本就是實心的,裏面可能包著東西,但也不會太空,可能非常重。如此重的東西,難道是佛教的大鐵法器,鎖什麽妖用的?

我胡思亂想,但也知道怎麽也不可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所有事情沒有壹條牽頭的線,怎麽琢磨都不會有用處。

本想看看鐵俑身上的花紋,可銹得實在太厲害,根本看不到整體,其他地方也瞧不出名堂來。盤馬曾說鐵塊很多,難道這裏不止壹個鐵俑?

但四周空空蕩蕩,啥也沒有,這種東西這麽大,也不可能被壓在那些坍塌物下面看不到。考古隊帶走的那些鐵塊,是從什麽地方打撈起來的?

難不成這裏的每間瑤寨之中都有同樣的鐵俑,分布於整個寨子中?還是說,藏在古樓內的其他地方?

下意識轉頭,看到後邊的大門。

回想那張照片,屏風的壹邊,有壹條走廊,我調整了壹下自己的位置,發現照片上的走廊所在,在這裏就是後堂的後門。

普通的老宅中,這道門後應該是第壹進大院,可這裏只有壹幢古樓的前臉,所以這道門之後就出去了,外面是古寨的青石板街道,不可能是走廊。

然而記憶裏,照片中的門框和這裏的壹模壹樣,毫無疑問了,拍攝地點就在這兒。怎麽會出現偏差呢?難道在拍攝照片的時候,這裏有走廊,但後來被拆了?

我的時間觀念完全混亂了,看來那照片的拍攝時間,這古寨沈沒的時間,都必須重新考慮。

遊近去看,雕花的門完全沒有腐朽跡象,拉了壹把,發覺它外表仿木,其實是鐵門。再用探燈去照,頓時壹楞,沒看到外面的青石路,這門後面,真的是壹道走廊。

走廊不是平的,而是傾斜往下,通向地下深處,兩邊的情形,和照片上壹模壹樣。

我愈加肯定照片上拍攝的地點就在這裏,心中壹個激靈,心道不會吧,如果是這樣的結構,這後堂的後門連著走廊,走廊通往地下,難道這古宅是有後進的,但這後進的大院,是修建在地下?

第三十六章 後半部分在地下

我的概念完全被顛覆了,這幢古樓不光位置不太對,連結構都如此的詭異,通往後進的門後,竟然是壹道往地下的走廊。難不成後面的整個大宅子全都修建在底下?設計者顯然刻意做了手腳,可能後堂實際的長度,和房間內部的長度不壹樣,別人進來,看到這門就以為是後門,其實它離真正的後門還有壹段距離,中間做了隱密的走廊。

大門開在地面上,其他部分修在底下,這還算是宅子嗎?簡直是老鼠窩。設計者真的太有想象力了。

忽然就想起了壹句話,是三叔很久以前和我說的,深山裏蓋別墅,不是華僑就是盜墓。這兒算是深山了吧?這深山中的古宅,莫非是個盜墓的假樓?好比經常聽說有人在古墓上頭修壹豬圈,然後來掩護盜墓壹樣。

表面上看,實在太切合這種說法了,從走廊下去,可能就是他們正在墓掘的古墓,這些鐵俑是從古墓中挖掘出來的陪葬品。

但再仔細壹想就知道不可能盜墓賊的脾氣我了解,哪怕是最有實力、性格最古怪的盜墓賊,也不可能為了盜墓而修建壹道如此結實的走廊!這壹看就是非常有經驗的工匠所修建的永久性石街,而非臨時起意。

況且,為什麽要在瑤寨裏修漢式樓宇?假樓的存在是為了隱蔽,不讓人註意盜墓活動,在瑤寨中搞壹個漢樓,那不是更加顯眼?

依這種思維,最好、最有效率的辦法,應該是在此地修建壹個瑤族高腳樓,然後在晚上直接挖個洞下去,修建壹幢如此高大結識的漢式古樓,耗費的時間和金錢,可能遠遠大於盜挖壹座古墓的價值,也太張揚了,完全沒有必要。

非要這個說法可行,只有壹個可能性,就是下面的東西價值大得無比驚人,而且極難進入,可能要二十年、三十年以上的經營。但我也基本能肯定,這下頭不可能有什麽大墓,因為此地正好位在山區低窪處,所有的地下水全往這裏走,根本沒法修過大的墓葬。

從我學建築的壹些知識來說,還能肯定壹件事情……這座建築似乎是為了某種特殊的用途兒特意修建的,所有的特徽都在為這種用途服務,目前不知道這個用途是什麽,所以無從判斷,但這用途的核心部分,應該就在地下。

看了看氧氣表,所剩無多了,最多還能堅持十五分鐘,沒有時間再耗著,再看這道走廊,好像並不太深,十幾步之後就放緩了,下頭是青磚的地面。

青色的光沒有再出現,也沒有任何的危險氣息。我想,就算是水鬼,似乎也沒有什麽惡意,而且好像在刻意指引著我進行這壹步又壹步。如果真要取我性命,我恐怕早就死了。

之前的經歷讓我覺得自己有點窩囊廢,於是定了定神,小心翼翼打開那扇門,朝漆黑壹片的下方遊去。

來到底部,拿探燈壹照,我立刻就吸了口涼氣。

下面是壹間磚頭砌成的地下室,不大,非常的狹長,長度很誇張,我在這裏看不到另壹端的盡頭。

磚室的兩邊擺著很多的鐵架子,上面壹具壹具地平躺著無數鐵人。

這有點像龍羔子,兩邊的鐵俑好比剛燒好的瓷器,全部陳列開來,在黃色的探燈光下,鐵俑又好像壹具具屍體,大有國外大教堂,秘藏地下室的感覺。稍微壹估計,最起碼有六百具。

難道這裏以前是壹個鑄鐵人的工廠?

這地方的沈澱物少了很多,很多鐵銹斑斕起了銹鱗,看著像腐爛的的黑色屍體。

壹路過去,我發現鐵俑的動作都不壹樣,更詭異的是,所有的鐵俑都沒有右手,所有的右手都被破壞掉,撕口很不規則,似乎是人為的。

之前的極度恐慌已經讓我麻木,警惕著四周,繼續貼著地面往前。壹直到房間的盡頭,並沒有見到想象中的地下庭院,而是壹面封閉的墻,只在盡頭的磚石地面上看到壹口井。

在地下室挖壹口井,而且是在水源充足的廣西,那是腦子燒壞了的做法。再看井旁修有凸陷的、便於攀爬的階梯,立刻就明白了下面有東西。

此時,先前的預判開始動搖。這太像假樓盜墓的跡象了!也許底下真的是壹個古墓,也許就是有這麽壹個老瓢把子,性格非常古怪,喜歡花大價錢在盜墓上面蓋超級豪華的房子,甚至蓋得比下面的墓還豪華,還希望把房子造得極度與眾不同,讓別人越註意越好。

也許還真有壹皇陵修在了地下水超級豐富的地區,他娘的海裏都有人修呢!憑什麽就不許人家泡在水裏?

我拿探燈往井裏照去,如果這是壹個盜洞,如此的結構足以確定,古墓非常難以進入,又需要修築壹條走廊,以便大型機械火很多人同時工作,墓應該是在別人的房子下面,他們只好探取迂回的辦法,而非直上直下。如此這般,這夥人肯定不完全是專業的盜墓賊,很可能是壹個人非常多而且龍蛇混雜的隊伍,如此想來,很像過去那些盜墓軍閥的作風。

軍閥在當地視力及其龐大,想在瑤寨裏修個樓,沒有人敢說不,同時,和瑤苗的關系又很緊張,萬壹讓瑤人知道他們在寨子裏盜墓,難保會民族矛盾激化。

壹方面要快,壹方面要藏,如果地下的墳墓巨大,為了節約時間,的確可能修壹條結識的走廊,便於打量人員進出。再對照上頭的那對聯,這張家樓主有軍功在身,還真有這個可能。

想得覺得自己挺厲害,再見井下幽深,看不出什麽名堂來,我背著氧氣瓶,沒法下去,便準備把身子撤回來。

這時,井下幽幽地亮起了綠光。

我心裏咯噔壹下,有來了!這壹次能看到光離井口很近,只有兩三米。想用探燈照,沒想到還沒動作,那綠光先動了,瞬間朝我沖過來。

我立即舉起軍刺,心說動真格的了!但那綠光來勢太快,猛壹下便如流星閃過耳邊。

那壹閃間,什麽都沒有看到,但我立馬肯定這不是幽靈水鬼,更像是壹只發著綠光的動物。

急忙轉身,只見綠光閃入了邊上壹只鐵架子裏,壹下子就滅了。用手電筒去照,只壹閃又亮起來,像在和我的手電筒光呼應。

終於,我看到了那東西的真身。那好似壹只無比肥大,猶如四腳蛇壹樣的灰色東西,有我的胳膊長短,正趴在壹個鐵俑的頭上,身上好似綁了什麽東西,定睛壹看,居然是壹只手電筒,正幽幽地發著綠光。

第三十七章 胖子的小聰明

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好像是壹種大個兒的娃娃魚,以前在老家吃過,但從沒見過這麽打的,看著非常瘆人。至於那手電筒,我壹見太陽穴就壹跳,正是之前裸潛的時候用的老黃皮手電筒。

這肯定是胖子他們帶下來的,看那娃娃魚身上的線,也肯定是人綁上去的,難不成是胖子他們的傑作?

我腦子壹轉,壹下就明白了怎麽回事。沒有人會莫名其妙地這麽幹,胖子很可能是想讓別人註意到這只娃娃魚。

難道他們被困在了某個地方,只好通過這種方式求救?

打死我也沒想到,那青光是這種東西發出來的。他娘的!手電筒光怎麽變成綠色的了?

壹下放松下來,人頓時癱軟,渾身都松了勁。看來我想的沒錯,他們在水下真有奇遇,現在很可能還活著,只是被困在某個地方,不得不透過這種方式求救。這個地方很可能有空氣,但是為誰所隔斷。

雖然不知道胖子和悶油瓶在水下到底經歷了什麽,又是怎麽到達那地方的,但能摘掉他們很可能還活著,感覺太好了!

以胖子那種鬼精性格,娃娃魚上面可能還有關於他們近況的線索,得把它逮住才行。可人在水下手腳很不方便,再看那東西遊動的速度,恐怕夠嗆。

娃娃魚是水中壹霸,咬人非常厲害,而且這個頭也太大了,壹口下去,恐怕我的手指都得交代。

不管了!再戧也得試試。

我舉起軍刺,緩緩地遊過去,盡量地慢,但只靠近了壹米多,嗖的壹下,那東西猛地壹擺尾巴,閃電壹般遊出去六七米,停到了磚石的另壹邊。

靠!這東西就算在岸上用魚叉都不壹定能叉中,更不要說我現在得在水裏用手捉了。好在它看似溫順,沒來攻擊。

我還想嘗試,繼續緩緩地靠過去,這壹次幾乎挨近它了,但就在伸手的哪壹剎那,它又迅速地閃到了另外壹個地方。

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在水下不可能抓到這種東西,它滑動尾部形成的水流很有勁道,不難想象爆發力有多大,即使抓在手裏,憑我的力氣很可能也制不住。

氧氣燈發出警報,我有些急躁,用手電筒四處去照,想找找有沒有可利用當工具的東西。偏偏周圍什麽都沒有,那些鐵俑重的要命,就算有用我也舉不起來。

念頭壹轉,想到自己帶下來的那根軍刺。這可說是我的精神支柱,雖然從來沒用過。

我實在不想傷這條娃娃魚,怎麽說它也是壹個生命,但到了這個時候,心中無比急切,再管不了那麽多了。人的惡性壹旦上來,什麽憐憫都是空話。

我再次遊過去,舉起軍刺就像把它釘死,就算壹下釘不死,至少讓它受傷,沒法再遊得這麽快。

它停在了鐵架子的腳下,趴在上面的青磚上,我屏住呼吸,浮屍壹樣緩緩漂過去,壹點壹點地靠近。眼看來到離它只有半個胳膊的地方,猶如電影的慢鏡頭般極度緩慢地舉起手裏的軍刺,挪動到差不多的位置,便想刺下去。

可能是我的殺意被娃娃魚感覺到了,它嗖地往前挪出幾公分,與之同時,我心壹狠,軍刺壹紮,刺在了它的尾巴上。

那東西尾巴上全是肉,疼得卷了起來,力氣果然非常大,軍刺幾乎脫手。我追上去,壹把抓住上面的手電筒,但在水下阻力太大,壹下沒抓實,娃娃魚竟把尾巴直接掙斷,飛也似的遊出去六七米,這壹次不再停下來,往磚室的另壹頭逃去。

沒了尾巴,它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我擺動腳蹼往裏追,好幾次他都差點被抓到,但人在水裏,這樣壹抓的精確度實在太低,總是在自認肯定能得手的情況下被它逃脫。如此連追幾十米,我先前已在水下潛了這麽長時間,體力就跟不上了。

我死死地咬住呼吸器,用手拉住鐵架子借力,勉強跟著。青光忽然壹個轉彎不見,順著消失的弧度撲過去,就見墻壁上的青磚空出壹個洞,伸手進去,立刻摸到手電筒,但卻怎麽抓也抓不出來。

娃娃魚壹定死死抓住了裏面的磚壁。

我蹬起雙腳。頂住磚石的兩邊,用全部的體重往後翻,就覺手上猛然壹松,手電筒被拔了出來。整個人緊接著壹個跟鬥甩翻出去,撞在後面的鐵架子上。

好不容易穩住姿勢,往手裏壹看,綁著手電筒的繩子,原來正是胖子旅行包上的尼龍絲,那東西吃不了力氣,斷了。

再用探燈照了照洞,娃娃魚窩在裏面,看樣子是不肯出來了,我也懶得再理,急忙把手電筒放在探燈下,想看看胖子是否另外做了手腳。那上面果然刻了幾個字:SOS,跟著虹吸潮。

翻過來,後面還有壹行小字,但已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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