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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鉤，是撒向人間的冷笑。
“打，給我狠狠地打……”他翹著二郎腿，拿起手邊的壹只青花瓷碗，壹面細細欣賞，壹面在腦中把它轉換成等價的金子。“古老頭啊，古老頭……”他瞥了瞥地上躺著的老人，又望了望椅子周圍的古玩，搖搖頭說，“妳還挺多這種值錢的玩意兒。”棍棒壹刻不停地落在老人身上，除了偶爾眨壹下的眼睛，老人身上便沒有其他活人的動作了。就連那雙眼睛，也是透出死人的氣息。
“鄭隊長，再這樣打下去……恐怕……”旁邊壹位手纏紅袖章的手下模樣的人吞吞吐吐地說。“啪——”他賞了那手下壹個耳光，“他是妳親爹啊？打死了更好，那叫做……叫做……”“打倒牛鬼蛇神啊，隊長……”壹個手下討好說。“要妳多嘴……對對，就是打倒牛鬼蛇神。”他說，“大家聽見沒有。”“嗯……”
他掂起壹塊白玉，這玉不同尋常的玉，溫暖圓潤，而是透出絲絲的寒意，凍入骨髓，冷徹心脾，他不禁對著月光看了幾眼。地上的老人忽然睜大眼睛，死死地瞪著他手上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