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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公望的兩畫合璧

2011年6月1日,黃公望的代表作品《富春山居圖》的兩半,在臺北故宮博物院正式合璧。根據記載,《富春山居圖》在明代曾被著名畫家沈周、大書畫家董其昌所珍藏,後來轉入宜興收藏家吳之矩之手。吳死後傳給兒子吳洪裕。吳洪裕是狂熱收藏家,愛畫若至寶,臨死前要求兒子以畫“殉葬”。他的子侄吳靜庵從爐火中把畫搶救出來,但已燒去壹些,畫也因此分成兩截。臺北故宮博物院首次和唯壹授權大陸企業仿制其藏品。

雙方合作的第壹件作品,就是在臺北故宮博物院和浙江省博物館雙授權下,中金國禮公司用貴金屬打造合璧版“富春山居圖”藝術作品。其中按照原著 1∶1 比例打造,耗材100多公斤黃金打造的合璧版《富春山居圖》旗艦作品,將在5月的第八屆中國(深圳)國際文化產業博覽交易會上與世人見面。此外,中金國禮公司還將按照1∶9的比例,限量打造2012件黃金合璧版《富春山居圖》,其中0001號作品將由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2012號作品將由浙江博物館收藏。

《無用師卷》和《子明卷》很早就進入清朝宮廷,《剩山圖》卻長期湮沒無聞,後來被吳湖帆所發現。 此圖自署創作年代,起於元至正七年(1347年)成於至正十年(1350年)。這壹不朽巨制傳世至今已有六百多年。自元以降,所有畫家莫不以得觀此圖為幸,所謂“此卷壹觀,如詣寶所,虛往實歸,自謂壹日清福,心脾俱暢”。(董其昌語)因而在收藏家中以重金流轉,收藏者或奉為至寶,或秘而不示;此畫既備受贊頌,也飽經滄桑。終於在清順治七年(1650年)遭到“火殉”之厄運,從此被壹分為二,其藝術的完美性慘遭損害,實乃壹大遺憾。

此畫的第壹位收藏者是黃公望的道友無用禪師。無用考慮到此卷可能被人“巧取豪奪”,因而在畫完成之前就請作者“先書無用本號”,明確歸屬。至明代畫家沈周(成化年間)收藏前的壹百多年中,收藏情況不明。沈周收藏的時間很短,即被人借去,而後,沈周家貧難以贖回,甚感惆悵,憑記憶背臨以慰懷。明弘治元年(1488年)蘇州節推樊舜舉以重金購得後,沈周為之題記,補敘自己收藏時已經是“壹時名輩題跋,歲久脫去”的破舊情況,又從畫家角度稱贊其“墨法、筆法深得董、巨之妙,此卷全在巨然風韻中來”。到了隆慶四年(1570年),此卷又轉入畫家、鑒賞家無錫談誌伊(字思重)手中,太原王登和畫家周天球都在次年得觀並寫觀後記。明代後期著名書畫家、鑒賞家董其昌,於明萬歷二十四年(1596年)購得此卷,但不久就轉入宜興收藏家吳之矩(名正至)手中。吳之矩傳給兒子問卿,吳問卿酷愛無比,謹守家傳,特建富春軒以藏之。卷上有吳之矩、吳正至印鑒。畫家鄒之鱗與問卿友善,為富春軒題寫匾額,得以再三批閱此圖,因而作長句題識,說藏主“與之周旋數十載,置之枕籍,以臥以起。陳之座右,以食以飲”。喜愛之情到了朝夕不離的地步。在明、清易代的動蕩歲月中,問卿在逃避戰亂時,惟獨攜帶此卷,進而嘆曰:“直性命殉之矣。”但問卿並未因此而喪命,倒是在他生命垂危之際,竟然火焚此畫為自己殉葬。萬幸的是他的侄兒子文,迅速地從火中搶出已著火的《富春山居圖》。可惜前段已經過火,部分焚毀。以後三百多年中兩段畫卷乃分別流傳。 關於《富春山居圖》卷的真偽問題,清乾隆年間曾有過所謂“富春疑案”。清高宗弘歷於乾隆二十九年(1674年)專門寫了壹篇六百字左右的記,敘述該案始末,並壹錘定音。其大意是乾隆十年(1745年)冬,“偶得子久《山居圖》,筆墨蒼古,的系真跡”。但同年夏,又從沈德潛進呈的詩文稿中,看到他的兩則《富春山居圖》跋,知道安岐家中還藏有壹卷黃公望名為《富春山居圖》的畫。次年冬,安氏家道中落,將《富春山居圖》等舊藏求售於大學士、清宗室傅恒,後由傅恒介紹賣給“內府”。弘歷“剪燭粗觀,則居然子久《富春山居圖》也,五跋與德潛文吻合,偶憶董跋,與予舊題所謂山居圖者同,則命內侍出舊圖視之,果同。次日命梁詩正等辨其真偽,乃鹹以舊為真,新為偽”。進而說“德潛、高士奇、王鴻緒輩之侈賞鑒之精,賈直之重,以為豪舉者,均誤也。富春、山居,本屬壹圖,向之題山居者,遺富春二字,故雖真而人疑其非真耳”。但又不得不承認《富春山居圖》“有古香清韻”,便用二千金買進,允其編入《石渠寶笈》次等。弘歷先入為主,也許是“金口”早開,臣下又惟皇上之好為準,所以雖然兩畫對照作過壹番比較,仍然真偽顛倒,將《富春山居圖》定為“贗鼎無疑”,而將《山居圖》定為黃公望真跡,入《石渠寶笈初編》。此時,連沈德潛也只得順著“聖論”說“山居即富春圖”。《山居圖》即《子明卷》,款題“子明隱君將歸錢唐,需畫山居景,圖此贈別。大癡道人公望至元戊寅秋”。前隔水亦有董其昌跋,兩跋相比,此跋缺少“憶長安”以下55字,幅末有明成化年間吳縣劉玨(字廷美)鑒藏記,拖尾有鄒之麟短句題識和孔諤跋文。弘歷看到沈德潛的兩則跋文後,也曾對《山居圖》產生過疑慮,“姑俟他日之辨”,也考證出子明即任仁發。任仁發(1255~1327),字子明,上海青浦人,和黃公望是同壹時期的畫家,善畫馬,又是水利專家,因修河道有功,累官至浙東道宣慰副使,壹直為官,但無隱居記載。真偽兩卷擺在弘歷面前,他最終還是以假為真,並於乾隆十二年(1747年)題詩壹首:“高王目迷何足奇,壓倒德潛談天口。我非博古侈精鑒,是是還應別否否。”譏諷沈德潛的“誤鑒”。從此他對《山居圖》格外珍愛,不僅常在宮中展閱,出外巡遊時也隨身攜帶。1745年至1794年的50年間,乾隆在畫上題跋54次,長長短短,印跡累累,凡空隙處,幾乎為之充塞,這對畫面的損害無疑是很嚴重的。

可悲的是,乾隆壹生為之傾倒的畫作卻並非黃公望的親筆,“笑予赤水求元珠,不識元珠吾固有”。這是弘歷自以為花了二千兩銀子買了偽作後寫的自嘲詩句。他除了命侍臣梁詩正在《富春山居圖》上寫了壹段他的“禦識”外,沒有再留下“禦筆”,使這壹不朽巨作得以完好保持原有的空曠江景,真可謂不幸中之大幸。而獨具慧眼的沈德潛不得不違心地謂偽為真,他在《子明卷》後題詩說:“……聖人得此屢評品,探訣亭毒窮端倪。江山萬裏入毫楮,大造在手非關思。敕命小臣題紙尾,迫窘詰屈安能為。昔年曾跋《富春卷》,今閱此本俯仰興賫咨。天章在上敬賡和,秋蛇春蚓敢望岣嶁山尖碑。”把自己被迫“敬賡和”的實情隱蔽地告訴後人。

弘歷的“聖論”維持了近兩百年,終於被近人吳湖帆推翻。吳氏經過研究、考訂,於1939年在《剩山圖》前隔水題上黃公望好友張雨(號句曲外史)的題辭“山川渾厚,草木華滋”八個篆書大字,並以小字真書題“畫苑墨皇大癡第壹神品富春山圖。己卯元日書句曲題辭於上,吳湖帆秘藏”。從此又挑起了壹場新的“富春公案”。經過美術界幾十年的爭論,最終基本取得壹致意見,認為《無用師卷》為真,《子明卷》為偽,但也公認《子明卷》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及歷史價值。

最終確定《無用師卷》為真跡的是著名鑒定家徐邦達先生,他於1973年在《故宮博物院院刊》第5期發表《黃公望〈富春山居圖〉真偽考辨》壹文,認為《無用師卷》為真跡,《子明卷》系贗品。主要依據是:壹是畫面本身。構圖“三遠”(平遠、深遠、高遠)俱備,大多用幹筆勾皴,極少渲染,披紛蒼勁,具有草篆奇籀的筆勢,又畫中多復筆、改筆,與自題中“逐旋填”語相吻合。二是題跋。除自跋外,他人題跋多出自名家之手,內容豐富,緊扣原畫,而偽本則內容空泛、貧乏,離題太遠。真本的題跋更提供了壹條明晰的流傳線索。三是收藏記錄和印記。自元代始就有真本的評價或流傳記錄,明、清記述甚詳,且與題跋相符。鑒藏者的印記與記述相佐證。畫幅上方的吳之矩騎縫印是最有力的憑證。 《富春山居圖》是元朝畫家黃公望的作品,是黃公望為無用師所繪,以浙江富春江為背景,全圖用墨淡雅,山和水的布置疏密得當,墨色濃淡幹濕並用,極富於變化,是黃公望的代表作,被稱為“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壹。

《富春山居圖》是黃公望72歲時為無用師所繪,用三、四年時間才畫成,畫面表現出秀潤淡雅的風貌,氣度不凡,以浙江富春江為背景,是黃公望的代表作。 《富春山居圖》為紙本水墨畫,寬33厘米,長636.9厘米,是黃公望晚年的力作。它以長卷的形式,描繪了富春江兩岸初秋的秀麗景色,峰巒疊翠,松石挺秀,雲山煙樹,沙汀村舍,布局疏密有致,變幻無窮,以清潤的筆墨、簡遠的意境,把浩渺連綿的江南山水表現得淋漓盡致,達到了“山川渾厚,草木華滋”的境界。

《富春山居圖》,高壹尺余,長約二丈。此圖展現了富春江壹帶景色:富春江兩岸峰巒坡石,似秋初景色,樹木蒼蒼,疏密有致地生於山間江畔,村落、平坡、亭臺、漁舟、小橋等散落其間。董其昌稱道,“展之得三丈許,應接不暇。”確給人咫尺千裏之感。

這樣的山水畫,無論布局、筆墨,還是以意使法的運用上,皆使觀者不能不嘆為觀止。正如惲南田所說,“所作平沙禿峰為之,極蒼莽之致。”董其昌還曾說,他在長安看這畫時,竟覺得“心脾俱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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