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日新
天空中懸浮著壹些灰色的塵埃,陽光因無法傳透而顯得那樣蒼白。宣告我來到的哭上聲並沒有撕開那灰色的天幕,它不落淚,反而更加悲哀。
天灰蒙蒙的。記憶中的畫面永遠是這種調調,充斥著生活的是永遠都無法描述的空虛,躲在角落裏的我打著的是永遠沒人能體會的寒噤。每壹天都在壹遍壹遍地數著過往的車輛,壹遍壹遍地對自己說著壹些安慰的話語,壹遍又壹遍地祈禱夢想成真,壹遍又壹遍地盼著下雨,盼著有彩虹掛出,盼望著見到壹絲美麗。
恍惚中似乎又看見夜半清醒的燭光映晃著疲憊的我,墻上所掛的生字追兵壹般地包圍著我,老爸在壹邊大聲地斥到:“這算什麽?為什麽這麽簡單妳做不到?為什麽? ”只因為對那個抽象概念像白癡壹樣的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所以我沈默,所換來的是內容升了溫的呵斥和由呵斥演化成的體罰,我在自己的哭聲中慢慢睡去,只是記憶中的枕邊沒有眼淚。
忘記了在何年何月,太姥離開了還未長大的我,親戚們幾乎流幹了眼淚,而我卻懵懵懂懂地喊了幾聲“太姥”就再也沒有悲傷;幾年後,姥姥也走了,從小時侯就被她嬌寵的我沒有流淚,壹道看不見的線把我們輕輕隔開,我流不出淚來。
於是,有人說我心狠。
只因為我不流淚。我想,我沒有眼淚,起碼,在那個天真的年代,可誰又能真的壹輩子沒有眼淚?
後來,我上學了,結束了無憂的生活。
某壹天,只因某壹件小事,我被老師劈頭蓋臉地罵了壹頓,那壹刻,我品到了壹種苦澀的味道。驀然間,我明白了,這是因受傷而產生的東西——它就是眼淚。
於是,我學會了只流淚而不出聲的本領,我學會了默默發泄自己的情緒,就在那壹刻,我的童年離我而去了。
沒有雨的天不壹定晴朗,沒有淚的童年不壹定快樂。記憶的畫面逐漸縮小,最後定格在壹片灰色的天空上。那壹片灰色重重地壓抑著我,壓抑著我不想回憶的童年。
我的童年生活
祁琳
那河,不再是記憶中的波瀾壯闊;那樹,不再是我眼中的茂盛聳立。我那美麗的童年,壹去不復返……
歲月的積累,沈澱了許多塵埃,但它們擁有最美麗的色彩,有醞釀許久的甘甜。沒人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童話故事中的天堂。
那河,那樹,那人。
我那美麗的童年……
奶奶家的屋後,有壹片樹林,那樹長的極其旺盛,那裏還有大片的草,蔥蘢有序。到了可以出來玩的時候,我會牽著妹妹的小手壹起去那裏玩。我們挖野菜,捉蝴蝶,用水澆螞蟻洞,看到螞蟻四處跑時,我們會笑個不停。我們用剩下的水澆自己種下的小樹,我們在小樹前發誓:“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永遠都不分開。”
玩累了,我們就去河邊。倆人坐在水泥臺上,脫去幾天沒洗的臭襪子,把小腳丫落入清涼的水中,踏著柔柔的水波,激起層層漣漪,波光粼粼。
那時,天藍,水清,風暖。
我們彼此靠著,靠到中午奶奶來叫我們回家吃飯,這才離開;離開時,我們會菝壹把狼針,我給妹妹往衣服上插壹根,妹妹為我查壹根,飛跑著回家了。
身後是無邊的河水,翠綠的樹林,還有我們種下的小樹……
吃過午飯,我們有時會壹起餵雞。雞是怕我們的,我們會抱起雞強放到窩裏,讓它們吃。有壹次,我把妹妹放到了雞窩裏,她嚇哭了,說再也不和我玩了。我跑到河邊,給她找了幾個像貝殼壹樣的小動物,她高興的親了我壹口說:“下回……姐姐別把我……放到雞窩裏了……”這種幸福的日子壹直到我上小學的時候,之後就被時光小心的收斂了。
那河,已染上了黑色。
那樹,已所剩無幾。
那人,已天各壹放。
我那美麗的童年,壹去不復返……
我那單純的小幸福,飄渺無邊……
音樂情結
杜宇
不記得是從什麽時候起愛上音樂的,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知道我是註定要和音樂相依為命的,所以,我可以為它放棄壹切身外之物。
漆黑靜謐的夜,我聽屬於我的音樂。只有這時,我才能和它真正的交融。
最愛是古琴
我是那樣的深愛著古琴。愛它琴弦上塵封的滄桑;愛它在指間摩挲下的低吟;愛它斷腸傾訴的旋律,愛它 似蒙如詩的內涵。
我的性格決定我註定會為它癡狂,並被它改變。
沈默的大提琴
大提琴的低調使我浮躁的心冷靜、平和,我和著它沈思。然後,心如止水,慢慢老去。
簫
…… ……
永未說出口的——空靈。
…… ……
商業音樂
不喜歡商業音樂和那些包裝出來的漂亮歌手——都是些花瓶。
令人安慰的是,在這些以賺錢為最終目的的商業音樂中,還有極少數的音樂人堅持著自己的理想,做真正的音樂。RONE就是其中之壹。
RONE的商業音樂像天然的、沒有經過任何雕琢的玉石。簡單、純凈、真實。不需要浮華的包裝和強力的推捧。我可以泡壹杯奶茶,合上眼,聽他唱……
飛雪的音樂更多的是表達壹種心情,壹種情結。他的音樂是作給他自己的,所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昏黃的畫面,淡淡的吟唱是屬於飛雪的,屬於能讀懂他的心情的人們的。
小夜曲
對於西方古典音樂,舒伯特的《小夜曲》和我相識的是最富有戲劇性的。因為有不尋常的相識,所以有不尋常的意義,因為有不尋常的意義,所以讓我衷愛倍加,難以釋懷。
我常常問自己音樂對於我到底意味著什麽,我不知。也許是調味劑;也許是飯後甜點;也許是壹杯溫熱的咖啡……不管它在我的生活裏扮演著什麽角色,可以確定的是——我註定要和它相依為命終此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