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啟鈐
朱啟鈐(1872-1964)有字桂心,號(左蟲為右蟲)?男,貴州開陽人。新中國成立後,任中央文史館館員,第二、三屆政協委員。他是壹位有成就的實業家、文物收藏家和著名的工藝美術學者。他也是北戴河旅遊的開創者和奠基人。1929年,他創辦了中國建築學會,這是中國第壹個以用現代科學方法研究和保護古建築遺產為宗旨的民間組織,成員包括梁思成、劉敦楨、梁啟雄、單士元等專家。同濟大學的陳從周教授說:“中國對古建築的研究始於朱啟鈐先生。我跟他壹起學習的時候,他已經老了,可這位慈祥的長輩總是像小學生壹樣看著我,教我……”
1914,時任內務總長的朱啟鈐著手改造正陽門大門,拆除天安門廣場前的千千廊,拓寬城內外交通,開始創建公園。
紫禁城破土動工。
明朝初年,永樂皇帝修建紫禁城時,仍然遵循“前朝隨市,左祖隨右社”的老規矩。祖先是供奉祖先的祠堂;這個合作社是壹個祈求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的社會祭壇。
早在光緒三十二年(1906),朱啟鈐擔任巡檢司內城廳時,就曾隨光緒皇帝載湉到皇宮右側的國壇上求雨。環顧祭壇內外,他為這個荒涼的花園深感惋惜。1965438+2003年3月29日,退休皇後玉龍逝世,國民政府決定在太和殿公祭三天。時任交通部部長的朱啟鈐負責天安門廣場內外的看護和指揮。他又壹次從端門西側進入了國壇。令他驚訝的是,花園裏空無壹人。祭壇上長滿了榛樹,到處是蛇和老鼠。守壇人無所事事,種苜蓿,滿園養豬養羊,汙穢不堪。這時,壹個變廢為寶造福人民的想法在他腦海中萌發,他要把這個“望清華興嘆”的寶庫打造成北京第壹公園。
社稷壇南門東墻外有三間北房,原是皇帝侍從候換的地方。朱啟鈐隨光緒入壇時也在此值班。他非常喜歡他家門前的七棵巨大的遼代柏樹。當時他在這裏辦公,下令府內為“壹息齋”,取朱“壹息尚存,不準懈怠”之意。
他敢為天下先,自然是步步為營,讒言四起。更有甚者,他把皇帝的神壇、清朝的城門和金鳳的奏章搬到了天安門廣場的世界裏!
然而,朱啟鈐是務實的,缺乏資金。他帶頭集資成立了董事會,不到半年就籌集了4萬多元。為了節省資金和人力,他會把天安門廣場前重建正陽門、拆除千千郎的舊材料清理、整理,運到社稷壇新建景點,豐富公園內容。原來的社壇荒廢了很久,清理的任務很重。他找到步兵司令蔣朝宗,調到工程兵營,壹段壹段修路,鋪好路,只用了10天,就把園區搞成了樣子。
原來的國壇只有五色土壇、祭祀殿、拜殿、神廚、神庫、祭祀亭等常規祭祀建築,沒有山水或亭臺樓閣,比較枯燥。朱啟鈐重新規劃,精心布局,在園東建了萊於今軒和胡亭;西面將建設畫室、春明閣、上林春、唐華屋、水榭、碧沙坊等建築;東西連廊亦建,蜿蜒曲折,避風雨,添情趣。他還別出心裁地將“蘭亭八柱碑亭”和留在圓明園的“青雲篇”、“青蓮花”、“知止”、“畫月”等珍貴太湖石搬進園內。他還把禮部裂寺的西裏亭搬到了內壇南門的對面。他改革思想,在外灘東門開設體育場,倡導市民健身。
這扇門通向市區。
公園的大門在哪裏?他想了很多。原來,社稷壇是支撐故宮的建築,門開在端門西中間(廠子什麽都沒加),不方便遊客通行,於是他把正門開在了天安門廣場西側,正對著繁華的西長安街。他還在公園西北角修建了壹座橋,直通西華門,方便遊客出北門,參觀古玩展廳和故宮三大殿。清帝退位後,清宮在沈陽(奉天)、承德(熱河)的珍貴文物被國民政府收回。朱啟鈐出面與清宮交涉,將西華門的武英殿辟為陳列室,向公眾展示兩地的文化瑰寶,命名為“文物陳列館”。當時西華門門口上方掛著大匾。朱啟鈐聯合遊覽公園和故宮源於他方便大眾的指導思想,也是他用心良苦推廣民族文化的具體實現。
在他的啟發下,“公共公園”的理念深入人心。河北大明府有壹座古廟,裏面有壹對巨大的石獅子,造型奇特,也被搬進了公園。東單的“正義的勝利”(今天的“保衛和平”)石牌坊、格言亭、噴泉也被民眾建議壹壹搬進公園。
1925年,孫中山先生在北京逝世。他的靈柩停放在中央公園鄉村祭壇北面的禮拜大廳裏。當時,北京各界人士在這裏舉行了隆重的儀式。1928,朝拜殿改名中山殿,中央公園改名中山公園。
解放後,周恩來總理在百忙之中多次看望東四八條的朱啟鈐老人。老人曾感慨地對家人說:“周總理是我在國內外遇到的少有的傑出政治家,是治理我們國家的好領袖。可惜我生錯了時間,早了30年。如果當時遇到這麽好的領導,我早就能做自己想做卻做不到的事了。”
這是壹個時代到另壹個時代的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