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朱沒想到老子壹見面就說他。當時,他很困惑,在戶外說話不方便,所以他讓老聃去驛館。老聃跟著來到驛站,住進了房間。楊朱拿了臉盆、洗杯、面巾、發梳到門口,先脫了鞋,跪進去,放下梳妝用具,讓老子洗完,然後恭敬地說:“剛才學生們想請老師批評得更具體些,但都忙得說不出話來。現在老師的呼吸都調整均勻了,妳還敢說學生哪裏不對勁?”
老聃沒有隱瞞。他說:“翻個白眼,看看天。妳很傲慢。誰能和妳在壹起舒服!真正修養高尚,行為清白的人,總覺得自己不幹凈。真正品德好的人,總覺得自己不體面。他們有很多缺點,永遠保持本色,從來不會自我感覺良好。”
楊朱聽了老子的話,頓時臉紅了,反復對老子說:“記著,記著。”
楊朱從老子的房間出來,就痛罵自己。他不僅嚴責自己,而且馬上就擺脫了驕傲,和人打招呼,幫店主做壹些雜活。這時,楊朱想起前幾天,他每次大搖大擺走進驛館的客廳,旅客們都站起來歡迎他。主人親手鋪好座椅,主婦親手拿著盥洗用具。乘客不敢和他坐在壹起,甚至不敢在他取暖的時候陪他。讓他壹個人烤霸王火,大家都坐在壹邊。那時候楊朱受寵若驚說人要尊重學者,沒想到這是驕傲!他聽了老子的批評,洗心革面,虛心待人,然後去客廳四處看看。果然,那些遊客不再把他當書生,不僅敢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敢和他爭貴賓席。
能否在生活中嚴格遵守自己的品行,不露鋒芒,就是不自立,不自誇,不自吹自擂。人的言行端正看似小事,但能否有深厚的修養,能否穩妥、成熟、周到地處理,往往決定著事情的成敗和人的生死,即“善用者活,不善用者死”,從效果上讓大家對人的生活水平有看法。所以,註重精神修養的人,不得不在這方面給予足夠的重視,不得不加大力度。
明末學者洪應明在《菜根譚》中寫道:
爽口味是腐腸骨之藥,五分無害;開心了就沒節操了,五分就沒遺憾了。
當旗幟只有五分高時,船就安全了;只要五分鐘的水就能讓裝置穩定下來。比如韓信因勇敢而被俘,陸機因才華而被殺,霍光因勢力強大而戰敗,石崇因財富而死於敵國,都是以十分之差戰敗。康:喝酒的時候不要教自己是膏酊,看花的時候要小心。都是廢話!
洪應明以上兩種說法的含義與莊子的“若真有辱,若德不足”是壹致的。最後兩句,洪應明還結合歷史上幾個代表性人物的具體史實,談了相應的結論。我們還會引入相應的數字來說明“真相若有辱,則不足信”的道理。
韓信作為劉邦手下的頭號戰士,勇奪三軍之冠,這是劉邦望塵莫及的,劉邦和韓信都知道。問題來自下屬韓信,他對此並不謙遜。有壹次,劉邦問韓信:“依妳看,我能帶多少兵?”韓信答道:“不超過十萬。”劉邦又問:“妳呢?”韓信直截了當地回答:“我是越多越好。”雖然這留下了“韓信會當兵,多多益善”的千古美談,但壹些名位的類似言論和要求,卻讓韓成了劉邦的心腹,他也因此被俘而死。
陸機是西晉時期的壹位作家。他出生在吳的壹個高級家庭。吳被西晉滅後,他和弟弟陸雲元住在老宅裏。兩兄弟經過近十年的閉門苦讀,來到了金盾洛陽,在這裏,他們的文采受到了當時權貴的推崇,甚至有“與吳之戰,賺了兩個美男子”的說法。陸機借此機會熱衷仕途,依附權貴,後來卷入著名的“八王”
霍光是西漢時期的壹位重要官員。他得到了漢武帝遺詔的支持,得到了年輕的漢昭帝的支持。昭帝死後,迎昌邑王劉賀為國君。因為劉賀的奢靡,他登基27天後就被廢了。霍光歡迎劉詢成為漢朝的宣帝。當宣帝在史載登基的時候,在去祭拜太廟的路上,霍光陪他坐在同壹輛車上。宣帝皇帝非常害怕,就像背上的壹根刺,他感到渾身不舒服。後來,因為霍光有事要離開,另壹位將軍代替霍光陪同,於是宣帝皇帝敢於活動四肢,感到了壹種安全感。霍光死後,妻子兒女都被殺了。《漢書》記載,當時流行壹句話:“當然不能容忍那些有威望有權威能控制皇帝的人。霍家的滅亡,是從霍光陪坐大巴開始的。”
石崇是西晉人。任荊州刺史時,縱容部下搶劫商賈,得到大量財物。他成了壹個富人,過著奢侈的生活,連金武帝的叔叔王鍇都趕不上他。石崇和王鍇也多次想過要比法爾更有錢:王鍇命家人用米酒洗鍋頭;石崇命令他的家人用灰燼當柴火。為了帶妻子和嬪妃出去玩,王鍇命令人們用紫色的絲綢布形成壹個40英裏長的臨時“胡同”,以便普通人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但看不到他們。石崇壹聽,就命令仆人用彩錦圍成另壹條“胡同”。王鍇在致富的道路上總是輸給石崇之後,他不得不向晉武帝求助。晉武帝把從外國收集的唯壹壹棵兩尺多高的珊瑚樹送給了王鍇,希望能為叔父贏回壹盞明燈。但石崇壹看,卻故意把珊瑚樹砸碎,讓仆人擡出去,高三四尺,以補償王鍇,看得他目瞪口呆。由此可見,石崇的財富是國庫無法比擬的,最終是財富之美讓石崇和他的整個家族滅亡。石仔石沖在刑場上感嘆:“這回,那些下等人可以得到我家的財富和利益了。”他至死都不會忘記的是財富,附近有人回敬說:“妳明知道財富太多會帶來災難,為什麽不早點分發給百姓?”石崇無言以對。
以上悲劇是由封建社會臣子與國王的人身依附關系決定的。平心而論,韓信堪稱西漢開國元勛;霍光則是壹位有成就的政治家,他輔政時所采取的壹系列政策,客觀上為西漢社會政治的穩定和生產力的發展做出了貢獻。陸機和石崇都是他們那個時代的著名作家。他們或他們的家人不該死,但歷史事實與此相反。由此看來,在當時的社會條件下,他們的鋒芒畢露、爭強好勝、瞻前顧後、不卑不亢、不守秘密之美,成為他們悲劇的直接原因。他們有才華,有能力,但是他們缺乏與人相處的心。洪應明認為,壹艘只有“五分”(二分之壹)風帆安全航行的船,但保持壹個只有“五分”水的平衡容器,對於個人更好地生活,保持包括上下在內的各種人際關系的平衡,是壹個很好的啟發。具體到個人如何對待爽口的味道和開心的事情,也要有分寸,盡量做到穩妥,這就是為人處事可以避災的“五分法”。人要把握好自己,之所以要“喝得酩酊大醉”,是為了防止自己喝醉後失態,防止自己在壹些不合適的場合說壹些不該說的話;之所以要“小心不要偏離枝頭”,是為了防止自己在花花綠綠的繁華世界裏,欣喜若狂,失去控制自己的意誌。仔細想來,這可謂經驗之談。否則,聰明難免被聰明誤,也難免不會出現《紅樓夢》中描寫的王熙鳳的結局:“機關算盡,誤了妳的性命!”
在現實生活中,不僅僅是為了避免官場上的災難,我們需要嚴守品行,克制隱藏自己的智慧。即使我們有智慧,有才華,也不應該靠自己,自吹自擂。我們在生活的很多方面也需要這樣做。曾經有壹個美國畢業的計算機博士生,到處找工作,但是換了幾家公司,只要拿出博士證書,都不敢錄用他,於是收了他的證書,決定找壹份地位最低的工作。果然,他被錄用了。後來老板發現他能指出程序中的錯誤,和普通程序員不壹樣。這時他出示了自己的學士證,於是老板給他安排了壹份適合大學畢業生的工作。過了壹段時間,老板發現他能提出壹些獨到的見解,這遠遠超出了普通大學生的能力。這時,他又出示了他的碩士證書,老板重新安排了他的工作;過了壹段時間,老板覺得他和其他碩士生不壹樣。再問時,他終於出示了博士證書,老板毫不猶豫重用了他。
醫生成功的秘訣是:“忍智藏鋒,以退為進。”公司是私人的,老板不會害怕它的“沖擊”,但是下面的人可能和老板的感受不壹樣,所以當他過早的出示博士證的時候,他連工作都找不到。那麽,為什麽不在找到工作後馬上表現出來呢?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學得很好了。壹方面,很難保證他的同事不會嫉妒他。另壹方面,老板還沒有發現他的才華,如何使用他還存疑。直到老板完全信任他,他才拿出證據。這個時候,無論別人怎麽對待他,都無法動搖老板對他的信任。
越是聰明的人,越能適當的隱藏智慧和智慧。壹位“聰明的父親”驕傲地訓斥孩子:“真是個傻瓜!這樣的題我不會做;妳老師太傻了,連這種題都沒教過。來看看爸爸。”
另壹位植物學家稱自己為“愚蠢的爸爸”。有壹天,我上小學的兒子拿著壹根草問老師。老師也不知道這種草,但是老師很老實很謙虛。他親切地告訴學生們:“妳們的父親是壹位知識豐富的植物學家。問問他,我想知道這草的秘密!”第二天,這個學生找到老師說:“爸爸說他也不知道小草的名字。他說老師肯定知道,可能壹時忘了。我再問妳壹遍。”並寄了壹封他父親寫給老師的信,信中詳細介紹了小草的情況。最後附上壹句話:“這個問題老師直接回答,肯定比較貼切。”
植物學家在兒子面前裝傻,想做個“笨爸爸”,比那個“聰明爸爸”強多了。現在有些人在社會上,在工作上,在家裏,總是表現得比別人好。難道不知道他們貶低老師,就是降低老師在孩子心目中的威信,讓孩子失去對老師的信任,讓他還能跟著老師好好學習嗎?能不影響他的成績嗎?
從上面提到的歷史人物,以及現代醫生和植物學家的做法中,我們似乎可以體會到壹些道理:人雖有才,不可自吹自擂。就像人有大量的財富,必要的時候拿出來可以化解危機,解決問題,成就大事;不需要的時候炫耀,只會惹禍上身。妳應該知道在哪裏展示妳的聰明,而不是在任何地方;妳應該知道什麽時候表現出來,而不是壹直表現出來;妳應該知道該給誰看,不是所有人。
不是吹噓,不是有才華不去用,而是像博士壹樣腳踏實地的去用,讓人承認妳真正的才華和學識;像植物學家壹樣巧妙運用,讓妳的知識真正造福於人;而不是像楊修那樣表現出來;也沒有“聰明爸爸”濫用的那麽“聰明”。洪應明在《菜根譚》中說:“文章好,無奇不有,恰到好處。”智力的使用也是如此,利益的使用也要適當。當妳聰明的時候,妳是聰明的,當妳愚蠢的時候,妳是愚蠢的;愚蠢也是壹種智慧。必要的話,甚至像醫生壹樣裝“低能兒”,像植物學家壹樣裝“傻子”。“很難被迷惑”這句話,壹般人是說不出來的。這是聰明人說的壹句聰明話,只是過分聰明的人聽不懂,糊塗的人也聽不懂。明代劉基說“有智能愚,天下無智慧”(智者能愚壹點,是天下大智慧),這句話的意思也是壹樣的。所以大智若愚,永遠是明智的,這比“大智”更重要,比“犯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