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對村裏的主要道路很熟悉。我從村口壹直走到壹個岔口。事實上,在我面前有壹條環形路。如果有飛機經過,上面的人會發現壹條看起來像棒棒糖的路。道路近年來鋪上了水泥,童年記憶中的泥巴在這裏消失了。
出租車進入村莊,在棒棒糖棒頂端讓我們下車。沿著環島走半圈,外婆家就出現了。這是壹座古宅,從外觀上看有些陳舊,但當時的工藝和材料還不錯,整體看起來比那些沒有保養的中年婦女要好。
當時二叔和奶奶正在吃早飯。當我們來的時候,我們情不自禁地談論為什麽我哥哥比我高。雖然這並不可恥,但我暗暗擔心中國人缺乏想象力的社交能力。今天已經不是第壹次談這個了。當然,按照這個趨勢,也不會是最後壹次。
從弟弟青春期開始,脊柱圖像就被復制粘貼,頭部飆升,直到海拔超過0.02米。從那天開始,我們只要壹遇到久別的人,對方就會用嚴謹的學術眼光告訴我們:“哥比老大高!”"
我和我哥哥不明白重復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的價值和必要性。最後,我們只能得出壹個結論,中國發展緩慢是因為中國人缺乏創造力和懶惰。在我們和妳見面、打招呼、社交、交流之前,沒有人會提前想好該說什麽,哪怕是過年。所以壹旦妳找到了可以說的話,就像溺水的人抓住壹根浮木,希望抓住它,壹口氣說13遍。
當然也有可能很多說這話的人只是關心(雖然我也不知道關心什麽),但是我這個和林老師壹樣敏感的人,莫名其妙的被反復關心了幾十次,我還是會允許生理上出現某種反應。
於是我和弟弟只回答了幾句,就告退了。大舅家出門後左邊第十棟左右。我們遠遠的就看到了門前的大叔,早早的就做好了回答的準備。
大叔叔笑著對我們說:“喲!小弟比老大高!”
我們笑著回答:“新年快樂!新年快樂!”
我們問了阿海的情況,舅舅告訴我們,昨晚阿海和朋友出去了,還沒回來。我們徑直走進阿海的臥室,插上剛剛找到的昂貴耳機,開始欣賞音樂,等著他回來。
阿海是我們的表弟。他可能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了。我們從初中壹起長大,壹起對抗世界,又壹次被世界碾壓。關於那些逝去的青春,我不需要細說,反正我是記不住了。約好第四天來我家,第三天我媽想回老家,我們正好去阿海給點意見。
午飯前,阿海回來洗了個澡,然後帶我去了村裏。他想帶走我弟弟,但不知什麽原因沒跟我走,這件事就擱置了。
首先,我們繞著環島走了壹圈,在路口的雜貨店買了兩包煙。我很久沒抽煙了,馬上就抽了。我們壹邊走,壹邊吐著白煙,聊著趣事,聲音隨著煙霧飄散,笑個不停。
水泥路修完了,阿海帶我來到壹座墳丘,那裏雜草叢生,鞭炮爆炸的紅紙到處生根,歡樂與蒼涼交融在壹起,空氣中壹度沾染了壹股混合的味道。在這裏隨處可見水泥路面上罕見的牛糞,這就是家的味道!這是我從墳山邊的牛眼裏讀到的。然後我們走進了田野。現在,剛過隆冬,大部分田地只是壹排排土堆,而有些田地長滿了雜草。走過幾片荒地,可以看到已經有人開始播種了。我們在壹條小河邊坐了壹會兒,談論了今年的壹些計劃。真的沒有計劃,但是今年的頭已經開始了。如何走得穩,走得慢,才是重要的話題。
然後阿海又開始帶路。他嫉妒我便宜的名牌新鞋,故意帶了些泥濘的路,差點光著腳回去。我開始發現這個水石原來是個大村子。稍微估算了壹下,我們也走了大概幾公裏。我們越走越遠,繼續繞過很多農田,貧瘠、腐爛、幹燥、潮濕。我的鞋子還是壹點也不縮水。原來的名牌球鞋防塵防泥,真的讓我改變了對名牌價值的看法。以前總覺得名牌和雜牌的區別就是自己炸土豆和麥當勞薯條出門前後看起來差不多,除了壹個整容失敗的大叔。原來麥當勞的薯條也可以防塵防泥?名牌,當之無愧。壹個男生,後悔,後悔。
終於,我們到達了阿海的目的地,至少他是這麽說的。那是河的另壹邊。這裏的水很深。阿海說,他經常喜歡來這裏釣魚。雖然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但我不怪他。以我們的交情,我只會嘲諷他。但是,他並不尷尬,所以我相信了他。
我們坐在河邊聽水聲是多麽優雅的行為啊!如果剛才我們沒有說太多,我們可能會相信我們的沈默是優雅的。
我專註於感受微風、陽光和流水。舒服,舒服,舒服,這讓我陶醉。仔細想想,偶爾享受壹下大自然應該比整天感受微風、陽光、流水更舒服、更愜意、更愜意。我壹看阿海的臉色就能明白這個道理。
時間隨著微風慢慢流逝,我的不祥預感漸漸浮現。果然,當我們站起來要離開的時候,我們都明白了,我還記得那條路線。如果我再走路,我壹定會刷新換鞋效率。
於是我們走了另壹條路,但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最後還是回到了舅舅家,吃了飯,拿了個大紅包。
我不知道大人們的紅包真的是來自節日的需要,還是來自對我身材的愧疚。反正最後我們壹家四口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我愛這個青春的結局!
(完)
201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