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是“天上掉下來的仙”,滿嘴都是半句唐詩。蘇軾是“東坡居士”。他在黃州臨高閣唱出詩、酒、樂。唐詩之美在於情感,宋詩之美在於精神。李白代表盛唐詩歌,氣勢磅礴,傾瀉千裏;蘇軾,代表宋朝,機智風趣。本文論述李白、蘇軾的文學地位,從三個方面來談。
1.時代的境遇——任賢與東坡居士的不同人生
蘇軾和李白生活在不同的時代,兩人的比較必須從具體的時代環境出發。
李白,字太白,人稱青蓮居士,自稱“謫仙”。其人格特征的形成有多種因素。從他的出身來看,據記載,李白的祖先住在碎葉裏,神龍初入蜀,定居綿州昌隆縣連潔鄉。我已經在蜀中住了大約二十年了。這二十年的生活經歷和四川特殊的地理環境影響了李白氣質和性格的形成。李白“五歲背,十歲觀百家”,壹個在蜀中讀書長大的少年才子,有“自軒轅氏以來,耳聞多聞”的評價。李白還跟趙琪學了縱橫之道,長短經主張“隨時變化”的觀點,這正影響著李白世界觀的形成,不受事物的限制,有著變化的觀點。
李白在此期間也研究道教,四川道教氛圍濃郁。李白在這裏長大,他也打上了地域的烙印。之後李白有壹段漫遊時間,他在吳楚尋求發展。例如,在荊門渡口送別朋友時說:“從荊門渡口遠航,不久妳將與南方的人們在壹起。山脈的盡頭和平原的起點,河流蜿蜒穿過荒野。月亮像鏡子壹樣升起,海雲像宮殿壹樣閃爍。水給妳帶來了家的感覺,拉妳的船三百英裏。”這首詩的對聯氣勢非凡,氣象廣闊,突出了李白豪邁的胸懷。李白“按照我壹生中壹個不變的習慣”,沿著長江東行,登上廬山,寫下了關於廬山的詩。遊覽金陵,回憶前朝盛世。去揚州大方壹點。他資金耗盡後,從江南回到楚國,在壽山隱居了壹段時間,後來到丞相府被丈夫收養。過繼在傳統中國人的思想中並不僵化,但李白卻進入了宰相之位,這與她放蕩不羈的性格和家庭生活環境有關。他從西蜀進入中原,依然保持著唐朝初年以來壹些驕縱之人的精神,他吸收了戰國遊子的進取精神。開元二十年,李白入長安,沿途結交地方官,往來於長安與洛陽之間。這期間李白沒有得到重用。
天寶元年,時來運轉,於震公主向皇帝推薦了它。李白說:“出門笑在天,我們是蒿人嗎?”然後高高興興的進了長安。但他最終還是做了“文學侍從”,這和李白想的不壹樣。李白想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負,取得偉大的成就,但他並不滿足。高飛的日子沒多久就被讒言打破了。天寶三年,李白上書要求歸山。他在法庭上的欲望破滅了,於是他尋求精神慰藉。梁園的美好愛情開始了,他和杜甫在壹個中等水平上過著浪漫瀟灑的生活。他渴望超越世俗,夢中登高的天目山體現了詩人回歸的願望。政局變化後,李白跟隨王勇入獄,身心俱疲,留下的只有孤獨和悲傷。
蘇軾,字子瞻,名喚東坡居士。宋仁宗景祐三年,蘇軾出生於四川眉山縣壹個有著深厚文化傳統的家庭。四川有很強的佛教思想,對東坡影響很深。嘉祐二年,蘇軾進士。宋神宗曾在鳳翔、杭州、密州、徐州和湖州工作。元豐三年,因烏臺詩案被貶為黃州應永助使。當時的黃州積貧積弱,蘇軾帶領當地百姓謀求幸福生活。比如我剛到黃州的時候就說過:“因為忙嘴,所以笑了壹輩子,真可笑。”各地長江知魚美,好竹好山覺筍香。不如外客,詩人是水曹朗的例子。“可惜壹點幫助都沒有,官家擠酒袋還是浪費時間。”即使在險惡的環境中,蘇軾依然可以自得其樂,感受大自然的味道。
黃州時期是蘇軾創作的高峰。宋哲宗即位後,蘇軾任翰林學士、讀書學士、禮部尚書等職,在杭、潁州、揚州、定州等地皆知。晚年因新黨執政,被貶至惠州、儋州。古代被貶海南幾乎是壹種拯救,而蘇軾在徽州吃荔枝,贊嘆山河之美。根本就是壹種旅行享受。至於宋徽宗,東坡獲大赦,返回北方,途中死於長洲。
李白和蘇軾都是古代文人,都避免不了文人的沈浮。在為官或隱居的過程中,以怎樣的心態和人生態度影響了後世的評價。李白逃離塵世,遊蕩在仙山,幻想自己是仙女。他不僅是壹個才華橫溢的詩人,還具有遊俠、刺客、隱士、道士的氣質。這與他的思想密切相關。壹方面受儒家思想的影響,有“善天下”、“濟世”、“據國”的思想,另壹方面又受道家思想的鼓舞,有舍生忘死、追求自由的思想。
同時也是遊俠,李白將這三者完美結合。但這只是主觀的結合,人生理想的實現最終被黑暗的現實打破。他未能遨遊世界,思想復雜。另壹方面,蘇軾不同於李白。他還要面對生活的艱辛,出入朝廷。而蘇軾卻在人間找到了真正的味道。他的“宿”的思想是生命的燭光,“寄”是“我身如寄耳”,意思是我身如寄,我只是暫時放在人間的人體上。這是道家的出世思想。“適應”是指“投入到創造性活動中”,在知道人和自己壹樣優秀後,仍然能積極應對生活,在生活中尋求快樂、流暢和行動。這是儒家的入世理念。蘇軾在“寄”與“含”之間度過了他的詩意人生。
2.文學造詣——《掛衣貴* * *》、《於佳是個無心的好姑娘》
《古風》中有壹句話是這樣說的:“聖代還原過去,掛衣貴。”。該集團屬於明秀,它攜帶* * *飛躍規模。文質輝煌,群星皆羅。我旨在刪除敘事,反映千春。“但願聖賢若立,從此不再下筆。”這首詩中的“* * *”字是李白文學思想的核心。李白是“真”的,他是不朽的,他的詩代表了他發自內心的感情,沒有任何做作。如《在宣州謝眺山莊送別大臣》中有雲:“我倆都誌在遠方,妳要上天去捕捉明月。但既然水還在流,雖然我們用劍砍它,卻更令人擔憂,舉杯消愁。”這是壹種深深的悲傷,不僅僅是寫離別,還有對無法施展內心抱負的抱怨和憤慨。全詩通順,行雲流水,這才是李白的本色。
蘇轍在《詩五病》中說:“李白的詩是人,奔放,浮華,善明,不知義在何處。”在宋人眼裏,李白的詩不講究義理,但也從側面反映出李白豪放的天性和浪漫的詩情。李白愛酒愛美,如《江上歌》:“木蘭肩為舟伴蟹,玉笛金管坐兩端。”酒瓶千祝,妓女隨波逐流。“在壹般詩人眼裏,閨房不值得寫詩,但在李白的作品裏,它並不羞澀。他想說美就說美,這也體現了他無所畏懼,不拘小節的性格。李白的詩是恣意的,他酒後的詩更是狂放不羈,如“萊文小酌真猥瑣,山公如我醉?“竹林七子上道邀功,蘭贊不絕口。”瑤寺笑殺五湖,至今憔悴空虛。他的醉詩隨心境而變,他評論古人不如自己。李白似乎以自己為世界的中心,壹切和古人都被他的心情所驅使。但這就是李白的特點,率真天真。
至於“* * *”的“澄明”,自建安以來,“美不貴”,更重人品。六朝文風日益雕琢,有損“真”。李白崇拜“真詩”,“而我是在妳身邊長大的小謝”。他喜歡謝朓的真實;"春草長在池塘裏,柳樹變成了鳴鳥. "他欣賞謝靈運對山川的真實感悟。“清水出芙蓉,雕之自然也。”他稱贊韋慈。李白喜愛萬物的澄明,如“清水”、“情歌”、“清音”、“清秋”、“清景”等...《古風》裏有壹句話“壹個醜女人會有所作為,會讓家裏的鄰居大吃壹驚。守陵失步,笑殺邯鄲人。壹首輝煌的歌,雕蟲小技,哀莫大於心死。”他反對模仿主觀的文字和細致的雕刻。他追求的是自然的純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雕琢”的感覺。真正的詩人應該擺脫世俗的束縛。真正的詩是發自內心的表達,有壹種“* * *”的美。
在創作觀上,蘇軾和李白有異曲同工之妙。蘇軾的創作可以用壹句話來概括“於佳無心是最好的”。“書無心寫為美人”這壹命題出自蘇軾的《書譜選註》和《草書評論》。“草書是學習的產物,但如果出於倉促。古人說‘倉促,草書’,這是不對的。如果妳很著急,妳通常對學習感興趣。這是極其有害的,所以至於周嶽和鐘毅,沒有什麽可責備的。”黑劇本雖然不太好,但是有新意,不練古人,也是會急功近利的。《石醉酒館讀書劄記》中的“書不用心,推之不厭”這句話,講的是“無心更好”的境界。
在《王公集真書後記》中,蘇軾通過贊美懷素進壹步闡述了這壹思想:“然而他是壹個漂泊的人,所以他可以工作,因為他不想工作。”如果船上沒人管,沒什麽幫助,但卻是克服壹切變化的方法,接近有辦法的人!“懷素是世界著名的草書書法家,也是壹位佛教高僧。蘇軾認為,他之所以能創作出優秀的書法作品,與他豪放不羈的性格有關,更重要的是他“不求功”的創作心態。比如壹個潛水員在海上看著壹條船翻了萬裏,心裏卻很平靜,很淡定。懷素在創作的時候,並沒有提前設定壹個目標,所以能夠隨心所欲地創作出優秀的作品。這是“無意的於佳是嘉爾”。
蘇軾細述自己的創作:我的文字就像噴泉,用什麽方法都可以發表。人的壹生沒有什麽愉快的事,但他寫文章,得償所願,筆法壹波三折,聲稱世界上沒有比這更愉快的事了。蘇軾肯定了自由寫作的創作態度。對於文藝創作是否遵循壹定的規範,他承認是有“規律”的,當然不受其約束。比如他對文同繪畫藝術的理解“竹之初,壹寸萌耳,葉之拙。從蛇腹蛇到拔劍十求,也有天生的。現在的畫師都在壹個接壹個的做,葉子累了,就沒有竹子了!所以畫竹壹定要先在胸前。”這是有答案的命題。
那麽我們怎麽能確定呢?蘇軾說:“和可以說是對竹、石、枯木都有道理。若有則生,若有則死,若有則癱,若有則昌,根、葉、齒無數千變萬化,前有互相攻擊,但各得其所,矯揉造作,令人作嘔。蓋達斯住的地方。”壹個經過深思熟慮的方案,就是掌握和窮盡竹子的生長過程,得到它的生長姿態。在寫作之前,我胸中有竹子的模樣。竹子不是想象出來的,而是現實的表現。竹畫需要的是“造化”,能“與造物者同遊”。主體不是對創作過程感興趣,而是無意的。不經意間,我心中有了打算。
從《掛衣貴* * *》和《無心於佳是美人》中,大致可以看出李白和蘇軾的創作觀點。兩位詩人都強調創作的本質,創作的本質是建立在內心深處的力量,是從外在的事物中散發出來的。詩是真的,雖然平淡,但也不乏山水。兩位偉大的作家都在文學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後世文人的創作觀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劉勰在《文心雕龍》中說:“壹葉遇心,蟲鳴足以引心。清風同明月,白日對春林。”正是遊走於萬物之間,受萬物啟發,內心有真實體驗的人,才能寫出“* * *”卻“於佳無心更好”的作品。
3.對後世的影響及其地位
李白的詩歌在浪漫主義詩歌發展中具有崇高的地位。他既繼承了前代的浪漫主義傳統,又以其叛逆的思想和豪放的個性反映了盛唐。他不滿封建統治秩序,只能在浪漫主義中尋求生活寄托。任華在《送李白》中說:“古有文章,有冒險,有崇高,有清明,有驚魂。聽說今天有李白。登高天臺望渤海,雲垂山壓巨背,也不錯。至於他的作品,不落俗套,不落俗套,既瀟灑又灑脫。”或者喝醉了就玩紙,或者開心了就寫。“李白的詩沖破格律的束縛,遊走於山川之間,猶如神仙的作品。如《夢裏登天目山》,全文灑脫豪放,真正展現了壹個詩人欲歸仙山的形象。
到了蘇軾那裏,阿清詩人趙翼評價蘇軾的詩說:“筆自然健,涼如悲梨,快如剪刀,有隱有答,故為繼杜麗之後的大家。”蘇軾詩歌的表現力是驚人的。在他的作品裏,壹切都可以放進詩裏,成為佳作。如《遊金山寺》:“我家之河,初發,官遊直送大海。據說潮高十尺,天冷了還有沙痕。鐘靈南岸的石盤頭自古以來就有驚濤駭浪。努力登上國家之巔,大江南北綠水青山多。找個家還不晚,山僧留下來看夕陽。清風無邊靴薄,魚尾當空紅。當時江月出生,二月更黑。河心如炬,飛焰照山中鳥。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麽,但我不是鬼也不是人!江山如此不願歸山,申江又驚又倔。”我感謝姜神贏了,如果有田,也不會像河流壹樣回歸。“蘇軾看到了鎮江的遼闊山川,用筆描繪出了江面浩蕩的景象。整篇文章,我寫的都是風景,河流,潮汐,青山。然而,作者真正包含的是,他想退隱到山川之中,成為壹條浩浩蕩蕩的河流,遊走於天地之間,流向壹望無際的大海。風景寫作中的抒情在不經意間蘊含了意旨,成就了詩的美。
在詞方面,蘇軾有“詩為整體”的概念。他以詩為詞。以前,詞被認為是小道,是拿來開玩笑的玩物,無法登上風雅的舞臺。而東坡則認為詩同源,詞“是詩之苗”,詩與詞的藝術本質是壹致的。如《定風波》:“不聽打葉聲穿林。為什麽不唱歌,慢慢走?竹竿和鞋子比馬輕。誰害怕了?壹件雨衣的蓑衣,任憑風吹雨打,依然過著我的生活。寒冷的春風喚醒了我。微寒。山坡傾斜,但很宜人。回首淒涼處。”我回家的時候,不會有風雨無阻。“這個詞完整地展現了作者從好鬥到壓抑抑郁,最後變得超然和適應的心路歷程。詞的抒情主體逐漸變成作者本人,詞中主角是現實中的作者,詞中人物的不幸是作者本人經歷的痛苦。詩人的內心世界豐富多彩,他的詩歌自然充滿了生命張力。它用審美的眼光擁抱世界,用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有進退自如的好風度。東坡在書法方面也頗有造詣。”《書劄·石醉墨堂》雲:“興來壹揮,馬驟踏九州。我不能用心做壹本書,求之不得。他在《草書評點》中說“急則平時學之趣也”。蘇軾的書法看似潦草,其實是有辦法找到的。他對義、線、草關系的處理和遊龍壹樣流暢自然。蘇軾在寫作、詩詞方面都有很高的成就,以至於很多文人聚集在他的周圍。
通過以上分析,李白和蘇軾都是文學史上的傑出人物,他們在創作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對比壹下,他們的文學地位是不分上下的。壹個是浪漫的天才詩人,壹個是各種詩歌文獻的全才。世間萬物都在變化,詩人也跟著時代走了,留下的是對上壹代詩人的敬畏和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