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逐漸成為曾梵誌的心頭之恨。16歲,初中畢業的時候,他說不想再上學了。“我在那種學校環境裏待不下去了,每天都很痛苦,所以求父母讓我走上社會。”曾的母親終於打不過兒子,曾的父親在印刷廠找了份工作,十幾歲的步入社會,“幾乎成了童工”。
“走向社會真好,我也開始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了。”曾梵誌認識了壹個比他大十歲的鄰居。這個鄰居的大哥沒考上湖北美院油畫系研究生,就閑著沒事教曾梵誌畫畫。他們幾乎每天都壹起畫畫,幾年後,曾梵誌不再去印刷廠了。
17歲時,他和壹些熱愛藝術的朋友四處遊歷,在北京和上海見到西方現代畫家的作品,感到震驚。他決心在藝術的殿堂裏學習,但由於文化課不好,他在孫山連續四年高考失利。1987年,23歲的曾梵誌終於成為湖北美術學院油畫系八大新生之壹,而當時油畫系有12老師。這個榮譽讓他的父母邀請所有的鄰居來慶祝。進入學校後,學校好學生的教學方法和標準和自己的想象有些出入。當時認為自己是自由藝術家的曾梵誌喜歡自由的狀態,去外面看各種展覽,但同時又要按照學校的方式完成作業,參加考試。當自由藝術家和學校裏的好學生之間出現很多矛盾的時候,曾梵誌認為我們應該找到壹個更適合表達我們的感受和表達我們內心狀態的方向。
在美院,受德國表現主義的影響,曾梵誌與蘇聯畫派漸行漸遠,放學後創作出後來被評價為“啟蒙表現主義”的畫作。到了大學三年級,他直接把自己的課後創作帶入課堂,被兩極分化批判。“年紀大的人反對,給了我68分,年輕的老師給了我98分。”
在曾梵誌大學的第三年,他寫了《憂郁的人》。這幅同學畫像教會了曾梵誌如何用自己的感受來表達他想要描述的東西,也記錄了曾梵誌藝術發展的變化。1992,他把畫以500元的價格賣給了壹個基金會。19之後,成名的曾梵誌以1000多萬元買回了這幅作品。
當所有的學生都按照老師的要求去西藏或者黃土高原體驗生活的時候,曾梵誌卻留在了武漢,畫著他熟悉的街道和生活。那時曾梵誌住在武漢壹家醫院的隔壁。他住的房子沒有衛生間,所以每天通過武漢這家醫院的走廊借用衛生間。他周圍焦慮或不知所措的病人逐漸成為曾梵誌每天必須要見的人。手術臺、人體、抽搐的眼睛在曾梵誌191到1994年的作品中呈現,使他擺脫模仿狀態,壹下子步入成熟。
曾梵誌,1995參加“1979以來中國先鋒藝術展”(巴塞羅納聖莫尼卡藝術中心)。1996參加“中國展”(波恩美術館)。1997參加首屆當代藝術學術邀請展(中國美術館)。曾梵誌個展1993-1998在1998(中央美院畫廊、那翔畫廊)舉行。大部分作品被瑞士、德國、香港和中國的收藏家收藏。畢業後,曾梵誌被分配到武漢壹家廣告公司,理由是油畫專業與廣告公司要求的“街頭繪畫”相吻合。在那之後,曾梵誌自然很失望。"這個系統不是壹件好事,它會取消妳的專業."
於是,他從大學開始繼續堅持自由創作,畫肉相關的專欄,畫協和醫院的主題,畫街頭巷尾的簡餐,畫人性的敵意和暴力傾向——這些畫面都是當時飽受折磨的青年曾梵誌的個人感受、挫敗感和焦慮感的集中展現。“我那樣的畫是主流不允許的,是資產階級的自由流動。他們不會說妳遵從了自己的內心感受。”
美國《藝術新聞》的壹位藝術評論家訪問了武漢,並在雜誌上發表了曾梵誌的協和三聯畫系列作品。這讓曾梵誌非常高興,他每天都迫不及待地向別人打開這本雜誌。
不久,《江蘇畫報》發表了這壹系列作品。1991年夏天,著名藝術評論家李顯亭讓曾梵誌給他寄壹些作品的圖片,並在香港刊物《21世紀》上為他寫了壹篇評論文章。李顯亭第二次來曾梵誌時,還帶了港漢雅軒的老板張松仁。這是曾梵誌第壹次賣畫,價格是2000美元,這是那些人幾年的收入。張松仁還邀請曾梵誌舉辦“80後中國新藝術”展覽。
這種關註讓曾梵誌對未來充滿了希望。“89後中國新藝術展讓我覺得自己走在了藝術的正確道路上,我們關註內心和社會是對的。”除了鼓勵和信心,這次賣畫經歷也讓曾梵誌敢於來京租房作畫。
2065438+2004年2月隨著拍賣行的追捧和學術平臺的認可,藝術家曾梵誌正在走出中國當代藝術家的群體效應。曾梵誌在巴黎當代藝術博物館舉辦的首次法國回顧展結束。39件作品為西方提供了壹個通過倒敘了解“完整的曾梵誌”的機會,為期4個月的展覽迎來了5萬多名參觀者。展覽閉幕當天,展覽負責人、巴黎當代藝術博物館館長法布裏斯·赫戈特(Fabrice Hergott)接受新京報記者采訪。他指出,雖然在籌備展覽之前有很多反對意見,但這是博物館第壹次以與歐美藝術家完全等同的方式為中國藝術家做個展,因為“博物館想要展示世界,我們應該接受不同國家的藝術。”
展覽匯集了曾梵誌從1990到2013創作的39件作品,包括他最具代表性的面具系列,如面具系列6號,以及他2004年的作品《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