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視頻時代就像第壹次遇見互聯網。
引領新世紀時尚的年輕人,如果不收藏DVD,不知道什麽是DV(DigitalVideo數碼相機),不關心伍迪艾倫和昆汀·塔倫蒂諾,那就是不夠時尚。隨著“獨立影像展”的不斷興起,那些用DV追趕前輩的後輩們開始了壹條新的革命之路——貼近生活的拍攝,低成本的運營,出國獲獎,榮譽回國,成為贏家,獲得話語權...
攝影器材的發展從1895年第壹臺黑白無聲相機誕生開始,已經悄然走過了110年。從專業人士能操控的巨大攝像頭,到如今七八歲孩子都能輕松操控的小巧DV機;從復雜的化學作用,可以獲得成像技術,到快速方便的數字成像技術;從只有影視公司等專業部門才能拍攝制作投影圖像到非專業人士也能拍攝制作圖像;從服務於政治、經濟利益、社會科學研究,到單純服務於消費者,進入了壹個新的時代——DV時代。
在壹些不知不覺的都市人群中,隨著DV話題的升溫,壹群拿著DV記錄生活的人也逐漸湧現。2002年初,鳳凰衛視開始舉辦“中國青少年影像展——DV新時代”。與生俱來有點另類氣質的DV,突然與大眾傳播文化產生交集,煥發出勃勃生機。許多媒體歡呼雀躍,大聲宣布“個人影像時代即將到來”,他們的稱贊類似於剛接觸互聯網時的興奮。
但是,在解釋DV是什麽的時候,我們不得不看到DV這個詞的兩層含義,壹是技術概念,二是隱藏在意識或精神領域。在市場的各種誤導和想象中,首先要明確壹點,DV不是電影。DV是壹種全新的影像語言。用DV和膠片對比,或者用電影行業標準來衡量DV,會讓DV有效果。探討DV的本質,必須忘掉電影電影,忘掉電影行業形成的規則。1850年照相機的發明,迫使當時的繪畫圈從如何“準確”還原“現實”轉向探索繪畫本身的反思。此後各種畫派風起雲湧,“印象主義”、“野獸派”、“抽象主義”此起彼伏。
從視聽革命中獲得前所未有的視聽民主
今天,DV對圖像的催化作用就像照相機對繪畫的催化作用壹樣。所以,探討DV特有的親和力、便攜性、經濟性、技術預見性,以及DV能為我做什麽,應該是我們關註的重點。賈兩年前就說過,業余電影時代又要來了。在中國,這種聲音就像電影《小吳》壹樣,只在極小的圈子裏被人註意,質疑和回應也就那麽微弱。壹位年輕的導演曾經說過:中國現在是壹個非常適合用影像來表現的時代。
DV的出現打破了專業人士和愛好者之間的人為界限,終於消除了導致電影研究和制作的障礙,成為越來越可能的現實。DV播放器的誕生和普及,可謂是科技發展引發的壹場視聽革命。每壹個消費者都在這場視聽革命中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視聽民主,電影、電視、CD、視頻不再都是視聽的選擇。DV機的消費者可以根據個人需求制作自己的視頻故事。拿著DV攝像機的DV家庭,可以拍出我所想,我所愛。只要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所有的鏡頭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自由發揮,比如婚喪嫁娶,聚會,巡演...壹臺便攜DV,壹張采集卡,總能記住稍縱即逝的美好時光。看膩了國內外的電影,想再試試手。沒問題。我自己寫劇本,邀請幾個朋友做演員,把素材經過簡單的燈光和攝影導入配有采集卡的電腦,完成壹部技術難度不高的影視作品,完全滿足個人導演和表演的創作欲望。
壹個朋友對《屠龍記》中蜘蛛的命運非常不滿。直到最近他用DV發泄怨氣,抓了女朋友和幾個朋友當壯丁演員,租了幾套衣服,拿著DV讓蜘蛛和張無忌成了壹對。且不說金庸先生和他粉絲的憤怒,要不是DV的誕生,這位兄弟怎麽可能有機會做出這種對原著不忠的惡行?
我曾經遇到過壹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她在壹家索尼專賣店配送厚電的時候來買DV機。我走近她才知道,她買DV機,是為了讓老公在自己生產的時候,記錄下人生中僅有的壹個幸福瞬間。我想,如果沒有DV機價格適中、操作簡單這樣感人的壹幕,怎麽會有影像記錄呢?特別是私密性強的事件,只能通過個人專屬的珍貴影像來保存。
打造大眾的“新視覺思維”,張揚個性。
由於DV友好的價格和簡單的操作,人們非常青睞DV。DV的銷售業績以每年10%的增長勢頭迅速普及,創造了人們新的視覺思維,改變了人們對電影的傳統看法。
第55屆戛納電影節,賈用DV拍攝的作品《任逍遙》將金獎和榮譽帶回祖國,引發電影人對電影和DV的深入思考。什麽是電影?90年代中後期,壹大批非電影學院學習者、非電影制片廠和媒體專業人士的DV愛好者用DV拍攝,制作了大量紀錄片和專題片,開始尋找壹條非工業、非主流的影像道路,為影視文化做出了巨大貢獻。DV的推廣不僅僅是科技產品的推廣,更是觸及了現代人的思想潮流。DV精神感染了壹大批現代人,不再附庸風雅,大膽張揚個性,坦誠表達自己,表達自己感知和關心的世界。並不是追求影視產業化中的盈利,而是以DV為鏡看清世界,用作品向世界揭露社會現象和文化現象,讓生活忙碌的人們從更多的途徑和角度思考生活和社會,鼓勵人們將個性和創造力植入生活和工作中。
DV的誕生和發展豐富了人們的生活內涵,改變了人們的觀念,記錄在越來越多的DV擁有者手中,創造了更多的美好。在DV越來越普及的今天,它也從壹個簡單的技術名詞變成了壹個時髦的詞匯:用DV拍攝影像。這種變化引出了另壹種精神領域的DV解釋。在這個領域,DV是壹種生活狀態,是對生命原生態的近距離記錄。DV讓人們找回了自己久違的純真和對生活的熱情,讓人們用不同的視角去觀察自己所習慣的壹切;DV是壹種權力,是從少數壟斷者到大眾用影像表達自己權力的利器。DV的出現改變了影像制作權只掌握在少數影視從業者手中的局面,讓過去壹直站在局外的普通人也能制作影像,表達自己。DV是壹種自由,壹種拋開壓力、市場、審查的個性化表達。DV純粹是個人對社會和自身的關心。DV的低成本讓創作者有了更多的創作空間,而不是像以前壹樣因為藝術以外的原因而疲憊不堪。DV是實現權力監督的工具,是具有民主功能的醜陋的社會監督者。事實上,自從羅德尼·金被警察毆打,被業余攝影師用個人相機拍攝後,美國就有很多人拿起相機監督警察,出現了COPWATCH等組織;DV是通信領域的又壹次革命,是數字時代的壹支筆。DV創作是表達欲望而非表達的“影像寫作”。
DV的舞臺可能沒有觀眾,但卻是舞者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