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九姐跪在父親面前,壹字壹句地發誓:“爸爸,我本來是要喝藥死的,以後再也不惹妳老人家生氣了。我們以為師父說我未來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哪裏都不會接受我。我這麽說妳別生氣。既然妳不讓我看病,我就再也不看病了。師父說,諸德孝為先,您老再也見不到我照顧人,治病了!”
可能是敵敵畏的副作用,也可能是灌腸洗胃壹夜。九姐掙紮著說完這些話,突然又暈倒了,在地上無法動彈。
……
從此,九姐再也沒有真正給人看過病,也沒有給人破解過什麽。九姐好像完全變回了原來的九姐,安靜勤勞,尊老愛幼,做著壹個普通女兒家該做的壹切,直到未來嫁出去的老公找師傅,生兒育女,做什麽事都很公平,完全沒有任何異端。
據說,直到文清叔叔去世後的第四年,九妹在為文清叔叔三周年燒紙的時候,跪在父親的墳前,當著兩個姐姐和弟弟妹妹的面,鄭重地說:“爸爸,我壹直遵守我們的約定,這二十年來,我沒有向任何人表示過什麽。爸爸,現在我已經為您守喪三年了,還有師父交給我的任務,我壹定要完成!”
這些我後來都沒看到,只是聽村裏人說,自從考上大學後,就很少回村裏了。再加上父母兄弟姐妹陸續來城裏定居,我很少回老家。
再過三十年我才能再見到九姐,而我再見到九姐的地方,就是我接下來要給大家講的第二個傳說,我表哥王俊樓的診所。
我表哥王俊樓是我表哥的第三個兒子。君樓哥沒有九姐那麽神秘,但是表哥的醫術可以用神秘和神奇來恰如其分的形容。
我的堂弟王俊樓是我前面提到的賈魯村地方醫王俊的孫子,是建國後趙元贊(即趙縣、元氏縣、贊皇縣)著名針灸師王新之的兒子。表哥王俊樓的醫術是爺爺和父親傳下來的,也是醫學中專畢業。他雖然學歷不高,但高超的醫術卻讓很多疑難雜癥患者止步不前。
壹開始我總覺得表哥剛畢業沒辦法,只能留在省和平醫院。他回縣醫院不到三年就辭職回家開診所了。其中壹些人沒有做正確的事情。後來在和表哥的壹次聊天中得知,我是壹只不知天鵝之誌的麻雀!
原來表哥這樣做,是為了潛心研究家族傳承的醫術,將祖傳的瑰寶與他在博士學校學到的西醫知識有機地結合和升華,希望他能更好地實現自己的夙願和厚道為民的誌向。體制內,論資排輩僵化教條,以至於我這個做學問的表哥,不僅不能被人聽到,不能被人要求濟世,甚至連去科室會診的處方權都拿不到。他必須等到待滿壹年的試用期,經過x光、化驗、心電圖、血庫甚至藥房的輪訓後,才能跟隨主任、副主任醫師到諾諾的門診或病房。表哥自嘲,誰讓我們剛中專畢業呢!我真的等不及也習慣不了這種唯學術論的衛生體制的現實,還是我的表弟,他優勝劣汰,學不會餵他,學不會和別人喝醉,只好在體制內淘汰自己。
離開體制後,表哥工作起來如魚得水。這個選擇讓壹匹好馬逃過了死在低谷的命運。
關於表哥如何繼承發揚他們老王家祖上傳下來的關於看病的軼事,且聽下文。