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是從遠古時代起就在人們口頭流傳的壹種以奇異的語言和象征的形式講述人與人之間的種種關系,題材廣泛而又充滿幻想的敘事體故事。很多小學生都學過相關的民間故事,下面是我為大家準備的小學學過的民間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小學學過的民間故事篇壹三喜是個木匠,三十出頭,心靈手巧,要價公道,在河東壹帶名頭不算小。
三喜掙下的手藝錢主要做了三樣事,壹是蓋房,二是買木料,三是淘古舊家具。年頭長了,他的藏品擺了整整三大間屋子,其中不乏珍稀絕品。三喜收藏有幾張百年老床,工藝繁復,雅韻古然,但是沒有壹張能令他真正滿意。
某天,三喜聽說壹個皮貨商將要舉家搬遷,於是他趕去碰運氣。在那間光線昏暗的老宅子裏,他看見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雕花古床。那床是皮貨商死去的老爹老娘留下的,遍布浮塵,體形大得令人瞠目,床中有睡鋪、馬桶箱、梳妝臺、小櫥、首飾箱、點心箱、麻將桌、香煙抽屜等,簡直就是壹個獨立的房間。床的四周雕滿各種圖案,有花鳥、草木、蝙蝠,還有人物故事,主要是《三國演義》裏的橋段,有《關公送嫂》《桃園結義》《空城計》《七擒孟獲》?
皮貨商說,這古床是他老爹老娘心愛之物,兩位老人走後,屋子和床都保持著原樣,從未動過。他經常坐在床前,體味老人殘留的生活氣息,回想他們的音容笑貌。若不是舉家搬遷,路途遙遠,他說什麽也不舍得賣掉。
三喜用高價將雕花古床買下後,便運回了家中。他用雞毛撣子把古床拂拭幹凈,然後抱來被褥枕頭,心滿意足地躺在上邊歇息。
下半夜,正在床上熟睡的三喜忽然被壹陣鏗鏗鏘鏘的聲響驚醒,睜眼壹看,奇了!古床對面的木板竟然變作壹個小戲臺子,壹幫尺把高的小人正在臺上演戲,曲目是《白蛇傳》:西湖邊的石拱橋上,美麗多情的白娘子偶遇撐著傘的書生許仙?三喜以為在做夢,於是狠命掐自己大腿,疼得齜牙咧嘴,才知不是做夢。他不由大喜,原來這雕花古床帶著仙氣!他打小就是個戲迷,這下可好,不出門也能看戲!
從那以後,他白天忙木匠活,夜裏看戲,日子美得不行!有時候太疲倦,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戲臺子啥時候收場他也不知道。後來,他聽戲聽得心癢癢,經常跟著臺上的角兒哼小曲。哼了沒幾天,有個角兒飄飄悠悠下了戲臺,變得跟真人壹樣大小,走到他面前,問他是不是願意學戲。三喜忙不叠地點頭稱是。那角兒說:?回頭我跟班主說說。?三喜高興得壹蹦老高。
第二天晚上,那角兒開始手把手地教他唱戲。沒想到,三喜還真是學戲的料,學啥像啥,好似命中註定能吃這碗飯。為了學好戲,他沒少吃苦,跟著師父吊嗓子、彎腰壓腿、舞刀弄槍,每晚都練得腰酸背疼。時間壹長,他漸漸適應了,也有了些功底,不僅唱腔老道,做派正宗,就連壹些高難度的武戲也能應對自如。他最拿手的是翻跟頭,正翻、後翻、側翻、連翻,從高處往下翻,壹連串的跟頭翻得花團錦簇,落地又輕又飄,壹點兒也不輸給戲班裏成名的武生。
屈指壹算,三喜在戲班裏學了三年整,唱戲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了,但木匠活卻撂下了。因為他幹活越來越慢,上門找他做木工活的人越來越少,好在前些年有些積蓄,日子也能過下去。
有壹回,他上壹大戶人家打嫁妝,趕巧碰上東家六十大壽,請了縣城裏的戲班來祝壽,連演三天。第三天晚上,東家點了曲目《霸王別姬》,誰知時間到了也沒開戲。
三喜來到後臺問個究竟。班主壹臉苦色地說:?演虞姬的旦角突發急病,沒法上場,這可咋整?
三喜心頭壹動:這倒是檢驗自己戲功的好機會!他跟班主說:?趕緊的,讓人為我準備行頭!?
?啥?妳上?班主楞了,他認識三喜,知道他是東家請來打嫁妝的木匠,木匠登戲臺,真是聞所未聞。可事到如今,死馬也只能當作活馬醫!興許這木匠是個票友,沒準兒真能對付過去。想到這裏,他把心壹橫,當即發話:?耳朵聾了咋的?趕緊給上行頭!?
底下的人慌忙遵命。
還別說,三喜畫了臉,穿上行頭,還真像那麽回事兒!他本就生得清秀,身材也苗條,上了虞姬的妝,當即顯得風情絕美,傾國傾城。那晚的《霸王別姬》,三喜演得比戲班裏的當家花旦還精彩,客人們的掌聲差點兒沒把東家的屋頂掀翻。東家掙足了面子,也不小氣,多給了不少賞錢。
班主看著還沒來得及卸妝的三喜,緊緊抓住他的手,連連說:?想不到,想不到啊
不久,三喜被班主招進戲班,挑了大梁,壹時紅透了半邊天!
然而,錢掙得多了,三喜的心也野了,不知啥時候,他染上了賭錢的毛病,起先賭得小,後來越玩越大,唱戲掙的錢輸光了不說,還欠下壹屁股爛債。賭坊的疤爺撂下話來:若是十天內不能還上賭債,就剁了他的壹雙手!
沒辦法,三喜只得向班主開口,求他借壹筆錢給自己,把那要命的窟窿填上。
班主早知他的劣跡,哪裏肯借錢給他,只是陰沈著臉說:?三喜啊,妳欠下戲班裏不少人的錢吧?如今再向我借,妳準備啥時候還上?
壹句話嗆得三喜無語。良久,他幹咳兩聲道:?班主,想當年,我可是救過戲班的急
沒等他把話說完,班主往桌上扔下壹把銅板:?戲班也不景氣,妳這麽耍錢,只怕是壹粒老鼠屎壞了壹鍋湯言下,大有讓他卷鋪蓋走人的意思,說罷,班主拂袖而去。
晚上,壹籌莫展的三喜回到家裏,躺在雕花古床上發呆,心道,看樣子,這古床我是保不住了,找個有錢人家賣了,興許能補上那窟窿。
正尋思著,有人敲門,他不由緊張起來,該不會是疤爺追上門來了吧?他忐忑不安地打開房門,來人素不相識,是個壹身布衣的老媽子,她放下隨身攜帶的壹個小木箱說:?我家主子讓我送來的。?說完轉身便走。
?妳家主子是?他追上前問道。
老媽子沒有理他,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三喜關上房門,回到屋裏,壹臉狐疑地打開小木箱子,不由倒吸了壹口涼氣,裏邊全是紅布包著的現大洋,數了數,若是拿來償還賭債,還能有不少結余。驚喜之下,他便琢磨開了,是哪個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啊?他把自己所認識的有錢人梳理了個遍,沒有壹點兒頭緒。
三天後,償還了賭債的他正在家裏喝小酒,有人敲門,開門壹看,是個年輕英俊的後生,衣著華美,戴著狐皮帽,嘴角掛著淺笑,眉宇間有幾分似曾相識。正楞怔間,後生摘下狐皮帽,輕輕甩了甩頭,頓時,滿頭青絲流瀑般傾瀉而下,原來是個顧盼生輝的美人兒。
?哦,我見過妳三喜想起,此人是縣城裏汪團長的三姨太,姓黃,經常來看他的戲,出手也大方。
?怎麽?見了恩人也不請我進屋裏坐坐?三姨太嫣然壹笑。
他當即明白,是眼前的女人慷慨解囊,幫他躲過了壹劫。正好,屋裏有酒有菜,他連忙請三姨太進屋,添上碗筷和酒杯。
?三姨太,快請坐,我這裏實在?真是太委屈您了?叫我說啥好呢?壹個滿身噴香的美人兒深夜來訪,把他窘得耳根子通紅,話也說不利索。
三姨太卻是個大方人:?別叫我三姨太,我有名兒,姓黃,名秋燕,妳叫我燕子好了說話間,她壹雙美眸仿佛深不見底的幽潭,光影流轉,三喜只覺身子壹輕,不由自主跌落進去。
三姨太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壹顰壹笑都帶著鉤兒,沒幾個回合便把三喜整得神魂顛倒,兩人借著酒勁,翻滾在那雕花古床之上?
事畢,三喜越想越怕,自己跟三姨太的勾當若是讓汪團長知道,這顆腦袋立馬就得搬家!可他實在擋不住那銷魂蝕骨的誘惑。
三姨太不敢在外過夜,每回都是來去匆匆。
三個月後的壹天深夜,月光輝映下,兩個白花花的身子正在雕花古床上糾纏折騰,突然聽得壹聲巨響,大門被人踹開,緊接著腳步聲如麻,幾十條長槍齊刷刷地對準床上的兩人。
三喜嚇得魂飛魄散,壹臉驚恐地望著滿屋荷槍實彈的士兵。馬燈亮了,壹位面沈似水的大個子軍官走上前來,他足登高腰軍靴,手握已經出鞘的馬刀。不用說,他正是汪團長!床上的兩人慌忙抓起衣衫,戰戰兢兢地遮住羞處。
?三姨太,妳不是在看戲嗎?怎麽,看到這戲子床上來了!?汪團長冷哼壹聲,用馬刀輕輕刺著三喜的額頭,?妳真有種,老子的女人都敢搞!?三喜聞言,只覺胯下壹熱,尿水如註。
當晚,汪團長沒有取三喜的小命,只是命部下擡走雕花古床,然後放了壹把火,把偌大的四合院燒得幹幹凈凈。 從此,縣城裏多了壹個蓬頭垢面的瘋子,他時而仰天大笑,時而字正腔圓地唱戲?
醉仙樓上的雅間內,汪團長和副官相對而酌。
副官為他斟上酒,滿臉堆笑道:?師座,恭喜您連升兩級!?
汪師長端著酒杯,望著樓下的瘋子,嘿嘿壹笑:?還多虧那瘋子的雕花古床,胡司令說,那床是北宋神宗年間的
醉仙樓對面,又壹家青樓開業了,老鴇正是黃秋燕,她原本只是個風塵女子,根本就不是汪團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