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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澤的《金枝》為什麽能成為經典?

文/劉漫

100多年來,對金枝及其影響的批判,如“魔杖”、“影子”等,壹直伴隨著我們,很難有定論。然而,無論是經歷了“革命”、“遺忘”還是“冷凍”,金枝似乎都像弗雷澤筆下的季節之神。它不會壹直失落或者潛入地下失去活力,但它總能重新展現出活力。或許這就是《金枝》作為壹部經典能夠流芳百世的魅力所在。

如果金枝只是如利奇所說的“鍍金的嫩枝”,或者如阿克曼所說的1911年後“越來越像擱淺的鯨魚”,其影響力開始逐漸減弱,那麽金枝現在應該已經全軍覆沒了。其實恰恰相反,在壹百多年後的今天,它依然閃耀著金光。雖然光線可能沒有那麽刺眼,但是因為時間的沈澱,獲得了壹種氤氳感。也許瑪麗·貝爾德說的是真的,“它的重要性不再是它說了什麽,而是它是什麽。”因此,無論是《魔杖》還是《影子》,我們都需要反思西方學術界對金枝及其影響的批判的主要問題領域和局限性,以利於對相關問題的深入認識和理解。

第壹,“魔杖”和“影子”

總的來說,金枝在西方的影響是多學科、多領域的,其影響和價值在人類學本身之外得到了極大的肯定。但在人類學領域,金枝的情況更為復雜,這與人類學語境的發展變化密切相關。就其影響的範圍和領域而言,正如本書詳細或略顯,金枝在古典學、宗教學、文學、社會學、心理學、政治學、哲學等領域都發揮了不同程度的影響。這種影響可以看作是其代表人類學對其他社會科學的早期貢獻。毫無疑問,泰勒是人類學的開山鼻祖和集大成者,但他的原始文化的影響主要在人類學領域,在自身領域之外的影響不是很直接,或者可以在後面凸顯出來;博厄斯的人類學體系對其他領域的影響主要是通過他的弟子本篤、瑪格麗特·米德等人來實現的。因此,正如本書導言中所言,弗雷澤的《金枝》無疑在人類學成果向其他學科“入侵”和滲透的時間、範圍、深度和歷史上做出了重要貢獻。令人欣慰的是,正如本書所呈現的,《金枝》在古典學、宗教學、社會學、文學、哲學等領域的影響基本得到了客觀的認可和評價,尤其是在文學實踐和批評方面。

然而,在深受其影響的人類學領域,對《金枝》的批評是非常微妙和復雜的。作為弗雷澤壹生中最重要的人類學著作,《金枝》的命運當然與其作者地位的變化有關,而作者地位的變化又與人類學範式的發展密切相關。因此,人類學家對《金枝》的理解和批評與人類學自身語境的發展變化密切相關。

在20世紀20年代以前,進化論仍然是人類學的主要理論基石。作為壹個進化論者,弗雷澤並沒有因為他的進化論而受到太多的質疑。同樣,由於人類學的研究方法仍然是主要的研究途徑,人類學家去實地觀察以獲取研究資料的田野法也沒有成為主流。弗雷澤百科全書式的學習研究不僅代表了壹種傳統,也象征著壹種權威,其地位正如馬林諾夫斯基所說,是人類學領域“任何人類學家都欽佩的領袖”。至於它的比較方法,因為與後來的功能主義人類學相比,古典人類學因其研究人類的普遍性和整體性狀況的宏大抱負,更重視壹般文化或整體文化的研究,其通常的做法是盡可能將各種文化納入自己的視野。因此,弗雷澤試圖在他宏大而自信的比較圖式中解釋人類社會進程的差異,他對材料的駕馭能力足以打動當時任何壹位人類學家。《舊約》中的金枝、圖騰制度和婚外婚姻、民俗都將這種比較方法運用到了極致,所以弗雷澤獲得了當時人類學中流砥柱的地位。所以,在20世紀20年代之前,金枝真的是人類學的“魔杖”,無論是對普通大眾,還是對它在人類學中的地位和影響。

賈維斯(I.C. Jarvis)將馬林諾夫斯基和布朗開創的人類學田野範式稱為英國社會人類學的壹場“革命”,頗有弒父之嫌。正如這本書分析了西方人類學的壹系列變化,以及馬林諾夫斯基本人與弗雷澤之間微妙的個人關系,無論“革命”是否是弒父,弗雷澤都被後人超越了。1922之後,雖然弗雷澤仍然贏得了人類學的尊重,保持著受人尊敬的地位,但從實際情況來看,他實際上成了人類學的擺設,尤其是在30年代以後。雖然它仍然受到大眾的熱烈追捧,但在人類學中,隨著馬林諾夫斯基和布朗的建立和穩定,金枝逐漸褪去了它的金光,隨著弗雷澤的去世而被“冷凍”和“遺忘”。在此期間,人類學中任何正面評價弗雷澤和他的《金枝》的嘗試都會招來激烈的指責和批判。“鍍金樹枝”可能只代表利奇自己的極端說法,但至少如斯特拉西安所說,她這壹代人“完全是在弗雷澤不可讀的教育中長大的”。所以,對於此時的主流人類學家來說,如果真要承認金枝的影響,那麽它就是壹種“影子”,甚至可以把它的影響包含在人類學本身之外。

20世紀70年代以來,隨著解釋人類學的興起,人類學逐漸從以前的“人學”研究轉向“文化解釋學”。也就是說,如果說馬林諾夫斯基和布朗創立的現代主義人類學主要著眼於人類學家的“現場”田野活動,那麽他們基於田野的民族誌就意味著壹種權威。那麽,在解釋人類學興起之後,人們更關註的是人類學家從田野中回來之後如何寫作,也就是如何解釋他們在田野中看到的問題。因此,民族誌的寫作成為人類學文化闡釋的關鍵環節。在此背景下,後現代人類學開始反思自馬林諾夫斯基以來的科學民族誌,馬林諾夫斯基以前被遮蔽的人類學著作被重新審視,弗雷澤的《金枝》就是其中重要的壹部。值得註意的是,這種復讀現象更多的是重新審視,絕對不是倒退。正如裏克·皮斯頓所說,後現代人類學與弗雷澤的“親和”並不意味著他們打算回歸弗雷澤。畢竟後現代人類學的概念比弗雷澤復雜得多。的確,今天的人類學概念遠非弗雷澤時代可比。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但至少對於在西方人類學史上留下濃墨重彩壹筆的經典巨著《金枝》,人類學可以也應該懷舊——不是出於感傷的記憶,而是認真的重讀和審視,發現它對本學科的意義和啟示。從這個意義上說,後現代人類學對過去的重讀,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看作是對人類學極端做法的壹種逆轉和修正。

二、“魔杖”?“影子”?

在西方學術界,尤其是人類學家中,壹些關於《金枝》及其影響的批評,有陷入二元對立邏輯思維模式之嫌。毫無疑問,金枝的影響是廣泛而復雜的,既有積極的壹面,也有消極的壹面。但總的來說,他在人類學領域之外的批評還是比較理性的。作為壹個典型的例子,在神話-儀式理論的問題上,弗雷澤的貢獻無疑在於他的開創性研究。即使在劍橋儀式主義者中,也不乏在壹定程度上超越弗雷澤的理論。後來,雖然詹姆斯和埃利亞德仍然以弗雷澤的神話-儀式理論為理論基礎,但他們的研究實際上已經完全超越了弗雷澤。他們在超越和批判金枝的同時,也保留了這部人類學巨著的基本。這種批判並承認其繼承性的情況在其他學科中並不少見。再比如,弗雷澤《金枝》中的巫術理論、圖騰理論和宗教起源與自然理論對西方宗教學產生了壹定的積極或消極的復雜影響。雖然宗教學領域對弗雷澤理論學說的批評很多,但有些還是相當中肯的,不怕肯定弗雷澤的貢獻,也不怕承認其對金科的借鑒和吸收,比如埃裏克·j·夏普和巴爾丹。

然而在人類學領域,弗雷澤生前幾乎被尊為神龕。即使在馬林諾夫斯基等人成名之後,弗雷澤在圈子裏仍然受到尊重,也許只是壹種表象,但至少是他發跡的證據,尤其是在他去世前的最後幾年。弗雷澤死後,似乎他和他的作品突然成了西方人類學的禁忌。僅從斯托欽“弗雷澤之後的那壹代人類學家羞於承認弗雷澤向普通大眾和知識階層闡述了人類學的本質”這壹觀點,就可以充分看出弗雷澤在人類學史上的地位和處境。以至於geist試圖“修剪”金枝,以使其符合時代的需要。這種“修剪”是否恰當,反映了金枝粉絲的無奈和尷尬。即使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傳統人類學家,如斯特拉森等人,在人類學反思的潮流中,仍然對重讀弗雷澤現象存有戒心,甚至對弗雷澤的“幽靈”影響感到不滿,由此可見弗雷澤在西方人類學史上的處境是復雜而微妙的。

西方人類學家對《金枝》的壹些批評,在壹定層面上有陷入二元對立邏輯思維怪圈之嫌。自從人類學成為壹門科學以來,它的目的、概念和方法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們不可能要求壹個理論或者壹部作品永遠有效,也不可能在它變得“過時”的時候就徹底否定它、拋棄它。以利奇和韋嘉的爭論為例:利奇因為弗雷澤過時的人類學方法、不當的材料處理,甚至在他看來弗雷澤的貢獻和名聲不匹配,幾乎全盤否定了金枝的價值,並嘲諷其為“鍍金的小樹枝”。這種評價當然過於苛刻和偏激;韋嘉將弗雷澤在人類學史上的衰落歸因於馬林諾夫斯基等人的弒父“革命”。即使考慮到他們之間微妙的私人關系,韋嘉的說法也有些偏激。應該說,在科學研究中,沒有壹種方法可以被證明是永遠有效的,也沒有幾個科學家或思想家是永遠不會被質疑或取代的。而且金枝本身確實是有缺陷的,被忽視,被質疑,被批評甚至是壹段時間都是極其正常的。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們應該避免把《金枝》這樣的人類學經典放到壹種非此即彼的二元邏輯思維中去考量。也許哈維爾對弗雷澤的維護是因為他的長期“冷凍”和對結構功能主義人類學矯枉過正後果的強烈不滿,而利奇對哈維爾的激烈回應和對金枝的不懈詆毀和嘲諷,其實有持不同意見之嫌。在某種程度上,韋嘉和利奇都陷入了二元對立的邏輯循環。

如果考察西方人類學壹百多年的歷史發展,不難發現,西方人類學有著令人驚訝的自我反思和自我否定的傳統,甚至是“弒父”的傳統。如果馬林諾夫斯基等人真的把弗雷澤從神壇上拉下來,用壹場“弒父”革命取而代之,那麽解釋人類學的興起可以說已經威脅到了馬林諾夫斯基的學術體系,而後現代主義人類學則以壹種咄咄逼人的態勢公開質疑和審視馬林諾夫斯基,正如斯特拉西安所說——如果馬林諾夫斯基真的用壹場革命取代了弗雷澤,那麽後現代主義人類學所做的正是60年前的馬林諾夫斯基。然而,就在後現代主義人類學方興未艾的時候,有人對它提出了挑戰,問人類學在“書寫文化”之後會做什麽?進入21世紀後,美國人類學會的期刊甚至討論人類學是不是壹門科學。這種自我懷疑和自我批評的精神,在人文社科領域並不多見。當然,這也算是人類學的優良傳統,也是其開放性和強大“入侵”和“滲透”力量的基石。但是,如何避免在自我反思中陷入非此即彼的二元對立的邏輯泥潭,應該是壹個值得警惕的問題。

也許正是出於對二元對立邏輯循環的無奈,布恩發出了“人類學寫作是否必須在弗雷澤風格和馬林諾夫斯基風格之間做出選擇?不能是復數制嗎?”套用布恩的情感,我們可以問:我們是否必須將《金枝》這部具有不可否認的深刻而深遠的復雜影響的人類學巨著,置於二元對立的邏輯循環中,做出“魔杖”還是“影子”的判斷?難道僅僅因為它不完美,就可以對它的深遠影響視而不見嗎?還是像弗雷澤之後的那壹代人類學家壹樣,羞於承認弗雷澤對人類學的貢獻?如果用弗萊的“退後壹步”理論來審視西方人類學的歷史,壹切都會豁然開朗:毫不誇張地說,壹部沒有金科(不僅限於西方)的人類學歷史是不可想象的;在壹定程度上,也可以說,20世紀的人文社會科學如果沒有金科,就會有壹些不足。如果在這個前提下看待金枝的影響和地位,或許可以避免非此即彼的選擇慣性,辯證地審視金枝本身及其影響。

第三,多元化趨勢

壹百多年來,西方學術界對金枝的批評褒貶不壹。它曾被稱為“魔杖”,供奉在神社裏,也曾被視為“影子”,被“冷凍”和遺忘,黯然失色。枝繁葉茂、鍍金嫩枝、知識百科的符號、魔杖、影子、幽靈等不同評價,不僅反映了其影響的復雜性,也顯示了學術態度的差異和矛盾,既包括魔杖,也包括影子,以及它們的對立和選擇。但在跌宕起伏之後,我們欣喜地看到,近年來西方學術界對《金枝》及其影響的批評,從研究內容和歷時性發展路徑和趨勢上,逐漸呈現出理性化、多元化、多視角的趨勢。

首先是近幾年《金枝》批判性發展的理性化趨勢,這在近幾年的壹些研究成果中有所體現。比如阿克曼的《弗雷澤傳》,雖然可能會受到壹些學者的批評,因為阿克曼本人並不是人類學家,並沒有真正意識到弗雷澤對人類學的深遠影響,但至少,阿克曼在壹定程度上還原了壹個曾經不為人知甚至被誤解的弗雷澤形象;阿克曼主編的《弗雷澤書信選》(2005)為學術界客觀認識和辯證研究弗雷澤及其作品提供了極為有利的條件。喬治·斯托欽的《追泰勒》(1996)將弗雷澤置於英國人類學的舞臺歷史中,並給予中肯的評價。

同時,近年來西方對金枝的批評,相對而言,不再局限於更早的價值判斷二元對立的泥潭,而是有了壹定的包容性和多元化趨勢。例如,羅伯特·西格爾把《黃金分割》中的神話儀式理論放在這壹理論發展的歷史語境中,批評了弗雷澤在神話儀式問題上的搖擺態度,但也肯定了弗雷澤對神話-儀式理論的重要貢獻;瑪麗·貝爾德指出了《金枝》的缺陷和漏洞,但提醒人們註意弗雷澤在人類學研究中的宏大比較圖式與英國殖民政治的內在聯系。等壹下。

此外,近年來,西方學術界對《金枝》及其影響的研究也呈現出多視角的趨勢。達蒙·弗蘭克(2007)分析了弗雷澤和他的《金枝》對哈代小說創作的影響。安東尼·奧薩-理查森(Anthony Ossa-Richardson,2008)從維吉爾的《Aenead》開始,追溯了2000多年來西方文學和經典中對“金枝”的各種解釋和含義,指出弗雷澤在使用“金枝”這壹意象上的獨創性和成功,使“金枝”的含義達到了頂峰;Sabine MacCormack (2010)通過對波薩尼希臘之旅的分析,肯定了弗雷澤在古典研究方面的成就。rane Willerslev(2011)在弗雷澤的《金枝》中討論了靈魂這個概念的人類學意義。辛西婭·埃勒(2012)解釋了《金枝》對阿瑟·埃文斯·宋旻浩的宗教建構的影響。等壹下。

的確,正如道格拉斯所說,“時代在變,我們的耳朵也要變”,弗雷澤的作品是“有缺陷的珍寶,或是美麗的玉石,或是絆腳石”。無論是美玉還是絆腳石,金枝都是西方人類學本身歷史的壹部分,早已成為西方人類學組織結構的壹部分。不管是“魔杖”還是“影子”,正視它才是上策。

在西方人類學家對弗雷澤最為保密,金枝幾乎完全被遺忘和凍結的年代,英國主流人類學家邁耶·福蒂斯曾斷言,“任何嚴肅的人類學家遲早都會回到弗雷澤令人欽佩的資料收藏中”,而福蒂斯的“回歸”無疑意味著人類學家遲早會從弗雷澤的作品中獲得靈感。福特斯的論斷出現在金枝在西方學術界受到最冷遇的時代。除了表達對弗雷澤的敬意之外,還應該包含福特斯對金枝命運的感嘆。事實上,就其對20世紀社會科學諸多學科的影響而言,無論是“魔杖”還是“影子”,其顯性或隱性的影響壹直存在。即使是現在,學術界仍然需要時不時地回歸它,或審視,或反思,或學習。

正如本書導言中所言,就金枝交叉學科影響的時間、範圍、深度和歷史而言,可以說金枝代表了人類學,為20世紀社會科學的交叉、飛躍和融合研究做出了重要貢獻,而本書對金枝的本體論研究和對西方影響的爬行式梳理無疑呈現了更為清晰的脈絡。弗雷澤在《金枝》中發展的許多主題概念和研究領域,如禁忌、圖騰、替罪羊、神聖的國王、神話儀式等。,不僅成為後來人類學的重要研究內容,而且引起了宗教學、心理學、哲學、政治學、文學等學科的重視,並為這些學科在20世紀尤其是本世紀上半葉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同時,金枝在人類學的理論、視野乃至方法向其他學科的入侵和滲透,或者說在其他學科對人類學的逆向吸收和借鑒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也就是說,金枝在20世紀人文社會科學領域的人類學思潮轉向中具有重要地位。這是理解人類學經典著作的前提和基礎。

因為本書主要著眼於研究金枝本身及其在西方的影響,所以本書的主要目的是研究弗雷澤的思想和學術旨趣,人類學的概念和方法,以及金枝本身,並在此基礎上考察其在西方的影響,為我今後深入研究相關問題奠定基礎,同時為國內學術界呈現弗雷澤和金枝及其在西方的影響、處境、研究和爭論。所以,這本書雖然在壹定程度上關註了《金枝》對人類學和文學的影響,但也僅限於主題,並沒有關註《金枝》對文學人類學史的意義。而且文學人類學的歷史需要結合國內相關學科對《金枝》的接受來解讀和分析,這顯然不是所有的書都能涵蓋的。預計以後會在這本書的基礎上,專門講解和研究文學人類學和比較文學。

本文摘自劉曼《魔杖與影子:對其在西方影響的研究》。

《魔杖與影子:對其在西方影響的研究》是國內第壹部系統研究英國人類學家弗雷澤的代表作《金枝》及其在西方影響的著作。該書以西方廣泛評價的“魔杖”和“影子”兩個詞為線索,考察弗雷澤的思想淵源和學術旨趣,探究《金枝》的主題理念、表現方式和巨大影響,全面呈現《金枝》在西方的接受狀況。對神話學、人類學等領域的研究者有參考價值。

作者簡介

劉漫,陜西安康人,文學博士,湖南工業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比較文學、文學人類學和神話學研究。主持和參與完成國家、省、部級科研項目十余項。他在學術期刊上發表了20多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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